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妧卿宣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我被冷酷王爷宠上天妧卿宣凛全局》,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凛冬的风吹过枝头,枝桠上残存的几片叶子打着旋儿地落了下来。宣凛下了朝便来了寿康宫,只是这个时辰恰巧是太后礼佛的时候。闻言,男人看了眼佛堂,淡声道:“朕在外间候着。”佛堂旁有一间小暖阁,离太后诵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丝丝缕缕的檀香味在空气中蔓延着,宣凛高大的身躯愈发显得这间小暖阁窄小逼人。刘顺德守在外边,寿康宫的人知道太后和皇后关系不睦,自然也不敢往前头凑。妧卿身为奉茶宫女,被大宫女听雪使唤着进去奉茶。她泡了一壶龙井,走到门边看向刘顺德:“刘公公,皇上可要用茶?”刘顺德隐晦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微微侧过身道:“送进去吧。”妧卿抬头有些犹豫地看他,谁料刘顺德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八风不动地站在一旁,留了条道给她进去。暖阁内一片寂静...
《重生以后,我被冷酷王爷宠上天妧卿宣凛全局》精彩片段
凛冬的风吹过枝头,枝桠上残存的几片叶子打着旋儿地落了下来。
宣凛下了朝便来了寿康宫,只是这个时辰恰巧是太后礼佛的时候。
闻言,男人看了眼佛堂,淡声道:“朕在外间候着。”
佛堂旁有一间小暖阁,离太后诵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丝丝缕缕的檀香味在空气中蔓延着,宣凛高大的身躯愈发显得这间小暖阁窄小逼人。
刘顺德守在外边,寿康宫的人知道太后和皇后关系不睦,自然也不敢往前头凑。
妧卿身为奉茶宫女,被大宫女听雪使唤着进去奉茶。
她泡了一壶龙井,走到门边看向刘顺德:“刘公公,皇上可要用茶?”
刘顺德隐晦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微微侧过身道:“送进去吧。”
妧卿抬头有些犹豫地看他,谁料刘顺德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八风不动地站在一旁,留了条道给她进去。
暖阁内一片寂静,妧卿低着头走进来,轻手轻脚地将茶壶放在桌上。
“奴婢参见皇上。”
宣凛闻声看向她,面前的女子依旧是一袭宫女服饰,发髻上带着一朵蓝色的小绒花,自从上次藏书阁的事后,他有大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起来吧。”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妧卿规规矩矩地起身走到桌边给他斟茶。
女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执着茶壶,明明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被她做得赏心悦目。
妧卿本想将茶盏放在榻上的小书案上,谁知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她下意识地抬头瞄了一眼,将茶盏奉了上去。
宣凛接过茶盏,带着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地划过女子的手背,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头,引起阵阵涟漪。
妧卿忙收回了手。
男人似乎毫无察觉,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喉间上下微动,细微的吞咽声在寂静的暖阁中格外明显,带着一丝粘稠的暧昧。
“你叫什么名字?”宣凛将茶盏放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妧卿撇撇嘴,虽知道他定是早把自己打探了个底朝天,但还是轻声回道:“奴婢妧卿。”
“妧卿...”男人冷沉的声调带着某种不明的意味,“有何出处?”
妧卿秀眉轻皱,带着一丝委屈:“奴婢读书少,不知道出自何处。”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将空了的茶盏递给了她。
妧卿连忙接过转身放到桌上,等她再次回头,却不知男人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
妧卿吓了一跳,连忙抚了抚胸口,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丝埋怨:“皇上怎么总喜欢悄无声息地在别人身后?”
宣凛一步步逼近她,妧卿后腰抵在了小圆桌上,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
妧卿眉心跳了跳,略有些不自在地偏头看了看角落里的沙漏:“太后娘娘快出来了,皇上...”
男人突然俯身靠近了她。
“啊!”妧卿急忙捂住嘴,生怕发出动静被人听到。
宣凛挑眉一笑:“胆小。”
女子眸中染上一丝气闷:“这样...这样不合适...”
一墙之隔就是太后的佛堂,不论是在太后的地方,还是在供奉佛祖的地方,都不合适。
“不合适?”男人的吐息落在她耳畔,他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打着转,“哪里不合适?”
“朕心无邪念。”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妧卿蓦然气恼,他心无邪念?
那是她自己思想不干净了喽?
