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她。
你真是瞎了眼了。
温雨棠打开水龙头，面无表情地接了一杯子的水。
走到房间的时候她先是去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通风。
这屋里难闻的气味她是一秒钟都忍不了了。
床上躺着的人感觉自己眼睛被刺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蹙着眉艰难地睁开眼想去看是谁。
却觉得头痛难忍，破口骂了句。
“发什么神经啊？”
话音刚落，程昱齐就感觉到一阵冰凉的水流迎面泼了上来。
这一阵冰凉让他清醒了不少，也让他不得不睁开了眼，可这一下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温雨棠站在他面前。
她面色淡然，却看得出来她周遭低沉的气息。
程昱齐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坐起来，他一手撑着头，开口问道。
“你怎么来了？”
问完，程昱齐脑袋里才想起来前面模模糊糊中似乎接了她一个电话。
但那会儿根本不清醒，自己说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时的温雨棠其实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了，就好像那股气愤的感觉已经过去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值，更觉得自己可笑。
竟然和这么一个烂人纠缠了这么久。
事实证明，人到了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气笑。
温雨棠看着他，有一种看着自己养的花在自己的面前变得腐烂的感觉。
她开口问道，“清醒了吗？还没清醒的话需不需要再来一杯？”
别说是清醒了，程昱齐现在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言语间带着点烦躁问她。
“你来做什么，我头现在痛得很，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看着程昱齐并不打算和她说下去，温雨棠直接落下一句。
“那就分手，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被分手这件事对男人来说常常是最没有面子的事情，程昱齐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看向温雨棠，丝毫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反倒是开口责怪道。
“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
“我无理取闹？程昱齐你不会到现在还要装作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来给我解释你家里的这一切吧？比如...”温雨棠说到一半从地上捡起一条撕裂开一半的丝袜丢到他脸上。
“或者你有什么好的解释说说这是什么？”
看到那东西的时候程昱齐才彻底清醒过来什么，但是他昨晚是真的喝醉了做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啊，更何况男人喝醉了怎么可能还做得了这种事情？
他张着唇支支吾吾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和她说。
温雨棠看着他那副模样，忽然就笑了下，颇为淡定地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然后问道。
“难不成你要说昨晚你只是喝醉了没有任何印象？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女人自导自演？你是不是要说你根本不记得有什么女人啊？”
“我...”程昱齐忽然顿住，女人？什么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女人啊。
“程昱齐，到今天我才算是真的看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早就应该会知道了，是我一叶障目。”
“棠棠...”
程昱齐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对，想要开口让她别乱想，但是温雨棠已经做好了决定，他再说什么都动摇不得了。
她俯视着程昱齐，嗤笑道。
“像你这样的人，估计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今天在这里好好断了，算是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