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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全局

烟雨楼台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李渊吴缺是古代言情《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烟雨楼台下”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一朝穿越,我身处隋唐,开局选择辅佐李二成就他的帝王霸业。在这期间我与李秀宁暗生情愫,并且约定终生。谁料没过多久,李家为了攀附权贵,毅然选择与我退婚!面对昔日挚爱的绝情,李二的趁人之危,我满心愤懑。就在这时,我意外觉醒了神级选择系统!转头选择投靠杨广,手握系统奖励的百万雄师,我彻底放飞自我!李二是吧,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大隋王朝,是时候迎来他的新主人了!...

主角:李渊吴缺   更新:2025-05-06 0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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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渊吴缺的现代都市小说《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全局》,由网络作家“烟雨楼台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渊吴缺是古代言情《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烟雨楼台下”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一朝穿越,我身处隋唐,开局选择辅佐李二成就他的帝王霸业。在这期间我与李秀宁暗生情愫,并且约定终生。谁料没过多久,李家为了攀附权贵,毅然选择与我退婚!面对昔日挚爱的绝情,李二的趁人之危,我满心愤懑。就在这时,我意外觉醒了神级选择系统!转头选择投靠杨广,手握系统奖励的百万雄师,我彻底放飞自我!李二是吧,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大隋王朝,是时候迎来他的新主人了!...

《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全局》精彩片段


佽飞军开道侦查,已经持续一段时日。

前往辽东的大道,完全没有一点异常。

在返回中军途中,赵才低头沉思眉头微皱,良久他才抬头:“不对劲!”

腾禁等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

“将军,这一路上没有半点敌人踪迹,道路通畅怎么不对劲?”

一名鹰扬郎将问。

“这些蛮夷恐怕龟缩在城中,都不敢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异常。”

“可不是嘛,此次我军可有百万兵力。”

“哈哈。”

一众佽飞军相继大笑,毫无负担可言。

于他们而言,佽飞军的开道,实际上也只是走过过场罢了。

“太安静了。”

一直沉默的吴缺突然说了一句。

“不错,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太安静了。”

赵才附和道。

佽飞军中,也只有他二人感觉异常。

赵才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只是感觉异常,而并未发现什么。

佽飞军打道回府,而吴缺则是扭头朝辽东方向看去。

他知道,高句丽蛮夷确实有异常。

这些蛮夷准备了一份大礼,就等着隋军抵达。

吴缺虽知,却没打算说出甚至提醒赵才。

因为这一切,全在他的计划当中。

佽飞军返回中军。

这时候的中军距离辽东,也不过百里左右的距离。

照这个进度下去,抵达辽东之前不会有任何变数发生。

大军停了下来,正在休整休整,这也是抵达辽东前的最后一次休整。

等休整结束,便是兵临辽东城下,开启远征首战之日。

中军大营,所有人全部到齐。

在开始商议时,赵才姗姗来迟。

“情况如何?”

杨广打断赵才行礼沉吟问道。

“回陛下一切正常,未曾见敌军踪迹...”

赵才拱手汇报,突然停了一下。

在杨广说话之前,他一咬牙选择说了出来:“陛下,一切太过安静,恐怕有什么异常。”

“赵将军这话说得奇怪,我军百万雄狮如此气势,蛮夷怎敢直面?”

武将中有人冷笑一声。

“必胜的一场仗,赵将军反而担惊受怕,难不成许久未上战场,人已经老了?”

紧随其后,又有人开口。

赵才面色一沉,这些人显而易见,正是宇文述的爪牙。

这时候的宇文述,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才。

虽然这些话未能对赵才有什么影响,但能恶心赵才,他也乐于见到。

“赵卿家,朕这一次,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杨广眉头一皱,极为不悦。

此次远征在他看来,必然是摧枯拉朽灭掉高句丽。

未开始远征之前,赵才就三番五次扫兴。

现在开始了,赵才又变得优柔寡断,甚至畏畏缩缩的。

你说杨广怎么高兴?

“朕在想,你是不是真的老了?”

杨广目光一凝,缓缓开口。

这话一出,赵才神色微变。

此话意味深长啊!

“陛下,赵将军行军打仗多年大胜不断,他说谨慎些也不是坏事。”

文臣中,有人出来帮赵才说好话。

杨广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好了,朕也不想浪费口舌,等百万雄师养精蓄锐之后,立即拿下辽东。”

他不耐烦的说道。

杨广太自信了,认为远征必胜,这是没有悬念的事。

拿下辽东,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而已。

在他眼中,拿下平壤都是轻而易举。

何况高句丽的一个门户城池呢?

“诺。”

众臣相继拱手退下。

赵才叹息一声,也只能无奈离去。

这一次商议,杨广算是正式告诫他一次。

倘若下一次,赵才再说这样的话,佽飞军的兵权可就要变了。

赵才也只能掂量一下,不敢乱来。



次日一早,吴缺就换上甲胄,带着自己的将印走马上任。

现在大隋军制,乃是十二卫四府,遥领天下鹰扬府。

不过战时,十二卫四府不具备真正的兵权,还是由行军总管掌握兵权。

平时,他们就统领禁军护卫京城。

而赵才身为右侯卫大将军,和左侯卫负责京城的巡警等事宜。

所以吴缺可以直接在京城上任,成为一支千人驻军的鹰扬副郎将。

抵达驻军之地还未进去,吴缺就听见不少将士在议论。

“听闻有新的鹰扬副朗将上任?”

“可不是嘛,昨日才通知的。”

“是何人?”

“不是我们的人,似乎和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是吗?”

一众将士议论纷纷,言语之中颇为不满。

这也不奇怪,一个外来人直接成为副郎将,换做是谁谁都不乐意。

毕竟吴缺没来之前,不少将士都在奋斗,想要坐上这个职位。

现在好了,完全没盼头了。

吴缺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已然明了,这个位置不好坐。

而且这也是赵才给他的一次考验。

如果吴缺连这个位置都坐不稳,纵然军事才能再好又如何?

难以驭下,自然无法掌管军队发挥出他们的实力了。

“站住,此乃佽飞军驻军重地,尔等也敢擅闯?”

