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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无删减版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江小十”的《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主角:贺玥宁如颂   更新:2025-07-01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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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无删减版》,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小十”的《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无删减版》精彩片段

未尽之言便是要不多练几次?这就算太子殿下收下了,也不可能戴的出去。
“是的,这是本宫绣的第一条腰封,自然是想献给殿下的。”贺玥只当没有听出吕嬷嬷的意思。
手下针线再添几笔,胖鸟的黑豆眼珠子就出来了。
瞧瞧多可爱,贺玥内心赞叹道,她都不忍心给宁如颂那个狗男人。
外头越来越黑,宫人添了几盏宫灯。
小桃子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外头,语气有些焦急,“太子妃,您说殿下今晚还会来吗?”
另一个叫小梨子的宫女点了点头,“万一被哪个不要脸面的女子勾走了该怎么办?”
“先不说那两个新来的妾室,就是那柔院里也住着几个曾经献上来的江南瘦马。”小梨子越说越起劲,颇有愤愤不平之意。
小梨子的年龄很小,约摸只有十三岁,性子也活泼,贺玥难免对她多出几分喜爱。
贺玥笑着放下绣棚,用指尖点了点榻角处小梨子的眉心,嗔笑的说道,“胡乱说些什么,胆子愈发的大了。”
太子妃的眉梢眼角皆柔和了起来,仿若冰雪消融,化作了潺潺的春水,小梨子耳朵红了几分,“太子妃那些事说出来都怕污了您的耳朵。”
“那些个江南瘦马和那戏楼里唱曲的粉头是一个路数,都是学些不入流的手段。”
贺玥倒没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还不如江南瘦马有本事,人家好歹会琴棋书画。
“本宫还是一个商户。”贺玥柔笑了下,接着绣胖鸟去了。
小梨子垂首扒拉了下绣篮子里的绣线,努了努嘴,“您是太子妃,金尊玉贵的上人,刻上了皇家玉碟,现在哪能和商户这个词放在一起。”
“参见太子殿下!”殿外传来宫人恭敬的声音。
珠帘被太监打起,太子穿着太子蟒服踏了进来,平日里头穿常服就足够气势逼人,这回更加是冷唳华贵,凛若冰霜。
看来政务确实很繁忙,宁如颂连衣裳都未换。
宫人纷纷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宁如颂看着贺玥打算起身行礼,他坐在她塌边,手微揽她的肩膀,“免礼了。”
他瞧见了贺玥手中的腰封,深蓝色的底料,贺玥好似羞赧的往他那边递了递,眼里柔情潺潺,“臣妾给您绣的腰封,忙活了几天。”
底布是小桃子选的,绣线是小梨子整理的,描图是吕嬷嬷画的,她就绣了个胖鹤。
她又叹了一口气,“就是新上手,到底做的不成样子,怕殿下您会嫌弃。”
无所谓嫌不嫌弃,她表面架势做足就好,就跟讨好上司是一个道理,糊弄学。
宁如颂接过半只胖鸟腰封,乌沉的眸里含着意味不明,他手抚摩着那胖鸟垂着的翅膀,“绣的是鹤?”
贺玥惊喜的点了点头,跪坐在榻上挽着他的手,“是的,殿下。”
哟,眼力见还不错嘛!
宁如颂手往下滑,揽着贺玥的腰,明明也没有用多少力气,贺玥就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小桃子小梨子收拾好绣篮子和其他宫人们一同退下。"



…………

夜深了,车队找了一片空旷的草地搭好营帐,旁边就是一条溪流。

简单吃过饭食后,贺玥和宁如颂也分得了一个营帐,宁如颂因着伤的原因先行在里头休息了,一天的闷热让伤口都粘连了一起,能做到面不改色足以说明宁如颂毅力之强。

营帐外头,黄衣丫鬟没好气的递给贺玥两套衣裳和一瓶金疮药,明明是个丫鬟,脸上的傲气却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

黄衣丫鬟是个得宠的通房丫鬟,梅然给了她许诺,等着这回行商回去就抬她做正经妾室,到时候别人就得称她为姨娘,再也不用干丫头的活了。

“拿着吧,公子心善,你们两人别还穿着烧焦的衣服了,怪丢人现眼的!”