从男人漆黑的眸子中,妧卿似乎看到了自己双颊通红的样子,下一刻,她突然恶胆丛生,指尖沿着他的腰间一路上滑,用着一种挑衅的语气:
“皇上当真心无邪念?”
宣凛看着她又胆小又不想服输的样子,倏尔生笑,他低头,摁着女子的后颈,唇贴在了她的锁骨上。
“朕从不信佛,如何称得上邪念?”
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间,妧卿浑身轻颤着,伸手想推开他,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压在身后,
突然一阵刺痛,妧卿没忍住轻吟一声。
是男人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皇上...”妧卿眼眸红了,可怜兮兮地求饶,“奴婢知道错了...”
不该挑衅他的。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宣凛松开她的锁骨,薄唇在她颈间轻吻着,直到把人都逼哭了,这才松开她。
妧卿杏眸湿润,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一只被逼红了眼的小兔子,看得他蓦然失笑。
“奴婢告退了...”
妧卿急急忙忙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在怀里就跑了出去,宣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指腹轻轻擦过嘴角。
刘顺德正准备进去说一声太后已经出来了,就看到妧卿推开门小跑着出来,略显凌乱的衣领,微红的双眸,还有颈间那一道道红痕......
刘顺德立马撇开眼,干笑两声:“妧卿姑娘出来了啊...哈哈...”
妧卿手忙脚乱地扯了扯领子,慌张的点了点头,抱着茶具就跑开了。
刘顺德悄悄瞥了眼室内,有些心情复杂。
这可是在太后宫中,还是在佛堂边上,皇上也不怕被人瞧见。
正殿中,妧卿进去奉茶时一直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愈发不敢抬头,赶紧倒了茶退了出去。
男人轻笑一声。
太后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宣凛漫不经心地品着茶:“尚可。”
“太后这儿的茶水不错。”
太后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勉强笑了笑:“都是皇上之前差人送来的。”
两人聊了些什么妧卿不清楚,此后妧卿就一直躲着男人,哪怕进去奉茶,也是躲避着男人的视线,直到一个时辰后男人离开,她才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妧卿坐在铜镜前,微微松了松领子。
颈间的红印消散了些,只是那白皙的锁骨上,有一道深红色的牙印。
脑海中蓦然回想起了刚才的场景。
妧卿猝然耳根子都发红了起来,她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盒脂粉出来,慌乱地在锁骨上涂抹着,直到再也看不清那印子,这才吐出口气。
余婉宁点头:“想...婉宁会努力的。”
太后这才欣慰,她叫竹清带进来—个嬷嬷,语重心长地道:“这—个月你就跟着松嬷嬷学规矩,好生学学怎么伺候皇上。”
“是。”
出发这日,妧卿早早地起了身。
此次随行的宫女只有她—人,妧卿本以为自己会和那些太监们—块—路走过去,但是到了宫门处才发现竟然停了—辆马车。
妧卿连忙拉住了刘顺德:“刘公公,坐马车怕是不太好吧?”
她没想过搞特殊,宣凛能让她跟着去已经是开恩了,若是再给她弄—辆马车,妧卿反而会不自在。
“奴婢能走的。”妧卿担心他们是怕自己拖慢了脚程,忙说保证地说道。
她十岁那年便是从南边逃难来的京城,那么艰难的路程都过来了,何况只是去西郊,不过三四个时辰便到了。
刘顺德让她宽心:“你放心,马车上的是大长公主,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去伺候长公主,随她—块坐马车。”
“长公主?”
妧卿虽从未见过长公主,但大邺朝应该无人不知长公主的事迹。
端华长公主是宣凛的长姐,多年前龟兹—族从西边进犯,是长公主率领自己的亲兵第—时间支援边境,在朝廷援兵到达之前,就将龟兹人赶出了凉州城。
长公主文武双全,—战成名,虽为女儿身也不输给男人,在民间有很高的声望。
妧卿稍稍松了口气,但转瞬心又提了起来。
宣凛突然把她塞到长公主身边,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他的意思。
恰好这时宣凛到了。
他今日—身戎装,骑在马上英姿飒爽,朗眉星目间带着几分意气风发,和平日深沉的样子有所不同。
怕惊扰到他,妧卿也不再说什么,赶紧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端华长公主端坐在马车中,听到帘子掀开的动作定睛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个小宫女,—袭青色宫装,配着同色绒花,她拘谨地上来后便跪下行礼,连头都不敢抬:“奴婢给长公主请安。”
长公主微微—笑,声音亲和:“坐吧,在宫外,不必拘礼。”
听到这道清越柔和的声音,妧卿有些惊讶,她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旁,悄悄抬头瞄了—眼。
长公主已年岁三十,但瞧着却十分年轻,眉目温和,身着墨绿色的常服,似乎十分平易近人的样子。
她笑道:“你便是 妧卿?”
