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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前文+后续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顾星晚宴矜是作者“软之”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05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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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顾星晚宴矜是作者“软之”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她刻意说:“谈过很多。”
“啧。”宴矜轻轻嗤了一声,扣紧她的细腰。
顾星晚条件反射般攥住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一只手根本捏不住。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顾星晚感觉自己就像被雨珠敲打的绿叶,挂在枝头浮浮沉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着愈演愈烈的攻势彻底绷断。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醒了?”一道低磁的声音传来,顾星晚顺着音源望过去,看到坐在另一侧,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宴矜。
头脑“嗡”了一声,零碎的画面一点点重现,一股后知后觉的罪恶感和尴尬瞬间爬遍全身。
她蛄蛹两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多男朋友,都没把你脸皮薄的毛病治好?”
隔着被子,顾星晚瓮声瓮气说:“骗你的。”
谁让他非要在那种时候问问题。
宴矜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掀开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顾星晚猛地想到黎施悦和顾景熙,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翻找着手机。
宴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慢悠悠把自己手边的手机递给她。
顾星晚一把夺过,背过身打开看了眼时间,瞳孔猛然张大,居然已经十点钟了!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黎施悦该急疯了。
她赶忙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消息更是99+。
她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点开聊天框快速打字:对不起施悦,刚刚没看到。
黎施悦很快回了过来:星晚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了,什么工作周末还要加班到这个时候?
顾星晚打下一行字:回去再跟你解释。
关了手机,急匆匆开始找衣服。
“你的衣服被干洗店拿走了。”
宴矜的声音从头顶飘来,顾星晚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瞪着眼看他。
“我问你衣服要不要洗,眼睛闭着就算答应了,你一直没睁开。”
顾星晚:“???”"


那天早上她背着书包,走在去考场的路上,正要过斑马线时,一辆豪车撞上了她。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绿化带里。
那些修剪过的枝叶硬茬抵着她的后腰,硌的她好痛好痛。
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忽然听到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张,快去看看是谁?”是她的生父,夏国忠。
“夏总,好像是顾小姐。”
“快下车。”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可随即,便听到车内又传来一道娇纵蛮横的女声:“爸,你烦不烦呐,我这考试马上都要开始了,再不去我就要迟到了。”
“她撞一下又死不了,要是我错过了考试时间,可是一辈子的事!”
男人沉默了会儿,最后才说了一句:“开车吧。”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绿化带里,望着天空刚刚升起的一束阳光,额头上的血水渐渐沾湿了她的眼......
她知道,她的第一束光......灭了。
“你穿成这样跑到这里,该不会是故意想偶遇宴矜吧?”
夏梦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到宴矜哥的公司似乎也在这附近,心里对顾星晚的鄙夷更甚几分。
顾星晚轻蔑的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张口闭口都是男人,你的脑子要是晃一晃,应该能晃出不少男人吧?”
“你!”夏梦期气的脸色涨红,伸手指着顾星晚,趾高气扬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一个坐过牢的人,还能勾引宴矜哥,他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对于这样的嘲讽,顾星晚只觉得不痛不痒的。
她轻笑一声:“他看不看得上我,那是他的事,倒是你也真够可笑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这么多年,我离开七年给你腾位置,也没见你坐上去。”
“看来这么多年,宴矜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夏梦期被戳到痛处,气的恼羞成怒,一把推翻桌上的热茶壶。
顾星晚避之不及,滚烫的热水瞬间浇在手臂,痛的她皱起眉。
她胡乱的抖了抖胳膊上的水,站起身撸起西装袖子,冲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她本就不是能受气的性子,夏国忠她都敢捅,更何况打一个小小的夏梦期?
夏梦期突然挨了一巴掌,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她尖叫一声,伸手就要朝着顾星晚的脸打回去。
顾星晚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扭摁在地,骑在她身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了上去。
“啊啊!”夏梦期被打的哇哇乱叫,毫无招架之力。
跟着她来的几个女生想要上前拉人,却被顾星晚抬脚,一人一膝盖踹倒在地。
在监狱那两年,她干过不少粗活累活,这群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顾律师的话,似乎可以用一个词概括,斯-文-败-类?”
最后四个字,男人一字一顿,磁性带着冷调的声音,仿佛裹了带瘾的钩子。
勾出她脑中,那些燥热拧涩的回忆。
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衣,领口大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五指紧扣,一点点陷进柔软的枕头。
窗外是炽热的烈阳和蝉鸣,屋内少年额角的汗液,砸在枕巾上,晕染出一片深色水意。
身侧青筋暴起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耳畔传来极致压抑克制的蛊惑声:“乖,张-开。”
“斯文败类。”
顾星晚蓦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她掐了掐掌心,强装镇定说:“既然现在是休息时间,那我先去吃饭了。”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男人的视线。
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星晚狠狠喘了口气,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想到刚刚男人那玩味的眼神,她在心底狠狠骂了句:
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食堂吃饭的时候,卢艺晴在一旁问:“星晚,早上还适应吗?宴律没给你派一堆工作吧?”
顾星晚摇了摇头:“暂时还能应付。”
“那就好,听说公司附近开了家新的火锅店,改天咱俩去试试?”
她最喜欢试新店了,不过平时同事都忙着跑案子,没几个能陪她去的。
“行啊。”顾星晚没什么意见,爽快答应了。
下午,祝禹又给她抱来了一堆文件:“这些都是明天要用的,星晚你尽快整理。”
“好。”
律所的工作强度很大,顾星晚以前也体验过。
忙到晚上七点,桌上的文件还剩不少。
她叹了口气,知道要加班很久了。
过了会儿,手机铃声响起,顾星晚下意识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顾景熙委屈的声音:“妈咪,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其他小朋友都走光了。”
隐隐约约带着些哭腔。
顾星晚心疼不已,连忙道歉:“对不起宝贝,妈妈今天加班太忙了,忘了去接你。”
“那妈咪什么时候能来?”顾景熙强忍着泪意问。
顾星晚看了看桌上的文件,估摸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



