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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后续+完结

孤雁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水榭相宜习惯了抄经,从前为父母和祖父祖母抄,后来为孔临安和百姓抄。如今,她为自己抄,宁心静气。忽然。砰得一声,水榭的门被推开。孔临安冷着脸走近,质问她:“萱儿要的陪嫁宅子,是不是你派人买了?”原来是为这事。相宜从容承认:“是我买的。”“你买了作何用?”“自然是住。”孔临安见她说得随意,更加火大。“偌大的孔府还不够你住?你买那宅子,分明是别有居心!”相宜想着太子虽给了话,但到底还没准信,现在说出去,说不定会节外生枝。她放下笔,对孔临安说:“大爷觉得我有什么居心?”自然是向他卖好!孔临安不屑戳穿她,命令道:“你将宅子卖给萱儿,我和玉娘给你钱,这事儿便算过去了!”相宜反问:“大爷打算出多少钱?”“你不是七千两买的吗?”自然是原价给他才合理...

主角:孔临安薛相宜   更新:2025-04-19 1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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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临安薛相宜的其他类型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孤雁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水榭相宜习惯了抄经,从前为父母和祖父祖母抄,后来为孔临安和百姓抄。如今,她为自己抄,宁心静气。忽然。砰得一声,水榭的门被推开。孔临安冷着脸走近,质问她:“萱儿要的陪嫁宅子,是不是你派人买了?”原来是为这事。相宜从容承认:“是我买的。”“你买了作何用?”“自然是住。”孔临安见她说得随意,更加火大。“偌大的孔府还不够你住?你买那宅子,分明是别有居心!”相宜想着太子虽给了话,但到底还没准信,现在说出去,说不定会节外生枝。她放下笔,对孔临安说:“大爷觉得我有什么居心?”自然是向他卖好!孔临安不屑戳穿她,命令道:“你将宅子卖给萱儿,我和玉娘给你钱,这事儿便算过去了!”相宜反问:“大爷打算出多少钱?”“你不是七千两买的吗?”自然是原价给他才合理...

《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水榭

相宜习惯了抄经,从前为父母和祖父祖母抄,后来为孔临安和百姓抄。

如今,她为自己抄,宁心静气。

忽然。

砰得一声,水榭的门被推开。

孔临安冷着脸走近,质问她:“萱儿要的陪嫁宅子,是不是你派人买了?”

原来是为这事。

相宜从容承认:“是我买的。”

“你买了作何用?”

“自然是住。”

孔临安见她说得随意,更加火大。

“偌大的孔府还不够你住?你买那宅子,分明是别有居心!”

相宜想着太子虽给了话,但到底还没准信,现在说出去,说不定会节外生枝。

她放下笔,对孔临安说:“大爷觉得我有什么居心?”

自然是向他卖好!

孔临安不屑戳穿她,命令道:“你将宅子卖给萱儿,我和玉娘给你钱,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相宜反问:“大爷打算出多少钱?”

“你不是七千两买的吗?”自然是原价给他才合理。

相宜忍不住笑了。

她眼里有讥讽,仿佛孔临安说的是什么穷酸言论,孔临安浑身不自在,越发气恼,却又觉得她是虚张声势,忍不住问:“你想要多少?”

相宜缓缓开口:“一万两。”

孔临安惊了。

“你……”

他气得脸色铁青,一字一顿道:“你竟如此无耻!”

原来她不是要卖好,而是想靠宅子拿捏他!

他指着相宜道:“你以为有这宅子在手,便能阻止玉娘进门?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个月无论如何,我都会开宗祠,请族谱,正式迎玉娘进门!”

“你如此工于心计,日后家中只能以玉娘为尊,否则孩儿们都要被你教坏了!”

相宜一言不发。

虽知道孔临安不堪托付,但她也怄得慌,她想不通,难道孔临安忘记了,过去三年与她通信数百封,她为他变卖嫁妆,无条件地支持他。

沉默半晌,她内心只道牲畜无情,便再次低头,继续抄经。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孔临安甩袖离开。

只是他出门不久,管家媳妇便来告知相宜:“夫人,大爷说,这段时间您不必出上宁居的门了,要您静心思过!”

云鹤错愕,“这不就是禁足?”

