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锐锋阿大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念之间许锐锋阿大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许锐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样的东南亚游,同样的先去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同样的由那位肥胖老板手持微单拍照,芳姨也同样在东南亚留下了最美的身姿。“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地方?”芳姨故意提高了自己的档次说道:“如果喜欢美景的话,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也不错啊。”她记得当时在东南亚的高档酒店里一边配合着老板的需求,一边问出了这句话。当时那位老板双手抓着她的头发在站立夹宝,呼哧带喘之下回应了一句:“因为在这儿,我才觉着自己是王。”切~芳姨实在不明白男人之间的权利争斗到底有什么意思,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美美的爱情,就像是电影《喜宝》中勖存资对喜宝那样。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有点……他总想以各种高姿态压制自己,有时候,还会让自己跪着。还挽着老板胳膊游历东南亚的芳姨觉着,这可能是男人...
《一念之间许锐锋阿大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同样的东南亚游,同样的先去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同样的由那位肥胖老板手持微单拍照,芳姨也同样在东南亚留下了最美的身姿。
“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地方?”
芳姨故意提高了自己的档次说道:“如果喜欢美景的话,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也不错啊。”
她记得当时在东南亚的高档酒店里一边配合着老板的需求,一边问出了这句话。
当时那位老板双手抓着她的头发在站立夹宝,呼哧带喘之下回应了一句:“因为在这儿,我才觉着自己是王。”
切~
芳姨实在不明白男人之间的权利争斗到底有什么意思,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美美的爱情,就像是电影《喜宝》中勖存资对喜宝那样。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有点……
他总想以各种高姿态压制自己,有时候,还会让自己跪着。
还挽着老板胳膊游历东南亚的芳姨觉着,这可能是男人们古怪的占有欲,既然人家都在社会上那么成功了,满足一下也无所谓;
现在?
变态!
变态!!
这个王八蛋就是心理变态!!!
芳姨不是被迷晕以后才送来729的,她跟着老板来金三角冒险的。
为了安全,老板还在泰国雇佣了一整个20人的保镖团,踏入缅甸境内的时候,就已经荷枪实弹了。
芳姨当时为了寻求刺激,还端着一把AK向不知名的山里扫射了一梭子子弹,子弹打光后,说了一句:“哈哈,这次来东南亚值了,总算知道了开枪是什么感觉。”
紧接着,她看到了729园区的大门缓缓打开,当老板迈步走向办公楼,阿大在其身后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任凭她如何喊叫,那个王八蛋一样的男人都没有回头再上哪怕一眼。
……
芳姨没哭。
讲述自己来到729的整个过程时,她一滴眼泪都没流。
而我看到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这些……”
我指着屋子里的那些名贵皮包,和化妆品问了一句。
“他送的。”
我没问为什么送,男人当对一个女人有感情的时候,送东西很可能只是为了让对方开心;可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感情,那就叫交换,有可能交换的是一个行为,也可能是一个动作。
“抱我。”
芳姨用后背对着我,面相墙面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抱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我想感觉自己还活着。”
……
清晨。
我离开芳姨的房间时,她依然没起。
可我知道她已经醒了,因为早上睁眼那一刻,我为了再过下瘾,用手捏了一下她的宝儿时,她抖了一下。
从房间出来,我慢慢悠悠的去了公屋,当时的狗推们还都躺在大通铺上睡觉,我在左右看了一眼,确定绿皮兵没盯着我时,将烟盒上的纸撕下,砸在了小伙脸上。
“哥。”
小伙揉着双眼起身,走到了窗户口,冲我喊了一声。
我看着他问道:“昨天回来后,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小伙很正常的回应:“没人信。”
“大家都觉着你们这就是为了继续骗人。”
我点了点头,把烟递过去一根:“你觉着谁是领头的?”
这句话刚问完,小伙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我,眼角那么大个眼屎都没扣,一脸错愕的模样。
“没有领头的。”
我无法分辨小伙说出的这句话是真是假,就像隔着人心我连楠楠是好是坏都已经分辨不清了一样。
“哥。”
他又喊了我一声。
我只是默默地没有回应,将烟放到嘴边用力抽着,直到那根烟的烟头不停闪烁,燃烧了小半根,才将烟雾吸进了肺里。
这就是缅北。
人没有好坏之分;
事儿没有对错之论。
每一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为了活着。
此刻,我回头看见了老猪,他一身肥肉晃晃悠悠的用胳肢窝夹着警棍走了过来,到公屋门口使劲砸着铁窗框,将铁窗砸的‘哐哐’作响喊道:“起,都起!”
