瓦当传来五长三短的叩击,我咬破指尖在窗纸画了只漠北雪莲。
铁盒顺着窗边丝线滑入怀中,除了金疮药,还有片染血的盔甲,是父亲亲卫的护心镜残片。
我突然剧烈咳嗽,月光反射在护心镜上形成诡异的图腾。
这分明是漠北祭司用来示警的血月纹,难道边关已经...砰的一声,德妃踹开殿门。
她举着烛台逼近,火光映出我腕间溃烂的伤口:装疯很辛苦吧?
<6烛油滴在锁骨时,我嗅到蜂蜡里混着孔雀胆的味道。
娘娘可知...我突然翻身压住她手腕,孔雀胆遇热会变成胭脂色?
烛台坠地瞬间,我将她拽向自己,沾着血污的指尖抹过她唇瓣:就像我姐姐发现毒杀陈美人的那晚...德妃瞳孔骤缩的模样,让我想起她父亲在漕船被劫时的奏折。
好一个贼喊捉贼。
我贴着她耳垂轻笑:您父亲扔进运河的那些尸首...腰间可都系着南境兵符呢。
疯子!
胡言乱语!
德妃的巴掌带着麝香味。
我顺势撞翻烛台,火焰沿着纱帐窜上房梁。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我扑向燃烧的妆台,将护心镜残片按进火堆,玄铁遇火显出的密文,正是指控漕运司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