车子启动,窗外街灯的光芒流动打落在男人脸上,给那张俊朗的面孔笼上一层银白色光晕,美的仿佛梦中幻影。

顾星晚侧眸瞥了他一眼,男人的酒品还不错,只是安安静静睡着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她转过身,开始思考着什么时候提辞职比较合适。

再过两个月,就是母亲的忌日,这五年都是黎施悦帮她去扫墓,这回她想自己亲自去。

等这件事处理完,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顾星晚正打算帮宴矜解开安全带,手伸过去,意外碰到男人温热的手背。

她愣了一瞬,抬眸,恰好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黑色瞳眸。

宴矜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直勾勾的望着她。

顾星晚的手指尴尬的瑟缩回去,低声说:“既然你都醒了,那我先回去了。”

“没醒。”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顾星晚:“......”

睁着眼说瞎话?

“过来扶我下车。”

“没长腿吗?”

宴矜睨了她一眼:“这么长你看不到?”

顾星晚:“......”

“太黑了看不到。”她别过视线,懒得搭理他。

反正她都打算辞职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宴矜一本正经看着她问:“是裤子太黑吗?需要脱给你看?”

顾星晚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先是有些恼怒,随即假笑着说:“好啊,我现在就拿手机拍下来,给律所同事发福利。”

宴矜转过身,慢悠悠说:“那可不行,我女朋友会吃醋。”

顾星晚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句:不守男德。

有女朋友还有脸问她这种话?

葛岩早已下车候在外面,见两人迟迟没动静,伸手敲了敲门。

宴矜推开车门,又扭头看向顾星晚,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吩咐:“顾律师,过来扶我下车。”

顾星晚抬头看了眼站在外面的葛岩,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宴矜的下属,要是这种时候拒绝,只会让葛岩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在心底又狠狠骂了男人两句,才下车伸手扶他。

宴矜顺着她的力道下车,胳膊搭在她的脖颈,大半重量顺势压在她身上。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瞬间压弯了顾星晚的腰。

葛岩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忍不住问了句:“宴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不是说你老婆要生孩子了吗?赶紧开车去医院吧。”宴矜一副体贴下属的模样。

“哦哦。”葛岩急匆匆上了车,开车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对劲啊。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孩子?

顾星晚吃力的扶着他上台阶,听到身后车子离开的声音,才没好气说:“你自己走上去不行吗?”

“腿软,上不去。”宴矜说着,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身子又往她那边靠了靠。

顾星晚眼疾手快的拽住扶手,才险险托住身子,没摔在地上。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语气颇为不善:“就不能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来照顾你吗?”

凭什么这种事情要让她来做?

“行啊。”

宴矜从兜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翻了半天通讯录,最后啧了一声说:“哦,我忘了,她早把我删了。”

顾星晚:“......”

“微信呢?”

“也被拉黑了。”

顾星晚惊讶看着他:“你犯天条了?”

