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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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软之”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顾星晚宴矜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03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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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软之”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顾星晚宴矜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
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合适,一抬头,恰好对上宴矜带着几分嘲弄的眼神。
她梗着脖子说:“今天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们俩不是一起逛商场吗?他人应该也在附近吧,你打个电话不就过来了?”贺序笑吟吟的看着她。
顾星晚眼眸转了转,随意编了个理由:“他身体不舒服,刚刚提前走了。”
“呵。”贺序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两人一定是骗他的。
谁家好人逛街不一起走啊?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旁的宴矜开了口:“他是被救护车拉走的吗?”
“什么?”顾星晚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宴矜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讥讽说:“如果不是被救护车拉走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有手有脚能走的男人,有多大理由才会扔下女朋友自己先离开?”
顾星晚:“......”
贺序听他这么说,又迷惑了起来。
不对啊,要是两个人联手演戏,阿宴干嘛要拆台?
难道......
难道隐瞒关系是顾星晚的意思?
阿宴根本不想?
贺序瞬间就被自己的聪明机智所折服,肯定是这样。
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他立刻笑着冲顾星晚说:“行了星晚,既然你男朋友被救护车抬走了,那咱们三个一起吃顿饭庆祝庆祝?”
顾星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此刻简直比压轴菜是米饭还要无语。
她还想再拒绝,宴矜忽然开了口:“走吧,餐厅刚刚已经订过了,就在商场旁边,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跟你交代。”
顾星晚就这么硬生生被裹挟着出了商场,走了没两步,到了目的地。
是家环境还不错的西餐厅,装潢很有格调,柔和的萨克斯曲流淌在大厅每一个角落。
可她此刻根本无心欣赏,手机一直“嗡嗡嗡”震动个不停。
宴矜显然注意到了这点,轻哂一声,讽刺说:“顾律师随身养蜜蜂呢?”
贺序站出来说:“阿宴你不懂,这肯定是那救护车上的男朋友在发消息呢,啧,真令人感动。”
顾星晚合理怀疑,这两个人是串通好故意来找茬的。
她实在忍无可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人问:“怎么?羡慕我有躺在救护车上还给我发消息的男朋友?”
“那好啊,他刚好在医院,我让他问问有没有躺在病床上,还会玩手机的女人,给你们俩一人介绍一个?”"
顾星晚逛了一个多小时,冲着黎施悦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帮我拿一下包。”
“行。”黎施悦帮她拿着包包,带着顾景熙四处逛看着。
“姨姨,他们喝的是什么呀?”顾景熙忽然指着门口几个人手中拿着的东西问。
黎施悦看了一眼,笑着说:“奶茶,景熙宝宝在国外没喝过吗?”
顾景熙摇了摇头,他在学校没见过呢。
“那你跟姨姨走,姨姨给你买。”黎施悦牵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走到一家奶茶店。
“快看看你要喝什么?”
顾景熙盯着图片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个草莓奶昔。
等奶茶的空隙,他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当看到面前走过两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他下意识拉着黎施悦喊:“施悦姨姨,你快看,那边有两个帅哥。”
“哪?哪?”黎施悦听到有帅哥瞬间回头。
贺序听到有人夸自己帅,心底美滋滋的,立刻停下脚步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顾景熙的那一刻,他原本要夸出口的“有眼光”三个字顿住,转变成了:“我嘞个去,怎么会这么像?”
“什么?”宴矜走在前面单手接电话,没听到刚刚的声音。
还是走了几步,发现身边影子没了,才转身看了一眼。
贺序指着顾景熙说:“阿宴,你看那个孩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宴矜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不经意划过顾景熙的脸时,也不自觉顿住。
小男孩穿着一身浅蓝色西装,看起来可爱又绅士,一双干净清澈的瞳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满满的探究。
还真是有点像。
黎施悦看着这一幕,心口瞬间狂跳不止,她咽了咽口水,一把将顾景熙拽到身后,遮住了一大一小交汇的视线。
宴矜眉头微挑,眸光下意识抬高,划过黎施悦的脸。
这人似乎有点熟悉......
可他一时半会儿,又的确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贺序侧身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夸张说:“阿宴,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不然怎么会有小孩跟你这么像?”
宴矜斜睨了他一眼:“人类什么时候可以无性繁殖,我就认可你的猜测。”
贺序一听,也觉得奇怪。
这些年他经常跟在宴矜身边,就没见过任何女人,又怎么会有孩子?