闲聊的众将士,终于察觉异常。

佽飞军,便是左右侯卫直统的兵马,也是京城的巡警军队称号。

佽飞二字,取自斩杀蛟龙的古人勇士佽飞。

“吾乃吴缺。”

吴缺淡淡回道。

“没听过,若是擅闯,本将便可取了你性命!”

那将士摇了摇头,眼中杀机闪烁。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可认得此物?”

吴缺笑了笑,直接取出将印。

那将士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副郎将?”

尚在闲聊的众将瞬间闭嘴,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来。

当他们看清楚吴缺之时,无不大吃一惊。

原因无他,吴缺太年轻了,不过少年的年纪。

“原来是你?”

为首将士似笑非笑,侧身让过。

吴缺走了进去,一众将士各忙各的无人搭理。

更有甚者,开始阴阳怪气。

“有的将士拼死拼活积累军功,眼瞅着就要走马上任,谁曾想?”

“谁曾想突然来了个外行人,瞬间就成了咱们的上头!”

“要资历没有资历,甚至连发冠之年都没到。”

“可不是嘛,看样子还不会武艺,也从未行军打仗。”

“这样的人,如何服众?”

吴缺如何不知这些人正在说他?

且他身后的李存孝眼神一冷紧握拳头,看样子正欲出手。

“不可。”

吴缺却是摇了摇头。

他未到之前,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而且就算把这些人全部打服,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他们顶多也只是口服心不服,没有什么比实力更容易让他们闭嘴的。

要不了多少时日,吴缺自有办法让他们悉数服气。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你就是吴缺吧,新上任的副郎将?”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就见一年约四十的男子走来。

“吾乃腾禁,为军中的鹰扬郎将。”

腾禁介绍着,对吴缺不冷不热。

“见过腾朗将。”

吴缺拱手。

“不必多礼,因远征在即,佽飞军随时都要出征,你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腾禁直言。

“诺。”

吴缺点了点头。

这腾禁对他倒是没啥敌意,也可能是有赵才的吩咐。

接下来腾禁就带着吴缺,熟悉一下军中事务。

每到一处,吴缺都可以发现,不少将士对他都有敌意。

腾禁也察觉到这点,但并未阻拦和呵斥。

“等等。”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走出。

这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大若同龄,看上去狰狞凶悍。

“嗯,你要作甚,刘麻子?”

腾禁眉头一皱,低声呵道。

吴缺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

从其余将士看此人的眼神不难断定,这人战绩还不错,必然是副郎将的竞争人选之一。

“让一个娃娃管俺,俺不服!”

刘麻子性耿直,当众说出不满。

“可不是嘛,他懂什么,不过关系户罢了!”

“头,您应该找将军说说。”

“不然让这么个娃娃在军中,咱们都废了!”

“是啊,日后如何行军打仗?”

不少将士都在发牢骚。

吴缺知道,这个时候不露一手如何服众?

而腾禁也是一脸为难,多次欲言又止。

“你想和我打一架?”

吴缺从腾禁身后走出,直接问道。

“正是!”

刘麻子双目一瞪,企图吓住吴缺。

毕竟吴缺看上去羸弱,像个读书人一样,绝对不通武艺。

一般读书人被他这么一瞪,恐怕早就被吓得两腿打颤。

但吴缺神色淡然,双目凌厉毫不退让。

反倒是刘麻子被镇住了,那眼神好生锐利,绝不是个读书人的眼神。

“你若想与公子交手,就先赢过我,若不然你还不配。”

李存孝说着朝前踏出一步。

他的个头虽然比刘麻子高,但没有刘麻子壮。

另外,李存孝从进京之后就收敛了煞气,从外表看去倒是没啥特殊的地方。

“好啊,那老子就先弄废你!”

刘麻子掰指头活动脖颈,啪啪作响。

吴缺笑了,他也有武艺在身。

虽说比不上知名猛将,但对付一些军中刺头还算轻松。

但现在没必要了,这刘麻子怎么可能过得了李存孝?

“吴缺,这...”

腾禁还想劝说。

“无妨,若这关都过不了将士们都不服气,我怎么坐得上这个位子?”

吴缺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腾禁闭口不言,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刘麻子一眼。

那眼神很明显,就是让刘麻子手下留情。

刘麻子会意点了点头,下一秒发出一声怒喝,直接朝李存孝扑了上去。

他抬起沙包大的拳头,直奔李存孝面门砸去。

这一拳还未到李存孝脸上,他就感觉劲风扑面。

可见此人武艺在佽飞军中,排得上号的。

不过在李存孝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抬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刘麻子的拳头。

刘麻子心中骇然,只感觉拳头贴在铜墙上难以前进分毫。

他紧咬牙关发出低吼,肌肉暴涨一拳,太阳穴青筋暴跳。

也未能让李存孝后退一步!

反看李存孝风轻云淡,嘴角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一个七曜日的时间不到,各方兵马已经是疲惫不堪。

特别是佽飞军,毕竟佽飞军要在前方开道。

不单单行军要快,而且还有察觉敌情。

佽飞军从开始行军到现在,行军休整的时间,连六个时辰都没有。

赵才气得破口大骂:“宇文述这老东西,究竟是要作甚?”

他不知多少次,派遣信使请求休整调整战力。

但宇文述每次都拒绝。

最后一次信使来信,更是把赵才气炸了。

其他兵马都不得休整,宇文述倒好,带着骁骑军走走停停数次。

而且骁骑军和其他兵马的距离,已经完全拉开了。

“将军,继续下去将士们吃不消啊。”

腾禁脸色煞白。

他们日夜行军,已有数日。

辎重虽充足,但佽飞军的体力,几乎就要消耗殆尽。

目前佽飞军除了飞虎十八骑和李存孝等人之外,其余人都只剩半条命。

“唉!”

赵才长叹一声。

吴缺低头思索,立马明白宇文述心中所想:“这老家伙,是在逼赵爷爷违反军令。”

“将军,我们数日行军以来,未曾见到敌军,有些不妙啊。”

腾禁又道。

赵才闻言面色凝重:“这一次不知敌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为上。”

“将军,末将倒是不担心敌军,反而担心自己人。”

腾禁冷笑一声。

当初辽东伏击的事,就全部怪在佽飞军的身上。

谁知道,宇文述会不会故技重施。

“不会的,这老狐狸同样的招式不会用第二次。”

吴缺直言。

“吴缺,你可有什么发现?”