管家媳妇一脸为难。

这几年来,他们表面上听孔老夫人的,其实早就都是夫人的人手。

只是此刻大爷回来,他们不好做得太过。

相宜不想他们暴露,更不想此刻和孔家人撕破脸,毕竟她人还在孔府里。

“你们去吧,我稍候便会回上宁居。”

“是。”

荣安堂

孔老夫人看着哭泣的女儿,头疼不已。

听到下人说孔临安命薛相宜禁足,她并没阻止,想到相宜库房里还有剩余的嫁妆,也能给女儿买陪嫁宅子应应急。

只不过……

跟薛相宜的嫁妆相比,有几十家分店的保和堂才是大钱!

想到这儿,她果断命人,去把孔临安请了过来,又让哭泣不休的女儿先去内室。

孔临安正在气头上,沉着脸过来,听到母亲提及薛相宜本就不悦,听清内容后,更是瞪大了眼。

“圆房?”

孔老夫人点头,“相宜也是好姑娘,她只是太在意你了,等你们圆了房,有了夫妻之实,她自然事事以你为先。”

孔临安皱眉,“这事以后再说,她太不像话了。”

“她还年轻,办事不周到也没什么,你别忘了,她可是把嫁妆都寄给你赈灾了,她也是个心善的姑娘。”

孔临安不语。

不得不说,薛相宜前几年确实很像话。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惯着她。

“再说吧。”

孔老夫人却说:“宜早不宜迟,就这两天吧。”


孔老夫人匆匆赶到水榭,云霜正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瑟瑟发抖。

赵妈妈刚赏了她一耳光,凶狠训斥道:“再胡言乱语,撕烂你的嘴!大姑娘好好儿在房里呆着,里面怎么可能是大姑娘?”

“可我看着像……”

“还敢说!”

赵妈妈还想动手,被一旁的孔临安抬手制止。

孔老夫人这才发现,儿子竟然也到了。

她有点心虚,又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云霜。

主子蠢,奴才也蠢。

孔临安宿醉憔悴,见母亲到了,起身行礼。

“这是后宅的纰漏,母亲既来了,便处置了吧,省得坏了府里的风气。”

孔老夫人正犹豫,要不要让儿子亲子捉奸。

忽然,林玉娘领着丫鬟也到了。

看到孔临安,她面色诧异,“子郁,你怎么在这里?薛氏妹妹?”

她一开口,孔老夫人便知要坏事。

果然,孔临安听出不对劲,问:“为何问及薛氏?”

林玉娘说:“昨夜你不是歇在她房里吗?我亲眼看见你过去的啊。”

“什么?”

孔临安拧眉,抬眸便见母亲眼神闪烁,他心头一震,快速看向了云霜。

“你家姑娘呢?”

云霜惊恐抬头,颤声道:“大爷命我们姑娘禁足,姑娘在院子里呢,昨晚赵妈妈来了,说大爷要过去,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他要过去?

他几时过去了?

就算孔临安什么都不知,听着两边话茬,也觉出味儿来了。

不顾孔老夫人的脸色,他沉着脸,让人去请相宜。

不料,下人很快回来禀报:“都找遍了,哪里都没找到大夫人。”

此时,小屋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云霜下意识看过去,“姑娘?”

其实众人并未听出女人声音,但听她一说,立刻有了猜想。

屋内是薛相宜?

孔临安脸黑如铁,下颚都绷紧了。

不等众人反应,他大步流星往门边去,打算踹开门。

云霜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去拦住门。

“滚开!”男人怒吼。

云霜连连摇头,“大爷,我们姑娘在院子里呢!”

眼看事情瞒不住了,孔老夫人也不管了,想到薛相宜不敬她,还用陪嫁宅子来威胁她们母女,她便想先出一口恶气!

她给出一个眼神,赵妈妈立刻会意,斥骂道:“下贱东西!还不滚开,连大爷都敢拦!”

“不,不是……”

云霜话音未落,孔临安直接抬脚,试图将她踹开,只是她躲得快,孔临安踹了个空!

此时,屋内尖叫声迭起。

“别进来!别进来!”

听到声音,孔老夫人愣了一下,身后的林玉娘也听出不对来,只是她们都来不及阻止,孔临安正在气头上,没踹到云霜也顾不上计较,又是重重一脚,将屋门踹开了。

“啊——!”

孔临安看清床榻上交叠的两道身影,那句“淫妇”已到嘴边,却听到院外传来女人温和从容的声音。

“大清早的,怎么都聚在这儿?”

孔临安一愣。

薛相宜?