贺玥拿过衣裳轻声询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能否再给个水盆和绷带。”

给了金疮药却没给纱布,显然是她故意为之。

“我只找到了金疮药,其余的你自个去问旁人要。”黄衣丫鬟语气有些冲,梅然的心思她都明白,不就是瞧上了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妇人吗!

看着贺玥灿若春花的美貌,黄衣丫鬟越想越气,扭身就走了。

最后贺玥是到一个护卫的手里拿到了水盆和纱布。

贺玥从小溪里装了水后进了营帐。

营帐里点了一盏昏暗的灯,在灯下贺玥的眉眼极其柔和,透着股温婉的美意。

“何公子你要忍着点疼。”贺玥将宁如颂的衣物撩起,解开缠着的碎衣条,果然带下了点皮肉。
"


“忘不了先夫,要守着前人度过余生。”
“贺玥当真是把孤当个傻子耍了。”
小关子和张侍卫对视一眼,不敢发出半点的响动。
太子阴戾薄凉的声音再度响起。
“孤和贺老板关系匪浅,这新婚礼,孤亲自去送。”
秋高气爽,庄子的作物也都成熟了,远远瞧着一片金色,庄子的道路两旁都挂上了红绸,今儿是贺玥成婚的日子。
双月双日的吉日,寓意着不散不悔,永结二人之喜。
庄子内,贺玥坐在铜镜前,喜婆用两根细线给她绞面,口中说着感慨的话,“您真是我这老婆子见过最漂亮的新娘了。”
贺玥穿着红色的嫁衣,梳着华美的发髻,金冠玉钗,她羞赧的笑了笑,好似画中仕女活现在了眼前一般。
她今日无疑是比往昔更秾艳了几分,描眉涂粉,抿上红色的口脂,叫人瞧着就心慌情乱,轻易就被慑了魂去。
喜婆放下了手中的线,将红盖头覆在贺玥的头上,嘴里还说着吉祥话,“祝你们夫妻二人永结同心……”
“外面新郎迎亲也快到了。”喜婆牵着贺玥的手,扶她过了门坎。
“跨过了门坎,将来坎坎好过。”
外头还有好些自愿过来帮忙的农家婆子,贺玥都借着分喜气的缘故给了些银钱,不多但也是份心意。
喜轿旁,樊垣一身红色的婚服,紧张的来回踱步,端正淳朴的脸上都流出了汗。
他下意识的想用袖子擦,被他的好友拦住了,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帕子,“用帕子,怎么能用婚服擦汗,你这憨子!”
“好的,好的!”樊垣头如捣蒜,接过帕子擦汗。
“新娘子出来了!”一个婆子喊了一嗓子。
樊垣身子都僵硬了一般,眼里只容的下贺玥的身影,火红的婚服,遮住脸的红盖头。
她真的要嫁给他了,她从此以后就是他樊垣的夫人了!
樊垣咽了咽唾沫,只觉得喉咙发涩干痒,他用手里的帕子擦干了手心的汗,再把帕子丢回了他好友的手中。
樊垣好友笑骂了一声,“没出息的憨子!”
“夫人,我扶你上轿!”樊垣搀扶着贺玥小心细致的上了轿子。
轿帘放下后,樊垣也骑上了马,他租的最好的马,高大伟俊,衬托着樊垣也俊朗了几分。
“起轿!”喜婆笑着高喊道。
轿子被轿夫抬了起来,轿内贺玥眼前的红盖头晃了晃。
贺玥抿了抿唇,双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冶丽柔嘉的小脸上透着紧张。
没有哪位女子会在自愿成亲的时候心里头不紧张。
“驾!”樊垣在前头慢慢的骑着,喜色蔓延在他的脸上,轿子就在后头跟着,还有一队人在旁边鸣乐。"



县城的集市很热闹,贺玥行走在道路上,整个人有点不可置信的迷惘。

整整三千两白银!那个玉佩整整换了三千两!