我眼看着一个个熟睡中的狗推们惊醒,又看着他们满脸怒容的望向老猪时,有火不敢发的叹气。
“许哥,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回屋啊?”
老猪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我用胳膊偷偷撞了一下他,回应道:“昨儿晚上我去芳姨那儿了。”
老猪马上露出了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贱嗖嗖的笑着,问道:“老女人有什么好的?”
“败火啊。”
这三个字说出,老猪憨厚的笑声在安静的走廊里不断震荡,直到绿皮兵过来打开了房门,这才停下。
今天阿勇和阿大都没来,是我和老猪把人送到工作区的,到了工作区以后,所有人继续看着那位根本不住公屋的‘成功学大师’进行直播秀,等人家完事了,他们才恢复工作。
不过,今天没有消极怠工的了,因为我和老猪不停拎着棍子在每一个工作位身后不间断巡逻。
啪。
就在这群狗推刚刚恢复了点工作态度时,老天爷好像是发现了我们这活人正在做损似的,让整个园区停了电。
那时,头顶的风扇也不转了,所有电脑屏幕也黑了,我惊讶的看向了老猪,老猪却回了我一个‘没事’的表情。
他走过来说道:“咱们这儿的电啊、网啊,基本都是国内提供的。”
“自从国内发现了诈骗案频发,并将地址锁定在了缅北开始,这种间歇性停电就没断过。”
然后,在我刚想提问时,老猪继续说道:“你来的这两个月算是最稳定了,好像一次也没停过,平时什么停电、断网,都是家常便饭。”
没经历过这一切的我看着老猪:“那现在咱干啥?”
老猪耸了耸肩:“等着呗。”
我俩趴在了窗口,一边聊着,一边往楼下看。
其他楼里的绿皮兵们也走了出来,一个个荷枪实弹出现在了操场上,我还看见了一些画板报的人。
“喜迎中秋?!”
我最先看见了板报上写出的几个巨大粗体字,还看见有人在板报上画嫦娥,等整幅画在黑板上成型,那他妈竟然是嫦娥奔月!
“大家把手里的活都停一下!”
阿大在这一天的晚上出现在工作区时,整个房间里都亮着灯。
他高兴极了,冲着眼镜指指点点说道:“我和你们说一件神奇的事,这小子!”
“将他这个小组的业绩用一个月的时间做到了五百三十万,五百,他妈的,三十万!”
他拍了拍眼镜的桌子:“来站起来。”
当眼镜缓缓起身时,我站在门口装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原本以为可以通过这件事狠狠修理他一下,现在好了,连阿勇都面容诡异的看向了我。
“看清了么?”
“就是他,个人业绩超过了三百万,顶一个组,我光这个月拿他一个人的提层拿了十五万。”
“你们肯定私下里琢磨我为什么突然对眼镜这么好,是吧?”
“人家一个月让我拿了十五万的提层,我凭什么不对他好?为什么不对他好?”
阿大笑的特别开心,最近几个月好像喜事连连。
“还有,咱们盘口这个月又拿回了整个园区的业绩第一,这还是我第一个月见到所有小组都足额完成任务的……”
“你们都牛逼透了。”
阿大搂着眼镜的肩膀,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就像是古代的状元骑上了高头骏马、带着大红花游街似的:“老板说了,今天咱们2号楼可以随意点菜,只要你们点得出,只要厨房有,全上!”
呜!
这群人魔障了一样吼叫着。
阿大却在这个时候高举双手说道:“还有!”
他转过身,没把话说完的看向了门口。
此刻房门才算是彻底打开,一个看起来就很高贵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纯白色的高跟鞋和一身血红的短裙,白皙如玉的长腿根本不用任何丝袜点缀:“感谢各位对园区的贡献,我,作为整个园区的督导,已经知道了你们在这段时间内付出了什么……”
“所以,我私人出钱让你们放松放松,今天晚上,我包了整个‘前世今生’,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乱,大家还是不要出去玩了,我会让那里边的姑娘过来任你们选择。”
阿大煽风点火的说道:“滚大通铺!”
底下的狗推们已经炸营了,呜嗷喊叫的像是一群野人。
“免费!”
