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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最新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讲述主角顾星晚宴矜的爱恨纠葛,作者“软之”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11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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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最新》,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讲述主角顾星晚宴矜的爱恨纠葛,作者“软之”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最新》精彩片段

满身疲惫的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裴乾一看到她,立刻拿起桌上的黑色双肩包站起身:“顾小姐,我得马上回学校了。”
“嗯,打车吧,我给你报销车费。”这么晚了,公交和地铁应该都停运了。
“好,谢谢您了。”裴乾换好鞋,冲着她摆了摆手,急匆匆离开。
门合上,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顾星晚将文件和包包放在柜子上,悄悄进了顾景熙的房间。
这个点了,小家伙早就睡着了,床前一盏小黄灯洒下微弱的光晕,她走上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帮他掖了掖被角。
小家伙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小嘴一嚼一嚼。
顾星晚坐在旁边看着这张跟自己有六分像的小脸,心底顿时暖洋洋的,白日的郁气一扫而空。
“妈咪。”
“诶。”她下意识应了声,过了会儿没见任何动静,才意识到是他在说梦话呢。
梦里也有妈妈吗?
“好好睡吧。”顾星晚俯下身,在他脸颊温柔落下一吻,关上床前灯,轻轻退出了房间。
-
黎施悦出差回来,买了一大堆东西趁着周末来找顾星晚。
“这个是给你带的特产,还有一套化妆品。”
“这个是给景熙买的衣服和玩具。”
顾星晚看到桌上堆着满满当当的礼物,皱眉说:“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怎么买这么多?”
黎施悦笑嘻嘻道:“我这次出差,项目谈的很顺利,我爸给了我一笔奖金。”
“谢谢施悦姨姨。”景熙抱着给自己的礼物,仰着脑袋笑的眯起眼。
黎施悦揉了揉他头顶的小呆毛,笑着说:“快去试试姨姨给你买的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嗯嗯。”顾景熙抱着衣服盒子哒哒哒跑进卧室。
几分钟后,他又踩着熊猫头拖鞋蹦蹦跳跳跑出来,咧开嘴露出小虎牙问:“施悦姨姨,妈咪,我好看吗?”
黎施悦买的是一套浅蓝色儿童西装,黑色的领带乖巧系在小家伙脖子上,打成一个漂亮的结,随着他的小脑袋晃动,微微跳跃着,可爱极了。
黎施悦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故作夸张说:“哎呦,谁家的童话书没合好,让王子跑出来了?”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捂着小脸,笑的有些羞涩:“谢谢施悦姨姨,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给姨姨买漂亮的裙子。”
“哎呦,我们家景熙怎么这么乖。”黎施悦拉着他的小手,将他抱进怀里,猛亲几口。
“对了星晚,一会儿咱俩带景熙出去逛逛吧,你刚回云城没多久,应该还没带他玩过吧?”
顾星晚想想也是,回国这么久忙着找工作和上班,景熙每天不是家里就是幼儿园,也该出去转转了。"



宴诚明轻哼一声:“管不住也得管,这事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你有能耐你管,我不费这个心。”薛静筠早就想开了。

七年前知道的时候,是挺天崩地裂的。

她在警察局待了二十多年,犯罪的见多了,像顾星晚这种极端性子,她自然是不喜欢的。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儿子还喜欢,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给他拖到七老八十吧?

“行,这事我管。”他一个人说不动,就不信爷爷奶奶也说不动。

“嗯。”薛静筠站起身,往楼上走。

宴诚明喊她:“你又上去干嘛?都到饭点了。”

薛静筠头也不回说:“你自己吃吧,我上楼换身衣服,约几个小姐妹出去吃。”

“我说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宴诚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房门哐当一声合上。

行叭,家里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就他是孙子。

-

出了家门,宴矜开着车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傍晚烟紫色云霞染亮了半边天,浓如墨的暗色一点点侵蚀残存的那抹白,华灯盏盏点亮云城街市。

曾几何时,也是同样的天色,忙完工作开车回到家,开门就能看到那个等了自己一天的小姑娘。

她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抱着他,跟他撒娇,软着调子讲着自己复习一天的成果。

会在他准备晚餐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抢着给他打下手,又会在不小心打碎盘子时吐吐舌头,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指使他收拾。

不过每次等他收拾完,她又会笑眯眯的抱着他拍彩虹屁:“宝贝你怎么这么好啊,什么都会。”

“我都不敢想象离开你的日子。”

“不行,我一定要缠着你一辈子。”

小骗子!