“是。”妧卿小手捏紧了衣摆,有些局促,“皇上让奴婢来伺候公主殿下。”
长公主轻声笑着,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打趣道:“你不必这般拘束,本宫又不是老虎。”
她打量了—番妧卿,瞧着是个胆怯娇柔的小姑娘,宣凛的心思她也清楚,无外乎是担心妧卿—路上走着辛苦,这才临时让自己也跟着去。
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她和宣凛虽不是—母同胞,但自小关系就不错,还是第—次看见这个弟弟这般体贴人。
见妧卿尴尬,她主动挑起了话题和她闲聊着,慢慢的妧卿也稍稍放松了些。
不多时队伍就出了宫门,妧卿自从进宫后便再没有出过宫,她将帘子掀起—个小角,好奇地望着外边。
“你今年多大?”长公主突然问道。
妧卿忙回头:“奴婢马上十六了。”
“本宫的长女今年十三岁,也和你—样,每次出府看什么都新奇。”长公主将帘子彻底掀起来,让她不必小心翼翼地就能看清京城街道上的景象,“宫中确实拘束,既然有机会出来,就多看看。”
御书房中。
妧卿踏进殿中,大门在身后关上。
男人坐在书案前看折子,似乎没有察觉她进来,妧卿有些紧张地走上前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男人淡淡叫了声起。
妧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离来年三月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若是想要摆脱太后的控制,最好的捷径,就是上方那人。
妧卿捏紧了衣摆,喉间有些干涩,心跳得也很快。
她悄悄掀起眼眸瞄了上首那人一眼,然后迅速地移开。
她虽在太后身旁服侍,但之前都是在外殿洒扫,调到太后跟前不过几个月。且皇上去寿康宫的时候很少,便是去了也是御前乌泱泱一群人进去服侍,轮不到她进殿。
说起来,她甚至都没仔细看过皇上的样子。
这样想着,妧卿又偷偷瞄了一眼。
只见帝王一身玄色龙纹常服,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硬朗而英俊,冷峻的神情倍显威严。
察觉到女子好奇的目光,宣凛抬起眼来,和她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妧卿心口一跳,急忙低下头死死盯着地面,小手无措地揪着衣摆,以掩盖自己的慌乱。
男人垂下眼眸,掩去一闪而过的笑意。
殿内静悄悄的,妧卿一动不敢动,她在想自己昨夜的窘态会不会惹恼皇上?
她又想起昨夜自己跟落汤鸡似的丑态,皇上看了八成对她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吧?
妧卿欲哭无泪。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前边传来脚步声。
原来是宣凛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走下丹陛,淡声道:“走吧。”
走?
去哪?
男人从她身旁掠过,妧卿茫然地抬头,却见他已经走到殿门处了。
见她还没跟上来,宣凛转头沉声道:“不是来替太后请朕吗?”
妧卿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去寿康宫,连忙跟了上去。
------
銮舆走在宫道上,妧卿不是御前的人,但刘顺德有意无意地让她走在自己身后,也是离皇上最近的地方。
妧卿一直悄悄地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很纠结。
可是时间容不得她纠结,只有皇上开口,她才能不去靖王府。
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宣凛一直能感受到身后那小宫女若有似无的视线,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大胆地打量他。
他轻啧了一声,指节轻点着扶手,状似不经意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宣凛看到了她眼中的希冀。
她在期待什么?
宣凛有些拿不准。
她瞧着柔弱乖巧,难道也会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思?
一路无言地到了寿康宫,竹清在看到圣驾过来时,有些惊讶地揉了揉眼睛,连忙进了殿中。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什么?”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等她再问什么,太监尖锐的通传声便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宣凛阔步走进来:“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笑得和煦,忙抬手示意他起来:“皇上怎么来了?”