赵才问道。

瞬间,一众佽飞军的目光,全部都放在吴缺身上。

吴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想到,不过小心为上吧。”

“唉,继续行军吧。”

赵才叹息一声。

他看着一众佽飞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吴缺却是看了出来,赵才迟早都会违反军令。

不为其他,只为佽飞军的将士。

“算算时间,宇文述的计策已经开始了吧?”

吴缺喃喃一声。

他如何不知宇文述想做什么,只是现在还没做说的必要。

而且宇文述所做的事,对吴缺非但没有坏处,反而还有好处。

佽飞军只能继续行军,还不能放缓速度。

另一边,骁骑军一路。

对比起其他兵马的情况,骁骑军不说面色红润,也只是轻微疲态。

和佽飞军的情况,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而且现在的骁骑军,正好就在安札营帐。

大营内,林耀和宇文化及等人都在。

宇文述的第二子宇文智及也在。

“将军。”

见到宇文述,几人纷纷行礼。

“嗯。”

宇文述微微颔首,随即让宇文智及汇报各路大军的情况。

“各路大军保持行军速度,所有将士都疲惫不堪,若遭遇敌军伏击恐怕...”

宇文智及恰到好处停下。

“佽飞军呢?”

宇文述又问。

“佽飞军够呛,依旧在各路大军前方,而且许久没有休整,也未曾发现敌军踪迹。”

提起佽飞军,宇文智及就变得精神不少。

“父亲,您是打算累死赵才?”

宇文化及下意识问道。

“将军的意思,应该是要逼赵才违反军令?”

林耀有不同的看法。

“不错,本将就是要逼赵才违反军令,而且本将所下军令完全正常!”

宇文述冷笑一声。

带着辎重负重前行,本就是圣上吩咐的。

辎重对大军十分重要,因为短时间内无法有辎重到来。

所以宇文述下令,严加看管辎重也没毛病。

让佽飞军继续探敌,不让他们休息,也是为了小心行事。


而且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长矛的利刃闪烁着寒芒。

那种感觉,似乎大海的涟漪一样。

又像九霄的运河一般,是那么的美丽,让人痴迷其中。

“很好。”

杨广很是蛮夷大军状态。

众将士昂首挺胸精神饱满,双目中尽是战意。

才破辽东,让他们士气高昂。

此次九军出征,想必会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杨广已经可以预见,大军攻破平壤之际。

“这便是朕的百万大军,区区高句丽蛮夷,用什么来挡?”

他一时间豪气万千。

仿佛一挥袖,便可在顷刻间覆灭高句丽。

“末将,听候陛下差遣,愿为陛下利刃直指平壤!”

九军将士纷纷高呼。

声响如雷,在四周回荡许久不止。

“好,很好!”

杨广捋着下巴胡须笑容不止。

众人一安静下来,整个城外寂静无声。

一双双眼睛,放在杨广身上。

“朕的雄狮已准备就绪,立即出征,痛饮敌人鲜血,吞噬敌人血肉,让他们恐惧!”

杨广高呼一声。

“诺!”

九军将士,又是齐刷刷的回道。

随即各路大军立即下令,不同分路的兵马踏上征程。

站在高处,就像是一条条小龙一般飞出大海,蜿蜒在纵深的各个道路。

如此场景,着实震撼啊!

而杨广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佽飞军身上。

“朕对佽飞军的表现十分期待,也不知道那吴缺,能够给朕什么惊喜。”

“陛下,佽飞军作战勇猛,听闻破辽东那一日,城内的敌军尸体堆积如山。”

一旁的苏威突然说了句。

“是吗?”

杨广听了这话,大为吃惊。

“正是。”

苏威点了点头。

杨广未曾看见,那是因为在龙辇抵达之前,这些尸体都被情理了。

“哈哈,看来朕一直错用了佽飞军,他们也擅征战和杀敌啊!”

杨广大笑两声。

苏威听了这话,也只是笑了笑。

强的是佽飞军和赵才,还有那年纪轻轻的吴缺。

就在大军行军途中,杨广突然发现,远方晴朗的天空居然出现了一抹阴霾。

一众将士,正好给人朝阴霾走去的感觉。

一时间杨广心头,突然出现一股不祥预感。

“陛下,龙体圣安?”

一旁的苏威察觉,连忙问道。

“朕安,只是...”

杨广回了一句,后面的话终究没能说出。

他感觉自己是多想了,如此多的兵马,如此多的大将。

何况大军气势如虹,怎么会出事呢?

这时候的高句丽蛮夷,恐怕都龟缩在城中,等待着灭亡时刻的到来吧?

“臣等,提前预祝陛下远征大胜。”

“是啊,辽东都破了,接下来我军深入腹地,大胜还不容易?”

“将士们的状态不错,高句丽拿什么来打?”

“可不是嘛,高元也将后悔自己的张狂。”

“区区小国,也敢犯大隋天威!”

这些文武的马屁,让杨广释然。

“朕在想什么呢?”

他喃喃一声,自嘲一笑。

“对了,水师情况如何?”

收回思绪,杨广突然问了一句。

“回陛下,来将军进兵神速,高句丽蛮夷兵败如山,水师已经和接近平壤了!”

兵部尚书段文振回道。

“好,很好。”

杨广点了点头。

九军行军之后,已过一段时日。

在这段时日,大军已经出现问题。

将士们负重前行,毕竟一口气带了不少粮食。

行军路途又长,加上受到环境影响。

九军将士可谓是苦不堪言,而且每次停军休整,都需要得到宇文述同意。

宇文述往往都不答应,以圣上有令,需短时间内破掉诸城赶赴平壤为由。

拒绝休整的同时,还下达严令,不得将士们丢弃辎重。


“将军,对比起这些,咱们应该防范宇文述!”

腾禁直言。

“如若真有大事,那就不是宇文述的事了。”

赵才喃喃一声。

“将军,您说什么?”

腾禁等人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

赵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随即直接下令:“佽飞军听命,我军要先行出发,侦查敌情!”

“诺!”