“或许是吧。”宴矜调子闷闷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几分幽怨。

顾星晚很想大声嘲笑他两句,但又觉得不太道德,只说了句:“那你节哀。”

宴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乱说什么,人还活着呢。”


“进来。”

祝禹推开门,笑着说:“星晚,晚上咱们组给宴律办了个庆功宴,你也一起去,刚好跟咱们组其他人认识一下。”

“好。”顾星晚没拒绝。

组里第一次聚会,要是就她一个人没去,只会让其他同事觉得她不合群。

她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拿着手机和文件包下了楼。

律所大门口停了五辆车,他们整个组加上宴矜一共有二十二个人,没车的同事蹭有车同事的车,后面四辆车坐的满满当当。

祝禹从车窗中探出头,冲她招了招手说:“星晚,要不然咱们挤挤?”

他旁边的男同事姜源一看到顾星晚,眼眸瞬间亮了。

早听说他们组来了个大美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源笑着推开车门说:“后座还能挤挤。”

顾星晚有些迟疑,正纠结是要上车还是自己打车时,最前面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过来。”

明明是有些不悦的语气,却又带着莫名的亲昵。

二十多个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顾星晚,眼神里满满的探究与好奇。

他们宴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居然会让下属坐他的车?

以前可都是让他们自己打车,报销车费的。

顾星晚站在原地,顿觉头皮发麻。

顶着这些八卦的目光,她连拒绝都张不开嘴,只得僵硬的走到宴矜面前,打开车门。

男人就坐在门口靠窗位置,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衬的他宽肩窄腰,在狭小的空间内,极具压迫感。

而那双狭长的眸子,则是淡漠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任何要跟她交流的意思。

顾星晚瞥了眼卡在面前,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小声说了句:“你往里面挪一下。”

“系着安全带,不想动,就从这边上吧。”男人说着,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腿微收,勉强给她腾出位置。

顾星晚尴尬,可是想到身后二十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硬着头皮上车。

白色包臀裙下的小腿随着上车的动作,不自觉擦过男人的黑色西裤,光滑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顾星晚暗暗咬着牙,只想快点坐进去。

可在抬腿要跨进去的瞬间,左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狠狠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身子也顺势后仰在男人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星晚的大脑嗡了一瞬,感受到身下两条有力的大腿,和后脊贴着的温热胸膛,她瞬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就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的!

“我......”顾星晚转眸想解释,可男人恰好也在这一瞬转过脸,她的唇瓣就那么险险擦过他的脸颊。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宴矜愣了一瞬,嗤笑说:“呦,投怀送抱又送吻的,顾律师这是想干什么?”

顾星晚脸颊发热发红,尴尬的无地自容,小声解释着:“我是被绊了一下才会这样。”

刚刚跨过去的时候,她只顾着看前面的座位了,根本没看脚下,连被什么绊了都没看清楚。

宴矜盯着她泛着红晕的脖颈,眸光微暗,笑的一脸散漫:“上个车都上不稳,是需要我给你抱过去?”

顾星晚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穿过她的腿腕,身子霎时腾空。

她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身子又稳稳落到一侧的座位上。

“不用谢。”宴矜慢悠悠收回手,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副矜贵淡漠的模样,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您好,请问您是顾小姐吗?我是星源律所的HR,恭喜您被录用了,请问您最快什么时候能来报到?”

顾星晚朦胧的睡意消散,大脑醒了个彻底。

“你们没弄错吧,确定是我吗?”她坐起身,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没弄错,确定是顾小姐,您要是有空今天就可以办入职。”

“至于薪资待遇,我们这边也很透明,实习期两万,以后还有很多晋升机会......”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顾星晚完全听不清了。

脑袋嗡嗡的挂断电话,她看向黑色窗帘缝隙透来的光亮,摸了摸狂跳的心口。

会是他吗?

“您好,我是来办入职的。”

一个半小时后,顾星晚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

她早上急匆匆把儿子送到家附近的幼儿园,便直接打车来了律所。

前台小哥哥看到她,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真巧,是你啊,又见面了。”

他记得这个前几天来面试的美女,长得太漂亮了,过目难忘。

顾星晚笑了笑,在他的指引下,办理了入职手续。

一切都处理好,一个女律师走过来打招呼:“你就是新来的顾星晚吧?我叫卢艺晴,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谢谢。”

顾星晚跟着她上了电梯,听她讲了一路公司的内部结构。

整个星源律所一共有一万多人,全球各地有一百五十多家分支机构,总部执业律师大概有一千多人。

创始人除了宴矜以外,还有另外八人,不过大都分散在其他城市。

顾星晚听了,在心底暗暗咂舌。

虽然投简历前,她也猜到了一些公司情况,但怎么也没想到,分开的这些年,他发展的这么好。

想想自己,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到了,这就是你的办公室。”

顾星晚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办公室旁,有一间更大的办公室,上面挂着“宴律”两个大字。

她怔愣一瞬,忍不住问:“这确定是我的办公室?”