阿大的又一嗓子让整件事都进入了最高潮。
“失算了吧?”
吵闹声中,阿勇冷笑了一声,走到了我身边说道。
我偏过头去回应:“谁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尿性起来了?”
“等一下!”
“都等一下!”
阿大在人群中已经实在压不住这群人的声音里,直接从后腰出掏出了手枪,冲着天花板扣动了扳机。
锵!锵!
连续两声枪响,才让这群人稍微安静了一点。
我却在此时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的安保,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一动没动,应该是提前说了的。
阿大这时候打口袋才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后说道:“老板,咱之前答应了眼镜要把他这个月的前给打回去,您看。”
“好,我知道了。”
阿大很快挂掉了电话,没到一分钟,一条信息就出现到了他的绿泡泡上,当他点开了截图,我亲眼见了一张转账截图,那张截图在眼镜眼前扫过后,他摘下了眼镜框,用袖子不断蹭着眼角。
而下一秒,阿大将手机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张截图。
“我说过没有?”
“我说过我是最公平的没有?”
“这回你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吧?公司已经把钱打到了眼镜家里人的账户上,我是不是没骗你们!”
提起家里人,原本在兴奋当中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此刻……
嗵!
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炸响,偌大的烟花在漆黑的天际爆开。
我紧盯着空中转瞬即逝的绚烂,还在余光里看到了其他人脸上偶尔闪过的光泽。
“公司规矩!”
“破千万放炮,破亿烟花秀!”
“这个月我们园区的业绩破亿啦!!!!”
阿大张狂的冲着窗外喊着,此时此刻,他仿佛就是这个世界里的王。
但,烟花终究是烟花,它无法永远挂在天际,哪怕能永远挂在天际,带给人的感觉也会改变。绚烂不会始终存在,就像是只要还在园区,无论你经历了怎样的美好,都是一场梦一样。
当阿大转过身,从人群里将不停流眼泪的眼镜带出来,用最轻柔的声音说道:“答应你的,我都已经做到了,是吧?”
眼镜用力点着头。
“那下个月也得再接再厉啊。”
“起码,不能比这个月差。”
“这样吧,下个月你们组的业绩定个六百万,怎么样?”
这句话一说完,眼镜那一组的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阿大。
阿大像是逮着蛤蟆要捏出团粉的那个人一样,玩命压榨着眼镜的价值,可其他人看到的却是自己完不成任务之后,所需要承受的痛苦。
阿大当然不会给他们机会否定自己的决定,马上挥手说道:“吃饭,都去食堂吃饭,今天所有人给老子把食堂吃空,然后去房间里等着你们的姑娘!”
我是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
眼看着他们完成任务后长出一口气的疲惫;
眼看着他们得到奖励之后的惊喜;
眼看着他们听到了任务突然提升之后的错愕,最终怔住。
他们在眼镜的逼迫下,应该都没想过下个月的事,此时,却被下个月的任务如同五指山一样压在了头上。
这让我想起了阿大屋里那个为了面子疯狂贷款的杨阳,恐怕她最能理解这种感受,尤其是当还款日即将来临的时候。
“怎么了,觉着没算计着眼镜,不舒服啊?”
芳姨竟然在这个时候主动靠近了我,还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阿勇跟在人群身后刚好听见,补了句:“他还能不舒服?这小子奸着呢,给眼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看着人家在刀刃上跳舞,输赢他都不受伤。”
我也跟着走了出去,没想到的是,这屋里除了阿勇看出了我的意图外,连没参与会议的芳姨也看出来了。
“那你怎么不高兴了?”芳姨如此问着。
我在所有人都没看见的位置,偷偷在芳姨屁股上拍了一下,流露了一个笑脸说道:“没事。”
是啊,本来我也没事。
哪有布局者把自己扔局里的?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眼镜这个赢了局的人,却丢了命。
嗨包的玩法和国内差不多。
狂躁的音乐、不堪的舞姿、疯魔的人,和连躯壳都进不去的灵魂在不停摇摆着。
我亲眼看到小地主在冰桶里拿出针管扎进胳膊后,冲着一个陪他嗨的女人说:“你他妈给我叼上!”
她真那么做了,似乎不怎么当回事。
小地主眼中释放着疯狂的贼光,转头看向我:“老许,这就叫骑马打仗,来,比比,看谁先败下阵来!”