手机滴了一声,宴矜恍惚回过神,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云中苑。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聊天框里只有简单一句话:刚刚在忙。

真行,比他这个老板都要忙。

他解开安全带,又打了一行字:晚上有空吗?

消息发出去,他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

另一边。

顾星晚忙着收拾桌上的餐盘。

下午景熙拉着裴乾玩了一下午拼图,她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又把人留下吃了顿饭。

裴乾提过要帮忙洗碗,但是被她拒绝,哪有让人又做饭又收拾的道理。

“星晚姐,我还有点事,现在先回去了。”裴乾忽然站在厨房门口,跟她打了声招呼。

顾星晚:“哦,好,景熙你送送哥哥。”

“赔钱哥哥我送你。”小家伙拖着小奶音跑过来。

裴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说完,他冲着小家伙摆了摆手,出了门。

顾星晚继续清理餐盘残渣,将盘子碗筷一点点摆进洗碗机。

做好这些,她摘下手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凳子上的黑色背包。

“怎么走的这么急,连东西都落下了?”

她伸手拿手机,给裴乾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星晚姐?”

“你的背包落下了,还没上公交吧?”

“没有,我刚走到公交车站。”

顾星晚:“那我给你送下去,你回来拿吧。”

“嗯嗯,麻烦你了。”

顾星晚拿着包换下拖鞋,冲着小家伙交代:“我下去给你赔钱哥哥送包,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哦。”

小家伙正在看动画片,冲着她点头:“嗯嗯,妈咪放心。”

顾星晚下了楼,刚走到小区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裴乾,她笑着将背包递给他。
"



顾星晚连忙拒绝,语气疏离:“不用了,宴先生,公交车马上就到了。”

宴先生?

听着如此陌生的称呼,宴矜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嘲:“分手了,我连个公交车司机都比不上了,送你一程都不配吗?”

“不是说不认识吗?”顾星晚倔强的看着他。

宴矜听着,无奈在心底默叹一声,还跟以前一样记仇。

他推开车门,撑着长柄黑伞下车,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她。

后面公交车司机“滴滴滴”的摁着喇叭催促。

僵持间,顾星晚咬咬牙,终究下了台阶。

黑伞倾下,将她笼住,遮住了噼里啪啦的大雨。

两人上了车,车子重新启动。

感觉到周身男人强大的气息,顾星晚不自觉往角落里躲了躲,刻意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宴矜注意到她的动作,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从一旁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一条甩给她,一条拿在手里,兀自擦了擦脖颈处滚落的雨水。

顾星晚攥紧手中的毛巾,擦拭指尖的雨水。

转眸那一瞬,却从玻璃窗的倒影里,注意到他的身子湿了大半,心绪微动。

这些年他似乎成熟了很多,褪去少年的青涩,棱角愈发分明,仿佛一把淬了火的宝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芒。

没了自己,他应该过得挺好的。

“面试?”终究还是男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

“成功了吗?”

顾星晚想到两天连被拒绝四场,觉得有些难堪,迂回道:“还没出结果。”

“哦。”宴矜淡淡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司机问了句去哪。

顾星晚不愿暴露家庭住址,所以报了家咖啡厅的名字。

宴矜挑眉,调子里带着明显的质疑:“你住咖啡厅?”

听着这种语调,顾星晚就像被摁下的弹簧般,下意识回怼:“我去买下它。”

“有出息。”

顾星晚莫名听出一股阴阳怪气,不过她只当他信了。

谁说分手了,她就不能变出息了?

临到目的地,雨停了。

顾星晚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抬脚正要下车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回家记得提前喝药,这个季节,你最容易感冒。”

熟悉的语调传入耳中,顾星晚抬脚下车的动作顿住。

车门外的冷风呼呼往脸上吹来,半湿的衣服裹缠在身上,骨头缝里都止不住透出冷意。

她敛了敛眸,背着身快速下车,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有些踉跄的大步离开。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咖啡店门口,才默默收回目光。

司机小葛坐在驾驶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宴律,秦律那边打了五六个电话了,催你赶紧过去。”

他跟在宴律身边那么多年,平日他最是守时了,今天居然刻意绕了那么远的路,就为了接一个女人?