随后贺玥去药店买了治刀伤的药,挑着最好的买也才花了二十两银子。

又去成衣店买了三套最好的绸缎衣裳,花了十二两。

贺玥忍不住给自己也买了一件青色绣荷花的缎面裙子,她还看中了一根银簪子。

做工很精巧,上头的银丝缠绕成一朵兰花,就是老板价开的很高,足足要三两。

“您的肤色白皙,头发又黑又密,配上这个簪子呀,绝对好看。”

老板也是个女子,做买卖都成精了,她看了看贺玥头上的白绢花,开口讲道,“我们女子也不好一直回想着前头,以后的日子还得过,总得对自己好些。”

眼前这个女子长得也秀雅姝丽,配上这个兰花簪子的话,定是极妙的。

贺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买了这根簪子。

“来来来,我为您簪上,再换上一个好看的发髻,您呀是我见的最白净稠丽的女子,拾掇拾掇会更添几分体面。”

老板是个热心肠的,手也巧,几下子就给贺玥挽了一个漂亮的单髻,兰花簪子插了进去,上面的银色坠子衬托着她浓密鸦黑的秀发。

哪个女子不爱俏,贺玥当然也不例外,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付了银两。

接着贺玥一路上又细细碎碎的买了些东西。

天色渐渐的沉了下去,带些暗红,在天际划开了一道艳色。

等租了马车回到家外头,贺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吱呀。”

门开了,是宁如颂,他立在门口,他的相貌本就极盛,在此刻好似被黄昏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细纱,愈发的不像尘世间的凡俗人了。

贺玥是个俗人,爱钱也爱美色,难免愣怔了一下。

后又连忙的清醒的过来,她轻轻晃了晃脑袋,真是越毒的东西越美,古人成不欺她。

宁如颂视线飘向她,然后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

“小生来提就好。”对他而言这些东西很轻。

“谢过何公子了。”有人代劳,贺玥自然不会推辞,她跟在宁如颂的后头一起进了院子里。

此时李小书已经将饭给做好了,对比以前丰盛极了,两个肉菜,两个素菜,还有一锅汤。

将买的东西放好后,宁如颂和贺玥净了手去吃饭。

从小的礼教规矩让宁如颂养成了吃饭时不讲话的习惯,而且这饭菜实在一般。

宁如颂吃了一碗就停下了,李小书放下了筷子,然后怯懦的开口,“何公子,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不是,只是小生受伤胃口不好罢了。”宁如颂随口应付着。

李小书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张口,她低下头,默默的小口小口吃着饭,很秀气的吃法,莫名透着一股扭捏,也不符合一个农女的做派。

那边贺玥却吃的香甜,她自个儿是个不会做饭的,她觉的李小书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今天超常发挥,这肉的汤汁拌饭很绝。

她家的碗小,贺玥吃完一碗又去盛了一碗。

她的吃相不算难看,可绝对不算上斯文,大口大口的吃着,到是叫人看着开胃。

等贺玥心满意足的吃完两碗饭用帕子擦拭着嘴角时,李小书一碗都没有吃完。

“李小书,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贺玥起身离去。

后头宁如颂望着她的腰,依旧很纤细,他有些疑惑,吃下去的饭都落到哪头去了?