他没和我说话,因为我根本就没坐在那边。
当然,我也没干什么好事,但是,那针管,我没往胳膊上扎。
当时我在干嘛来着?
我也太压抑了,我也需要释放。
“我艹你X啊!”
那个女孩的一声惨叫传来时,那女人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而后,在门口进来一屋子人,就是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刀棍的那些。
她指着小地主,喊道:“这个王八蛋尿了!”
我很紧张,以为是小地主的过失导致在劫难逃,手已经握住了一瓶科罗娜的瓶口。
我不想死在这儿!
小地主却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发上,一声不吭。
那个东南亚人会说中文,转头问了那个女孩一句:“给钱了么?”
小地主打口袋里掏出一张员工卡,随手扔在了桌面上。
东南亚人捡起员工卡随手递了出去,女人还在解释:“我跟你说话呢,他他妈……”
“卡里有足够的额度。”
啪!
东南亚人一巴掌给那个女人抽倒后,不管不顾的抓着他的头发。
“你听好了,再打扰我的客人,我就把你送到公海的船上去!”
我不知道公海的船上到底有什么让人恐惧的,可那个女孩却默默的,一点点的,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小地主看着她,问道:“接着喊啊?”
他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摁在沙发上撕碎了对方的丝袜,破口大骂:“你他妈给老子喊!”
我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走出房门的时候,冲着门口两个绿皮兵高举着双手,到了近前还把兜里的烟掏出来拆封,递过去了两根儿。
那两个绿皮兵不会中文,跟我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出来的目的只是怕小地主搞出事情来,连累了我。
小地主是阿大来接走的,他真玩出事了,不光弄了那个女孩,还在人家头上开了两瓶科罗娜。
那个女人的身体是绿皮兵拖走的,小地主提着裤子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嗨’劲儿,对我说:“没事,去医务室了。”
阿大冲着小地主伸出了一个巴掌:“五万。”
小地主点了点头,拉着我,走向了远处,头也没回的说道:“记账上,明儿上班我就给你挣回来。”
他没回2号楼,任凭阿大就这么在身后跟着进入了一家门口看起来没什么,一进去满是桌案和美女荷官的赌场。
在这儿,很多如同小地主一样的行尸走肉瞪着眼睛望向了赌台,伴随着一声声:“老板发大财。”在失望或者得意中度过。
小地主也找了张桌子坐了过去,我压低了声音问道:“在这地方赌博,你赢了钱能带走么?”
我原本在好意的提醒,小地主却用一句:“带哪去?你觉着自己还能往哪走?”来回答。
他用自己的磁卡刷出了所有的钱,十个一千的,一个一万的,然后,一股脑推向了‘庄’。很明显,夜场的钱也是阿大结的。
美女荷官随口说了一声:“老板多赢点。”开始在牌盒中一张张开始派牌。
赌红蓝。
光我知道的社会大哥就有不少身家过亿的折在这了,但小地主还是要玩。
只是,他今天运气不错,第一把就让两万变成了四万。
第二把,四万就变成了八万。
他已经赢了,除了赔给KTV那五万外,还能剩三万。
当我坐在一旁给小地主计算着账目时,回过头,刚好看见门外那个脑袋上包裹着白纱布,头发被全部剃掉,已经变成了光头的女人。
她经过时,恶狠狠的瞪着我。
这一秒,我才清醒过来。
这是钱么?
不是!
这是那个女孩脑袋上的伤口,是小地主的残暴,是整个园区无法无天的……境况。
我竟然还在算账?
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和这群人一样的行尸走肉,哪怕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不可能再塞回曾经的躯壳了。
“庄!”
“闲家胜!”