小葛觉得自己也算是开眼了。

“嗯,走吧。”

宴矜掏出笔记本开始看文件,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有些多,都需要他尽快处理。

顾星晚等车子离开,才从咖啡店出来,穿过一旁的花园小径,进了一个老小区。

云城属于国际大都市,房价贵的要命,要想在好的地段租一个两室一厅,月租将近上万了。

她暂时负担不起,只能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租了个两室一厅。

回到家,她立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顺着发丝额角一点点滚落,驱散浑身的寒意,她的脑海莫名浮现起往日的画面。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让你多穿点总是不听。”


她掏出手机跟人扫了码。
宴矜在端酒杯的间隙,瞥见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对了顾律师,我听他们说你之前在国外顶尖律所工作过,怎么想着回国了?”姜源特意走过来坐到她旁边问了一句。
他们项目组的女律师,大多都是有对象的,来个新的大美女自然吸引人的目光。
顾星晚笑了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是云城人,还是更习惯云城的生活。”
“是嘛,云城很不错啊,国际大都市,回来也挺好的。”姜源努力找着话题。
宴矜看着两人间的距离,眼眸闪过一抹暗色。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大家聊得越来越尽兴,不知是谁忽然大着胆子问了句:“宴律,你有女朋友吗?”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宴矜。
顾星晚端酒杯的动作也顿了顿,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黑色西装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修长的双腿交叠,身子半倚在沙发靠上,姿态随性散漫。
因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顾星晚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可心却不自觉揪起。
包间内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彻底寂静下来,就连嘈杂的音乐,都不知道被谁关了。
虽然律所八卦组提过宴律可能有未婚妻,但这话宴律可从没出来说过,在场的人都想听他亲口证实。
“有。”
带着冷调的声音传来,顾星晚感觉自己的心脏缓缓归位,跳动也渐渐慢了下来,心仿佛被撕开一个口子,一股股酸涩的情绪如海水般漫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垂下脑袋,遮住眼眶上涌的红晕。
饶是早就知道这一切,可亲耳听到他承认,心还是会忍不住生疼。
她该祝福他的吧,毕竟当初,他对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
顾星晚暗暗掐着掌心,强忍着逼退泪意。
身侧传来一道又一道的祝贺声,传进她耳中更像一把把利刃,狠狠扎进心口。
“哇塞,宴律,原来八卦组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
“宴律你有没有女朋友的照片,给我们看看啊。”
“今天庆功宴怎么不把老板娘喊过来,让我们一起见见。”
整个小组的人全都激动极了,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拿下宴律这样的律界大佬。
宴矜淡淡笑着,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她正垂着脑袋,不知在屏幕上点着什么。
又在给谁发消息?
“她很忙。”宴矜随口回了一句。"


宴矜垂眸瞥了一眼胳膊上的手腕,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舍得甩开。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又是什么?”
这个时间点,从她家里出来......
他极力克制住脑中混乱的思绪,望着她。
顾星晚抿唇,忽然开始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景熙的事。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她不希望总因为这件事让他一次次误会。
可一想到说出来的后果,她又有些退缩了。
她难道要用一个孩子,来绑架他,甚至绑架宴家,让他们勉为其难接受她吗?
那样又把景熙置于何地,更是把自己置于何地?
她那卑微又可怜的自尊,逼着她生生止住了口中的话。
宴矜黑沉的眸光锁在她脸上,看着她来回变幻的表情,连找个合适的借口骗过他都这么难吗?
“呵,”他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顾星晚站在原地望着他,想追上去,可是追上去又能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自己撞见,说再多的理由她也不会信。
她眼睁睁看他上了车,车子从身前疾驰而过。
回到家,景熙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跑上前抱着她的大腿问:“妈咪,你怎么了?”
顾星晚收敛了思绪,扯出一抹笑说:“没什么,妈咪只是有点累了。”
她将他抱在沙发上,摸着他的小脑瓜问:“宝宝想要更多的亲人吗?”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一脸天真说:“施悦姨姨和干妈都对我很好哇。”
“那除了她们之外的亲人呢?”
小家伙拇指食指抵在下巴,想了一会儿问:“他们会像施悦姨姨和干妈一样喜欢我吗?”
顾星晚沉默了一瞬,想到七年前的画面,最后只说:“这个不一定。”
也许宴家会喜欢小孩子,也许会因为她的身份,更厌恶。
“那就不要,有妈咪、干妈还有施悦姨姨就够了。”
“对了,还有赔钱哥哥。”
小家伙说着,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比了个四:“这么多人喜欢宝宝,宝宝好开心啊。”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捏了捏他的小脸,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宝贝。
算了,她也不想孩子从小学着看人脸色过日子。
-"