“那你是在医院捐过精吗?”他只想到这种可能。
“我又不是种子机。”宴矜一记眼刀冷冷扫过他。"
他猛然想到那天蒋煜说的“小心朋友都没得做”,心底一阵后怕,还好他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再看向顾星晚时,瞬间转变了态度,笑嘻嘻说:“原来是这样,那今天这么巧遇见,大家一起吃顿饭?”
“不用。”顾星晚对他突如其来的变脸不明所以。
不过她也没有任何探究欲望,只想赶紧脱身。
贺序以为她拒绝是因为没看到宴矜,连忙冲着身后的宴矜招了招手说:“阿宴,你快过来,星晚在这里呢。”
顾星晚头皮一麻,饶是再想跑,此刻也不得不定在原地。
宴矜迈着散漫的步子走上前,眸光不经意扫过顾星晚,眉头微微皱起。
打扮成这样,是出来约会?
想到她那个已经同居的男朋友,心底顿时有股无名的怒火,他烦躁收回视线。
顾星晚垂眸看着地上靠近的黑色皮鞋,礼貌喊了声:“宴律,真巧。”
宴矜淡漠点了点头,调子有些冷:“跟男朋友出来逛街?”
顾星晚神经过于紧绷,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啊?”
贺序也是满眼惊讶的看着两人。
什么?
没复合?
顾星晚还有了男朋友?
真的假的?
宴矜见她脸懵的模样,黑眸直直盯着她,佯装漫不经心说:“怎么?总不能出来逛个街就分手了吧?”
“没......没有。”顾星晚回答的有些尴尬,她不是故意想让他误会的。
昨晚听到宴父要给他安排相亲,一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那一刻心情就跟吸满水乌云般,沉甸甸的。
她怕自己多说一个字,眼泪就会决堤,所以根本没解释,匆匆出了别墅。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会当着贺序的面提起这种事。
倒让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宴矜听到这话,薄唇紧抿,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贺序站在一边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俩人该不会是防着他,故意演的这么一出戏遮掩关系吧?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贺序脑子转了无数个圈,最后才笑嘻嘻说:“星晚,你把你男朋友喊过来,咱们四个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跟阿宴帮你把把关。”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能演到什么时候。
顾星晚闻言,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会大变活人,这么短的时间,从哪翻个男朋友出来?"
夏国忠被踢的吱哇乱叫,胳膊肘挡着脸痛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真是疯了不成,还敢打我?小心我报警让你在牢里再蹲几年!”
顾星晚一边踹他一边冷笑:“你报啊,还真以为我怕了,七年前我是想把你捅死的,只可惜下手的力度还是差了点,让你这狗东西活到现在。”
“我在牢里待了两年,也认识一些鱼龙混杂的人,你敢报警抓我,我就找些人把你全家弄死。”
“我一条命换你们一家三口,不亏。”
夏国忠恨得咬牙切齿,可心里还是害怕的。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忍不住放缓语调哀求道:“爸真的是为你好,你怎么不信呢?你找个这样的丈夫,后半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顾星晚丝毫不为所动:“看你这副样子,惦记人家手里的权力惦记疯了吧?”
“你这一把年纪还算风韵犹存,不行你去泰国一刀割了,再去勾引人家,不是省事多了吗?”
“你个王八犊子乱说什么?”夏国忠实在忍无可忍,想爬起来打人,却被顾星晚又一脚踹倒在地。
“我劝你个老东西最好老实一点,再敢来纠缠我,小心我下次发疯把你打进太平间。”
说完,她拎着给景熙买的豆浆和包子,快步出了巷子。
夏国忠倒在地上,冲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
顾星晚全当没听见,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暴力和威胁才有可能奏效。
回了家,景熙穿着熊猫睡衣站在卧室门口,揉着惺忪的眼问:“妈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顾星晚没回答,而是将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轻声说:“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哦。”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进了浴室,踩着凳子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对了妈咪,今天赔钱哥哥还能来陪我吗?”
“今天是周末,裴乾哥哥只能在周内陪你。”顾星晚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前天让他加了班,还没转加班费和打车费。
她点开微信,翻找出他的号码,发了两百的红包过去:这是加班费和打车费,周五的时候辛苦你了。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都是我应该做的,景熙比较乖,跟我也比较投缘,陪着他一起还是挺有趣的。
景熙洗漱完,哒哒跑过来搂住顾星晚的脖子,往她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裴乾夸他的话。
小家伙欢喜极了:“妈咪,赔钱哥哥好喜欢我哦。”
顾星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是啊,我们家宝贝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那妈咪可以让我跟赔钱哥哥聊聊天吗?”顾景熙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这副模样,任谁都舍不得拒绝。
顾星晚将手机递给他:“妈咪去卧室换个睡衣,你们先聊吧。”
“嗯嗯。”顾景熙点头,抱着手机屏幕想了半天,胖胖的小手摁着语音说:赔钱哥哥,上次我们俩拼的拼图还差一点点,你今天可以来家里陪我拼完吗?