我刚刚清醒一点,就眼睁睁看着小地主把钱都送了出去,开牌那一瞬间,我们俩的灵魂就像是被正义彻底制裁了一样,望着小地主庄家的八点,和闲家234的牌面,久久没能挪动一下。
八输九,经常有。
“好啦、好啦。”
阿大劝解道:“反正今天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不差这一把了。”
“今天回去,你们小哥俩住大床房,有空调的那种,大哥安排。”
我眼看着小地主在浑浑噩噩中被阿大搂着走回了2号楼,我相信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失真的。
这一次,我们去的是4楼,如同宾馆一样的4楼,酒店内,打开电视没有频道,只有各种片,阿大还专门问了一句:“你们俩还用不用再来一轮?账可以记着。”
小地主没说话,钻进了浴室。
阿大看向我的时候,我摇了摇头。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水流声足足响了一宿,小地主在厕所里一整夜都没有出来,他可能在用浪费水电的方式报复着整个园区。
而我,趁着这段时间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
直到一个转身的瞬间,在墙角位置发现了卡在棚顶天花板上的隐藏摄像头以后,慢慢的,蹑手蹑脚的老实了起来。
原来我的行为早就在人家的监控之中……
假如。
我是说假如小地主意犹未尽,那他妈不成了现场直播?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原来也是园区的生财之道,他们会拍下这些东西发到国外的网站上,尽管不如诈骗赚钱,但,却能负担整个园区的费用。
给阿大当打手的这几天,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每天就是拎着棍子站在阿大身后,他什么时候发火了,我们这群人就什么时候往前冲。
由于园区刚刚从‘股转盘’换成‘刷单盘’,我们这群人棍子都抡冒烟了。
学不会操作的,揍!
把绿泡泡养死了的,揍!!
拿不出业绩的,继续揍!!!
没新鲜的,就是揍。
这可和在学校里有老师苦口婆心教你完全不一样,在这儿你要说学不会,就问你扛不扛揍就完了。
其中,最变态的还是阿大,他发明了一个全新的刑罚,叫打地鼠。
意思就是猪仔将双手放在桌面上,用抹布盖住后,阿大拎着锤子站在他对面,一边骂着:“你是猪啊,这么简单都学不会。”一边用锤子去砸他们的手指头。
等打完了人,阿大还会扭过头问我一句:“老许,咱技术说那玩意儿,你学会了么?”
我怎么知道他问我这话是不是要给我送回去?
立马回答:“我听着就跟听天书似的。”
阿大乐了,回应了一句:“我他妈也没听懂。”
没听懂你砸人家手指头玩?!!
碰上主动来园区送人头的几个傻逼也是在这个时候。
当时我的任务就是每天从睡醒开始,负责跟在阿大身后晃悠,这期间,园区内的楼内楼外我几乎走了个遍。
这才算知道了整个园区的布局。
园区内除了我们2号楼外,旁边衔接的六层楼也是一样的地方,只不过那边做的是赌盘,就是‘美女荷官在线发牌,钱冲进去绝对提不出来’那种。
一般这种赌盘都是和黄盘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六层楼楼上,还有个特殊的盘口,盘口是真人美女直播。
这也是国家为什么要拼命打击这些东西的原因,你以为看直播就是看直播么?
去看看那些直播打赏榜上的人都是什么名字,直播屏幕下边的广告都是什么,全是赌盘的连接。
而且,那些女人还会和你说可以开一对一视频,只要她给你的连接你点了,那你会被什么盘口选中就不一定了。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盘口,什么刷单、跑分、转账……
总之一句话,别相信网络上认识的任何人!
任何人!
“真他妈热啊!”
当我和阿大在园区转了一圈,碰上老七和他司机,打过招呼后,俩人在园区门口聊了起来。
阿大在抱怨天气,老七在抱怨自己老婆,俩人各自抱怨各自的,像是两个恶魔一边咀嚼着人骨一边嫌人肉太老,不好吃。
这不是形容,是当时的真实感受。
我则给老七的司机递了根烟,在阳光下看着园区内的高墙,和高墙上将近一米高的铁丝网和铁丝网上的刀片。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碰上那几个傻逼的。
当、当、当。
园区的大铁门让人敲响了,那个声音传来时,我就像是地狱里的小鬼儿,听见了不懂事的孩子在摆弄黑魔法书的声音,还看见了有人用魔法阵打开了地狱之门。
哐。
绿皮兵打开了向外的探查窗口,只露双眼睛冲着外边说道:“谁!”
那一瞬间,铁门后的所有绿皮兵几乎都端起了枪。
因为这扇门除了自己人会敲,其他人绝对不会碰。
一个声音把我和阿大都给干愣住了:“我们是从国内过来的,你们是不是还在招人?”
从国内来的?
还在招人!!!!
“开门!”
阿大一声令下,绿皮兵打开了铁门,我眼前,几个背着尼龙袋子,一脸臭汗的年轻人就站在门口。
他们当中有男有女,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还都是土渍。
阿大生怕有什么误会,满脸笑意的冲门口说道:“刚才你们说的什么?”