他只是纯然的好奇,毕竟他身边的女子就算是他的母后也斯文优雅的只吃小半碗饭。

“小生也走了,李姑娘慢吃。”宁如颂随后起身离开。

李小书握着筷子的手不动了。

…………

钱财的魅力总是很大,到了晚上,宁如颂住的杂物间已经是焕然一新了,被褥是新晒的,干燥温暖,那些个灰尘也都被打扫干净了。

还多出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看着陈旧,但是被擦拭的很干净,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

油灯也被毫不吝啬的点了起来,总之哪哪都不一样了。

贺玥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她递给宁如颂一个包裹,手指像嫩笋一般白嫩纤细。

她总是爱讲话,嫣红的唇开开合合,“何公子,这是三套县里最好的衣裳,还有帕子什么的我都给你买了。”

“对了,何公子,你那枚玉佩换了三千两银子,买这些东西总共也只花了一百两不到。”贺玥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着他,最后还是满脸肉疼的开口,“要不……”

宁如颂好似知晓得她要说什么的,打断了她,“说好报酬就是报酬,小生并不差这些银两。”

三千两银子,那个当铺老板恐怕赚的都不止三千两,不过宁如颂并不在意就是了。

贺玥在宁如颂眼里实在好懂,他随手将包裹放在桌上,看着贺玥补充道,“贺老板和李姑娘安心收着便好。”

而且倘若他把这笔钱给收回去,恐怕眼前这贪财的女子能把他轰出院子都不一定,说不准还会躲着哭。

“簪子很雅气,很配贺老板,是新买的吗?”宁如颂蓦地转移了话题。

虽然做工粗糙,但比白绢花好看体面很多。

贺玥勾了勾唇角,抚了抚发髻上的簪子,“让何公子发现了,这的确是新买的,我也很喜欢的。”

女子的语调轻而上扬,带着点羞赧,“这个发髻我也喜欢,可是我自个不会梳。”

“贺老板可以让丫头婢子给你梳。”宁如颂极其顺口的将这句话给讲了出来。

男子的声音雍和平静,贺玥却只当他在说笑。

“我哪里有那么精贵,又不是员外老爷家,哪里请得起丫头婢子?”

“好了,何公子好好休息,我走了。”

贺玥去和李小书分银子去了,这简直就是天降的馅饼,还是银子馅的。



秋高气爽,庄子的作物也都成熟了,远远瞧着一片金色,庄子的道路两旁都挂上了红绸,今儿是贺玥成婚的日子。

双月双日的吉日,寓意着不散不悔,永结二人之喜。

庄子内,贺玥坐在铜镜前,喜婆用两根细线给她绞面,口中说着感慨的话,“您真是我这老婆子见过最漂亮的新娘了。”

贺玥穿着红色的嫁衣,梳着华美的发髻,金冠玉钗,她羞赧的笑了笑,好似画中仕女活现在了眼前一般。

她今日无疑是比往昔更秾艳了几分,描眉涂粉,抿上红色的口脂,叫人瞧着就心慌情乱,轻易就被慑了魂去。

喜婆放下了手中的线,将红盖头覆在贺玥的头上,嘴里还说着吉祥话,“祝你们夫妻二人永结同心……”

“外面新郎迎亲也快到了。”喜婆牵着贺玥的手,扶她过了门坎。

“跨过了门坎,将来坎坎好过。”

外头还有好些自愿过来帮忙的农家婆子,贺玥都借着分喜气的缘故给了些银钱,不多但也是份心意。

喜轿旁,樊垣一身红色的婚服,紧张的来回踱步,端正淳朴的脸上都流出了汗。

他下意识的想用袖子擦,被他的好友拦住了,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帕子,“用帕子,怎么能用婚服擦汗,你这憨子!”

“好的,好的!”樊垣头如捣蒜,接过帕子擦汗。

“新娘子出来了!”一个婆子喊了一嗓子。

樊垣身子都僵硬了一般,眼里只容的下贺玥的身影,火红的婚服,遮住脸的红盖头。

她真的要嫁给他了,她从此以后就是他樊垣的夫人了!

樊垣咽了咽唾沫,只觉得喉咙发涩干痒,他用手里的帕子擦干了手心的汗,再把帕子丢回了他好友的手中。

樊垣好友笑骂了一声,“没出息的憨子!”