顾星晚从卧室出来,小家伙已经乖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她看了一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我先工作一会儿,你吃完早餐自己玩。”"
“宴矜,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顾星晚手指抠着安全带,不敢抬头看他。
十九岁的她思维还不够成熟,那时候她早就做好了跟夏国忠同归于尽的准备。
只可惜,夏国忠没死,而她苟活到现在,也有了无法舍弃的羁绊。
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顾星晚有些不敢置信望着他。
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上,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在此刻却莫名带着几分慑人的寒意。
他是认真的?
沉默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久?”
宴矜冷笑一声,调子里满是讥讽:“放心,不会很久。”"
临要下车时,顾星晚小声说了句谢谢,伸手推车门。
西装袖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抻起,露出手腕处的红色烫痕。
宴矜黑沉的眸光微顿,下意识拉住她的手。
顾星晚被这股力道拽转过身,对上男人深黑阴郁的眼神,心口猛的狂跳起来。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男人声音冷沉,带着几分刚刚未消的愠怒。
“跟夏梦期起争执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
顾星晚不自在的抽回手,向下拉了拉袖口,遮住那一抹红痕。
这么点小伤,过两天就蜕皮了,她不是很在意。
“夏梦期弄的?”
“嗯,不过我也打了她十几巴掌,没吃亏。”
顾星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可怜,就算靠着自己,她也能占上风。
“呵,你还挺有劲儿。”
男人不阴不阳的补了句,又强硬的将她手腕拉到跟前认真看了看,眉头微皱:“都起水泡了,要抹点烫伤膏。”
司机小葛听了,忙道:“宴律,车上有个小药箱,我记得里面装了烫伤膏。”
“不用了吧,我自己会处理。”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手。
宴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一只手强硬拽着她,另一只手摁了开关,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粉色卡通猪的药箱。
他伸手将药箱拿出来,打开卡扣,翻找着里面的烫伤膏。
顾星晚怔怔的看着面前有些褪色的粉色箱子,有些失神。
他居然还留着。
那是八年前他刚刚买车的时候,她逛便利店给他准备的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平时常用的药。
那时候宴矜看了,还很嫌弃说:“怎么给我一个大男人买了粉色?”
“粉色多好啊,这样以后别人看见了,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 ”
“有道理,那以后别人上我车,我就把药箱掏出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要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女朋友特意给我准备的?”
如今车子早已不是曾经那辆,他也有了新的生活,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箱子。
她抿了抿唇,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热,抬眸看向男人深邃又带着认真的眸子,忽然张口问了句:“为什么没有扔?”
宴矜闻言,抹药膏的动作微顿,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戾气。
到底是有多不在意,才能问出这种话?
他松开她的手,将药膏拧好,合上箱子放了回去,才抬眸讥讽说:“留着好日日提醒自己,以前到底有多愚蠢。”"
顾星晚想了想,轻轻应了声:“嗯。”
再有几个月,她就辞职了。
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好过,其实也没什么。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顾星晚猜测出他的意思,耳根一热。
想到家里还有不少顾景熙的东西,她小声说:“你家吧。”
车子再次启动,疾驰在城市道路上。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前。
宴矜率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顾星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进了大厅,她犹豫片刻,主动问:“我去哪个房间洗澡?”
宴矜猛地转身,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么急不可耐?”
顾星晚顿住,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她下意识扭头就想走。
可抬脚那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她上前一步,指尖勾上男人黑色的领结。
温热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划过他的喉结。
心口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宴矜喉咙滚了滚,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他垂眸,静静看着衬衣扣子被一点点解开,胸膛一股凉意袭来,他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面前女人诧异的声音:“你没过敏?”
原来是要看这个?
他单手插进兜里,哂笑一声:“这么关心我?”