其中一个男孩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是蜀地走滇边线来的,在边境线上碰上了盘查,和接我们的人走散了,手机什么的跑丢了,也联系不上。”
“我们就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先工作着,等以后联系上了再说,你们这儿不是XX工业园区么?”
从外边看,所有的园区都绝对正规,就像是你在某座城市看见了开发区一样。
为首的男孩胆挺大,和阿大说话对答如流,在最开始的不好意思消退后,整个人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阿大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立即说道:“就你们几个啊?”
我看着大门外五六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哭该笑。
“我们一起出来将近二十人,不过,现在就剩下这么几个了。”
阿大连忙说道:“其他人能找回来不?”
“我这儿有车,不行你把身边这群小哥们先放这儿,我让人开车拉你去找找,他们几个肯定也饿了,进里边吃点饭啥的。”
那小孩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了,接应我们的人说,目的地是缅东……大哥,这是哪儿啊,是缅东么?”
“是!”
“是!”
“是是是!”
“赶紧先进来,咱们去里边说。”
我一把扣住了阿大的胳膊:“大哥,不行咱们先派个车,我和勇哥跟着出去找找呢?”
眼睁睁看着那群孩子要踏入园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时候算是从打黑拳以后最接近离开园区的机会,只要有车把我和这群孩子送到边境线上,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得给自己和这群孩子拼出个出路来,哪怕只能救下一个呢!
我真不是什么圣母,只是对这里的惨状心知肚明,不希望有人和我一样而已!
“饭得一口口吃。”阿大带有威胁的目光看向我的时候,我立即松开了手,回了一句:“好。”
阿大带着这群孩子进入了园区以后,我才明白这里边的生意是怎么回事。
在园区内,有一个我始终未曾踏足的地方叫人事部,在那儿工作的人叫狗人事。
这帮家伙是负责干嘛的呢?
就是负责往园区内拉人的。
他们工作的地方,装修的像是世界五百强的头部公司,什么自动饮水机、空调、电脑、打印机应有尽有,还会在网上发布各种各样的招聘信息。不过,收效甚微。
这群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通过殴打园区内没有价值的猪仔,让他们骗亲人来到园区。
同时,对接国内的所有人贩子!
老七带我们去的是同层的豪华包厢,包厢里还有一间小套房,我们才一进屋,就有服务员抬着由红布蒙着的木板走进了房间。
七连长随手掀开红布,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钞票,共十四捆。
他也不小气,随手掏出一捆丢给了我,说道:“你应得的。”没有去计较投资比例是否合理,转过身,冲服务员喊道:“上女人!”
“给我拿最好的酒!”
随手在一捆钞票里抽出几张,一把扯开女服务员的领口,顺着衣服缝隙塞了进去。
刚开始拿女服务员还不怎么乐意,看到钱,根本没有挣扎,她身后的服务员甚至主动解开了旗袍扣子,看的七连长哈哈大笑,也在钱堆里抓了一把,塞进去以后,还把手抽回来闻闻香味。
我看到后来老七脸上的变化琢磨着,要不是他手上有被我踹破皮的伤,估计这会儿应该挺舒服吧?
“阿勇,我对你是信任的,可没想到你带来的兄弟也可以啊!”
“上了擂台直接玩命,几下就给对方干倒了,我看着都觉得痛快。”
他话音刚落,大量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我瞧了一眼,最矮的穿上高跟鞋都得有一米七,个顶个肤白貌美,好像是经过精心挑选一样。
老七坐在我和阿勇中间,尽地主之谊似的喊道:“随便啊,别和我客气。”
阿勇摇了摇头,而我,冲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老七连个犇都没打:“随便!”
我挑了一个宝大的,那家伙走起路来宝儿都在晃悠;还有一个皮肤比我奶奶死了三天以后都白的,这俩女人刚坐到我身边,长期潜藏在心底的压抑就绷不住了,我直接把那个宝大的摁倒,上去就啃。
阿勇瞧着我的模样在我身后骂道:“傻逼。”
七连长也不管,自己过去拽住一个也就二十刚刚出头的女人直接摁在了墙上,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上一举,顿时和我一个德性。
阿勇都愣住了,张嘴就喷:“你们他妈不管我了?”
老七亲了满嘴劣质口红,回头往钱堆上又抓了一把,扔给了阿勇:“你那爱好也和我们玩不到一块啊,要不我让你去隔壁再开个包间?”