孔老夫人更震惊,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相宜微微一笑,“要不然呢?母亲以为我该在哪儿?”

自然是……

孔老夫人瞪大眼,看向屋内床上!


林玉娘刚安抚好孔临萱,匆忙赶到,又将盛怒的孔临安拦下。

她一脸严肃地质问相宜:“薛氏妹妹,小妹的事是你一手筹划的吧?”

孔老夫人恨恨地看向相宜,孔临安也等着相宜回答。

相宜不答,反问:“我竟不知,我父母还给我留下一个姐姐?”

“我唤你妹妹,是看你年纪小,想提点你一二罢了。”林氏唇角下压,皱眉道:“你既然不愿,我自然不勉强。”

她换了个称呼:“薛氏……”

“是夫人!”云鹤打断她,强调道:“你一外室,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孔临安沉了脸色。

不等他发作,林玉娘已经拦在他身前,咄咄逼人地盯着相宜。。

相宜端坐红木椅中,接过了云霜递过来的茶,低头轻抿,说:“不是。”

“你放屁!”

孔老夫人见她这么悠哉,心里就跟火烧似的,连贵夫人的脸面都顾不上了,脱口而出粗话。

孔临安难以接受,只能别过脸去。。

林玉娘对相宜道:“你否认是没有用的,人在做,天在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清楚,我和子郁也清楚。”

相宜笑了,讥讽道:“林姑娘果然大才,适合做官,我带来的证人你瞧不见,倒是能凭着猜测,就定我这个受害者的罪。等将来你做了官,坐堂断案,必定是天下第一女神探。”

林玉娘说:“证据我会去找,只要你做过,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今天当众问你,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得不言。你也是女子,应该知道女子贞洁有多重要!小妹只是想找人与你同房一夜,并非真要毁你清白,你如果心思正,就应该把陈三扣下,连夜找子郁说清此事。届时,自然有子郁为你做主,小妹的错也能被纠正,昨夜这件荒唐事就不会发生了!”

不错!

孔临安听到此处,深深赞同。

不管孔临萱是什么意图,薛相宜既然已经扣下陈三,就该连夜把事情说出来,好好规劝小妹,这才是长嫂的样子!

相宜静静听完,点头道:“这么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倒是我错得最大了?”

“当然是你!你手段歹毒,其心可诛!”孔夫人怒斥。

相宜面色不改,说:“我昨夜不发作,是因为我在禁足!我的好夫君要我一步不出房门,我怎敢夜里乱走?”

孔临安语塞,甩过脸去,“诡辩!”

林玉娘说:“你若是想说,有很多法子,你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因为你已经派人安排好一切去报复小妹了。”

“看样子我今日非要说实话不可了?”相宜反问。

孔临安以为她要吐口,他紧紧盯着她,说:“你只需告诉我,萱儿的事是否是你一手策划。”

相宜看着他,迟迟不语。

许久后,她陡然一笑说:“自然不是我,这件事分明是林姑娘所为!”

林玉娘眼神凌厉地朝她看去。

孔老夫人听得傻眼。

孔临安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相宜起身,从容分析:“此事我是受害者,完全无辜,分明是小妹要害我,被林姑娘提前得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那位云二公子去了信,毁了小妹清白,借此栽赃给我,以图嫡妻之位。”


余师傅看了方子,当即便要坐下斟酌,忽然又想起来。

“消息不往上传,没人治疫,你这方子开了也没用啊。”

相宜问:“依师父看,陈大姑娘的病若是不及时医治,能熬到几时?”

余师傅皱眉道:“只怕撑不过明日傍晚。”

相宜点头,不再多说。

余师傅明白了。

消息暂时传不上去而已,疫事是瞒不住的,襄宁侯府那一边就不可能一直瞒不上报。

相宜叹道:“我只是可怜了陈大姑娘,她尚且年轻。”

余师傅轻哼,说:“人各有命,她母亲不知道她是否私自下山过,她自己难道不知?自己犯的错,自己担着。”

他摆摆手,并不在意,反而赞起相宜的方子来。

“你于医道上颇有天分,不一心学医可惜啦。”

相宜醉心商道,之前嫁进孔家,不得已才丢了本心,如今终于能腾出手来经商,哪里肯转而学医。

她笑道:“我只是爱制毒解毒,真要学医了,那肯定是不如师父的。”

余师傅觉得可惜,一边辩方,一边说:“你这方子虽不十分完善,但也可圈可点,我觉得甚好。”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三年前凉州大疫,林氏带着人琢磨出的千金方,那也是绝好的方子。”

相宜动作微顿。

三年前凉州大疫刚缓,她就见过那张千金方,只不过那时她还不知道林玉娘这号人物。孔临安的书信中没提及药方,她也就没多问,毕竟是在古方的基础上加以修改的,或许有人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也正常。

可看今日林玉娘给陈姑娘把脉,她心里已生了疑惑。

连伤寒疫都不通,真能写出千金方吗?