“怕你死在床上。”
话一说出口,顾星晚又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要弥补亏欠,可每次稍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会忍不住反击。
宴矜眸光上下打量她一眼,轻嗤一声:“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说完,他径直迈着长腿上了楼。
顾星晚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会儿,也跟着上了楼。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阶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声都钝钝敲在她心头,顾星晚忽然又有些迟疑。
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明明想好了要远离,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答应他的要求。"
顾星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钟了,她又在屏幕上打字:可是宴律好像喝醉了,包间里没人了。
祝禹:刚刚走的时候宴律说有人送他,应该是他女朋友吧,我们就先走了。
顾星晚看着屏幕上的女朋友三个字,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回了句:知道了。
合上手机,她又转眸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既然有女朋友来接,那她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顾星晚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和文件袋,抬步往外走。
可还没等她走出包间,身后传来一句带着醉意的喊声:“顾星晚。”
顾星晚脚步顿住,无奈回头问:“宴律,还有什么吩咐吗?”
“送我回去。”男人不知是醉的不省人事还是怎么,依旧躺在沙发上,嗓音很是沙哑。
顾星晚公事公办说:“宴律,需不需要我帮您给女朋友打个电话?”
送人回家这种事,她做不太合适,万一碰到些不该碰到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沙发上的人久久没传来声音,顾星晚等了会儿,实在没了耐心,伸手就要推包间门。
可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小姐?”葛岩看到顾星晚,露出礼貌的笑容。
顾星晚虽然坐过几回他的车,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能点头笑着说:“你好。”
“我来接宴律。”
葛岩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包间里只有顾星晚一个人,忙道:“顾小姐,我一个人估计带不走宴律,你能帮忙搭把手吗?”
顾星晚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葛岩长得并不高,不到一米八的样子,她穿着高跟鞋能跟他齐平。
他一个人抬宴矜,确实有些费力了。
可一想到他有女朋友的事,顾星晚心上总有种说不出的闷痛,下意识拒绝说:“不太好吧,要不然您给宴律女朋友打个电话?”
葛岩愣住,脱口问:“宴律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这两次总看到宴律让顾小姐上车,他还以为这两个人关系很特殊,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女朋友,葛岩也是一脸懵。
“你不知道吗?”顾星晚也有些吃惊,按理说司机都是身边最熟悉的人,有女朋友这种事应该知道吧。
“这我还真不清楚,没见过宴律身边有女人啊。”葛岩不敢贸然下定论,只能实话实说。
顾星晚迟疑的看了一眼葛岩,想想又觉得,可能宴矜将人保护的很好吧。
“顾小姐,大晚上的我也不好找人,您先帮帮忙行吗?”
葛岩一副恳求的语气,顾星晚不好再拒绝,跟着他走向沙发,将男人扶出包间。
顾星晚原本只是在旁边搭手的,可是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身上压着的重量越来越沉,男人的脑袋不知何时滑到她的肩膀,踩着高跟鞋的她走的踉踉跄跄。
幸好,最后还是安全把人扶上了车。
合上车门,顾星晚冲着小葛摆了摆手道别。"
他那样优秀的人,凭什么还在原地等她?
“哎,也不知道宴律的未婚妻到底多优秀,才能把他搞定。”
“要是有机会,真想亲眼见见。”
卢艺晴说着,手机忽然振动两下。
她拿起来看了眼,发现有人找她,忙道:“不说了,我还有案子要办就先走了,有事你就在企业微信问我。”
“嗯。”顾星晚扯了扯唇角,收拾好情绪,进了办公室。
因为位临老板办公室,采光和视野一绝,三面环玻璃,二十六层高的楼,可以俯瞰大半云城繁华。
她将自己的东西摆在桌上,正准备问问自己上午要做什么时,刚刚跟在宴矜身后的助理敲了门。
“请进。”
助理祝禹将一沓文件放到她面前,交代:“星晚,你今天刚来第一天,上午就把这些文件翻译出来吧。”
“记得一定要在中午十二点前打印好,拿给宴律。”
“好。”
等人离开,顾星晚拿着眼前的文件看了看,是一个跨国并购提案,大概有两千多字。
距离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很有挑战性。
不过既然入了职,就只能全力以赴,她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翻译。
在国外那五年,她每个寒暑假都在律所实习,上面的内容虽然很有难度,但于她而言,还算得心应手。
卡在十一点五十五分,顾星晚将翻译好的文件打印好,拿着出了办公室。
站在宴矜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顾星晚推开门,快步走到男人办公桌前,双手将文件递了上去:“宴律,这是您要的文件。”
宴矜合上手中文件,抬头,直直朝她看去。
金丝镜框后的深邃眸子,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
乍然对上这样的目光,顾星晚心尖一颤,垂下眼睫不敢再与他对视。
男人长指推了推金丝眼镜,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认认真真看了两分钟。
“不错。”
是在赞美?