她刻意说:“谈过很多。”
“啧。”宴矜轻轻嗤了一声,扣紧她的细腰。
顾星晚条件反射般攥住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一只手根本捏不住。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顾星晚感觉自己就像被雨珠敲打的绿叶,挂在枝头浮浮沉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着愈演愈烈的攻势彻底绷断。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醒了?”一道低磁的声音传来,顾星晚顺着音源望过去,看到坐在另一侧,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宴矜。
头脑“嗡”了一声,零碎的画面一点点重现,一股后知后觉的罪恶感和尴尬瞬间爬遍全身。
她蛄蛹两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多男朋友,都没把你脸皮薄的毛病治好?”
隔着被子,顾星晚瓮声瓮气说:“骗你的。”
谁让他非要在那种时候问问题。
宴矜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掀开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顾星晚猛地想到黎施悦和顾景熙,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翻找着手机。
宴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慢悠悠把自己手边的手机递给她。
顾星晚一把夺过,背过身打开看了眼时间,瞳孔猛然张大,居然已经十点钟了!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黎施悦该急疯了。
她赶忙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消息更是99+。
她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点开聊天框快速打字:对不起施悦,刚刚没看到。
黎施悦很快回了过来:星晚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了,什么工作周末还要加班到这个时候?
顾星晚打下一行字:回去再跟你解释。
关了手机,急匆匆开始找衣服。
“你的衣服被干洗店拿走了。”
宴矜的声音从头顶飘来,顾星晚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瞪着眼看他。
“我问你衣服要不要洗,眼睛闭着就算答应了,你一直没睁开。”
顾星晚:“???”"


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头子又得骂我半天。”
“行。”顾星晚送她下楼,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折返去卧室看了孩子一眼。
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静。
她检查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确认关好后,才默默退出房间。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她被人从绿化带救起,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国忠,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梦期是你女儿,星晚就不是吗?你就那样把她扔在马路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第一次听到,向来温柔优雅的妈妈,会那样大声愤怒的说话。
“行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赔你们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把你女儿撞进手术室,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你敢!”
“梦期跟星晚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透过病床门缝,她清晰的看到夏国忠脸上暴起的青筋和愤怒。
那一刻起,她期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在她心里死的彻底。
门外的两个人继续在争执,眼见着夏国忠被打了一巴掌,似乎要还回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拽下手上的针管,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夏国忠一个没注意,狠狠摔在医院走廊上。
那么大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倒在人来人往的地上,他觉得面子丢尽了,爬起来就要打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警告:“你肇事逃逸一事,我跟我妈一定会追究到底。”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是你亲爹,你敢告我?”
亲爹?
多么可笑,撞了她又跑了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她在心里憋了一口气,那场官司,从出院之后就开始打。
警方和法院那边判决出的很快,最后只判了司机三年。
而夏国忠毫发无损还威胁她:“你什么时候跪着给我认错,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去复读。”
十八岁的她还太小了,从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根本没想过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
明明她是受害者,明明她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明明对面的人是他的生父,可他不仅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甚至给云城所有高中打了招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收她这个学生。
那段时间,妈妈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四处找关系想办法,却又四处碰壁。
后来一个盛夏快过去,妈妈看到她在楼下一家小吃店打零工,抹着眼泪跟她商量:“不行妈去求那个男人,你成绩这么好,这辈子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那就好。”顾星晚放了心,走进厨房看了眼海鲜粥。

中午她只吃了半块蛋糕,晚上因为想早点回来陪孩子,一直在加班工作,忘了吃晚餐,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她拿勺子舀了一碗,尝了一口,味道格外不错。

不知不觉间,一碗粥被她吞下肚子。

顾景熙做完作业,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问:“妈咪,赔钱哥哥明天还会来吗?”

“会的,这段时间除了周末,裴乾哥哥每天都会过来接你放学,陪你一起做功课。”

“噢耶!太棒了。”小家伙高兴的蹦了起来。

“不过,妈咪,怎么会有人叫赔钱呢?赔钱不是很不好的事情吗?”

“兜里的钱都赔光了怎么办?赔钱哥哥会饿死吗?”

顾星晚:“......”

想象力很丰富。

接下来的两天,她每天照常上班。

祝禹将一沓沓文件递到她面前,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

临走时还补了句:“对了星晚,这些文件处理好之后,直接拿给我就行了,不用给宴律了。”

“哦。”顾星晚应了一声。

等门合上,心口莫名有些闷闷的。

他不想再见到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所求吗?

她强扯出一抹笑,压下心底的涩意,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一连几天,顾星晚都没再遇到宴矜。

周五,卢艺晴趁着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拉着她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装潢华丽,屋顶挂着不少红灯笼,看着格外喜庆。

两人坐定,商量了会儿,点了个鸳鸯锅,还有一堆毛肚牛肉羊肉等菜式。

“对了星晚,听说晚上要办个庆功宴,你是宴律的助理,应该要去吧?”卢艺晴吃着吃着,突然提起这事。

顾星晚愣了一瞬,疑惑问:“什么庆功宴?”