众人纷纷应下。

赵才大手一挥,就让众人下去准备。

吴缺本来也要走,却被赵才留了下来。

“赵爷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吴缺好奇的问。

“你认为远征首战,会是什么结果?”

赵才直接问。

“这...”

吴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老夫怎么会问你这种问题,就连我都没有答案。”

赵才苦笑着摇头。

“赵爷爷是在担心,此次远征有变数,会导致远征大败?”

吴缺道出赵才担心之处。

“你怎么知道...”

赵才一惊。

现在三军上下,没人认为远征会败。

毕竟兵力充足文武齐全,加上装备精良。

区区弹丸小国,区区高句丽用什么来挡?

“你小子想到了什么?”

赵才来了兴趣。

“小子不才,我军还未抵达辽东,便犯了大忌。”

吴缺声音一沉。

“什么大忌?”

赵才忙问。

“我军声势浩荡,高句丽蛮夷能轻松洞察我军兵力,甚至行军路线。”

吴缺直言。

“不错。”

赵才点了点头。

“我军不知敌情,反而被敌人摸清底细,这不是大忌又是什么?”

吴缺又道。

“此乃兵家常识,远征文武何人不知?”

赵才苦笑着摇头:“只是他们毫不在意,毕竟我军百万雄狮兵强马壮!”

“赵爷爷,事在人为,陛下信心十足,我等也只能尽忠职守罢了。”

吴缺安慰道。

“是啊,陛下...”

赵才欲言又止,甚是无奈。

“罢了。”

他一拍大腿,也不在多想。

吴缺那句话说得不错,眼下他们除了尽忠职守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吴缺,佽飞军开道,极有可能遭遇袭击,切莫小心。”

赵才特意叮嘱一句。

“诺。”

吴缺点了点头。

“去准备吧,这也是你首战。”

赵才神色凝重,毕竟吴缺几乎没有实战经验。

“诺!”

吴缺转身退下。

赵才则是背着手,看着身后的地图,陷入了沉思当中。

吴缺才出大营,耳边突然就响起一道声音。

叮,新的选择已经触发,宿主是否激活?

“系统!”

吴缺心头一惊,随即回道:“激活!”

选择一:放任辽东首战大败,让隋军损失惨重,借机消耗皇室底蕴

奖励:随机精兵X5000

选择二:破辽东立首功,获取皇室信任

奖励:随机武将传承(ps:有几率让武力翻倍)

两个选项相继出现,吴缺先看了奖励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选项一的奖励,看上去只是精兵五千。

但何为精兵?

自然便是战斗力强悍,作战勇猛。

例如飞虎十八骑,也属精兵一员。

可以说,无论怎么随机,对吴缺来说都是稳赚不亏。

而且看上去,这任务很简单,就是什么都不管便是。

但实际不然,吴缺很快就发现。

选项一无论是奖励还是选择,对他没有好处。

如果无视辽东首战大败,必然会打乱他的计划。

其次,以目前吴缺的职位,还没到需要精兵的时候。

如果多了一支五千精兵,反而容易让别人引起怀疑。

而且这个选择,将会让吴缺走上另外一跳道路。

“这选择不可选。”

吴缺立马有了决断。

那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选项。

吴缺嘴角微微一扬,第二个选项正合他意。

他首功就要在辽东建立,也唯有如此才能引起皇室注意。

吴缺可从没打算,老老实实跟在赵才身边,一点点向上爬。

如果真是如此,他需要多少岁月,才能走到极致?

至于奖励,对吴缺而言,也算多了一份自保之力何乐不为?

而且还有概率翻倍奖励,倘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赚麻了?

“选择二!”

吴缺立马有了决断。

叮,宿主已经做出选择

系统提示之后,便归于沉静。

过了两个时辰,赵才迅速下令佽飞军立马集结。

黑夜正浓,众人顶着冷风,聚集在城门前。

“轰隆隆...”

城门开启的声音,撕裂了夜晚的寂静。

等城门开启,放眼望去,就见前方漆黑如墨宛若深渊。

赵才凝神看着前方,脑海中突然响起白日里宇文述的话。

他内心不由一紧:“这厮如此小气,不会在这个时候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吧?”

“将军,所有人尽数到齐。”

腾禁的声音,打断赵才的思绪。

“嗯,出发。”

赵才言罢,当先策马狂奔。

一众佽飞军紧随其后,而吴缺便在赵才左右。

行军途中,赵才叮嘱了一句:“宇文述有些奇怪,你多加小心,莫要脱离大军。”

“诺。”

吴缺点了点头。

不过他心中明白,这个关头宇文述必然不敢乱来。

这老狐狸的杀招,肯定在后面。

而且这厮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一旦动手,必然就是杀局。

......

另一边,宇文述休息的地方。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宇文述猛地睁开眼:“谁?”

“父亲,是我!”

宇文化及的声音随之传来。

“进。”

宇文述回道。

大门被推开,宇文化及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宇文述披着衣裳起身,点燃了烛火。

“这个时辰了,你过来作甚?”

见到宇文化及,他就皱眉问道。

“父亲,佽飞军已经出发了!”

宇文化及舔了舔嘴唇。

“出发就出发,关你何事?”

宇文述面色一沉。

“父亲,您不是打算在佽飞军侦查时,对付赵才他们吗?”

宇文化及一头雾水。

“你是傻还是怎么?”

宇文述大怒。

这个时候对付佽飞军,不是找死是什么?

除非他有把握,把赵才和佽飞军一锅端了。

若不然,宇文述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

“那父亲,您打算如何对付他们?”

宇文化及忍不住问。

“与你何干,滚回去睡觉!”

宇文述大为恼怒。

“诺。”

宇文化及只能悻悻离开。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老夫的计划岂能告知你?”

等宇文化及关上大门,宇文述自言自语。


吴缺也没闲着,他没有点名宇文化及的身份。

而是直接放话,昨日夜巡遇见不遵宵禁的贼人。

贼人从满春楼出来,还殴打了佽飞军的人。

一众佽飞军听了,各个都是愤怒万分。

犯了这等事,莫说抓人回来。

哪怕是当街斩了,都不奇怪。

但他们怎能知晓,所谓的贼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宇文化及。

等天色渐明。

赵府。

赵才这几日,都忙于远征之事,抽调各方兵马集结。

等这件事操办好,京都就要出兵了。

他忙了一晚上,破晓之时睡得正香。

“将军出事了,出大事了!”

