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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皮飘香全文免费

绿萝吉祥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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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宸摇摇头:“没有。”母亲又问:“单位那么多人,就没有人给你介绍?”江宇宸说:“有倒是有,就是条件都不怎么样。”母亲追问道:“都是啥条件?说来我听听。”江宇宸说:“都不符合你要求的‘门当户对’,要么条件太差,要么条件太好。”也许是因为对丈夫的重新认识,冯楠似乎对‘门当户对’的条件有所松动,她说:“‘门当户对’也是相对的,只要差距不是太大就行,关键还是要看本人。”可相对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她的要求呢?江宇宸试探着先说了一下何佩玲的情况,可当他刚说到:“个子一米六八,自考大专,家是宝鸡农村的,……,”冯楠就笑了:“开玩笑吧,竟然有人给你介绍条件这么差的女孩?”江宇宸说:“条件确实不太好,但她长的很漂亮。”冯楠问:“能有多漂亮?”江宇宸说...

主角:江宇宸老李头   更新:2025-03-21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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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宇宸老李头的其他类型小说《凉皮飘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绿萝吉祥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宇宸摇摇头:“没有。”母亲又问:“单位那么多人,就没有人给你介绍?”江宇宸说:“有倒是有,就是条件都不怎么样。”母亲追问道:“都是啥条件?说来我听听。”江宇宸说:“都不符合你要求的‘门当户对’,要么条件太差,要么条件太好。”也许是因为对丈夫的重新认识,冯楠似乎对‘门当户对’的条件有所松动,她说:“‘门当户对’也是相对的,只要差距不是太大就行,关键还是要看本人。”可相对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她的要求呢?江宇宸试探着先说了一下何佩玲的情况,可当他刚说到:“个子一米六八,自考大专,家是宝鸡农村的,……,”冯楠就笑了:“开玩笑吧,竟然有人给你介绍条件这么差的女孩?”江宇宸说:“条件确实不太好,但她长的很漂亮。”冯楠问:“能有多漂亮?”江宇宸说...

《凉皮飘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江宇宸摇摇头:“没有。”

母亲又问:“单位那么多人,就没有人给你介绍?”

江宇宸说:“有倒是有,就是条件都不怎么样。”

母亲追问道:“都是啥条件?说来我听听。”

江宇宸说:“都不符合你要求的‘门当户对’,要么条件太差,要么条件太好。”

也许是因为对丈夫的重新认识,冯楠似乎对‘门当户对’的条件有所松动,她说:“‘门当户对’也是相对的,只要差距不是太大就行,关键还是要看本人。”

可相对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她的要求呢?

江宇宸试探着先说了一下何佩玲的情况,可当他刚说到:“个子一米六八,自考大专,家是宝鸡农村的,……,”冯楠就笑了:“开玩笑吧,竟然有人给你介绍条件这么差的女孩?”

江宇宸说:“条件确实不太好,但她长的很漂亮。”

冯楠问:“能有多漂亮?”

江宇宸说:“就像电影演员高圆圆。”

尽管冯楠很喜欢高圆圆这种类型的女孩,不仅五官精致,而且端庄大方,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基本条件不行,就是像高圆圆有什么用?对了,她现在干什么工作?”

“环境保护。”

“环保局的?她这种学历怎么还能进环保局?”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还是算了,她就是进了环保局,凭她那学历,肯定也是垫底的,再说,家还是农村的,以后的麻烦事太多,这点你又不是没有体会。”

江宇宸又介绍了另一个女孩的情况:“个子一米六O,长相一般,长安财经大学硕士毕业,在省农行工作,父亲是**厅副厅长,母亲是中学校长。”

冯楠先是赞许地点点头,但很快就陷入了沉默,直到江宇宸催问道:“这个怎么样,行不行?”她才缓缓说道:“条件太好了,咱们高攀不起。”

江宇宸说:“她父母对我很满意。”

冯楠态度坚定:“那也不行,条件太悬殊,你心里会有压力,我们也不好和他们打交道。”

看来,母亲并不是势利之人,她只是具有自知之明和极强自尊心的人。

一个条件太差,一个太好,两个都不行。

“还有吗?”冯楠问。

“没有了。” 江宇宸说。

相比之下,还是林栅栅比较合适,冯楠再次给儿子提起了林栅栅:“栅栅不错,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江宇宸说:“依她现在的条件,我也高攀不起呀。”

冯楠却不以为然:“怎么高攀不起,你大学上的是一本,她上的只是个二本;你是证券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她就一个普通医生。”

“可她爸是副厂长,相当于副厅呀,和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厅副厅长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副厅,栅栅她爸那个副厅只是个相当,再说,我们厂就是个三线厂,厂子都快不行了,他当厂长的又能怎么样?”