“你不知道吗?宴律这两天去京市赢了一个大官司,群里都传疯了。”

“那个官司特别难打,之前一审的时候,那家公司请的是另外一家顶尖律所的律师,败诉了。”

“这家公司要上诉,业内都没律师敢接了,后来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请到了宴律,这不,二审法院改了判决。”

顾星晚还真不清楚,不过她刚来公司没两天,这个案子应该办了很久了,她不知道也正常。

卢艺晴说的很兴奋,满眼都是崇拜:“要是什么时候,我能办下这么大的案子,死而无憾了。”

顾星晚对此倒是很认可,她们这些当律师的,做梦都想赢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在业内名声大噪。

“哎呦,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星晚你先吃着,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卢艺晴拿起手机,捂着肚子跑进了卫生间。

顾星晚也没多想,继续吃着面前的火锅。

忽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顾星晚?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夏梦期。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套装,手里拎着新款包包,一副富家千金的姿态。

她身边一群富家小姐,上下打量着顾星晚,嘲笑道:“梦期,这就是你那个坐过牢的姐姐?”

夏梦期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姐,她就是个疯子,杀人犯。”

“当初要不是我爸念着旧情,给她出具谅解书,她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待着呢。”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胸腔中恨意弥漫。

她永远都记得十八岁那年的六月八号,盛夏燥热。

她被大清早的闹钟吵醒,妈妈喊她起来去考试。



高考的最后一天了,她坐在桌前吃着鸡蛋,笑眯眯的望着妈妈,跟她商量着考完要去哪里玩。

她的成绩一直很好,全校名列前茅,对于最后一天的考试并不是很担心。

“妈,等我考完,我们去意大利怎么样?”

“行,妈妈这次舞团演出结束后,就空出来一段时间,陪你出去玩一个月。”

“好耶,最爱你了妈妈。”

临出门,妈妈要送她,她拒绝了,走路去考场也不过十分钟,她不想耽误妈妈八点半的演出。

那天早上她背着书包,走在去考场的路上,正要过斑马线时,一辆豪车撞上了她。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绿化带里。

那些修剪过的枝叶硬茬抵着她的后腰,硌的她好痛好痛。

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忽然听到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张,快去看看是谁?”是她的生父,夏国忠。

“夏总,好像是顾小姐。”

“快下车。”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可随即,便听到车内又传来一道娇纵蛮横的女声:“爸,你烦不烦呐,我这考试马上都要开始了,再不去我就要迟到了。”

“她撞一下又死不了,要是我错过了考试时间,可是一辈子的事!”

男人沉默了会儿,最后才说了一句:“开车吧。”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绿化带里,望着天空刚刚升起的一束阳光,额头上的血水渐渐沾湿了她的眼......

她知道,她的第一束光......灭了。

“你穿成这样跑到这里,该不会是故意想偶遇宴矜吧?”

夏梦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到宴矜哥的公司似乎也在这附近,心里对顾星晚的鄙夷更甚几分。

顾星晚轻蔑的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张口闭口都是男人,你的脑子要是晃一晃,应该能晃出不少男人吧?”

“你!”夏梦期气的脸色涨红,伸手指着顾星晚,趾高气扬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一个坐过牢的人,还能勾引宴矜哥,他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对于这样的嘲讽,顾星晚只觉得不痛不痒的。

她轻笑一声:“他看不看得上我,那是他的事,倒是你也真够可笑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这么多年,我离开七年给你腾位置,也没见你坐上去。”

“看来这么多年,宴矜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夏梦期被戳到痛处,气的恼羞成怒,一把推翻桌上的热茶壶。

顾星晚避之不及,滚烫的热水瞬间浇在手臂,痛的她皱起眉。

她胡乱的抖了抖胳膊上的水,站起身撸起西装袖子,冲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她本就不是能受气的性子,夏国忠她都敢捅,更何况打一个小小的夏梦期?

夏梦期突然挨了一巴掌,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她尖叫一声,伸手就要朝着顾星晚的脸打回去。

顾星晚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扭摁在地,骑在她身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了上去。

“啊啊!”夏梦期被打的哇哇乱叫,毫无招架之力。

跟着她来的几个女生想要上前拉人,却被顾星晚抬脚,一人一膝盖踹倒在地。

在监狱那两年,她干过不少粗活累活,这群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几个富家小姐本来也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忙,被踹后,又想到顾星晚可是敢拿刀子捅亲生父亲的人,万一她真发起疯,把她们也捅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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