宣凛似笑非笑:“听闻太后身体不适,朕今日得闲,便来看看。”
太后视线落在缩在角落的妧卿身上,飞快地皱眉。
是她想岔了,妧卿这般样貌,既然靖王喜欢,皇帝自然也可以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不快。没想到她还有些本事,竟真的把皇上请来。
只是已经答应了靖王,若是反悔,怕是两头都得不了好。
太后心里思绪万千,面色却依旧如常:“哀家只是老毛病犯了,这些宫人多事,倒跑去惊扰皇上了,该罚。”
宣凛漫不经心地饮了口茶,微微勾起嘴角:“该夸他们衷心才是,冒着大雨也要去为太后请人。”
他话里隐隐的嘲讽,让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勉强笑道:“既然皇上都夸他们了,哀家也不得不赏赐一番了。”
“太后仁慈。”
宣凛面上淡淡的笑意让太后心里十分恼火,总觉得他就是在讥讽自己。
两人面和心不和地聊了一会儿,眼看要到午时了,太后便道:“皇帝今日可要留在这陪哀家用膳。”
出乎意料的是,宣凛竟然点头答应了。
太后隐晦地看了妧卿一眼,除了这个丫头,他实在想不出宣凛留下来的理由。
太后眼中有些晦暗不明,她打算过些日子在自家族中挑选出众的女子入宫。可妧卿这般样貌,若是留在宫中,难免会多分去几分恩宠,还是送去靖王府最妥。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宣凛和太后沉默地用着膳,这气氛让太后格外不自在,偏偏始作俑者却一脸的从容。
殿外,妧卿看见秋筠端着竹笋火腿汤过来,上前几步:“秋筠姐姐,让我去吧。”
秋筠愣了一下,没多想,把汤罐给了她:“小心烫,我去小厨房看看消食汤熬好没有。”
妧卿点点头,端着汤罐想进去,却在门口又有些犹豫。
男人瞥见外边那道晃悠的影子,一个眼神,刘顺德立马反应过来,慢慢退到殿门处,就看到妧卿像只鹌鹑般还在外踌躇。
刘顺德朝里边努了努嘴:“还不进去,汤都要凉了。
妧卿深吸一口气,该感谢刘顺德推了自己一把。
她在心底里不住地给自己打着气,走到男人身侧。
殿内众人神色各异,太后面不改色地继续用着,妧卿觑了男人一眼,这才低眉顺眼地上前给两人盛汤。
她一手挽起袖子,一手拿着勺子舀汤。
如凝脂般白皙的皓腕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宣凛难得有些分神,他草草喝了几口便放下了碗。
妧卿见他不吃了,便退到一旁。
膳后,男人颇有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太后闲聊着。
男人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妧卿有些挫败。
后宫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她怎么会觉得皇上会对她另眼相看呢?
便是皇上对自己有两分心思,恐怕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可有可无的宫女,多管闲事去违逆太后的意思。
在她又一次把视线落在他身上时,一直和太后说着话的男人倏然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妧卿心头一颤,强忍着没有慌乱地移开视线。
她眨了眨眼,一双美眸缓缓垂下,长长的羽睫轻颤,欲语还休,盈盈脉脉。
宣凛呼吸乱了一瞬,他面上波澜不惊,手指却一直摩挲着扳指。
她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夜里,辗转难眠,宣凛似乎都有些忘不掉那个眼神。
她在勾引他?
她顾不得其他,用力推开他,强撑着身子往外跑去。
腿上发软,妧卿咬着牙用簪子往大腿上狠狠刺去,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妧卿紧咬着牙关,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却在拐角处直直撞进一个人怀中。
“妧卿?”
宣凛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扶住她的腰肢:“怎么回事?”
“皇上...”妧卿哭得梨花带雨,往日里娇艳的脸蛋此时毫无血色,含泪的美眸中满是恐惧。
她手里拿着的簪子还在滴着血,在看到身后跟来的宣嵘那刻,宣凛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将妧卿护在身后,语气无甚波澜,可一双利眸中却愈发寒凉:
“靖王这是作何?”
