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焦晚宁徐惠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独欲全文》,由网络作家“箬尽水沉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懊目眦欲裂,忽然拽住焦晚宁的胳膊拉向他怀里,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挣脱。“好一个‘向前看’。”五年前焦晚宁不告而别,等他去找她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小叔被杀的消息。他从未停止过找她,可女孩的离开像是石沉大海,连一点痕迹都不留。等再次出现在的时候却又准备划清楚界限。她又何曾问过他的想法?“你一直都是这样,不负责任。”焦晚宁对上他那双漾起一层薄薄雾气的眸子,呼吸骤然停滞,甚至忘了要推开他。“那你呢?那两年你从未对我说过一句喜欢,我一直都是不清不楚地跟着你,裴懊,你现在又在以什么立场说我不负责任?”裴懊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足以让焦晚宁挣脱开他的桎梏。直到她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男人还站在原地,平日里狂放的气势早已消失,只...
《独欲全文》精彩片段
裴懊目眦欲裂,忽然拽住焦晚宁的胳膊拉向他怀里,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挣脱。
“好一个‘向前看’。”
五年前焦晚宁不告而别,等他去找她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小叔被杀的消息。
他从未停止过找她,可女孩的离开像是石沉大海,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等再次出现在的时候却又准备划清楚界限。
她又何曾问过他的想法?
“你一直都是这样,不负责任。”
焦晚宁对上他那双漾起一层薄薄雾气的眸子,呼吸骤然停滞,甚至忘了要推开他。
“那你呢?那两年你从未对我说过一句喜欢,我一直都是不清不楚地跟着你,裴懊,你现在又在以什么立场说我不负责任?”
裴懊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足以让焦晚宁挣脱开他的桎梏。
直到她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男人还站在原地,平日里狂放的气势早已消失,只剩下一身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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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焦晚宁在教授办公室帮忙整理文件。
几个班级的班干部来办公室送作业,焦晚宁听到了她们的闲聊。
“哎你听说了吗,昨晚那个徐家连夜被查了,说是什么被人举报偷税漏税,涉案金额够他们喝一壶的。”
“而且被罚得最狠的居然是徐家那个女儿,长得人模狗样的,结果居然制造售卖假冒伪劣商品,卖三无卫生用品哦。”
“她被带走的时候还说自己认识裴懊呢,不过没人搭理她。”
其中一个女生笑了两声,“想和裴懊攀上关系的人多了,估计裴懊都不知道她是谁吧。”
男人的动作真快,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处理了安城的头部企业。
焦晚宁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其实以前徐惠清还经常和她一起去裴懊那里玩,他们两个人也是说过一些话的。
没想到他这次处理得这么果断无情。
不过徐家遭清算只是迟早的事,谁让她做假冒伪劣商品。
焦晚宁垂眸听着那些学生的八卦,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中午吃了两个馒头就骑车去了惠老板的店。
看到那个鼓鼓囊囊的包,惠老板就知道她没成功。
焦晚宁面带诚挚的歉意。
“抱歉惠老板,昨晚那块鸽血红被人截胡了,我带的钱不太够。”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的。”
惠老板拿着雪茄,靠坐在躺椅上吞云吐雾。
“凡事都有第一次,昨晚就是让你熟悉一下流程,你继续干,抽成少不了你的。”
其实本来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虽然黑市上时不时会出点好货,但焦晚宁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很难抢得过别人。
可他也没办法,毕竟没有人能像焦晚宁一样对珠宝如此熟悉且愿意干这种工作了。
焦晚宁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份工作保住了。
“谢谢惠老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只有两声,似乎不是在征得同意,只是提个醒。
惠老板立马从躺椅上站起来,摁灭手里的烟。
“哎哟黄特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黄特助看了一眼焦晚宁,将手里的保险箱放在桌上。
“五十万,重新招人,另外,裴总对那块鸽血红很满意。”
焦晚宁愣住,“裴懊为什么要让惠老板辞退我?”