正想着,外头传来说话声。

“杨叔,姑娘弄这什么万康保能行吗?”

“怎么不行,交上三百文,就能全年免费看二两银子往上的大病!”

“二两的大病,能有几个倒霉蛋得上的?这要是没得大病,这三百文可就打水漂了!”

余师傅笑笑,看向相宜。

相宜唇瓣提起,说:“师父别担心,祖父留下的产业不会在我手里败光的,待我重振家业,让您舒舒服服地养老。”

余师傅乐了,连连点头。

“行,那老头子就等着姑娘发财,等着咱们薛家再做大宣首富!”

“好。”

逼近年关,又是一场鹅毛大雪。

夕阳落下时,宫里闹出了动静,太子下令,全宫戒严,上下焚烧艾草祛毒。

乾元殿中,窗户大开,通风散气。

皇帝刚用完晚膳,骤见如此,尚不明就里,太子已经领着太医署令前来。

对于太子,皇帝一向偏爱,连责怪都没有一句。

“皇儿,宫中出什么事了?”

太子淡定起身,将折子递了过去。

皇帝无语。

父子俩说话,直接说就好,这孩子非得当面递折子。

他正吐槽儿子,扫完折子上内容,脸色立即变了,猛地起身。

“京中有疫病?”

太子不言,侧身让了太医署令。

太医署令赶忙上前,展示手里的脉案,“陛下,若这份脉案属实,那的确是伤寒疫,只是臣等目前尚不知细节,不敢判断。”

皇帝当即下令:“请皇后过来!”


“私通家奴?少污蔑我们姑娘!分明就是你们孔家行事不仁,逼得人没活路了,人家才投靠我们姑娘的!”云鹤讽道。

孔老夫人怒得要扇她的嘴,想要命令人时,才想起孔熙是孔临萱奶娘的儿子,他们一家都是她的心腹。

她怒骂奶娘:“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今日便将你们一家都发卖了!”

奶娘也不装了,说:“吃里扒外这这几个字我们可不敢当,想我一家子为孔家辛苦了多少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因为大姑娘看中我家丫头美貌,逼着她将来做陪嫁通房,她不愿意,大姑娘就用剪刀毁了她的脸!这样的主子,谁摊上谁倒霉!”

“老夫人也不用发卖我们了,托少夫人的福,我们一家早脱了奴籍,如今是平头良民了!”

“什么?”孔老夫人震惊。

再往祠堂内外一看,府内有头有脸的管事竟然有一半都来了,全都听薛相宜的。

不可能啊。

明明孔府一直踏踏实实在她手里的!

孔临安也糊涂了。

薛相宜坐在座位上,淡定自若地指挥众人,那气势比起林玉娘也不差,这些人可都是孔家的老人啊,她竟然都能收为己用,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忍不住看向孔熙。

孔熙是跟着孔临安长大的,到了这地步,还是有点不忍,低声道:“大爷,您如此对夫人,日后是要后悔的。”

孔临安心头一窒。

可转头一看,母亲气得身体摇摇欲坠,薛相宜却是神色冷漠,仿佛不认识他们一家一般,他便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是薛相宜太过分了!

和离书被捧到他面前,他气得一把打翻,怒对外面的小厮道:“去报官!”

一众耆老也纷纷响应,催促着报官。

孔老夫人提着一口气,咬牙点头。

没错,报官。

将薛相宜抓进去,他们运作一番,保和堂还是孔家的!

祠堂里一团乱。

孔熙请示相宜的意思。

“夫人,若是真强逼大爷写下和离书,您也要吃官司的,这是大罪啊。”

相宜点头。

“我明白。”

“那……”

“但我宁愿以清白之身被流放、被枭首,也不愿意再做孔家妇,我嫌脏。”

孔临安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只觉被一记重拳打在心上,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她说什么?