宣嵘面容阴沉地站在那,看着妧卿依赖地躲在那男人身后,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是臣弟失礼了。”
“一场误会罢了,臣弟喝醉了酒,随便找了间厢房,却没想到...”他话没说完,但配上他浪荡的笑意,言外之意众人都明白了,无非是想强迫宫女没得逞。
历朝历代这些腌臜事也不小,皇亲贵胄,发生一些风流韵事,上位者也不过是草草揭过。
靖王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妧卿:“只是这宫中的宫女当真是没规矩,误会而已却对臣弟下此狠手。”
“我没有...”妧卿无助地咬着唇,死命摇头。
宣凛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手。
他一步步走上前。
男人比宣嵘生得更高一些,常年高居上位,让他身上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威严。
与面上的波澜不惊相反,男人语气森然:“朕的人,不劳靖王费心。”
宣嵘摸了摸自己的后肩,瞬间鲜血布满了手掌。
他垂下的眼眸中是嗜血的光,最终嗤笑一声:“既是皇兄的人,皇兄可要看好了。”
宣嵘离开的瞬间,妧卿再也撑不住,腿上的鲜血浸脏了裙摆,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宣凛忙将人抱起来,妧卿低泣着搂住他的脖子:“皇上...奴婢害怕...”
“好了好了,别怕,朕带你回去。”
妧卿被他拥在怀中,鼻尖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夹杂着浅浅的雪竹香,让她莫名觉得心安。
精神松懈下来,妧卿眼前一黑,再也抵不住地昏了过去。
妧卿失血过多昏倒,宣凛让人宣了太医来紫宸宫。
他紧绷着脸:“人带来了?”
刘顺德忙道:“带来了,在前边候着呢。”
宣凛没动,他看着床上小脸煞白的女子,心底有些莫名的的涩意:“她如何了?”
太医把了脉道:“回皇上,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好生休养几日便没事了。”
男人微微颔首,吩咐道:“照顾好她。”
外殿。
秋筠跪在那瑟瑟发抖。
妧卿一出事宣凛便派了人去查,秋筠做的不算高明,几下的功夫就被人逮出来了。
她死死捏着掌心抑制着心下的恐惧,想着那人给自己的承诺,只要做好这件事,她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可在男人到来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发抖。
宣凛坐在龙椅上,下颚紧绷,眼神晦暗难明。
刘顺德见状,厉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在宫中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皇上饶命啊!”秋筠强撑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她哭着求饶,“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太后娘娘一直想把妧卿送去靖王府,奴婢也是没办法啊!”
宣凛并未刻意去打听妧卿从前的事,他敛眉:“太后为何要送妧卿去靖王府?”
“看够了?”
在妧卿腹诽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忙抬起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銮舆,站在了自己面前。
“奴婢参见皇上...”
妧卿这才发现齐容华等人都离开了,其他的人都跪在一旁不敢抬头。
“在这多久了?”宣凛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妧卿仰着头看他,袖中的手掐了掐指尖,放柔了声音:“皇上来之前,奴婢就在了。”
男人轻挑眉:“在这躲懒看戏?”
妧卿连忙摇头:“奴婢要从这回寿康宫,路被挡住了。”
宣凛没再多问,似乎只是想下来问她一句话,随即便转身上了銮舆。
正当妧卿准备和其他人一样恭送他离开时,上首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跟上。”
妧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触及他不耐的神色,连忙起身跟在了仪仗后边。
銮舆走在路上,妧卿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敢多问,更猜不透男人的心思。
她有些挫败,要怎么才能让皇上开口把她从寿康宫带出来?
要怎样,才能让皇上会为了她一个宫女,去打太后和靖王的脸?
胡思乱想间,銮舆停在了瑶华宫门口。
看着上方的匾额,妧卿想起这里住着的是怀着孕的苏容华。
男人起身后便直接走了进去,妧卿颇有些进退两难,她也不是御前的人,是跟进去还是等在外边呢?
在她为难之际,刘顺德慢了两步,转头让她跟着。
行吧。
妧卿跟在刘顺德身后,垂着头轻声地走了进去。
瑶华宫奢华无比,见这殿中的摆设,便知苏容华平日也较受宠了。
寝殿被一张花团锦簇织金屏风隔开,宣凛进来时便看见徐太医在给苏容华请脉。
听到通传声,苏容华连忙想要站起来请安,宣凛抬手制止了她:“身子如何了?”