“人家再不行,也比咱家强。”

“这我承认,肯定比咱们家强,他们家住的厂长楼就比咱们家面积大了整整一倍。” 但在林副厂长面前,冯楠优越感还是满满的:“房子再大,也就在咱们这个地方,连个县城都不如,再说了,他虽然是个副厂长,可连个正儿八经的文凭都没有,只是个在职的函授大专,他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但在江宇宸看来,母亲的这个观点就是阿Q精神的翻版,自我感觉良好。林副厂长虽然文凭不高,可拥有的权力远比那些毕业于名牌大学的高工们大得多,特别是他分管的后勤,什么医院、车队、房产、基建全归他管,厂里的小车随叫随到,而且还是车队里最高级的,去年春节回来,他不也沾了一次光么,曲江绿地的房子厂里有几个人买得起?恐怕也只有林副厂长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宇宸的主要任务就是和企业人员一起研究上市的一些具体问题。

虽然还很忙,但江宇宸还是抽出时间,去了好几家家政公司,看看有没有适合何佩玲的雇主,在他看来,最起码的条件应该是:有独立的房间,事情不是太多,有时间看书,工资还可以。对于这样的条件,家政公司的人笑了:人家雇主花钱请的是干活的保姆,不是坐享其成的公主。

看来,干家政和参加自考不可能同时兼顾,那干什么好呢?

超市的收银员?饭店服务员?还是保洁员?

超市收银员整天都耗在店里,根本没有时间学习;饭店的服务员,不但累而且还脏,就是有点时间,也没精力看书了;保洁员,倒还可以,活不累,时间也灵活,但是,扫大街的保洁员都是由政府安排的,主要是解决拆迁户和土地被征用农民的就业问题,一般外来务工人员想都不要想。

江宇宸突然想起近期认识的几位企业朋友,是否可以到他们那里去当保洁员?

到哪个企业去呢?初筛的三个企业肯定不行,还没上市就先给人家提要求,不仅有损他本人的形象,还会严重损害公司的声誉。

那就找个条件相对较差、近期还不具备上市要求的企业吧。他梳理了一遍接触过的企业,觉得晨曦科技还不错,虽然属于高科技企业,但由于是初创,加之资金短缺,只在高新区的写字楼里租用了一层,员工也只有五十多个。

他找到了公司办公室主任张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由于关系比较熟,说话也就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你们公司需要不需要保洁员?我给你推荐一个吧。”

主任有些犹豫:“需要不需要?怎么说呢,说实话,公司已经有保洁员了,是街道办事处的人介绍来的,但这个人毛病太多,经常请假不说,即使来了也不好好干,拖地的水都成了黑泥水也不说换一换,卫生间的废纸篓都溢出来了也不说倒,你也闻到了吧,过道里都是那个味,我都不知道说过她多少回了,就是不改,早就想把她辞了,可又怕办事处的人找事,所以就一直这么将就着,既然你有朋友想来,那就先来干几天试试看。”

“你不怕得罪办事处的人了?”

“得罪就得罪了,迟早的事,再这么将就下去,员工们该有意见了。”

“那我推荐的人什么时候可以来?”

“随时都可以来。”

主任又针对保洁员的工作讲了一些具体问题:

1、主要职责:负责整个楼层的清洁卫生,包括六个办公室、一个大开间、一个会议室、过道、卫生间、楼梯。

2、工作时间:早上7点~下午4点,中午休息一个小时。

3、每个星期休息一天;

4、公司不管吃、住;

5、月工资3000元。

江宇宸觉得还可以,于是当下就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何佩玲。

何佩玲一听,简直高兴坏了:“没想到你那么忙,还操心着我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江宇宸说:“先别急着谢我,还有几个问题得给你说清楚。”

何佩玲仍难掩兴奋:“说吧,我听着。”

“工作时间是从早上七点到下午四点,中间休息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一天九个小时都得呆在公司里,你能接受吗?”

“能接受,才九个小时,比我现在一天到晚连轴转好多了。”

“一个星期只休息一天。”

“什么?一个星期还有一天休息时间?太好了,我还从来没休过星期天呢。”

“工资只有三千,比你现在整整少了一半。”

“少点就少点,没关系,只要有时间看书。”

“公司不管住宿,你得自己租房子。”

“可以呀,打工的不都是自己租房子吗。”

“既然没有问题,那你什么时候能到公司来?”

“听老太太讲,她们另外请的保姆下个星期一就来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走了。”

“老太太没为难你吧?”