“夫人,我扶你上轿!”樊垣搀扶着贺玥小心细致的上了轿子。

轿帘放下后,樊垣也骑上了马,他租的最好的马,高大伟俊,衬托着樊垣也俊朗了几分。

“起轿!”喜婆笑着高喊道。

轿子被轿夫抬了起来,轿内贺玥眼前的红盖头晃了晃。

贺玥抿了抿唇,双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冶丽柔嘉的小脸上透着紧张。

没有哪位女子会在自愿成亲的时候心里头不紧张。

“驾!”樊垣在前头慢慢的骑着,喜色蔓延在他的脸上,轿子就在后头跟着,还有一队人在旁边鸣乐。

…………

此时是黄昏,昏礼进行中,轿子就快到了。

可偏偏就是此时,突发事故!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

穿着甲胄的士兵将庄子周边的路全部堵住。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黑压压的一片,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凛的光,甲胄上泛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冷光。

“啊!”

“这是怎么了!官爷我们可都是普通百姓,没有犯过错!”

“怎么回事?!”

一时间轿子被放了下,人人都慌乱的不成样子,轿子上的红绸落到了地上,被人不小心踩了几脚。

“怎么了?”坐在轿里的贺玥被晃了好几下,手撑在靠壁上,神情惊恐。

樊垣强装镇定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娘子莫怕,想来是和我们无关的。”

贺玥心下稍定,她还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红茫茫一片,喜婆说盖头在被新郎掀开之前落地是不吉利的。

贺玥不信这些,但愿意遵守。

樊垣下了马,可还没有等他鼓足勇气向前,为首的将领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嘣!”

“噗!!”尘土飞扬,樊垣被踹的吐出了一口血沫,可见力道之大!

樊垣好友气的眼睛都红了,“怎么平白无故的揣人!”

可不一会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敢说话了。

轿内的贺玥一把将头上的红盖头拿了下来!

周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众人生怕下一把刀就落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蓦地有一个身着深蓝锦袍的男子朝喜轿走去,所过之处士兵纷纷散开。

那男子气势凛若冰霜,如崇山压顶叫人不可直视。

明明是仙姿玉质的相貌,可偏生眼眸里暴戾森寒。

宁如颂白皙修长的手放在轿门处,他猛的一掀开,一位昳丽绝伦的新婚娘子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贺玥,告诉孤你要嫁谁!”

这句话阴沉骇厉,像是夹杂着诡谲幽寒。

“哦,对了,你要嫁给一铁匠,孤是来给你送新婚礼的。”

这句话温润醇和,像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宴客。



轿子的帘子被掀开,贺玥从缝隙中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持着刀剑的士兵,惶恐逃窜的百姓,趴在地上吐着血起不来的樊垣。

贺玥一刹那陷入了极致的茫然中,什么?

他说什么?新婚礼?

她缓缓且僵硬的抬头,眼里是惊惧和厌恶,声音像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一字一句都带着艰难,“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这词一出周围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他们对皇权都有着天然的畏惧和臣服。

“参见太子殿下!”

只有樊垣双目赤红,双拳握紧,他还想起身,却被那将领一脚踩回了地里,脸上混着血和泥土,狼狈不堪。

将领垂眸开口,“想活着就老实待着,人只有一条命,别想不开。”

宁如颂半个身子探进了轿子,贺玥被他围困在那小小的一角,他垂睨着她,嗓音漠然,他又重复了一遍,“孤来贺你新婚大喜。”

“你毁了我的新婚礼!”贺玥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绷着理智的弦一瞬间断了,她用双手推着他。

“我以为我们两个月之前就两清了!”贺玥抬眸,眼里有泪水滑下,她质问开口,“你放我走的!”

“你放的呀!”

大婚之日如此行径,那得是多大的仇怨!贺玥自认为从没有对不住宁如颂的地方!