孔熙等人也被相宜的决心震动,一咬牙,便打算封锁全府,先拿到和离书再说。

然而不等他动手,看门的小厮跑进来,因为跑得太快,直接摔进了祠堂。

“孔!孔管家!不好了,来人了!”

孔熙一惊。

“谁来了?”

“宫,宫里!有娘娘的懿旨到!”

相宜心中一动。

懿旨?

她面上喜怒不显,一旁孔老夫人却是喜出望外,拉住林玉娘的手,说:“这下好了,必定是封你做女官的懿旨到了!”

林玉娘面上从容,心里也是波澜迭起,她没想到,这懿旨来得这么及时。

孔临安看向相宜,神色复杂地道:“本来只需给玉娘敬茶便能了结的小事,现下好了,你勾结刁奴,胁迫我和母亲,谁都保不住你了。”

她知道多说无益,便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放在了桌上,对陈夫人道:“若是姑娘病情加重,务必先服此药。”
说罢,领着余师傅出了屋门。
余师傅跟在后面,轻声问:“这可如何是好?”
相宜已经有了主意,说:“咱们先回去,把脉案给其余几位师傅看了,再确认一遍。”
余师傅很有把握,但想到事关重大,也就没反对。
“那之后怎么办?”
相宜:“若是确认了,我自有办法。”
襄宁侯府内,相宜走了没多久,林玉娘开的药便熬好了。
陈夫人亲眼看女儿喝了药,问道:“感觉如何?”
“舒服多了。”
闻言,陈夫人松了口气,彻底将相宜所说抛之脑后,感激地亲自送林玉娘出门。
林玉娘心中痛快,不仅是因为今天压了相宜一头,而是自三年前起,她心里就有个大石头,今天终于挪走了。
三年前,林玉娘从京城寄给孔临安的家书中发现了那张药方,她一眼便知,那是绝妙的好方子。因为孔临安压根儿没看那封信,她便将药方占为己有了,只不过事后一直心中不安,担心败露。
回京时,她几次旁敲侧击,都没从孔临安口中听到任何有关薛相宜会医术的传言,见面之后更别提了,薛相宜一点懂医术的样子都没有。那时她心中便猜测,那方子大概是出自他人之手,不过被薛相宜买了下来。
经过今天这一遭,她更加肯定,薛相宜或许也会些医术,但也不过是半桶水。亏那老大夫在保和堂开诊多年,竟然也跟她一样胡来。
从襄宁侯府出来,外面停着马车,竟是孔临安亲自来接她。
林玉娘欢喜地上了车,顺便叫人把襄宁侯府给的谢礼拿了进去。
这些日子她常得宫中的赏赐,孔临安已经见怪不怪,此刻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说:“你如今是官身,也要懂得洁身自好。”
林玉娘知道,孔临安是要面子,虽然她官位低,但收入比孔临安可高多了。
她说:“若是寻常人登门自然没这么多谢礼,襄宁侯识趣,加上又爱结交朝中新贵,看在我是你夫人的份儿上,他们才这么上赶着罢了。”
孔临安面上露出笑意,说:“越是这样,你越要谦卑才是。”
“那是自然。”
林玉娘说着,叹了口气。
孔临安疑惑,“怎么了?”
女人坐到他身边,将方才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孔临安愕然,“她竟然敢拿人命当儿戏?”
林玉娘叹道:“大约是太想在你我面前找回面子,所以便没了分寸。”
孔临安哼了声,“保和堂留给她,真是薛家之大不幸,日后且有笑话要闹呢。”
“算了,咱们能提点她的,就提点一些吧。”林玉娘说,“毕竟她父亲救过你和母亲。”"