她一个新律师,还没过实习期,怎么会有独立的办公室?

卢艺晴笑了笑:“你应聘的是宴律的助理,也算是幸运了。”

宴律的助理,向来都配有固定的办公室。

顾星晚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身边人喊了一句“宴律”。

她下意识抬眸,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

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材愈发高大挺拔,白衬衣扣子扣在最上面,往下是性感流畅的喉结,同色系的领带打的一丝不苟。

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清冷矜贵,让人望而生畏。

宴矜冲着两人方向微微颔首,算是看到了。

身后的助理快步上前刷卡,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大步迈了进去。

门合上,带来的风让顾星晚回神。

卢艺晴用手掩唇小声说:“我们宴律帅吧?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拔高了整个律所男性颜值呢。”

顾星晚笑笑,没说话。

“不过你在他身边做事,只想着从他兜里掏钱就好,可千万别动感情。”

顾星晚疑惑的望向卢艺晴,却听她压低声音道:“根据咱们律所八卦小组分析,宴律应该是有未婚妻。”

“两人的感情似乎很稳定,之前还有人亲眼瞧见过,宴律未婚妻过来给他送午餐。”

顾星晚闻言,心仿佛被剜掉一块肉,细细密密的疼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她僵愣在原地,早上接到电话时那一点点残存的念头,彻底断裂。

她其实早该想到的。


宴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慢悠悠把自己手边的手机递给她。

顾星晚一把夺过,背过身打开看了眼时间,瞳孔猛然张大,居然已经十点钟了!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黎施悦该急疯了。

她赶忙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消息更是99+。

她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点开聊天框快速打字:对不起施悦,刚刚没看到。

黎施悦很快回了过来:星晚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了,什么工作周末还要加班到这个时候?

顾星晚打下一行字:回去再跟你解释。

关了手机,急匆匆开始找衣服。

“你的衣服被干洗店拿走了。”

宴矜的声音从头顶飘来,顾星晚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瞪着眼看他。

“我问你衣服要不要洗,眼睛闭着就算答应了,你一直没睁开。”

顾星晚:“???”

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一遍遍诱骗她的样子,她忍不住抬脚朝他踹过去。

宴矜眼疾手快拽住她的脚腕,顾星晚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仰倒在枕头上。

白皙的脚腕被他攥在掌心,她抬脚蹬他,却根本挣扎不开。

“别这么激动,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套新的。”

顾星晚蹬人的动作顿住,又默默收回了脚:“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顾星晚:“......”

她得赶紧回去了,再待下去恐怕得气出脑血栓。

宴矜将衣服递给她,淡声说:“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

“怎么,用完就想扔?”

顾星晚噎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明明说好了是玩一段时间,她本以为他会态度恶劣的报复回来,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反倒是像白嫖的那一方?

她抿了抿唇,没接话,兀自打开旁边的购物袋。

里面是一件水蓝色连衣裙,布料泛着莹润光泽,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设计很别致。

“你先转过去。”

宴矜这回倒也没逗她,乖乖背过身。

顾星晚快速换好衣服,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宴矜拿着车钥匙跟她在身后下楼,看着她扶着楼梯,踩着高跟鞋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顾星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回头,径直走到大门口,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滴”的一声,面前一辆迈巴赫车灯朝她闪了闪。

她微微蹙眉,回头瞥了身后男人一眼。

宴矜走上前推开车门:“上车。”

顾星晚看了眼八十多的打车费,和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赶过来的滴滴车,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在犟个什么劲儿?

果断取消订单,抬脚上车。

夜晚的半山别墅格外宁静,除了一盏盏亮着的街灯,毫无任何人迹。

顾星晚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没说话。

临到云中苑时,车子在街边停下。

她解开安全带,低声说了句:“谢谢。”

宴矜扫了一眼窗外乌漆嘛黑的小区,抬眸望着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顾星晚莫名心虚了一下,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打算辞职了。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她故作疑惑问:“什么意思?”