“没有,老太太挺好的,听我说了原因,连违约金都不扣了,还一再鼓励我:想学习是好事,年轻人就是要努力上进。”

“真是善良的老人,但我想,这也一定与你把他们照顾得好有关系。”

“我也就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两位老人其实也挺可怜的,虽然退休金不低,可身边没有亲人,唯一的女儿已经在国外定居了,几年也回不来一次。”

“以后有机会,再去看看他们。对了,今天是星期四,下个星期一你就要去公司上班了,还有时间租房吗? 要不要我帮你租一个?”

“不用,不用,我自己在网上租就行了。”

“那也好,你安排好后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见公司办公室主任,不过,我还要再强调一下,你现在去,只是试用,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接完电话,何佩玲竟然激动地哭了,而且哭的稀里哗啦。

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和帮助过她,包括她的父母,一辈子重男轻女,舍不得为女儿花钱,那年,她初中毕业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父亲却不让她念了,还到处托人给她找婆家,她只好请班主任到家里来做父亲的工作,碍着老师的情面,父亲才勉强同意了。高二时,母亲病了,看病没钱,父亲又以此为理由,再次逼着她退学,至于她的感受、她的前途根本就没往父亲的脑子里去。

她生性好强,不甘心一辈子在底层滚爬,她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她和姐姐搭伴卖凉皮,起初也就是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可到了西安以后,眼界开了,知道还有个自学考试,不进学校也能拿上大学文凭,于是,她一边和姐姐卖凉皮,一边开始了自考。

一路走来,坎坎坷坷,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帮助,全凭自己一个人东撞西碰,江宇宸只不过是自己曾经的一位顾客,却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在对江宇宸充满感激之情的同时,她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了。

在和命运抗争的过程中,她曾经哭过很多次,但唯有这次,是高兴地哭,幸福地哭。


“只是买她的凉皮就认识了?”

“是的,她的凉皮味道特别好,摊位也忒干净,盆盆碗碗都擦得铮亮,就连抹布都是雪白雪白的。买她的凉皮每次都得排队,去迟了就没有了,有几次我都没能买上,后来她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让我每次去以前先给她打个电话,不管我啥时候到,她都给我留着。”

“服务态度这么好,是对所有人还是只对你一个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她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这么好,那样的话,还不把她累死?她肯定只是对你一个人这么好。”

“也可能吧。”

“那你没想,她为什么要对你好?”

“我咋知道?”

“我估计,她一定是看上你了。”

“你胡说啥呢,人家能看上我?”

“怎么不能?她一个卖凉皮的,你是堂堂的金融白领,如果连你都看不上她还能看上谁?”

“我头上又没贴标签,她咋知道我是干啥的?在她面前我就是个买凉皮的。”

“那就是你的外表吸引了她。”

江宇宸瞪了她一眼:“你胡说啥呢,越说越没谱了。我一个傻大个,能吸引谁?”

珊珊笑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生气了?”

“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好。”

“好,我不说了,但我还是想知道,她的生意既然那么红火,为什么又不干了?”

“她家出了点事,干不成了。”

“就干上保洁了?”

“她没有文凭,不干保洁还能干啥?”

“她干保洁和你没关系了吧?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保持联系?”

“她参加自考,没有电脑,没法上机练习,《计算机应用基础》这门课考了两次都没过。”

“于是,你就把自己的电脑让她用了?”

“是,她给我提供过方便,我让她用一下电脑不也是应该的吗?”

“你们现在还交往着吗?”

“交往说不上,偶然打个电话。”

“是你打给她?还是她打给你?”

“谁给谁打还不都一样,有必要分那么清吗?”

“不一样,如果她主动给你打,那就说明她对你有意思;如果是你主动打给她,那就说明你对她有意思。”

“就是说说话而已,哪有那么多意思!”

“没有谈到感情上的事?”

“我和她萍水相逢,谈什么感情上的事!”

“那你和我,知根知底的,能不能谈点感情上的事?”珊珊不失时机地提出了她急切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江宇宸说:“可以呀,想谈就谈吧。”

珊珊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于是,便直接表白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江宇宸嘿嘿一笑:“又不是小孩,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珊珊却一脸严肃:“正因为我们不是小孩,所以我说的喜欢,就不是一般的喜欢,是想和你处朋友,你愿意吗?”

“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

“我说的不是一般的朋友。”

“那是什么朋友?”