宁如颂捧着她带着湿濡的脸,两人靠得近,他沉冷乌黑的眸子盯着她,像是凶狠的野兽咬住了猎物的喉颈,“可是你哄骗了孤。”

他用手指揩去了贺玥的泪水,可没有半点温情的意味,“你说你要为先夫守节,你说孤会是一个好夫主,只是你忘不了你那先夫。”

“可你转头就嫁了别人,一个身份低贱的铁匠,你是大不敬。”

宁如颂记得贺玥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早就上心了,只不过他自己不懂罢了,他现在也不懂,不过终有一日时间会教会他。

“大不敬。”贺玥根本推不动他,他身量高大,带着浓厚的压迫感,她感到了一股窒息,“仅仅因为这样,你就要毁了我吗?”

她的声音哽咽,她想她招惹到了祸孽!

贺玥顾不上用所谓的敬辞,她手脚都快失了力气,轻飘飘的一句大不敬就要让她后半生作为代价,何其的独断,何其的荒诞。

她妥协一般的说道,“太子殿下想要我怎样?入那牢狱吗?”

狗男人,她那时给他包扎做什么,就应该让他死在那山里!

贺玥不再看他,半垂着目,姣好的面容带着怨恨。

宁如颂松开了捧着她脸的手,拿起了被她扔在一旁的红盖头,又替她重新盖了上。

他从腰间取下了一把短刃,用作金秤将红盖头掀了起来,这原本是地上樊垣才能做的事。

这是夫君才有的权利,被宁如颂夺了去。

他又想这本该就属于他,那铁匠怎么配?

“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宁如颂清隽的面上平静了下来。

他不过是拨乱反正,他想他得再给贺玥一个机会。

最后一个机会。

毕竟贺玥是不同的。

“不去!”贺玥想也不想的回他,狗男人事情做的绝,想的倒美。

“哪能由得到你?”宁如颂将贺玥揽抱了起来,出了轿子。

“贺玥,这是孤的指令,你不遵旨,叫抗令,抗令什么下场你该是懂的。”

“你是个惜命的,孤晓得,所以不要惹恼了孤。”

以权压人是最为有效的,蛮横无理的压在所有人的上头,对他们说你们该跪下听旨。

太子抱着别人的新婚娘子下了喜轿,跪着的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可又不敢多加窥探。

地上的樊垣被那将领用东西堵住了嘴,背也被踩着动弹不得。

这个将领实则是个好心的,他跟随太子已久,太子现今面上瞧着还算好,实际上早已动了真火。

樊垣如果说错什么,不,只要他说什么,太子就会有个宣泄的出口,他的命就不保了。

…………

太子这次调派人马太过紧急,难免走漏风声,太多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朝臣百官,荣王一派,皇帝一派。

太子人还没有回到东宫,消息就传了个遍。

薄凉冷情的太子殿下强夺了一个姑娘,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

众目睽睽之下在人家大婚之时,从人家喜轿里劫下的。

坤宁宫内,原本在修剪着花盆里枝叶的何皇后听到后手抖了一下,一朵长态很好的花就落到了地上。

何皇后放下了精致的剪子,宫女适时的呈上水盆,她净了净手,发问,“皇儿强掳了一个女子?”

她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嬷嬷点了点头,“是的,还是一个穿着嫁衣的。”

“倒是奇了。”何皇后感慨了一下,由着另一个嬷嬷给她重新带上护甲。

“不过也算个好事,他既然已经懂了男女之情爱,那就叫人适时提醒东宫那些妃嫔也该行动了。”

何皇后端庄华美的面上带着后宫之主的威严,“哪有太子现在还没有子嗣的道理。”

开了一个头也好,有了第一个女子,之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虽然举动出格了些,但也不要紧,太子自有分寸。

位高权重者的后院哪个不是花团锦簇,那鲜活美丽的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她们开在威严庄重的红墙内,又随意的枯萎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

ps:

这本书本质上是先婚后爱的狗血文(男主单方面很长很长时间),1v1,双洁,小宁没有碰过那些嫔妃。

小铁匠会有一个好结局,等到了后面会提到的。

狗血文嘛,所以有不适应的宝子可以提前退出,相逢即有缘嘛,网络一线牵。

最终决定还是一天两更,之前太高估了自己的手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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