阿勇抱着钱用脚蹬在茶几上骂道:“艹。”
不说话了。
没过多大工夫,我还没过瘾呢,包厢门就让另外两个小男孩给推开了。
这俩小孩一看就是普通的服务生,穿着黑皮鞋、黑裤子、白衬衫,他们是端着托盘进来的,托盘里摆放着一堆成袋的小快乐和吸管。
阿勇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冲着那个小男孩问道:“想挣钱么?”
他掐起一捆钱中的三分之一往桌面上一扔,钱散了以后飘落的整个包厢地面哪哪都是,小服务生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直接呆在了原地。
“嫌少啊?”
阿勇这回又捏出剩余钱的一半撇了过去,空中飘洒的全是钞票。
而后,他慢慢起身,冲着另外一个男孩喊道:“滚犊子!”
拉着这个男孩的手就进了套房,我亲耳听见这孩子说着中文喊道:“哥,我不是,我不行……”
那一秒,我和老七的兴趣都让阿勇给败了,同时抬起了头。
“喝酒吧。”
很明显,老七对阿勇也没招,毕竟人家给你赢了钱,明年你还得指望他;我就更别提了,坐起来以后把手放在了那个苗条女孩的大腿上,接过老七递过来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我俩就在这腌臜的声音中,硬挺着,等到老七完事,他出来以后好半天那小男孩才出来,就这还蹲在地上捡钱呢。
“什么是尊严?”
老七突然说出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尊严就是当你脚下踮脚的钱足够高时,你会看着不爱搭理的钞票不为所动。”
“太他妈对了。”
我晃悠得酒杯里那冰块‘叮当’作响,一口干掉了杯中琥珀色液体时,阿勇已经打开了一袋粉末,将其倒出后,用一张卡片分成了三道,使吸管‘唰、唰、唰’三下将这点玩意儿全给搂进去了。
盘子里一点都不带剩的。
老七看着我说道:“你不来点?”
我赶紧扭过头,就给那个丰润的女人按倒在身下。
这一宿怎么说呢……
挺痛快。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人陪着。
可你得分从哪想。
从我自己本身出发,我恨阿勇,只要给我机会,在安全的环境下,我必干他,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可要是从那些女人的角度出发呢?
我不敢想。
我怕自己的灵魂受到谴责,也怕被人说又当又立。
当天晚上我痛快完去厕所洗手,将那玩意儿顺水冲下的时候,还特意开解自己的念了个顺口溜:“清晨起来洗裤头,看着儿女水中游,不是你爹心态狠啊,只是你妈不收留。”
已经飘了的阿勇冲着我哈哈大笑:“还是个诗人。”
老七刚把手从那姑娘裤裆里掏出来,同样品评道:“好诗好诗。”
“少寒颤我啊,急眼了我甩你俩一身。”
他们俩像个傻子一样,不断傻乐着,我不知道人家顶上小快乐以后看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却十分清楚的是,我看他们俩,就像是看着一对儿妖魔鬼怪。尤其是看见阿勇差点骑在老七身上,好悬没开了火的时候。
当然,我说的是枪,肯定是。
……
第二天清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厕所浴缸里睁的眼。
叫醒我的阿勇用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说了个‘走啦’,仿佛在提醒着我,昨天那样的关系只能停留在那个夜晚。
昨天晚上在所有人都睡着以后,只剩下我和阿勇两个人清醒着,那时他哭了,哭的声嘶力竭。
给我哭的直慌,谁知道这是嗨劲儿没过还是真情流露?
他告诉我,在他小时候让人拐进了一个废弃的楼盘里,然后,再出来就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他说他也不想。
要不是在社会上连那些流氓都不接受他,怎么也不至于混到这儿来。
他还说他不是让人骗来的,他是自愿来的,因为老板只会看中他的身手,绝不会在乎其他,所以,他愿意给老板一直干到死。
“哎。”
我和阿勇坐在昨天接我们来这儿的皮卡车后座上时,开车的是老七的司机。
这会儿想跑已经不可能了,我记着昨天最好的机会就是我们几个都迷糊的那阵儿,他俩是抽迷糊了,我是喝迷糊了。
我冲着阿勇说道:“勇哥,还记着昨天晚上你和我说了啥不?”
阿勇都没看我,看向窗外回了一句:“敢提一个字儿,我整死你啊!”
他记得。
我在心里嘲讽着,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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