“快醒醒!”

急促的拍门声,终于让赵才睁开了眼。

“妈的,都不消停!”

赵才暗骂一声,气冲冲的就走了出去。

他猛地将大门打开,就见满头大汗的腾禁站在外面。

一张脸色苍白无比,神色慌张地不行。

“什么事?”

赵才强压怒气问。

“昨日吴缺夜巡之时,抓了几个人,都是从满春楼出来的。”

腾禁连忙解释道。

“抓了就抓了,不守宵禁就算是朝中官员也能抓。”

赵才满不在乎。

这才多大的事情?

说着,他就要关上大门继续回去睡。

“他们抓的是宇文化及。”

赵才关门的动作猛地一僵,神情也变得精彩万分:“谁?”

“宇文化及!”

腾禁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好家伙,把宇文化及给抓了?”

赵才脑中也是嗡嗡作响。

“可不是嘛,人现在还在军营里。”

腾禁急得不行。

“直接把人带到了佽飞军中?”

赵才又是一惊。

“不错!”

腾禁连连点头。

“好小子,第一天上任,就给老夫送了个大礼,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啊。”

赵才眉头紧锁。

“将军,这件事不好办了,宇文老将军出了名的护犊子啊。”

腾禁急得团团转。

“急什么,就他会护犊子?”

赵才听了这话,顿时无名火起。

“可是...”

腾禁还想再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只要咱有理咱怕啥,老子就不信宇文化及没毛病!”

赵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腾禁无奈,只能苦笑不断。

“本将继续睡,出大事再叫我!”

赵才留下这话就回去睡了。

“出大事,出多大的事才叫大事?”

腾禁的脸色就和苦瓜一样。

“对了,无论如何,吴缺不能有半点损伤。”

门内传来这话。

“诺。”

腾禁只觉头疼。

只好先行返回驻军之地。

不过从回去之后,他就坐立难安。

当然,腾禁也没找吴缺麻烦。

甚至从刘麻子等人嘴里,得知了事情经过。

腾禁听完也是无名火起。

刘麻子等人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大人,咱们要不要放人?”

刘麻子弱弱地问一句。

“放屁,怕什么咱们有理,凡事有将军兜着。”

藤井一咬牙,把赵才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出来。

刘麻子等人一听,都是虎躯一震。

看这架势,是要和宇文家硬刚倒地啊!

“该干嘛就干嘛去!”

腾禁连连摆手。

刘麻子几人,这才走了出去。

此时的军中,都在议论昨日的事。

“好家伙,吴大人说抓就抓,那可是宇文化及啊!”

“那可不,他在京都都可以横着走。”

“那又如何,谁让他招惹咱们佽飞军?”

“还想让我们下跪。”

“这狗娘养的。”

“吴大人威武!”

一众将士说得天花乱坠。

无形之中,吴缺不但立起了军威,还笼络了人心。

刘麻子几人,更是服服帖帖,甚至主动配合吴缺。

不单单如此,还会送上几瓶好酒。

佽飞军这边,倒是没啥大动静了。

但京都这边,可就不同了。

......

宇文府。

胡子花白的宇文述斟了一杯温酒,正在细细品尝。

他一如既往,叫来府邸下人。

“老将军,有何吩咐?”

下人弓着身子问。

“宇文化及怎么还没起?”

宇文述问道。

“大公子昨夜去了满春楼,一夜未归。”

下人如实回道。

“岂有此理!”

宇文述大怒。

宇文化及去满春楼,他不管。

但玩一个通宵,成何体统?

“越来越不像话了,去把他叫回来!”

宇文述一拍桌面,直接下令。

“诺。”

下人领命,正欲离去。

谁曾想,他才打开大门,就见府外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

“岂有此理,不知此地是何处,也敢乱闯?”

下人被吓得不轻。

这可是宇文府,京都豪门!

这女子一看打扮,就知道是满春楼的那啥。

就这么站在宇文府门前,的确不像话。

“宇文大人被抓了!”

女子颤声道,一张脸煞白无比。

“什么?”

下人脸色大变。

他也顾不上什么,左右环顾一圈之后发现四下无人,就让女子进来了。

下人把她带到宇文述面前。

宇文述见到女子,才喝进去的酒,瞬间就被吐了出来。

他勃然大怒,指着下人就骂:“什么人,你都敢带进来?”

“老将军,大公子被抓了。”

下人压低声音道。

“岂有此理,何人敢抓他?”

宇文述怒气更甚。

随即女子就把昨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宇文化及才出满春楼,就和一群隋军起了争执。

没过多久,宇文化及连带一众手下全部被抓。

“昨夜的隋军?”

宇文述眉头紧锁。

“老将军,掌管宵禁和巡警京都的,只能是赵将军的人马。”

下人提了一句。

“赵才欺人太甚,朝会争不过老夫就玩阴的?”

宇文述冷笑一声。

既然知道是何人抓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老将军,咱们这就去要人吗?”

下人又问。

“废话,传令下去,老夫要硬闯佽飞军军营!”

宇文述沉声下令。

这一次,他也是动了真火。

“诺!”

下人不敢耽搁,立马去下达吩咐。

至于那满春楼的女子,自然是给了一些钱财随意打发了。

宇文述这边整理了一下,就出了府邸。

他带着几名护卫,直奔佽飞军的军营走去。

宇文述可是大将军,也掌管一众兵权。

莫看他现在没多少人,等到了佽飞军军营,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这等动静,立马引起不少朝中权贵关注。

谁都在猜测,出了什么大事,让宇文述如此动怒?


“唐公,这位大人出手阔绰,恐怕是京都某位啊。”

下人笑得奉承,他感觉得出来锦盒沉甸甸的。

足以证明,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李渊也喜上眉梢,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可都是朝中大臣!

甚至他还寻思着,会不会是朝中四贵?

“咦?”

下人眉头一皱,感觉手里湿漉漉的。

他腾出手一看,就见满手的鲜红。

“血!”