他显然是在和自己打哑谜,珊珊生气地朝他喊了起来:“你装什么糊涂?不愿意就直说嘛!”她将头转向了窗外,不再理他了。

汽车开始爬坡了,上了坡就是渭北高原。塬上的视野更加开阔,一望无边的麦田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荡漾的绿波。可两人都无心欣赏窗外的美景,各自都在想自己的心事,车内的空气一时间像被凝固了一样。

依珊珊的分析:江宇宸和那个保洁工目前还没有产生感情方面的共鸣,她不必太担心,但他对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个意思,要不,她明明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却总是胡拉乱扯、明知故问,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江宇宸原以为,他把何佩玲的事情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没想到珊珊竟把一个他当下最不愿意直面的问题提了出来,而且是那么直白,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他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所以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胡拉乱扯了。珊珊生气了,他又觉得对不起珊珊,本来是陪她出来散心的,现在,心没散成,反而让她生了一肚子气,实在有点不应该。

于是,他首先打破了沉默,说:“你说的对,我是在装,因为我现在没有资格和你谈感情上的事。”

珊珊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没有资格?”

他说:“我现在一没房,二没车,这两样可是现在女孩找对象的基本条件呀。”

“这两样,我都有,不需要你有。”

“你有那是你的,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是吃软饭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买?”

“暂时还不行。”

“钱不够?我可以赞助你一部分。”

“那不就又成了你买的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上我,什么房子车子都只是借口而已!”

江宇宸说:“怎么会是借口呢,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子。算了,今天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好不好?咱们今天出来的任务就是逛,就是玩,别的啥都别想了。”

“想,也是白想。”珊珊再次气呼呼地把头转向了窗外。

江宇宸笑了:“也许会变成现实呢。”

到达乾陵时,已经是中午了。乾陵位于长安城西北方向的梁山上,是唐朝第三代皇帝李治和女皇武则天的合葬墓,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峰峦叠翠,石雕如林。

陵园的主轴线司马神道宽阔壮美,两侧矗立着众多的石雕,沿着神道往上走,便可直达梁山主峰,也就是主墓所在的位置。站在主峰,极目远眺,只见蓝天白云下巍峨的秦岭高耸入云,美丽富饶的渭河平原宛如一副展开的画卷,山水合一,天地交融,令人心驰神往。

珊珊激动不已,问江宇宸:“如果让你形容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你怎么说?”

江宇宸说:“这还不简单,激动、兴奋、热血沸腾。”

珊珊说:“干巴巴的,没有一点诗情画意。”

江宇宸说:“我就这水平,要不,你形容一下?”

“我还没想好,只是觉得脑子突然透亮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就像你说过的,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江宇宸说:“有这种感觉就好,那就说明咱们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

在司马神道的东侧,有一个专为女皇而立的无字碑,奇崛瑰丽,巍峨壮观,“碑侧镌龙凤形,其面及阴俱无字。”

碑上为什么无字,有多种解释,最多的一种就是武则天认为自己功绩太大,已经无法用文字表达。

珊珊站在碑前凝视了片刻后,突然问了江宇宸一个看似简单却难以回答的哲学问题:“你说,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江宇宸说:“没有认真思考过,说不清楚。”

珊珊则指着碑大发感慨:“要我看,大部分人都是历史长河中的匆匆过客,其人生没有什么意义,也只有像武则天这样一些能够推动历史前进、载入史册的人物,他们的人生才有意义。”

江宇宸马上给予了否定:“你说的不对,毛主席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

珊珊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你应该属于人民吧,你创造历史了吗?”

江宇宸说:“我属于人民的范畴,但我代表不了人民。人民是由无数个个体组成的。”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公司就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会上,经理在分析了一年来的金融形势后,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几年证券行业不景气,我们公司的效益也是逐年下滑,再这么下去,我们每个人的饭碗都成了问题。……,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四平八稳,坐在办公室里等客户了,我们要开阔思路,主动出击,拓展新的业务,挖掘潜在客户,……。”

不到半个小时的讲话,让每个人都有了危机感。 会议结束后, 江宇宸和另外两个同事被留了下来。

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留下他们干什么呢,正当三个人忐忑不安地揣测着经理的意图时,经理说话了:“会上我也讲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开阔思路,挖掘潜在客户,具体该怎么操作?前段时间,我走访了一些企业,发现了几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技术遥遥领先,但因为缺乏资金,难以做大做强,我想,能不能帮助他们上市,既可以解决他们的融资问题,也可以帮助我们摆脱困境,” 经理拿出了一个本子,“这上面记录了五个最有发展潜力的企业的大概情况,你们三个人的主要任务就是对这五个企业做进一步的考察和了解,筛选出最有可能上市的二到三家企业,并帮助他们尽快上市,”经理用目光扫了一遍坐在对面的三个年轻人,“你们对于这个任务还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努力完成任务呗,在三个人纷纷表态一定圆满完成任务的热烈气氛中,经理站起来,很郑重地宣布道:“那好,就由你们三个人组成一个临时小组——企业组,由江宇宸担任组长,务必在在二到三个月内完成这项工作。”

