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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撩!长公主轻轻撩,王爷日日沦陷孟半梦沈觅波无删减全文

南门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顾朝颜撑着下巴,看向正在煮茶的怜心:“你之前在沈府,伺候沈玉安的时候,还要管其他事情吗?”怜心手一停,摇头:“夫人说,照顾沈大人是头等大事,其他的,让奴婢不要管。”“那你在沈府的日子,没少被下人们排挤吧?”怜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长公主,您是如何猜出来的?”“大户人家,尤其是世家,对下人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沈玉安是沈家的宝贝疙瘩,你又是他的贴身侍女,这含金量就不用说了,但你因为听了沈夫人的话,眼里心里装的都是沈玉安,那想从你身边捞到好处的人,就会觉得你清高,你不知他们为何不待见你,只能越发依赖沈玉安,无形之中你对他的衷心会越来越强,那沈夫人目的就达到了,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沈玉安会喜欢你这个小丫头。”怜...

主角:孟半梦沈觅波   更新:2025-03-21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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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半梦沈觅波的女频言情小说《强撩!长公主轻轻撩,王爷日日沦陷孟半梦沈觅波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南门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顾朝颜撑着下巴,看向正在煮茶的怜心:“你之前在沈府,伺候沈玉安的时候,还要管其他事情吗?”怜心手一停,摇头:“夫人说,照顾沈大人是头等大事,其他的,让奴婢不要管。”“那你在沈府的日子,没少被下人们排挤吧?”怜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长公主,您是如何猜出来的?”“大户人家,尤其是世家,对下人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沈玉安是沈家的宝贝疙瘩,你又是他的贴身侍女,这含金量就不用说了,但你因为听了沈夫人的话,眼里心里装的都是沈玉安,那想从你身边捞到好处的人,就会觉得你清高,你不知他们为何不待见你,只能越发依赖沈玉安,无形之中你对他的衷心会越来越强,那沈夫人目的就达到了,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沈玉安会喜欢你这个小丫头。”怜...

《强撩!长公主轻轻撩,王爷日日沦陷孟半梦沈觅波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是!”

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顾朝颜撑着下巴,看向正在煮茶的怜心:“你之前在沈府,伺候沈玉安的时候,还要管其他事情吗?”

怜心手一停,摇头:“夫人说,照顾沈大人是头等大事,其他的,让奴婢不要管。”

“那你在沈府的日子,没少被下人们排挤吧?”

怜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长公主,您是如何猜出来的?”

“大户人家,尤其是世家,对下人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沈玉安是沈家的宝贝疙瘩,你又是他的贴身侍女,这含金量就不用说了,但你因为听了沈夫人的话,眼里心里装的都是沈玉安,那想从你身边捞到好处的人,就会觉得你清高,你不知他们为何不待见你,只能越发依赖沈玉安,无形之中你对他的衷心会越来越强,那沈夫人目的就达到了,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沈玉安会喜欢你这个小丫头。”

怜心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夫人她……她怎么可以……”

“她要的是一个忠仆,危难关头还能替她儿子挡刀,而不是一个妄想爬上她儿子床的低贱之人。”顾朝颜这话说的很重,但不这么说,怜心这丫头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中还会抱着一点点念想,当然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对沈玉安付出过真感情。

怜心垂头,一滴泪从她眼中滑落,而后她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痛哭声惊动了站在门外的锦棠,她进来之时,一脸懵。

“没事,哭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顾朝颜一脸温柔地看着怜心,还真有点羡慕她能大哭一场,而自己从十岁开始,就失去大哭一场的权利。

凤凰楼三楼雅间。

敲门声响起之时,坐在桌前的祁夜临放下茶杯:“进。”

房门推开之时,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桃花宴上的孟扶玉。

“臣女见过慎王殿下。”孟扶玉走到桌前,不卑不亢地行礼,眼神平静,不如其他女子,见到慎王,立马眼冒光彩。

“知道本王今日找你所为何事?”