黄特助没有回答,一副我只是在传话的样子。
惠老板叹了口气,将焦晚宁的身份证还给她。
“你应该知道裴懊是什么人,你走吧,别让我难做,也请黄特助转告裴总,我会重新招人。”
黄特助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焦晚宁跟在后面还想问清楚。
“黄特助,裴懊为什么要……”
焦晚宁抬头就看到裴懊的车停在路边,后排的车窗还降下半格。
男人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
“上车。”
焦晚宁扭头朝车的反方向离开。
他是想让她无处可去后再回去求他,可她不可能那样做。
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来电人的名字让焦晚宁心里“咯噔”一声。
“姐,妈的情况又不好了,刚进了抢救室,李大夫让咱们赶紧缴费,加上之前的费用一共是六十七万,医院不让再拖了。”
焦晚宁整个人在马路上石化了。
脑子转不动了,出声嗓子都是哑的。
“行,晚辰你先别着急啊,我马上来医院。”
怎么办……怎么办?
她浑身上下连五百块都凑不出来,教授那边早就把今年的工资都给她预支过了。
六十七万现在去借高利贷都来不及。
之前能想到的借钱方法都已经用遍了,亲戚也都拉黑了她的号码。
焦晚宁强迫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但感觉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人看上去愣怔又无措。
她的目光移向路边停着的黑色迈巴赫。
焦晚宁眼底通红,脚底僵硬地走过去拍了拍车窗。
后排车窗降下半格,男人的脸在暗处若隐若现。
“裴…裴懊,能不能帮帮我?我......”
焦晚宁的脸和眼底都是红的,“我愿意。”
—
焦晚宁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焦晩辰正蹲在病房门口发呆,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焦晩辰抬头看她,“妈刚才突然心肺衰竭,我签字让医生用了ECMO。”
焦晚宁知道这个机器,只是启动一次就要花八万,后续使用每天都要一万元。
她的表情近乎麻木,“行,我先去缴费。”
回到走廊,看到李大夫正在给焦晩歌交代着什么。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困难,ECMO一旦开启就是烧钱的状态,你们最好……早做打算。”
“知道了,谢谢你李大夫。”
“没事,ICU不让家属陪护,你们在医院也没用,都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等李大夫走后,焦晩辰问,“姐,你的钱是哪来的?”
“裴懊给的。”
“啊?你去找你前男友复合了啊?”
裴懊的事焦晚辰也知道一些,但也仅限于他以前和姐姐纠缠不清。
“他不是前男友。”
焦晚宁搪塞了几句,然后帮他叫了出租车。
“快回学校吧,你下午还有课。”
出租车在视野消失后,焦晚宁扭头看到男人那辆黑色迈巴赫还停在路边。
没熄火。
像是在等她。
“你觉得你还能走?”
他原本在酒店和人谈合作,看到焦晚宁主动给他打电话还有些诧异,接通后就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十五个亿的合作已经被他晾在那了,把代驾司机催了又催,恨不得让他把油门踩到底。
“我也不想麻烦你,原本我是要给…打电话,没想到打给你了。”
看到裴懊的脸色越来越黑,焦晚宁这才噤了声。
她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醇香的酒味。
她没有喝,那就是裴懊喝酒了。
男人靠过来,闻着她颈间的香气,一个湿润的东西忽然蹭到她的脖子。
裴懊在舔她。
焦晚宁心中警铃大作,迅速挪远,整个人紧张地靠在车门上。
“裴懊你现在不太清醒。”
裴懊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将她侵吞。
“你真应该庆幸这辆车的后排空间小。”
焦晚宁听到这句话只想跳车逃跑。
其实在前几年的时候她就开过裴懊的玩笑,说他像一个西装革履的变态。
以前的她会随时被按在墙上亲,亲很久,每一次接吻结束后裴懊的眼神也足够让她脚底发软。
但是自从重逢后,裴懊好像整个人都不再忍耐了,浑身上下都直白地散发对她的渴望。
焦晚宁睫毛颤了颤,冷着脸试图让他清醒,“可我不想,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她不能确定裴懊会不会听她的话,但是她也是真的不想上新闻。
停在饭店门口的豪车震了一整晚?
饶了她吧。
但她的冷漠仿佛是朝着一团棉花散出去了,裴懊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不让我碰,那就让我亲亲。”
焦晚宁推不开他,任由湿漉漉的吻自额头到唇间,温柔如水,热情似火。
裴懊的吻技又进步了。
唇齿间尝到那一丝醇香的酒味,焦晚宁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浑身发软,整个人倚在男人的怀里。
裴懊亲她向来是没个够的,直到下唇被咬得开始微微发痛,焦晚宁不满地从唇间溢出一声嘤咛。
“裴懊,不要了……”
“宁宁,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会起到反效果?”
裴懊的声音沙哑得不行,但他还是没有再继续。
脸上的小梨涡被他吮得晶莹发亮,焦晚宁下意识用袖手抹了一下。
“又抹?”