下人惊呼一身。

瞬息之间,在场宾客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应该是锦盒的朱砂未干,瞧你那没见识的样。”

李渊眉头一皱。

“小的知错。”

下人尴尬一笑,就把锦盒放在李渊之手。

李渊双手接过,下人就闻了一下,发现味道带着淡淡的腥味。

这不就是血的味道?

“上等的朱砂,就是这味?”

下人也没多想。

“唐公不放打开看看,让我等也长长见识?”

“是啊,打开看看吧。”

“说不准是一尊玉雕啊!”

“可不是嘛。”

众多宾客纷纷起哄。

“好,众意难违,在下就打开看看。”

李渊丝毫未察觉异常,就要打开锦盒。

李世民脸色一白,连忙开口:“父亲,莫要打开!”

但为时已晚,锦盒已被打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至,李渊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无比。

锦盒里的东西,不正是段志玄的脑袋?

他神情惊恐,一双眼就怎么盯着李渊。

“轰...”

李渊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一松锦盒跌落在地。

他身旁的柴绍也是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道:“人头,段志玄的人头!”

锦盒落地人头甩出,就像皮球一样滚落到席间。

一瞬间,众多宾客刷的一下起身,纷纷远离人头。

“还愣着作甚,赶紧把人头收起来!”

李世民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下令。

几名下人幡然醒悟,急匆匆的捡起锦盒,就把人头装了进去。

李渊惊魂未定,差点没有站稳。

若不是李建成出手搀扶,他恐怕就要跌坐在地。

没办法,他毫无准备,也没想到里面会是段志玄的头。

“段志玄,段家之子,他...”

“怎么会这样?”

“何人如此胆大?”

“对段家人下手,还把人头送来?”

一众宾客惊疑不定。

“吾儿!”

一声悲呼,段偃师快步上前,一把将锦盒抢了过来。

他打开锦盒,亲眼看见了段志玄的人头,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李渊这才反应过来,被气得不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府大喜送来人头,而且还是段家人头,如此行为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今日李家当众出丑,可谓是丢尽颜面!

“父亲,眼下还是稳住局势,让阿姐嫁出去再说!”

李世民沉声道。

“不错,若不然让婚宴继续乱下去,只会更糟。”

李建成附和道。

李渊只能强打精神,硬挤出一道笑容来:“诸位受惊了。”

“李某平日为官清廉,难免得罪一方宵小,让诸位看笑话了。”

“不过此事,本公必然严查,给段家一个交代!”

说完,他看了李建成一眼:“还不赶紧把段大人,带下去医治?”

“诺!”

李建成领命,带着一众下人把昏迷的段偃师带走。

谁曾想,段偃师突然清醒过来:“二公子,你要给老夫个交代!”

“段志玄奉命截杀吴缺,为何会身首异处!”

此话一出,惊住众多宾客。

李渊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让人把段偃师带走,就是怕这种情况发生。

没想到,还是迟了。

“段伯父,我们下去再说。”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架着段偃师就往里走。

但经过此事,大家心知肚明。

吴缺的事李家说谎了,根本不是吴缺悔婚在先,而是李家!

李家不但悔婚,甚至派遣人手截杀吴缺,这才是事实。

不过吴缺一没有背景,二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可能灭掉精通武艺的段志玄?

更何况,这种事李家势在必得,必然加派人手跟着前往。

一时间,整个婚宴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红盖头下的李秀宁,一张俏脸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知道李世民派人截杀的事,因此她还给吴缺烧纸。

谁曾想结果,居然如此的让人震惊。

“秀宁,走吧,吉时已经到了。”

柴绍的声音响起。

“嗯。”

李秀宁点了点头。

婚宴只能继续进行,声乐响起,尽可能的冲淡方才的插曲。

李秀宁出了李府之后,婚宴总算结束。

一些宾客也没心思待下去,他们和李渊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唐国公府。

很快热闹的唐国公府,瞬间就冷清下来。

下人正在打扫婚宴,李家父子几人却是在书房相聚。

李渊面色阴沉,一巴掌拍在桌上低声喝问:“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

李建成已经是满头大汗,不知从何说起。

李世民则是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准是段志玄追击吴缺不成,遭遇了山贼,才落得如此下场。”

李元吉大言不惭。

“愚昧!”

李渊瞪了李元吉一眼。

“父亲,此事甚是蹊跷,还是派遣人手去西河郡调查一番。”

李世民抬起头道。

“二弟所言有理,段志玄可是带了百来人死士,何人可以将他击杀?”

李建成附和道。

“会不会是吴缺?”

李渊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父亲,这怎么可能?”

李建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吴缺孤身一人,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父亲,吴缺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李元吉随口道出。

李世民没着急说话,虽然他也觉得吴缺不可能。

但世事无常,没见真相岂能断言?

“迅速派遣人手去查,无论是谁,把段志玄人头送来就是在找死!”

李渊被气得不轻。

“还有,段偃师的事,为父希望你们处理好,莫要让他乱说。”

言罢,他还特意叮嘱一句。

“诺。”

几人领命。

“还有吴缺,本公要见他的尸体!”

李渊怒而拂袖转身离去时,扭头又道。

吴缺不死,他心难安。

“诺。”

李建成应下。

李世民则是站在原地喃喃一声:

“段志玄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竟然会如此恐惧?”

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加让他好奇。



想到这里,吴缺看了一眼宇文述。

刚好宇文述出列:“陛下,既然水师进展顺利,倒不如按原计划进行。”

“你是说兵分数路,最后于平壤会师?”

杨广问道。

“不错,高句丽兵力本就不多,我军兵分数路就能牵扯高句丽兵力。”

宇文述点了点头。

“宇文将军此话在理,如此一来也能加快远征的速度。”

大将军于仲文附和道。

“既发挥我军兵力优势,同时加剧敌军兵力不足的劣势,的确是好办法。”

随即杨义臣也附和一句。

整体来看,这提议并无问题。

所以有人附和,也是情理中的事。

不过问题来了,虽兵分数路,不可能每一路都要请示中军才能行动。

所以需要有人担任行军总管,管理大部分的兵马,最后一人向中军汇报便可。

听到这里吴缺就知道,这才是宇文述的目的。

掌握数路大军的兵权。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吧,兵分三路左右两路在分十二路兵马。”

杨广微微颔首,就此敲定。

言罢,他还看了吴缺一眼。

杨广本想询问,但思索片刻还是作罢。

吴缺尚且年轻,虽以奇谋拿下辽东,但对比起其余几位大将来还缺资历。

既然如此,他的意见自然不重要。

吴缺当然也不会发表看法,此举大为不妥。

不但会引得众人不快,甚至提议也不会得到采纳。

吴缺很清楚,自己分量尚且不够,还需要循序渐进。

“诺。”

众人领命。

随即杨广的目光,停留在赵才身上。

宇文述见状,内心猛地一紧。

宇文述佽飞军才立大功,宇文述担心圣上会让赵才担领兵重任。

赵才也有些意外,他寻思着,难不成圣上要让他掌兵?