在孟扶玉接到请帖前,她就猜到了:“臣女明白,只是祖父还在病中,臣女……”

祁夜临没说话,只是掏出刚得到的消息放在桌上。

孟扶玉垂眸,看向信封:“这是?”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孟扶玉看了慎王一眼,见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心中有些忐忑。

“本王不喜欢算计别人,也不喜欢被人算计。”祁夜临抬眸,冷冷的眼神落到孟扶玉脸上。

孟扶玉听出慎王语气中的警告,深呼吸一下,拿起信封,打开看了起来。

当看完信封上的字后, 孟扶玉的面色比刚进门之时,更白了。

“这桩婚事原本就是两家长辈在酒桌上定下来的,很草率,也不尊重本王与你。”祁夜临来的时候,就料到孟扶玉会是这样的状态,便把自己想好的话说出来。

“慎王。”

孟扶玉猛地回神,跪地,面有惶恐:“臣女从未算计过您,只是臣女一直找不到时机与父母说。”

“你所为的时机是什么?”祁夜临冰冷的目光落到孟扶玉煞白的面上,“远东侯府的事情,早已有了定夺,再说翻案谈何容易?”

是的。

孟扶玉不喜欢慎王,她早已心有所属——远东侯的次子江策。

原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但两年前,远东侯长子江泽与一桩贪污案扯上关系,种种证据都表明他参与其中不说,还是决策者。


“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有问题吗?”

顾朝颜知道弟弟想说什么,但就算他跪下切腹自尽,她绝不心软 。

皇上被呛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是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她。

“这个点,我还能回府睡个回笼觉。”顾朝颜打了个哈欠,转身踏出了书房。

“哐当!”

顾朝颜前脚刚出去,后脚皇上就横扫书桌上一切,吓得站在角落处的宫人,跪地大气不敢喘。

“桃美人到!”

一袭华服的桃夭,走进来一瞬间,看到满地跪着的宫人,敏锐地察觉到皇上正在生气。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

看到桃夭,皇上心中的气消了一点,但还是有很多气。

桃夭听出来了,没起身,反而跪地,把一本本书从地上捡起来,放在书桌上放规整后,再来到皇上身边,抓起他的手,吹了吹: “皇上心有有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您瞧瞧,手都红了,臣妾看着心疼。”

桃夭暖暖的声音,瞬间让皇上的心平复下来,他一把抱住她:“桃夭,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变呢?”

“臣妾不知道,但臣妾知道,臣妾对皇上的心永远都不会变。”桃夭抬起手,轻轻拍着皇上的后背,“皇上,日后,您要是心里不高兴了,或者因为谁惹你生气了,都可以跟臣妾说,臣妾永远站在您这边。”

这话,大大安慰了皇上。

他拥挤桃夭,闭上眼:“桃夭,你真好。”

“人都是相互的,您对臣妾好,把臣妾从苦海中拉出来,臣妾感恩戴德的同时,还要对皇上好。”

听着桃夭的声音,皇上渐渐起了欲望。

他二话不说,就打横抱起桃夭,把她吓了一跳:“皇上,这还是大白天呢……”

桃夭慌张又娇羞的样子,大大取悦了皇上,更让他在顾朝颜那边受的气,一扫而空:“朕是天子,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现在高兴,就想宠幸你,你确定不要吗?”

“皇上……”

桃夭脸蛋一红,双手勾住皇上的脖颈,在他面上亲了一口:“臣妾依皇上就是了。”

“哈哈哈哈……”

皇上大笑一声,抱着桃夭进了内室。

很快,羞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跪地的宫人,纷纷闭上眼,捂住耳朵。

顾朝颜出宫的时候,遇上了送孟扶玉进宫的祁夜临,不过两人并未说话,只是在各自马车上,对视一眼。

“慎王殿下,办事速度也太快了。”

墨语放下车帘啧啧称奇。

“镇国大将军家,什么情况了?”顾朝颜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问。

“那可是相当精彩,镇国大将军夫人,得知此事后,直接晕了,人到现在都没醒呢,府上现在是一片混乱。”

“活该。”

顾朝颜笑了一声,睁开眼:“李副将家的事情,刑部那边都处理好了?”

“李家的男女都被送进军营了, 不过刑部的人说,李副将闹着要见镇国大将军呢。”墨语把倒好的茶递给顾朝颜。

上一世,顾朝颜与镇国大将军打交道不多,加上魏九昭是自己的父亲,她不可能没事总盯着对方。

但现在不一样了。

顾朝颜喝了一口茶后,心里便有了想法:“李副将跟了镇国大将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见一见也是应该的。”

“那奴婢去安排?”

皇上以为,卸了顾朝颜的权势,他就能大权在握,为所欲为?

殊不知,三省六部,都是顾朝颜提拔出来的人才。

他们不发表任何意见,是知道,自己在职位上做好该做的事情,努力往上爬。

才是对长公主最好的报答。


“本王来,就是这个原因。”

“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说?”