喝过酒的裴懊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一些柔软,不过也仅限于在焦晚宁面前。
看到他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焦晚宁已经分不清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了。
“……没有,就是这样容易被人看出来。”
裴懊好像被她骗过去了,低头拨了代驾的号码。
等车的间隙,有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男人声音低哑充满暗示,“跟我回酒店?”
焦晚宁拒绝地很干脆,“不要。”
以裴懊现在的状态,她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裴懊喝醉了不清醒,但她还没醉,重逢时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男人尊重了她的意愿,给代驾师傅报上了出租屋的地址。
把焦晚宁送到楼下时,裴懊从车窗探小半个身子,拽住她迅速在小梨涡上咬了一口。
“你以为我很好骗?”
一直在新闻上高冷如冰山的男人此时像一个偷吃到糖果的小孩,笑容竟有几分纯真。
焦晚宁被他酒后的幼稚搞得哭笑不得,疏离的话语也张不开口,只叮嘱代驾师傅在回去的路上慢些开。
焦晚宁的耳朵渐渐红了,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吃着面前的早餐,拿起手机看消息。
裴懊的眼神变得晦暗幽深,“昨天沈知白给你发了不少消息。”
“你偷看我手机?”
焦晚宁打开微信,不光所有消息都已读了,还多出一个置顶,备注是爱人。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
“这个称呼...不太像是年轻人会用的。”
白繁和她对象之间都是宝贝宝宝地叫,怎么在她这儿就成了爱人,像是刚过五十年金婚。
裴懊的脸色有点黑,“那就改成你喜欢的。”
早上焦晚宁有个会要开,迈巴赫的路线由晟启改成了先去川山大学。
焦晚宁把头靠在后排车窗上眯着眼假寐,早八对她来说一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经历完痛苦的高中三年以后以为再也不用早起,没想到大学四年早八就没间断过,现在工作了还要继续早八。
感觉脖子上突然有点凉凉的,焦晚宁倏地睁开眼,看到颈间多出一条项链,男人的手也正准备收回去。
是一串镶嵌着硕大鸽血红的项链。
这才应该是黑市上的那一颗,风格采用了玫瑰切割,每一面都打磨得完美无瑕。
主石周边用鸽血红和钻石的碎钻组成了丝带状,远看就像是一朵被血红丝带缠绕的红玫瑰。
她见过不少奢牌的珠宝成品,但如此精美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焦晚宁一眼就能认出偶像的设计风格。
“这是Dominic的作品?”
“喜不喜欢?”男人默认。
焦晚宁非常惊讶,“Dominic从来不给私人设计作品,这是哪来的?”
裴懊朝她轻笑,“我和他有些私交。”
焦晚宁崇拜Dominic很多年,裴懊也一直都知道,其实得到这根项链也是费了点功夫,不过只要焦晚宁喜欢,一切都值得。
“喜欢就不要卖了。”
焦晚宁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条项链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得卖。
下车前她把吊坠塞进衣领里,很认真地望进裴懊的双眸,嗓音甜软,“谢谢你,裴懊。”
裴懊再一次想狠狠地吻她,也确实这样干了。
结束时焦晚宁的下唇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脸蛋红得像晚霞,车门一开就跑远了。
黄特助通过后视镜看到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焦晚宁,忍不住出声:
“裴总,恕我多嘴,那块鸽血红不是您母亲让您送给沈家大小姐的吗?”
裴懊看着女孩儿欢快的背影,不知不觉间也勾起唇角,“只有她才配得上。”
昨晚他不太道德地把焦晚宁的手机翻了个底朝天。
知道白繁是女生的时候他的心情莫名舒畅,但最高兴的还是看到沈知白那么多消息焦晚宁都是已读不回。
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倏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年轻人喜欢用什么称呼另一半?”
黄芪懵逼,“裴总,我只比你小一岁,而且我没有另一半。”
“要你有何用。”裴懊下一秒打开百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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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
“晚宁晚宁。”
焦晚宁正在低头画图,旁边的白繁突然叫她,抬头就看到桌子对面的一个女学生满脸鄙夷地看她。
女生名叫何柚柚,焦晚宁略有耳闻,因为家里十分有钱且受到校长照顾,一直在校园里横着走。
“焦老师,我今早看见是一辆豪车送你来的,你家不是破产了吗?”