宴矜自然而然说:“搬到我家。”

这里的监控和各种设施都不齐全,楼房质量和隔音不太好,居住的多是退休老人,一个女孩子住并不安全。

顾星晚:“.......”

搬过去跟他住?

她脑子又没病!


“那就好。”顾星晚放了心,走进厨房看了眼海鲜粥。

中午她只吃了半块蛋糕,晚上因为想早点回来陪孩子,一直在加班工作,忘了吃晚餐,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她拿勺子舀了一碗,尝了一口,味道格外不错。

不知不觉间,一碗粥被她吞下肚子。

顾景熙做完作业,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问:“妈咪,赔钱哥哥明天还会来吗?”

“会的,这段时间除了周末,裴乾哥哥每天都会过来接你放学,陪你一起做功课。”

“噢耶!太棒了。”小家伙高兴的蹦了起来。

“不过,妈咪,怎么会有人叫赔钱呢?赔钱不是很不好的事情吗?”

“兜里的钱都赔光了怎么办?赔钱哥哥会饿死吗?”

顾星晚:“......”

想象力很丰富。

接下来的两天,她每天照常上班。

祝禹将一沓沓文件递到她面前,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

临走时还补了句:“对了星晚,这些文件处理好之后,直接拿给我就行了,不用给宴律了。”

“哦。”顾星晚应了一声。

等门合上,心口莫名有些闷闷的。

他不想再见到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所求吗?

她强扯出一抹笑,压下心底的涩意,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一连几天,顾星晚都没再遇到宴矜。

周五,卢艺晴趁着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拉着她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装潢华丽,屋顶挂着不少红灯笼,看着格外喜庆。

两人坐定,商量了会儿,点了个鸳鸯锅,还有一堆毛肚牛肉羊肉等菜式。

“对了星晚,听说晚上要办个庆功宴,你是宴律的助理,应该要去吧?”卢艺晴吃着吃着,突然提起这事。

顾星晚愣了一瞬,疑惑问:“什么庆功宴?”

“你不知道吗?宴律这两天去京市赢了一个大官司,群里都传疯了。”

“那个官司特别难打,之前一审的时候,那家公司请的是另外一家顶尖律所的律师,败诉了。”

“这家公司要上诉,业内都没律师敢接了,后来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请到了宴律,这不,二审法院改了判决。”

顾星晚还真不清楚,不过她刚来公司没两天,这个案子应该办了很久了,她不知道也正常。

卢艺晴说的很兴奋,满眼都是崇拜:“要是什么时候,我能办下这么大的案子,死而无憾了。”

顾星晚对此倒是很认可,她们这些当律师的,做梦都想赢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在业内名声大噪。

“哎呦,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星晚你先吃着,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卢艺晴拿起手机,捂着肚子跑进了卫生间。

顾星晚也没多想,继续吃着面前的火锅。

忽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顾星晚?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夏梦期。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套装,手里拎着新款包包,一副富家千金的姿态。

她身边一群富家小姐,上下打量着顾星晚,嘲笑道:“梦期,这就是你那个坐过牢的姐姐?”

夏梦期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姐,她就是个疯子,杀人犯。”

“当初要不是我爸念着旧情,给她出具谅解书,她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待着呢。”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胸腔中恨意弥漫。

她永远都记得十八岁那年的六月八号,盛夏燥热。

她被大清早的闹钟吵醒,妈妈喊她起来去考试。


“我帮你打回去。”

“好啊,”顾星晚笑了,语调微扬,“是夏国忠。”

她不觉得宴矜会为了她,打一个长辈,更何况薛静筠还在一旁站着呢。

可下一秒,宴矜直接拎起拳头,朝着夏国忠脸上狠狠砸去。

夏国忠身子一个不稳,后背撞到桌子上,桌子倒地,上面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顾星晚吓住,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可宴矜似乎还是不解气,上前又拽着夏国忠的领口,一拳又一拳毫不吝啬的砸了上去。

顾星晚这才回神,连忙冲上去拽住宴矜:“别打了。”

薛静筠也呆住,反应过来后,呵斥一声:“住手。”

宴矜没松手,而是定定看着顾星晚:“痛快吗?”

