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沉默了片刻,伸手拿起面前的水果,缓缓塞进嘴里,动作看似随意,实则透着几分落寞。
她又拿起一个水果,喂到慕言希嘴边,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决然:“没有路,往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慕言希心疼地将温妤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呢喃:“抱抱,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就这样,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间就在这温馨又略显压抑的氛围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
与此同时,在京城某个高档会所内,奢华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照在赌桌上码放整齐的筹码上。
许政骞跟温妤挂完视频后,神色冷峻地再次回到了牌桌前。
沈淮清瞧见他回来,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脸上露出一抹调侃的笑:“许检,刚刚你心不在焉的,输了好几把。出去打完电话,这脸颊又开始‘沐浴春风’了,这是对你妹妹来真的啊?”
沈淮清说话时,那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玩味,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等着看许政骞的反应。
一旁的杜之洲手上不停,熟练地洗着手中的牌,同时抬眼瞥了沈淮清一眼,纠正道:“没有血缘关系,算哪门子妹妹,亏你还是个医生,这点常识都没有。”
许政骞坐在桌前,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毫不客气地抬腿踢了一下沈淮清,没好气地说:“跟你没关系,等会把赢我的钱都给我吐出来。”
沈淮清见状,赶忙收起脸上的嬉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没苦硬吃,说的大概就是你。何必选一条最难走的路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弹了弹烟灰,眼神里满是不理解。
杜子洲将洗好的牌稳稳地放在桌子上,伸手拿起一张,目光坚定地看向许政骞:“你要相信许检,即使前方没有路,他也会踏出一条路。”
那语气里透着十足的信任。
沈淮清听闻,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他是人又不是神,更不是哪吒,你电影看多了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屑。
杜子洲却丝毫不退让,再次开口:“他确实是人,但他是最有种的人。”
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冷俊的许政骞,眼神里满是敬佩。
沈淮清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人吗?简直是害他。”
他觉得杜子洲这是在盲目支持,完全不考虑后果。
杜子洲却不慌不忙,回了一句:“你要是能劝动他,我改姓,跟你姓沈。”
这话一出口,沈淮清瞬间被噎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瞬即逝,许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悄然来临。
许老爷子这一生,命运多舛,早年便痛失爱妻。
如今,大儿子投身商界,将许氏集团打理得风生水起,在商业领域声名远扬;二儿子步入仕途,现任土地局局长;小儿子则成为一名律师,经营着自己的律所,在法律界站稳脚跟。
温妤原本并未打算回去,可凌云那接二连三的电话轰炸,让她实在招架不住。
再加上许老爷子之前对她也还算不错,念及这份情谊,她决定回去一趟,送完礼物就立刻离开。
寿宴当天,温妤下播后,连休息都顾不上,便径直前往商场。
她在商场里逛了一圈又一圈,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入眼帘,可仔细一看价格,大多昂贵得令人咋舌,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实在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