顾星晚默默松了口气:“宴律,要是没有其他问题,我......”
“这五年在国外过得不错?”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截断。
她一噎,仿佛灌了一杯黑咖啡,喉咙苦的厉害。
想到那些过往,最后只小声吐出一句:“这算是个人隐私吧?”
宴矜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眼,认真说:“现在是十二点整,休息时间聊这些,是叙旧。”
叙旧?
顾星晚心底更闷了,卢艺晴的话一点点在脑中回放。
都有未婚妻了,还有什么旧可叙?
是觉得她很好玩弄?
她站直身子,神色冷淡的嘲一句:“宴律瞧着人模人样,但是道德底线,似乎比我想的更低一些。”
宴矜怔了一瞬,随即双腿交叠,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镜框后的眸子隐着笑意。
“顾律师的话,似乎可以用一个词概括,斯-文-败-类?”
最后四个字,男人一字一顿,磁性带着冷调的声音,仿佛裹了带瘾的钩子。
勾出她脑中,那些燥热拧涩的回忆。
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衣,领口大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五指紧扣,一点点陷进柔软的枕头。
窗外是炽热的烈阳和蝉鸣,屋内少年额角的汗液,砸在枕巾上,晕染出一片深色水意。
身侧青筋暴起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耳畔传来极致压抑克制的蛊惑声:“乖,张-开。”
“斯文败类。”
顾星晚蓦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她掐了掐掌心,强装镇定说:“既然现在是休息时间,那我先去吃饭了。”
"
“进来。”
祝禹推开门,笑着说:“星晚,晚上咱们组给宴律办了个庆功宴,你也一起去,刚好跟咱们组其他人认识一下。”
“好。”顾星晚没拒绝。
组里第一次聚会,要是就她一个人没去,只会让其他同事觉得她不合群。
她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拿着手机和文件包下了楼。
律所大门口停了五辆车,他们整个组加上宴矜一共有二十二个人,没车的同事蹭有车同事的车,后面四辆车坐的满满当当。
祝禹从车窗中探出头,冲她招了招手说:“星晚,要不然咱们挤挤?”
他旁边的男同事姜源一看到顾星晚,眼眸瞬间亮了。
早听说他们组来了个大美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源笑着推开车门说:“后座还能挤挤。”
顾星晚有些迟疑,正纠结是要上车还是自己打车时,最前面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过来。”
明明是有些不悦的语气,却又带着莫名的亲昵。
二十多个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顾星晚,眼神里满满的探究与好奇。
他们宴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居然会让下属坐他的车?
以前可都是让他们自己打车,报销车费的。
顾星晚站在原地,顿觉头皮发麻。
顶着这些八卦的目光,她连拒绝都张不开嘴,只得僵硬的走到宴矜面前,打开车门。
男人就坐在门口靠窗位置,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衬的他宽肩窄腰,在狭小的空间内,极具压迫感。
而那双狭长的眸子,则是淡漠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任何要跟她交流的意思。
顾星晚瞥了眼卡在面前,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小声说了句:“你往里面挪一下。”
“系着安全带,不想动,就从这边上吧。”男人说着,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腿微收,勉强给她腾出位置。
顾星晚尴尬,可是想到身后二十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硬着头皮上车。
白色包臀裙下的小腿随着上车的动作,不自觉擦过男人的黑色西裤,光滑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顾星晚暗暗咬着牙,只想快点坐进去。
可在抬腿要跨进去的瞬间,左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狠狠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身子也顺势后仰在男人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星晚的大脑嗡了一瞬,感受到身下两条有力的大腿,和后脊贴着的温热胸膛,她瞬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就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的!
“我......”顾星晚转眸想解释,可男人恰好也在这一瞬转过脸,她的唇瓣就那么险险擦过他的脸颊。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宴矜愣了一瞬,嗤笑说:“呦,投怀送抱又送吻的,顾律师这是想干什么?”
顾星晚脸颊发热发红,尴尬的无地自容,小声解释着:“我是被绊了一下才会这样。”
刚刚跨过去的时候,她只顾着看前面的座位了,根本没看脚下,连被什么绊了都没看清楚。
宴矜盯着她泛着红晕的脖颈,眸光微暗,笑的一脸散漫:“上个车都上不稳,是需要我给你抱过去?”
顾星晚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穿过她的腿腕,身子霎时腾空。
她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身子又稳稳落到一侧的座位上。
“不用谢。”宴矜慢悠悠收回手,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副矜贵淡漠的模样,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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