焦晚宁神情平静,“嗯,所以?”
何柚柚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语气中带着兴奋和得逞。
“那你每天在学校打扮这么清纯是给谁看?还是准备从学生里挑一个给你接盘呐?”
白繁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
“何柚柚你好歹是个受过教育的大学生,嘴巴放干净点,造谣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白老师,焦老师家里都没钱了你还这么忠心,你每个月的工资是她给你开啊?”
何柚柚从来不怕老师,更不怕只比她大两岁的白繁和焦晚宁,要是她不高兴,分分钟能让校长开除她们。
白繁气得把桌上的橡皮直接扔过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何柚柚的额头。
“白繁你有病?”
白繁也被愤怒冲昏了头,“对啊,我有巨物恐惧症,所以你这种大傻逼离我远点。”
焦晚宁听不下去了,出声阻止,“好了,别理她了。”
“焦晚宁,你信不信我把你肮脏的事告诉贺伟伦去?”
焦晚宁掀起眼皮,“随便,你还能给他留下一个乱嚼舌根的印象。”
会议结束。
何柚柚狠狠瞪她一眼,“走着瞧。”
白繁朝她的背影竖了一个中指。
“至于吗,为了一个男生非要和你争个高低,贺伟伦要是喜欢她那才是眼瞎。”
焦晚宁淡淡道,“随她便,反正我不在乎。”
她没义务给何柚柚解释,也没那个精力,要是让每个人都对她满意,累都累死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东西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那就是钱。
焦晚宁懒得搭理何柚柚,继续画设计图,结果手机不停地亮。
原本以为是裴懊,没想到是沈知白。
他最近打的电话焦晚宁一个都没接,基本都以上课太忙为理由自动挂断了,消息也回得很少。
这次沈知白给她发了好几张图片,焦晚宁点开看了一下,是他和一个网络算命的聊天记录。
图上是两人的生辰八字,算命的人讲得头头是道。
总结下来就是他们是彼此的天作之合,不可多得的正缘。
白繁把脑袋凑过来瞄了一眼,“哪来的江湖骗子,纯粹胡扯。”
焦晚宁惊奇,“你会算命?”
“还行吧,会看八字,虽然看得不太深,但目前还没有人说我看得不准。”
白繁看着焦晚宁手机上的图,并不知道这是谁的生辰。
“这两个人不能结婚,做不到相互理解,性格更是完全不合。”
和那个道士说的差不多。
焦晚宁感觉自己的心怦怦跳着,随手在纸上写下裴懊的出生时间,小声问,“那他呢?”
白繁有模有样地掐着指头算了老半天,眉头紧皱后小声嘟囔。
“财富不可估量,以后的另一半也挺有钱的。”
焦晚宁的心脏骤然一缩。
她果然又犯傻了么,二十多的人了还在算命看感情,看的还是一个不可能属于她的人。
钱,是她目前最缺的东西。
白繁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连忙解释,“我胡说的,我是不专业算命的。”
焦晚宁唇角僵硬地笑了笑,“嗯,没事我知道,我也是问着玩的。”
“既然他这样了,那沈家是不是会取消联姻?”
来人的脚步顿了顿,正是沈珮。
原本这种场合应该由裴懊作为她的男伴出席,但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
焦晚宁看着沈知白,还在等他的回答。
“晚宁就这么不希望我和裴懊联姻?”
沈珮笑意盈盈,看上去像是对焦晚宁刚才说的那句话极不在乎。
“其实你和裴懊之间的事我都知道,我们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所以我不会多管闲事。”
“但是晚宁妹妹,你还年轻,可以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和裴懊传出过桃色新闻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真觉得他只会认定你一个人?”
“况且。”沈珮停顿了一下,“你知道裴懊没办法给你未来。”
焦晚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在只有沈珮才能名正言顺地和男人站在一起。
而她,和外面那些和裴懊有花边新闻的莺莺燕燕没有任何区别。
她日后只能是他们两人的饭后谈资,是裴懊曾当消遣的情人,是沈珮大度容忍的尖刺。
沉默间,门口的佣人进来通报:
“裴少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来找小姐。”
焦晚宁看到沈珮眼里的那抹欣喜,感觉无比刺眼,心脏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
她看着裴懊走进来,直直走向她这里。
和她的愣怔不同,沈珮笑着迎上前,“裴懊……”
裴懊在她染着红色蔻丹的指尖快要触碰到他之前退开,让沈珮抓了个空。
沈珮的脸色瞬间白得可怕。
“没有下次。”
他丢下这句话后就抓着焦晚宁的手离开。
……
“放开我!”焦晚宁在沈宅外挣脱开他的钳制。
裴懊皱着眉,“她和你说什么了?”