江宇宸第一次承担如此重要的任务,顿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而压力也是动力, 江宇宸和他的同伴们很快便进入了高强度的工作状态,每天早出晚归,马不停蹄,奔波在各企业之间,他们不但要听取企业管理层的介绍,还要翻看各种报表、资料,对于生产型的企业还要深入到生产第一线了解实际的生产情况,他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企业的各种信息、数据和资料, 何佩玲那点小事早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半个多月时间,江宇宸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一天中午,他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电话铃突然响了,他以为是那个企业打来的,号码都没看,拿起手机就接上了:“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何佩玲。”

何佩玲?他这才想起何佩玲托自己找工作的事来,不由得心生歉意:“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你托我的事还没顾得上问呢。”

她说:“不麻烦你了,我已经找到事做了。”

他好奇地问道:“你已经回到西安了?找的什么事?”

“就是你说的家政,也就是侍候人的保姆。”

“什么情况?”

“主要负责照顾两个老人。”

“待遇怎么样?”

“还行,管吃管住,一个月6000。”

“不错呀,赶上我们公司人员的工资水平了,有时间看书吗?”

“有,晚上安顿他们休息以后我就没什么事了。”

“谁给你介绍的这事?”

“没人介绍,我自己找的。”

“你真有能耐呀!”

“什么能耐,那天我来西安,刚一出站,就有人往我手里塞广告,我一看是家政公司的,就按着上面提供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可能是她们正缺人吧,问了问我大概情况,就给安排了,也是凑巧,这家人的女儿急着出国,见了我一面,就把合同签了。”

“那你就好好干吧,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好,不打扰你了。”

又过了半个月,各个企业的情况都摸清了,也初步筛出了三家最符合上市条件的企业,江宇宸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天晚上,他刚躺下,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给组里的其他两位成员交待一下,他拨通了电话,可接电话的竟然是何佩玲:“谁呀?噢,是你,宇宸,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号码拨错了。

将错就错,那就打个招呼吧:“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情况怎么样?”

“抱歉,我这会正忙着,等一会我给你打过去。”何佩玲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就挂断吧,本来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还是工作要紧,他又拨通了同事的电话,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

又看了一会财经新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江宇宸熄了灯,正准备睡觉,电话铃又响了,是何佩玲打来的:“休息了吗?”

“没有。”

“你不是问我最近情况么?刚才在家里,不方便说话,这会,我到院子里了,可以放开和你说话了。”

“你不是自己单独有房间吗?”

“开始的时候我是一个人住一间房子,可现在不行了,我得和老太太住在一起。”

“为什么?”

“老太太是个偏瘫,晚上离不了人,过去都是老头照顾,可我来了没有几天,老头就说他血压高,累不下来,让我和老太太住。”

“老太太晚上好管吗?”

“不好管,事情多的很,一会要吃药,一会要解手,一会又说她身上难受,睡不了半个小时,就要被她叫醒,早上起来,头都是晕晕乎乎的。”

“这样下去,你还怎么考试?”

“我也正发愁呢,唉,都怪我,当初没把情况搞清楚就签约了。”

“签了多长时间?”

“一年。”

“一年?那你今年的两次考试都参加不成了?”

“就是呀,白白耽误一年时间,算了,我不干了。”

“那不就违约了?”

“违约就违约,他们要罚就罚吧,我不能为了一点钱,把正事耽误了。”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重新换一家。”

“那你最好提前给两位老人打个招呼,给人家留个另外找人的时间。”

“你说的是,我明天就告诉他们。”

“还参加春季的考试吗?”

“参加。”

“考什么课?”

“《国民经济统计概论》”

“不考<高数>了?”

“半年都没做题了,怎么考呀,《国民经济统计概论》背的东西多一些,还凑合,<高数>一点把握都没有。”

“说的也是,考一门就争取过一门。”

何佩玲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全部考过,真羡慕那些没有后顾之忧、能够一心一意学习的人了。”

她的叹息深深地触动了江宇宸,一个连生存都成问题的农村女孩,不是想着多挣钱,而是想着怎么学习,她的叹息,不是因为太辛苦,而是因为没有拥有像别人那样的学习条件和时间,她的追求,她的执着,着实令人敬佩,也就在这时,他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她通过所有课程的考试。

怎么帮呢?他现在还不知道。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了何佩玲的声音:“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声再见,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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