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花落进灼伤的掌心，我握紧那片冰凉。
德妃的哀嚎与三年前姐姐的惨叫重叠在一起，御医当年说：皇后娘娘凤体孱弱，才会血崩而亡。
可他们不知道，姐姐偷偷倒掉的安胎药，都浇在了后院那株海棠下。
昨夜我去看时，那海棠的根系竟腐蚀了石砖，露出底下埋着的巫蛊娃娃，每个心口都钉着漠北将士的生辰帖。
7寒潭水再次漫过腰际时，我数着铁索上的裂痕笑了。
太后新换的翡翠佛珠在水面投下绿莹莹的光斑，像极了我昨夜剖开的那只波斯猫的眼睛。
哀家给你备了件礼物。
太后尾指轻抬，宫人捧着托盘上前。
红绸掀开的瞬间，我腕间铁链发出刺耳摩擦声，那是姐姐的金步摇，凤嘴里衔着的东珠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潭水突然沸腾般翻涌，我借着水花遮掩，将藏在齿间的磁石弹向步摇。
金凤羽翼应声断裂。
姐姐说...我任由宫人将断裂的步摇插进乱发，说凤冠戴久了，会生头虱。
话音未落，太后已夺过浸了盐水的鞭子。
第一鞭抽在脊背时，我故意撞翻炭盆。
烧红的银丝炭滚进潭水，蒸腾的雾气中，昨夜暗卫送来的金铃铛从袖口滑落，这是漠北死士的信号，说明潼关的军报已经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