下雪了,雪花飘进焦晚宁的眼睛里,短暂的冰凉丝毫没有缓解酸胀感。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我不会和她结婚。”
焦晚宁的眼底染上了红色,氤氲的水汽让她看不清裴懊的表情。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能接受你不给我身份,能接受你和沈珮联姻,但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毁掉!”
“你能接受我和沈珮联姻?!”裴懊额头上青筋凸起,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
他以往都是克制隐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自持的怒不可遏,仿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说话。”
焦晚宁一想到沈知白说的话就感觉难以呼吸,她的肩膀还被裴懊用力抓着。
“重点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
肩膀上突然一松,“行,现在我就和他们商量订婚宴的事。”
焦晚宁听到这句话膝盖猛的一软,急忙抓住手边的栅栏才堪堪站稳。
但裴懊却转身重新踏进沈宅的大门,自此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沈珮看到他又折返回来,喜不自胜,“裴懊……”
“给你爸说,订婚的日子该定了,越快越好。”
沈珮还以为她听错了,确定裴懊很认真后,笑得娇羞,“嗯好,我会去说的。”
裴懊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路过刚才和焦晚宁停留的路口时,雪地里只留下了一串脚印。
……
夜间,沈宅。
一众宾客都已经散去,客厅里再次冷清下来。
“姐,我觉得我们要重新找合作伙伴了,他们不靠谱。”
沈珮听到沈知白的话,眉头紧皱,“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你在缅国的拍卖会上和裴懊竞价,她到底哪好?”
“‘肆意’原本是一个共赢的项目,没想到裴懊这么不留情面,现在已经被查封了,要尽快找下一个中转站。”
焦晚宁把手收回袖子里,“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突然疏远淡漠的表情让裴懊的声线冷了几度。
“你喜欢他?”
焦晚宁的手放在身后,指甲掐进手心,抬头强迫自己望进裴懊的眼睛。
“你觉得呢?”
裴懊嗤笑一声,“那种货色入不了你的眼。”
说完这句话裴懊更生气了,心口处有一股按捺许久的火焰急切地想要喷发出来,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所以你对除我之外的人都笑脸相迎是吗,焦晚宁你到底有多恨我?”
“......”
“我送你的编绳呢?”
那天他出门以后就后悔了,晚上回酒店发现服务生已经换了新的垃圾袋。
他差一点就掀了那间酒店,最终雇人在垃圾间找了七个小时以后告诉他袋子里没有编绳。
是焦晚宁把编绳带走了。
她放不下那个月亮,也放不下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坦诚一点?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焦晚宁早已泣不成声,闻言抬头看他。
“我爸是杀人犯还不够吗?!”
“我们家在安城早就没有容身之地了,是我妈去求了人我现在才能活着站在你面前!”
父亲刚出事时,其他股东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纷纷上门闹事,让母亲让出父亲的所有股份。
是母亲拼死抵抗才没能让他们得逞。
可是后来又有人把父亲是杀人犯和毒品罪犯的消息在网上大肆传播。
投资人纷纷撤资,新项目资金链断裂,焦家欠下了巨额外债。
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雇的社会闲散人员天天上门恐吓催债,扇巴掌都已经算是温和的方式了。
她的腿就是在一次逃跑中被打断的,到现在还是每逢下雨天就膝盖疼。
她和男人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止是身份和地位的区别。
她现在什么都不配拥有。
裴懊沉默半晌,在看到她眼泪的时候心头的那股火就已经被彻底熄灭。
他强硬地将两人的十指紧扣在一起,这一次无论焦晚宁怎样挣扎都不松开。
“裴懊……”
男人用食指轻点她的嘴唇,“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听我说,好吗?”
他将怀抱收紧了一些,恨不得将焦晚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下巴支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沙哑。
“我知道你的心结是什么。”
“我见过你父亲,更清楚我小叔是什么人,把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好?”
“不管最后的调查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焦晚宁的心瞬间软得化成了一滩水,推了两下裴懊,没推动,索性就任由他抱着了。
她还能再任性一次吗,这个久违的怀抱和体温。
临下车时,裴懊手心里出现了一个小首饰盒。
他当着焦晚宁的面打开。
里面是一对鸽血红耳坠,切割完美无瑕的水滴形彰显着它不菲的价值。
“是你买走的那颗?”