“您是长公主,本王直接命令你做事,你会听吗?”

当然不会,甚至还觉得他有病,跟他大吵一架。

“好好好,是本宫的问题,也感谢慎王……”

等等!

顾朝颜突然抬头看向祁夜临,乍一看他大半夜来,是为了孟扶玉进宫一事。

可仔细一想,他有种在跟自己解释,他跟孟扶玉没有关系的架势。

他是这是?

怕自己生气?

怕自己胡思乱想?

“不过本宫想了一下,除了孟扶玉能配得上你,还真找不出第二个。”顾朝颜是故意说的,就是想试探一下祁夜临。

结果,祁夜临果真一张脸“唰”地沉下来:“本王不觉得。”

“哦?”顾朝颜靠着他,人人都觉得祁夜临黑脸的时候,气势十足,而自己越发想逗他,“难不成慎王心中心有所属?”

在顾朝颜靠近一瞬间,祁夜临身躯绷紧了。

“咦?”

顾朝颜抬起头,闻着祁夜临身上的味道:“你这身上的香味,怎么跟本宫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身上熏香这么重,本王都来半个时辰了,能不沾染上么?”祁夜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是吗?”

顾朝颜抬起衣袖,闻了闻:“可本宫不喜欢浓香,如果让你身上沾染上熏香,除非是……”

祁夜临低头,对上顾朝颜亮晶晶的眼眸,忍不住问:“除非什么?”

顾朝颜眼中闪烁着光芒,下一秒伸手抱住祁夜临:“除非,本宫与你这般紧密相贴。”

“长公主,你!”

祁夜临整个人都僵住了,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丝丝无措的羞恼,想伸手推开她,心又贪恋她的主动靠近。

顾朝颜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明显加快,耳尖微微发红,宛如晨曦中的桃花。

“本宫还有很多熏香,你要是喜欢,本宫送你?”

即便重生好多天,顾朝颜每天早上醒来,还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所以,她格外珍惜身边的人。

就怕这一切,是一场梦。

“本王是男子,不用熏香,身上的熏香,可能是经过花房染上的。”

明明脸都红了,却还在嘴硬。

当然,顾朝颜不打算拆穿他的躯壳:“本宫的熏香,男女都能用,你一天到晚板着脸,本来就难以让人接近,用了熏香,增加一点亲和力也是好的。”

“本王没有亲和力?”

顾朝颜眨眼,反问:“你有吗?”

祁夜临:“……”

“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嘛?”顾朝颜扯了下他的宽袖,“本宫的熏香,哪怕是皇上要,本宫都舍不得给。”

“既然长公主主动开口,本王不好拒绝你的心意。”

明明嘴角都控制不住上扬了,嘴上还在挽尊。

“行,那本宫给你都拿点,你每一样都试试,然后选个最喜欢几样,到时候用完了,再问本宫要。”顾朝颜笑眯眯地松开他,不料刚才靠的太近,头饰勾住祁夜临的衣袍,“哎呦,祁夜临,你快帮本宫摘一下。”

“长公主……”

正进门的怜心,看到靠着的两人,迅速转身。

因为有外人在,祁夜临一时心急,扯开头饰之时,不小心弄断了流苏。

“祁夜临,你也太不小心了,这可是本宫最喜欢的发簪了。”顾朝颜是故意的,像这样的发簪,她有一抽屉呢。

“最喜欢的?”

祁夜临眼底划过一丝紧张:“是哪家铺子的,本王明日……”

“这是本宫找人专门定做的,放眼整个天下,就这一个。”

“就一个?”

祁夜临蹙眉,仔细看了几眼发簪:“你确定吗?”

这发簪,看着挺华丽,但材质看着不是最好的。


林燕一下子听懂了,点点头:“墨语姑娘,请你放心,长公主对我的恩情,我会记着,我也不会连累她,但如果长公主需要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墨语扬眉一笑,欠身行礼:“那你好好休息,告辞。”

正如墨语所说的,都不用到第二天下午,第二天上朝之时,皇上就收到了刑部刚送来的供词。

整整五大页。

全是李副将与下属,犯下各种腌臜事,看到最后,皇上直接揉成团,狠狠扔在地上。

“堂堂一个副将,竟干一些,强抢民女,偷鸡摸狗之事,他眼里还有王法吗?”