不过杨广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最后还是落在宇文述身上。

见此,宇文述松了一口气。

“老夫想太多了。”

赵才苦笑一声。

那可是宇文述,圣上的文武班底,也是最大的宠臣。

兵权不交给宇文述,还能交给谁?

“宇文卿家。”

杨广唤道。

“臣在!”

宇文述连忙出列应道。

“朕交由你掌管九军,莫要让朕失望。”

杨广直言。

所为的九军,是十六卫中九卫府的兵马。

足以可见,这兵权可不小。

而且剩余兵马,几乎就是中路大军的主力,亦或者杨广身边的禁军。

这些兵马,是不可能让他人随意掌管。

“陛下放心,臣定当尽全力率军出发!”

宇文述对着杨广拱手,声音铿锵有力。

“嗯。”

杨广微微颔首,对宇文述的表现甚是满意。

“也希望诸位同僚,多配合本将。”

宇文述扫视杨义臣等人,最后目光落在赵才身上。

“宇文老将军言重了,我等必然配合。”

一众大将纷纷表态。

“等大军养精蓄锐之后,便立即出发。”

杨广直接下令。

另外一提,佽飞军也在九军当中。

商议散去,各自离去准备兵马。

这一次,赵才没有多想。

他寻思着,宇文述再怎么想报仇,估摸着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乱来。

不过赵才还是叮嘱吴缺几句,莫要落把柄被宇文述抓住。

不然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宇文家出手可不会手下留情。

吴缺就算不死,也无法全身而退。

“明白了,赵爷爷。”

吴缺点了点头。

他回了营帐,立马叫来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

“主公,有何事吩咐?”

李存孝忙问。

“此次分兵,乃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机会。”

吴缺沉声道。

他针对此次分兵,另有打算。



宇文述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

宇文述沉吟问道。

“孩儿担心就算赵才拿不下辽东,陛下也不会如何,毕竟赵才真的去进攻辽东了。”

宇文化及解释道。

“难不成...”

宇文述恍然大悟。

“老将军,您想到了什么?”

骁骑军忙问。

“岂有此理,赵才不傻,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拿下辽东!”

宇文述面色一沉。

“若是如此,他们完全没必要夜袭才是。”

骁骑军不解。

“还不懂吗,佽飞军只要夜袭无论成功与否,足以自证!”

宇文述脸色难看。

毕竟不久前,经过吴缺的提醒后,圣上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换而言之,他打心底就没怀疑赵才了。

之所以让赵才自证,也就是给其一线生机。

只要赵才去夜袭辽东,和辽东交手佽飞军也有死伤。

加上杨广的想法已经发生变化,自会保住赵才。

宇文述一时间悔恨万分,很的不给自己两巴掌:“老夫怎么才想到这点?”

“父亲,那怎么办?”

宇文化及也急了。

错过这次机会,他们便丧失良机。

下一次想找到这等良机,可就难如登天。

“莫急,现在还有机会!”

宇文述眼神一冷。

“对对!”

宇文化及恍然大悟。

现在赵才深入敌军,不正是绝佳良机?

“恳请老将军吩咐!”

骁骑军将领连忙躬身拱手。

“你立马带着骁骑军跟上佽飞军,动静要大,最好惊动辽东!”

宇文述吩咐道。

“父亲,既然如此,倒不如与乱军之中斩了赵才!”

宇文化及忙道。

“不用你说,为父都有如此打算!”

宇文述冷笑一声。

之所以要引起辽东的动静,就是为了名正言顺下手。

只要除了赵才,完全可以甩锅给高句丽蛮夷。

“老将军,这一次赵才插翅难逃!”

骁骑军将领也变得兴奋起来。

“还愣着作甚,赶紧去!”

宇文述催促道。

“诺!”

骁骑军将领连忙领命。

他一走,宇文化及神色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了句:

“父亲,咱们骁骑军深夜异动,陛下若是得知?”

“骁骑军异动是察觉敌情,最后没想到是佽飞军。”

宇文述捻着八字胡冷笑不断。

等赵才一死,他在一脸悲痛自责的告知杨广。

老臣宇文述,偶遇赵才将军自证夜袭,谁曾想遭遇敌军伏击!

骁骑军拼死相救,未能救下赵将军!

如此一来,不但能除掉赵才,还能落得个好人形象。

何乐不为?

“等赵才这些人一死,佽飞军就归老夫掌管!”

宇文述笑容森冷。

到时候,宇文家兵权将会达到何种程度?

这也是宇文述,想要除掉赵才的主要原因。

“父亲,高!”

宇文化及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就在父子等着消息之时,骁骑军已经出动。

他们目标是赵才,直接往西而行。

夜深人静,河水哗哗作响。

骁骑军赶往护城河西面,发现除了对岸辽东城的火光之外,四周一片漆黑。

这河水如墨,让人心生畏惧。

“林将军!”

盯着佽飞军的眼线,就站在岸边。

“如何?”

骁骑军的林耀忙问。

“佽飞军已经过河,估摸着朝辽东摸了过去。”

眼线直言。

“你怎么不跟过去?”

林耀眉头一皱。

没人盯着佽飞军,他们过河之后怎么找?

“末将就算下河也不敢跟的太近。”

眼线苦笑道。

这话不假,而且夜色太浓视线模糊,一旦下水视线受限更重。

说不准,游着游着,还会迷失了方向。

“此地距离我军正面战场极远,应该没有敌军伏击。”

林耀眉头紧锁。

“将军,咱们怎么办?”