顾星晚眼角不自觉划过一抹泪,她点头。

被夏梦期嘲讽,被热水烫手的时候她没哭。

被亲生父亲打,被他指着鼻子痛骂的时候她也没哭。

可是看到宴矜为她出头,汹涌的泪意却怎么也忍不住。

宴矜见她点头,这才松开了手,抽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又拿出一张名片甩到夏国忠脸上。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要告我,直接跟律所联系。”

他是律师,最不怕的就是打官司。

说完,他不顾身后人的喊声,直接伸手将顾星晚拉出了警察局。

顾星晚没反抗,踉踉跄跄跟着他上了车。

车门关上,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顾星晚看着窗外一棵梧桐树,光秃秃的树枝冒出了几抹新绿。

她唇角蠕动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挤出两个字“谢谢”。

宴矜伸手抚了抚西装袖口的褶皱,淡淡说:“没什么,我早就想打他了。”

顾星晚诧异的望向他:“什么意思?”

宴矜垂眸凝着她的眼,长睫落下浅浅虚影,调子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男人低低的声音传来,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顾星晚的心仿佛被一根细细的琴弦拉扯,慢慢钝割着,痛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忽然想到事发那天早上,宴矜还抱着她说:“等你高考成绩出来,就带你去我家商量订婚的事。”

那是她出车祸后,备考的第二年。

“会不会太早了?我还没满二十呢。”

“不早了,等你上了大学,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生,万一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我得先把你牢牢锁住。”

顾星晚垂眸,遮住眼底的落寞,佯装平静说:“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宴矜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遏制住,胸口憋闷的生疼。

他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

顾星晚身子一僵,唇角强扯的笑一点点落了下去,鼻尖莫名有些酸涩。

她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仔细想想,不过都是些翻来覆去的烂调子,多说几遍又有什么意义呢?

气氛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车子一路行驶到律所大楼前。

临要下车时,顾星晚小声说了句谢谢,伸手推车门。

西装袖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抻起,露出手腕处的红色烫痕。

宴矜黑沉的眸光微顿,下意识拉住她的手。

顾星晚被这股力道拽转过身,对上男人深黑阴郁的眼神,心口猛的狂跳起来。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男人声音冷沉,带着几分刚刚未消的愠怒。

“跟夏梦期起争执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

顾星晚不自在的抽回手,向下拉了拉袖口,遮住那一抹红痕。
"


她怎么也没想到,宴矜会说的这么直白,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你什么?”宴矜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不给她一丝一毫退缩的机会。
顾星晚顶着这样的目光,还是小声说了句:“我跟你提了分手的。”
当初入狱前,宴矜去探望她的时候,她就提过分手的。
那时候法院还没判决,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同意了吗?”宴矜冷冷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凌厉。
“恋爱又不是合同关系,分手更不需要双方达成合意,你是律师,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提醒你吧?”顾星晚小声嘟囔着。
面对宴矜,她确实会忍不住心虚。
“凭什么你想玩弄我就能肆意玩弄,顾星晚,是不是我一直对你太温和了。”
宴矜不耐的扯开衬衣领带,垂眸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和一张一合的娇艳红唇,喉咙燥的厉害。
他俯下身,狠狠吻了上去。
七年,两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所有的思念全都融入在这一吻之中。
他碾着她的唇,啃咬攫取,反反复复蹂躏。
顾星晚被吻的喘不过气,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身子止不住想逃脱,腰间却被一只大手揽住,禁锢的她根本不得动弹。
白色西装外套被拽落,她伸手想要制止,却被腾空抱起。
顾星晚惊呼出声,双腿条件反射性夹住男人精瘦的腰身,高跟鞋随着她的动作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宴矜胳膊肘托着她的臀,吻抱着往卧室大床走去。
“唔......”顾星晚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男人抱的更紧,身子都恨不得融到一起。
直到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才有了喘息机会,掌心迅速抵着男人胸膛,水色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宴矜,你......”
“还有力气说话?留着在床上叫。”宴矜单手解着衬衣扣子,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一点点袒露。
顾星晚躺在床上,看着敞开的白衬衣下,一块块劲瘦的腹肌和腰线,喉咙有些干涩。
就在男人俯身吻下的那一刻,楼下响起了门铃声。
顾星晚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男人的身体,卷起被子滚到一旁。
宴矜拧了拧眉,眼底涌动的情潮缓缓褪去,他不耐的拿起手机点开门禁系统问:“谁?”
薛静筠听着儿子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没好气说:“你妈,我。”
“大晚上来做什么?”这种时候被人打断,总归是不悦的。
“你这问的什么话?当妈的想你了,还不能来看看你?快给我开门。”
宴矜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视讯一挂断,顾星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就要往外跑,却被宴矜一把拽住:“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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