“微臣听说,在军营,镇国大将军就是王法,李副将是他最得力,最忠心的心腹。”

这话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镇国大将军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第二个意思:李副将只忠于镇国大将军,皇上是个摆设。

“放肆!”

皇上最在意自己的威胁,他一跃而起,看向禁军统领:“你即刻带人,抄了李副将的家,男的,女的全部送去军营,让他的家人,也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是。”

“皇上,使不得。”

“皇上,李副将就算有错,也应当等镇国大将军回来后,在定夺此事。”

大臣中与镇国大将军交好的几个人,开始为李副将求情了。

“朕现在只是,处理一个小小的副将,又不是处理镇国大将军,你们现在跳出来,是什么意思?”皇上冷笑一声,虽然他在政事上没有长公主处理起来那么完美,但他也耳濡目染了许久,加上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事风格。

眼下,他双手附后,冷笑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压迫感。

“微臣不敢。”

求情的几个人纷纷下跪。

“慎王,你说,此事,朕做的如何?”

皇上看向站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目视前方,不说话的慎王。

想到以前皇长姐在朝之时,慎王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只见慎王不慌不忙地行礼后,站直身躯后道:“事情发生之时,微臣相信皇上早有定夺,李副将犯是命案,不是简单的偷鸡摸狗,若不重判,实在无法让天下百姓信服。”

简单的一句,就把皇上架在高高的位置上。

明显就是捧杀。

怎料,皇上看不懂。

沉浸在自己被慎王夸奖,自己办事厉害的雀跃氛围中:“慎王此言在理,朕是天子,应当为天下百姓谋福,李副将一事,就按朕刚才说的办,谁来求情都不好使,再有……”

皇上抬头,一一扫视在场大臣的面容:“从今往后,若被朕知道,你们私底下搞动作,或者给皇长姐通风报信,一律严惩不贷!”

“退朝!”

“皇上英明。”

文武百官再次下跪,麻木而机械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朝不到半个时辰。

坐在家中,正陪顾朝礼的顾朝颜,就知道了朝堂发生的事情。

“看来,皇上对本宫积怨已久啊。”

“皇长姐,皇上为什么要怨恨你?”顾朝礼抬头,满眼疑惑,“他不是你的弟弟吗?”

“以前是弟弟,但他现在是皇上,所有人都应该臣服于他,我也应当如此。”

“可是之前大家不是都说,若没有皇长姐在朝堂上坐镇,皇上的皇位根本就坐不稳。”

顾朝礼此话一出,顾朝颜就笑了:“这话,是你在掖庭宫听到的吗?”

“嗯。”

顾朝礼点点头,很老实地回道:“那些太监私下都很熟,而且异常团结,有的时候,私下闲聊,会提起此事,只可惜我当初自顾不暇,要不然我定要他们好看!”


“长公主的尸首已经在城墙上暴晒十日了,请皇上开恩,让她入土为安!”

倾盆大雨之下,大炎异姓王祁夜临跪在皇上书房门口。

“皇上!”

见里面没反应,祁夜临再次提高音量:“长公主是您的亲姐姐,人死为大,您这样做必定会让皇家宗室寒心!”

他一门心思投入给长公主求情之中,压根不知道,他的上方飘着一个身穿囚服,面色苍白、眼中空洞的女子。

她就是祁夜临口中的长公主——顾朝颜。

十天前。

她在东街菜市口,被斩首示众。

死后,尸体被悬挂于城墙,警示百官。

与她一母同胞的当今圣上,还下令不准任何人收尸。

弟弟能稳坐皇位,全靠自己镇住文武百官,招揽各方势力,甚至不顾群臣弹劾,百姓唾弃,也要纳三位驸马,替弟弟稳固皇权。

但到了弟弟口中,自己就是野心勃勃,企图谋权篡位?

真讽刺。

冷冰冰的权势,抵不过温暖的亲情。

兴许上天感受自己的怨气,自己死后,并未立马下地狱,而是灵魂漂浮在上空。

这十日,她四处转悠。

想看看自己死后,弟弟会不会在深夜之时想起自己,而感到后悔。

令自己失望的是,弟弟没了自己的监管,沉迷于酒色之中,乐不思蜀,别说后悔,就连第一泪都没为自己流过。

还有联手害死自己三位驸马,他们迫不及待地分赃公主府的家产后火速娶妻,开启美满生活。

唯有处处与自己公然作对,每次不是吵到脸红脖子粗,就是拔剑相向的祁夜临,却在弟弟书房门口整整求了十日。

这十日,他的额头磕破了,双目赤红,发丝凌乱,衣衫皱巴,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骨。

顾朝颜不明白,他为何要为自己求情,自己死了,他不应该是第一个拍手称快的吗?