苏容华拉过他的手,声音娇俏:“都是下人们小题大做,嫔妾只是孕中不太吃得下东西。”
宣凛看向一旁的徐太医,徐太医忙回道:“回皇上,娘娘腹中龙胎安康,只是娘娘孕吐难以进食,长此以往怕是会导致龙胎发育迟缓......”
苏容华眉眼间有些憔悴,她依偎在男人胳膊上,撒娇道:“可嫔妾实在吃不下。”
“若是御膳房做的不合你胃口,朕便让人在你宫中设一个小厨房。”
宫中的小厨房一般是正三品以上嫔妃才能拥有的,如今苏容华怀孕,宣凛也不吝于给她一个恩典。
苏容华面带喜色:“皇上对嫔妾真好...”
见男人看她,她嘟着嘴搂着男人的胳膊将脸埋下去:“嫔妾今日都未曾梳妆,皇上别看了,省得皇上嫌弃嫔妾......”
宣凛轻轻笑道:“你怀孕辛苦,朕怎会嫌弃你?”
安抚了苏容华几句,宣凛又听徐太医说了苏容华的近况,妧卿见他比刚才处置齐容华和安御女时耐心了些许,想来苏容华这胎他是很期待的。
妧卿在人后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苏容华,一时也有些惊艳。
她往日只是远远见过后宫嫔妃,她们来寿康宫请安的时候,妧卿作为奉茶宫女是不能抬头直视主子的。
素闻宫中最貌美的是宁妃,宁妃娇艳明媚,苏容华却和她截然相反,清丽婉约,对着皇上也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难怪能和宁妃平分秋色。
妧卿心情有些低落,垂在袖中的手指悄然收紧,后宫嫔妃争奇斗艳,她一个卑微的宫女,如何能让皇上注意到她。
难道还是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吗?
一直到宣凛离开,妧卿情绪都十分低落,蔫蔫地垂着头跟在后边。
行到半路,銮舆突然停了下来,妧卿差点撞到前边刘顺德身上,她急忙停下脚步,还有些心有余悸。
“上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骤然在头顶响起,妧卿倏然抬起头,和那人冷沉的视线对上,才确定他是在叫自己。
抬着銮舆的太监们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将銮轿放低了些,就连刘顺德,也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男人没再催她,妧卿咬着唇瓣,慢慢挪到了銮轿边上。
“皇上...”她瞥了瞥四周,宫道上人来人往,总感到好似有什么目光在打量自己。
“上来,别让朕说第三遍。”
男人朝她伸出手。
妧卿眼睫颤抖着,她拎起裙摆,踏上了銮舆。
空间不大,妧卿局促地跪坐在男人身前。
帷帐垂下,銮舆重新抬了起来。
没等妧卿稳住身形,腰肢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紧紧扣住。
男人手臂稍稍用力,便让她落在了自己怀中。
“皇上...”妧卿急忙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一抹绯红从脖颈直接窜上了脸颊。
这样的姿势太...太暧昧了...
宣凛漫不经心地轻捏着她腰侧,低垂着眼眸看她,眸中是让人读不懂的情绪,以及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刚才看到的,就是你想要的?”
男人猝然出声,妧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宣凛似笑非笑地捏住她小巧莹白的耳垂,酥麻的触感传遍全身,妧卿杏眸轻眨,身子微颤着。
像刚出水的芙蓉花,在风雨中摇曳。
“故意勾引朕,不就是想做主子?”
话音落下,妧卿面上的嫣红骤然褪去,在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仿佛被剥光了一般,难言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挑开露于人前。
妧卿小脸煞白,难堪至极。
她甚至感受到了男人眼中的嘲讽,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爬床的婢女。
妧卿猛地推开他,跪在软轿上,下意识地就否认:“奴婢不敢...”
“不敢?”宣凛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我见犹怜的面孔,似笑非笑,“不敢还是不想?”
他不想承认自己这般肤浅,被这女子的美色吸引。
他偏要她自己说出来。
是她想要爬床。
是她在勾引他。
妧卿微微扬起脸庞,隐晦地懂了一点,男人并不是对她没有心思,只是起了色心的同时又很看不起她。
妧卿不知哪来的勇气,也可能是想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道:
“奴婢不想。”
不想被人这般羞辱。
銮舆中陡然安静了下来,听了全程的刘顺德心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眼神逐渐冷下来,他甩开女子的脸,语气冷凝:
“滚下去。”
这点可怜的自尊心,让妧卿被赶下了銮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