此时,佽飞军军营。

宇文化及酒也醒了,一大早就在嚷嚷。

“放肆,本官你们也敢抓?”

“嫌活得太长了是吧?”

“来人!”

刘麻子等人听到动静,迅速赶了过来。

他们仔细一看,此时的宇文化及胡子拉碴,顶着一头鸡窝。

而且华贵的衣裳,也满是污泥。

此时的宇文化及,哪有平时的风范?

整个人看上去,和叫花子差别不大。

“宇文大人醒了,这里环境可好,您适应吗?”

刘麻子微微眯眼,故意出言讥讽。

“还不放人,找死是吗?”

宇文化及被气得不轻。

昨日的事情,他记得清楚。

这不,一醒过来之后,就是一肚子的邪火。

“现在放了本官,本官还能轻饶尔等。”

宇文化及又道。

别看他表面镇定,仿佛一切都可以商量。

这厮就是怕宇文述不知道,他被抓来了佽飞军。

“放不了。”

刘麻子耸了耸肩。

“好好好,你等着!”

宇文化及被气得不行。

就在这时,一名将士急匆匆走来,脸色不太对劲显得有些凝重。

“何事?”

刘麻子忙问。

“骁骑军来了...”

那将士声音低沉。

但还是被宇文化及给听见了,就见他放声大笑:“完了,你们都完了!”

刘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骁骑军乃是十二卫中,左右武卫的兵马。

而宇文述,便是左武卫大将军,可见宇文家来要人了。

而且这阵仗可不小。

这时候,腾禁也走了过来。

“来放人的吧?”

宇文化及眉头一挑,眼中还闪过一抹怨毒。

此事不可擅了,纵然佽飞军把他放了,他也要大闹一场。

至少昨日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宇文大人,老实待着吧。”

腾禁冷冷的说道,带着刘麻子等人就走。

走之前,他还下令严加看管宇文化及。

显然,这不是来放人的。

事情还没结束,腾禁怎么会轻易放人?

他特意前来,就是以免有人私放宇文化及。

“腾大人,现在怎么办?”

刘麻子忍不住问。

事情闹得太大,宇文述亲自带着骁骑军来要人,他不免有些担心。

“你去统治赵将军,在派几个兄弟看着吴缺,莫要让他露面。”

腾禁叮嘱道。

毕竟拿下宇文化及,乃是吴缺的主意,他更是当事人。

宇文述此次前来,不但要接走宇文化及,必然要找吴缺麻烦。

“诺!”

刘麻子领命,急匆匆离去。

“传令下去,让众将士集结!”

腾禁再次下令,现在就是比人多的时候。

“诺!”

有将士领命,急匆匆的去传达军令。

腾禁带了些人手,直奔军营入口走去。

等他抵达没有多久,一众佽飞军全部靠了过来。

人数不多,估摸着千余人上下。

不过还有人手,陆陆续续赶来。

这时候,吴缺也发现异常。

四周的佽飞军减少不少,而且没能看见刘麻子等人。

倒是有几名将士,可以站在帐外守着。

“奇怪。”

吴缺眉头一皱,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吴大人。”

几名将士一惊,连忙行礼。

“其余人呢,怎么感觉少了不少将士?”

吴缺扫视四周一眼,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他们各有任务,可能也在忙着远征的事。”

一名将士目光躲闪。

“出了什么事?”

吴缺直接问。

“没什么事。”

将士硬着头皮回道。

“宇文家来要人了?”

吴缺立马就猜了出来。

“这...”

将士哑然。

“那么大的事,还要瞒着我?”

吴缺面色愠怒,说着就要走。

“吴大人,宇文家此次前来,矛头直指您,您要是过去必然危险!”

那将士连忙拦住。

“所以为为了自保躲在此地,让其余将士去面对宇文家的怒火?”

吴缺沉吟道。

“只要能保住吴大人,什么代价都可以!”

那将士红着眼道。

自赵才和宇文述对远征看法不同以来,佽飞军就没少受骁骑军和宇文化及的气。

是吴缺的到来,直接抓了宇文化及。

才让佽飞军,能够昂首挺胸。

“你们可以接受,我不可以,我岂能让自己将士受罪?”

吴缺扔下这话就走。

那将士不敢再拦,但也连忙跟了上去。

当然吴缺不傻,飞虎十八骑和李存孝都在身边。

若是宇文家敢乱来,那就是自取其辱!

何况吴缺清楚,自己有理,而且有赵才撑腰。

闹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宇文家。

这当头的功夫,宇文述已经抵达佽飞军军营。

他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骁骑军,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佽飞军。

光从人数和装备来看,骁骑军明显更胜一筹。

毕竟除了骁果卫之外,骁骑军便是隋军王牌之一。

腾禁带着的一众佽飞军,就堵住军营入口。

他不失礼数,对宇文述行了一礼:“见过老将军。”

宇文述淡淡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怎么,老的不在,让小的来撑腰?”

“老将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腾禁又问。

“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呢?”

宇文述声音一沉。

“把人交出来。”

“佽飞军好大的胆子,敢胡乱抓人?”

“你们抓人前,也不好好问问?”

“抓人的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一众骁骑军怒喝道。

他们人声鼎沸,气势瞬间大涨。

佽飞军有些怕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宇文述还是朝中宠臣。

不过他们没有后退半步,眼神依旧坚定。

“抓人,昨日你么抓人了?”

腾禁扫视众人问。

“没有啊!”

一众佽飞军回道。

这话不假,这些佽飞军昨日的确没有抓人。

抓人的是吴缺和刘麻子等人。

刚好,他们都不在。

“是吗,要老夫亲自进去搜吗?”

宇文述眼神锐利,看样子就要动真格。

腾禁咽了下唾沫,手心里面全部是汗。

如果骁骑军真的冲了进来,事情可就大了。

佽飞军挡不住,必然丢脸。

佽飞军丢脸,赵才不就丢脸了?

关键是保不住吴缺!

腾禁正在思索应对之策,一名将士一咬牙突然站了出来:

“人是我抓的!”

腾禁听了这话,摇头叹息一声。

如果无人站出,骁骑军必然冲进来。

有人站出来了,还可以拖延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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