思索间,总管太监马公公从书房内小跑出来。

“慎王殿下,您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为什么不肯见本王,皇上是不愿见,还是不敢见?”祁夜临眼中翻滚着愤怒,拳手捏的紧紧的。

“下令斩杀长公主,是皇上与诸位朝臣商讨后的结果,您不能只盯着皇上一人。”马公公轻轻笑了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再说皇上已经很仁慈了,没让长公主在生前吃苦头,如今让她尸首挂于……”

“啪。”

马公公话都没说完,祁夜临一个耳光抽上去:“她是大炎的长公主,代表着大炎的颜面,如今把她赤条条地挂于城墙,这是何等的侮辱?!”

“慎王殿下,您怎么打人呢?”差点摔倒的马公公,眼底划过一丝恼怒,却不敢发作,“奴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这恐怕是皇上的肺腑之言吧?”祁夜临冷笑一声,他看清了,也失望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皇宫。

顾朝颜搞不懂祁夜临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犹豫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入夜,城门城墙外。

祁夜临手下的心腹,用最快的速度放倒守城的侍卫,然后用一具死囚的尸体与顾朝颜的尸首的对调。

顾朝颜内心震惊祁夜临的胆量,下一秒看到他接过自己尸首之时,颤动的双手,蠕动的嘴唇,还有他眼里溢出来的悲伤,内心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王爷,祖坟那边都准备好了。”

“嗯。”

祁夜临解下外袍,将顾朝颜的尸首紧紧裹住,像对待珍宝一样,抱在怀中,呵护万分。

月亮从云层中透出来。

顾朝颜环顾四周,发现祁夜临带着自己的尸首来到了祁家祖坟。

祁夜临单膝跪地,轻轻解开外袍,看到面无全非的顾朝颜,他一点都不嫌弃地擦拭血污,整理她的遗容,给她换上喜服,戴上凤冠。

目睹全过程的顾朝颜,惊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神一直追随着他。

许久。

祁夜临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下缓缓响起:“如果我能早点察觉,他们暗中勾结就好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绝望与悲恸。

但下一秒,他的语气又透着无比的恨意:“不过没关系,我会用他们的人头祭奠你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朝颜还未反应过来。

就瞧见祁夜临的心腹麻溜地从马背下解下三个包袱,打开一瞬间,她震惊了。

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陷害自己的三位驸马。

“祁夜临,你疯了吗?他们各自的家族都是名门望族,你把他们都杀了,等于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啊。”顾朝颜忍不住对着祁夜临大吼起来。

自己跟祁夜临不对盘最大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过于谨慎。

但顾朝颜从未想过,祁夜临会在自己死后,不顾自身安危,杀了他们,这无疑公开与三大家族为敌。

可惜,祁夜临听不到。

他抱起顾朝颜的尸首,一步步走向挖好的坑,轻柔地把她放在棺材里。

“暂时委屈你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待我查明真相,再来好好陪你。”

一阵微风吹过,让月光准确地落到墓碑上。

顾朝颜也看到了墓碑上字:“祁夜临爱妻之墓?”

他、疯了吗?

别人在自己死后,都想尽一切办法跟长公主府划清界限,偏偏就他跑去求情不说,如今还让自己做他的妻?

不知为何,顾朝颜胸腔间被一股酸涩填满。

“朝颜。”

这时,耳边再次传来祁夜临的呼唤。

印象中的他总是一脸冷漠地喊自己长公主,唯一一次被自己逼急了,他怒不可恕地喊了自己的全名。

顾朝颜抬眸,看着祁夜临慢慢跪倒在墓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朝颜,不要恨我,好不好?”

寒风吹动他布满泥土的衣袍,两眼黯淡无光,紧蹙的眉心突出他此刻正在遭遇锥心之痛。

“朝颜……”

苍白的手指颤抖着抚摸墓碑上的名字,嗓音内全是后悔的绝望。

天上云层渐厚,黄纸飞舞之间,顾朝颜感觉自己的身躯开始变得轻盈,她看向伏在墓碑前,肩膀微微抽动的祁夜临。

她忍不住轻喊一声:“祁夜临,我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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