相宜不想他们暴露,更不想此刻和孔家人撕破脸,毕竟她人还在孔府里。
“你们去吧,我稍候便会回上宁居。”
“是。”
荣安堂
孔老夫人看着哭泣的女儿,头疼不已。
听到下人说孔临安命薛相宜禁足,她并没阻止,想到相宜库房里还有剩余的嫁妆,也能给女儿买陪嫁宅子应应急。
只不过……
跟薛相宜的嫁妆相比,有几十家分店的保和堂才是大钱!
想到这儿,她果断命人,去把孔临安请了过来,又让哭泣不休的女儿先去内室。
孔临安正在气头上,沉着脸过来,听到母亲提及薛相宜本就不悦,听清内容后,更是瞪大了眼。
“圆房?”
孔老夫人点头,“相宜也是好姑娘,她只是太在意你了,等你们圆了房,有了夫妻之实,她自然事事以你为先。”
孔临安皱眉,“这事以后再说,她太不像话了。”
“她还年轻,办事不周到也没什么,你别忘了,她可是把嫁妆都寄给你赈灾了,她也是个心善的姑娘。”
孔临安不语。
不得不说,薛相宜前几年确实很像话。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惯着她。
“再说吧。”
孔老夫人却说:“宜早不宜迟,就这两天吧。”
孔临安想了想,觉得母亲说得也有礼,便没拒绝。
“母亲安排吧。”
孔老夫人松了口气,让人送了他出门。
屏风后,孔临萱走了出来,有些不乐意地说:“母亲,你怎么还撮合哥哥和薛相宜那贱人呢!”
孔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我……”
“她和你哥哥没夫妻之实,至今未曾一起拜谒祠堂,细论起来,根本不算礼成。”
孔临萱一时没想明白,忽然,她瞪大眼睛。
“母亲,你是说,薛相宜若是想走,其实可以不和离,若是她有靠山,便是撤销这桩婚事都行?”
孔老夫人无奈点头。"


  夏公公哼笑,说:“既是借,那就得还!娘娘说的是撤销婚事,两家便得分得清清楚楚。”
  “那若是孔家没钱呢?”云鹤问。
  “没钱,物件儿总有吧?”
  孔家人大惊。
  夏公公说:“正巧,京兆府的主簿也能估价,搬一件算一件吧!”
  “这如何使得!”孔老夫人瞪大眼,立马拉住了相宜,“相宜,不过是几个钱的事儿,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相宜微笑着抽出手,“老夫人,既是几个钱的事儿,何必这么激动呢?”
  说罢,她看向身后众人。
  “进府,搬!”
  “是!”
  云鹤等人兴奋溢于言表,快跑着行动。
  一时间,孔家上下乱作一团,与抄家无异。
  丫鬟们搬一件出来,主簿便高声报一个价。
  动静太大,左邻右舍都派了人出来观望。
  孔临安脸面碎了一地,只觉浑身都要炸开。
  眼看孔临萱披头散发地出来跟丫鬟争夺物件,他忍无可忍,红着眼看向相宜。
  第31章 他有点犹豫
  场面愈演愈烈,孔老伯爷等人生怕烧到自己,赶忙找借口跑了。
  孔临安一狠心,对相宜道:“够了,我给你打欠条,以一分二厘的利息给你!”
  孔老夫人哭声一顿。
  一分二厘,那可是户部定的最高借款利息。
  这么一算,五万欠款,一年就得七八千利息,这怎么还得起!
  不行,绝对不行。
  她眼珠一转,便想掉转枪头,让林玉娘给相宜道歉,大不了让林玉娘做妾就是了。
  孔家主母的位置,难道薛相宜能不心动?
  她想定了,立即就要说。
  忽然,外面传来动静,小厮匆匆来报。
  孔临安不胜其烦,“又怎么了?”
  “宫里,宫里又来人了!”"