不得不说,这一对耳坠打得很漂亮,工匠也绝不是普通学徒。
“喜欢?”
焦晚宁点了点头,“很漂亮,不过我戴这个东西没用,可能会拿去换钱。”
裴懊“啪嗒”一声合上了首饰盒。
“那就不送你了。”
焦晚宁收回目光,微垂的眼角看上去有几分失落。
“嗯,你应该送你的前女友们,这东西给我就糟蹋了。”
裴懊轻笑,“吃醋了?”
焦晚宁心里控制不住地泛着涩。
他决定送谁不是她说了算的,她没资格酸。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墨色的瞳仁里是罕见的认真,“焦晚宁,这些年我一直在遵守承诺。”
五年前两人并没有谈恋爱,肢体接触也仅仅是停留在亲吻的阶段,但是圈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唯一的女孩儿。
有人私下里嘲笑焦晚宁倒贴,说裴懊只把她当成唇友谊。
而她本人却并不是很在乎这些流言,因为裴懊对她真的很好。
不过她也曾问过男人不止一次为什么,是不是有远在国外的女友或者白月光。
裴懊总是沉吟几秒后回答,“我没有女朋友,是你年纪还小。”
那时候的焦晚宁十七岁,觉得裴懊说得有点道理,涂了唇釉后在他脸上印一个戳。
“那你的初恋要留给焦晚宁。”
现在想来,那个理由里到处都是漏洞。
焦晚宁的唇角勾了勾,脸上却并没有笑意。
“校友会你别迟到了。”说完就开车门走了。
裴懊一直在车里看着女孩儿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陡然冷下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给我查一下这几年是谁在隐藏焦家的行踪。”
按理来说他想在安城找三个人并不是难事,可是为什么花了五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刚才听焦晚宁说是她母亲去求了人,他想知道那是谁。
--
下午三点,焦晚宁在咖啡厅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晚宁,我在你大学门口,你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
秦秘书是焦远山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合作伙伴。
在他身无分文时焦远山选择让他当自己的秘书,两人共同管理宝梵。
这些年他也没有辜负焦家人的希望,成为了焦远山最得力的助手。
焦晚宁打车去学校门口,远远就看到了秦秘书。
这几年他为宝梵呕心沥血,和父亲一样的年纪,鬓边已经添了许多白发。
“你把宝梵卖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你就不怕他在下面不安心?!”
秦秘书眼窝深陷,眼球布满红血丝,往日和蔼可亲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狰狞。
“秦叔叔,卖宝梵也是我的无奈之举,但如果一直拖着,利息只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承受不住。”
“苏玫呢?她也同意了吗?”
苏玫是焦晚宁的母亲。
“我妈还在昏迷,但我想她即使醒着也会同意的。”
秦秘书哦了一声,态度缓和了一些,“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
“不用了秦叔叔,她还在重症监护室,你有这份心意我妈就已经很高兴了。”
秦秘书好像若有所思。
“那你和我去车上取东西吧,有几件远山的遗物,我想亲手交给你。”
“好。”
地下停车场光线很暗,焦晚宁跟在秦秘书身后。
突然感觉脑后一痛,失去了知觉。
……
焦晚宁是被痛醒的,后脑勺那里火辣辣的疼。
她头上被人套了麻袋,透过缝隙能感觉到外面光线很暗,应该在室内,周围也有人在说话,但是英文。
“What’s the starting price for the girl?”(这女孩的起拍价是多少?)
“Three hundred thousand dollars.”(30万美金。)
那个人在焦晚宁面前蹲下,扯开她脸上的麻袋。
秦秘书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笑着摸她的脸,“She’ worth it.”
她值这个价。
焦晚宁一脸不可置信,嘴里被塞了毛巾,想尖叫大喊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声。
为什么。
叶秘书的手上布满老茧,刮在脸上生疼。
“那三千万我一分钱都没分到,焦晚宁,你和焦远山一样都是白眼狼。”
“今晚你要是表现好,或许能卖上百万美金的价格,也算是你们焦家人对我的补偿。”
“但你如果给我耍什么花样,我不介意也卖了你那个弟弟。”
焦晚宁眼里噙着泪摇头的样子取悦了他。
“你也不要这么抗拒,就当是享受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成为大佬的xing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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