“那,那她岂不是还能算未嫁之身?”
“不错。”
孔临萱坐不住了,薛相宜害她没了陪嫁的宅子,她现在都恨死薛相宜了,怎么能看着她恢复未嫁之身!
母女俩正说着话,下人忽然来报。
“大爷回了林氏夫人那儿,没多久,就让奴婢来跟您说,圆房之事他不同意,您无需安排了。”
“什么?”孔老夫人诧异,“他是想推迟?”
下人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说:“大爷说,他若是和夫人圆房,万一生下孩子,夫人恐怕更要目中无人。所以,三年内都不会跟夫人圆房。”
三年?
那黄花菜都凉了!
孔老夫人差点气死。
她不用想,必定是姓林的狐狸精撺掇的。
他儿子看不出那是个什么货色,她还看不出吗?要不是看她贤名远播,又可能入宫做女官,她绝不会同意。
孔临萱最着急,催问母亲:“这下可怎么办啊?万一薛相宜急了,真要撤销婚姻,那可怎么办?”
孔老夫人也急,但她也知道,儿子如今大了,恐怕不好劝。
正安静,孔临萱忽然眸里寒光一闪,凑去她母亲耳边说话。
一番耳语后,孔老夫人瞪大眼睛。
“萱儿!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想出这种办法?”
找别的男人去和薛相宜圆房,这也太下作了。
孔临萱说:“母亲,反正哥哥也不喜欢她,自然不愿跟她有孩子!咱们只需哄她喝下安神汤,找人跟她同床一晚,让她明白,自己已经是孔家的人了,断了她的念头,那不就成了?”
“可……”
“再说了。”孔临萱轻哼一声,说:“她一个商贾之女,离了咱们家,岂不是死路一条?咱们留下她,也算是报了她父亲救您和哥哥的恩情了。”
孔老夫人已经心动,只是不好表露出来,捏着佛珠念了句佛,又说:“你哥哥知道了恐怕不好办。”
孔临萱眼神一转,说:“等哥哥知道,早已生命煮成熟饭。再说了,咱们又不是真毁了她的清白,届时哥哥知道实情,也不会多生气。出此下策,不过是为了稳住薛相宜。往后哥哥和林氏嫂嫂相扶相持,咱们家一定蒸蒸日上,就让薛相宜在后院享福,一举多得啊母亲。”
“罢了罢了。”
孔老夫人摆了摆手,“你说的也有道理,她毕竟是恩人之女,我们是该替她谋划。”
“那此事便由我来办吧。”
深知女儿睚眦必报的性格,孔老夫人也没多说,没了陪嫁的宅子,女儿心里烦,让她出口气也是好的。
“找人与她同床而眠一夜便可,别太失了分寸。”
孔临萱眼底闪过阴毒,应了一声。"


但她可学不会低三下四,于是压力就都给到了林玉娘。
林玉娘手里钱不多,最大的一笔已经替孔临安还了债,剩下的一笔,她不敢再拿出来,免得孔临安怀疑。
于是,她只能东拼西凑,把孔家剩下的家当悄悄变卖,好不容易把一处小宅子盘了下来,孔临萱还嫌寒酸。
“小妹再嫌弃,那也是没有了,剩下五千两嫁妆,还得将后院租出去才能得呢!”林玉娘说。
“这怎么行!”
这下换孔临安母子炸锅了。
他们孔家诗书传家,怎能把宅子租给低等门户,这要是传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了。
孔老夫人指责林玉娘:“你太胡来了!”
孔临安拉着脸,没帮着林玉娘说话。
林玉娘已累得头晕眼花,黔驴技穷,她忍着脾气,好生劝说:“这只是一时的,等我和子郁得了前程,咱们家可以买更大的宅子!”
孔老夫人依旧哼哼。
孔临安却被说动了,他知道家中艰难,但越艰难,越需要他这样的男人支撑。现在的苦难都是催促他向前的动力,他相信自己,也相信林玉娘,他们一定能携手度过难关。
于是,孔家后院一部分租给了一外地商户。
因为是官宦人家的宅子,林玉娘狠狠要了一口价,除去给孔临萱的嫁妆,她还留了银子在账上。
这下办婚事的钱有了,可办婚事的人没有,家里的仆人大办都被相宜带走了,她只能从酒楼里请。
但酒楼她也不敢请太贵的,只能做到面子好看,里子破烂。
于是婚礼那天就出了笑话,一贵女去后院休息,却不小心撞上了隔壁商户家的纨绔子弟,被对方调戏了一番,那还得了啊,人家的家丁直接带人,去把登徒子揍了一顿。
孔家租房的事,也就瞒不住了,再加上宴席粗陋,宾客们没有不暗地里笑话的。
孔临萱在绣房里听到这些事,哭得不行,嚷嚷着不要嫁了。
林玉娘抽空过来劝,孔临萱却说,要她的红宝石项圈,否则没脸出门。
“今日宴席如此寒酸,没有像样的首饰镇场子,我如何收拾脸面?”
林玉娘气得攥紧了手。
“那项圈是你哥哥亲手打的,上头的红宝石是我娘家的家传之物!”
孔临萱却说:“什么稀罕物,若是薛相宜在,一车都买得起!”
林玉娘差点吐血。
闹到最后,快要耽误出嫁时辰,孔老夫人觉得不耐烦,也要林玉娘把项圈拿出来。
孔临安要面子,让林玉娘顾大局,说以后再给她打一副新的。
林玉娘心想:过去三年才打这么一副,如今孔家破败成这样,等多久才能再打一副。
更何况,那宝石是她娘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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