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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颂倪丹珍俞寻文前文+后续

废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返回民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今晚依然是留宿在这儿,明日一早再出发去下一个景点。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温以颂闲着没事干,几天没弹古筝了,手有些痒,把古筝搬到院子里,弹了一首《渔舟唱晚》。古筝的声音婉转悦耳,独特的颤音回荡在整座民宿中。二楼阳台上的沈裴斯,慵懒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泡了一壶明前龙井,倒是好惬意。房间里的金宇泽听见了筝音,也想出来看个热闹,刚要迈进阳台,沈裴斯立马抬手把移门关上。被关在房间里的金宇泽:“四公子,你这是……”“我在思考人生。”他靠在沙发里,指节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着膝盖,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瞥见院子里的温以颂。她穿了一件黑色丝绒连衣裙,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朦胧夜色里,她的肤色白的发亮,五官极为精致漂...

主角:倪丹珍俞寻文   更新:2025-03-21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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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倪丹珍俞寻文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颂倪丹珍俞寻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废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返回民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今晚依然是留宿在这儿,明日一早再出发去下一个景点。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温以颂闲着没事干,几天没弹古筝了,手有些痒,把古筝搬到院子里,弹了一首《渔舟唱晚》。古筝的声音婉转悦耳,独特的颤音回荡在整座民宿中。二楼阳台上的沈裴斯,慵懒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泡了一壶明前龙井,倒是好惬意。房间里的金宇泽听见了筝音,也想出来看个热闹,刚要迈进阳台,沈裴斯立马抬手把移门关上。被关在房间里的金宇泽:“四公子,你这是……”“我在思考人生。”他靠在沙发里,指节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着膝盖,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瞥见院子里的温以颂。她穿了一件黑色丝绒连衣裙,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朦胧夜色里,她的肤色白的发亮,五官极为精致漂...

《折颂倪丹珍俞寻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返回民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今晚依然是留宿在这儿,明日一早再出发去下一个景点。

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温以颂闲着没事干,几天没弹古筝了,手有些痒,把古筝搬到院子里,弹了一首《渔舟唱晚》。

古筝的声音婉转悦耳,独特的颤音回荡在整座民宿中。

二楼阳台上的沈裴斯,慵懒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泡了一壶明前龙井,倒是好惬意。

房间里的金宇泽听见了筝音,也想出来看个热闹,刚要迈进阳台,沈裴斯立马抬手把移门关上。

被关在房间里的金宇泽:“四公子,你这是……”

“我在思考人生。”

他靠在沙发里,指节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着膝盖,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瞥见院子里的温以颂。

她穿了一件黑色丝绒连衣裙,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朦胧夜色里,她的肤色白的发亮,五官极为精致漂亮,垂目弹奏的样子温柔含蓄。

此时此刻,初春的冷意和夜风的轻柔在她身上有了具象化。

温以颂沉浸在乐声中,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直至有人打开了客厅的门,唐婕珍的声音传来:

“以颂,你能不能别弹了,我想看会儿电视,有点吵。”

温以颂停下来:“你昨天不是想让周振锐拍视频的吗,今天正好。”

她知道周振锐是做自媒体的,很需要流量。

唐婕珍撇撇嘴说:“这边氛围不是很好,拍摄效果不理想,昨天你怎么不愿意在山顶弹呢?”

想了想,她又说:“也不知道你弹的什么歌,从来没听过,最近很火的苹果香你听过吗,会弹吗?”

温以颂摇头:“我没听过。古筝是五声调式的乐器,弹流行曲的话需要重新改编调音,而且我平常都是弹传统曲目多一些。”

“哦,那就不拍了吧。你先别弹了,我要看电视。”唐婕珍说完转身进了客厅。

筝音戛然而止,阳台上的沈裴斯睁开眼睛。

和他一样,其他享受着音乐的人,也都觉得结束的突然,但都没当回事。

周振锐刚洗完澡,外头传来敲门声,立即去开,见到是沈裴斯,还挺意外的:“沈先生?”

沈裴斯进了房间里,上下左右巡视一圈,随后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自在的仿佛在自己家。

“周振锐。”

他出声,周振锐立马往前一步,站在他面前乖得像是学生:“沈先生,您有什么事。”

“家里养狗吗。出门遛狗不仅要牵引绳,还要戴嘴套,免得乱吠,明白吗?”

莫名其妙被训一顿的周振锐:“……家里没养狗。”

“回去养一条。”

沈裴斯撂下这句话,双手插兜,迈着随性的步伐离开,活像一个二世祖。



翌日,录节目的第五天,一行人重新出发上路,前往下一个景点。

和上次的规则一样,依然是一大早开始选车,但结果有所不同——钟辉不想开车,上了陶蓉的车,其余没有变化。

上了路之后,温以颂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在开车这件事上,不要去想其他的,但还是开得慢,落在队伍最后面。

路上车不多,大家的车速也快,温以颂跟着有些吃力。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突然看见路边站了个人,旁边还有跟拍的摄像师。

今天太阳很好,风格外大,那人头发被吹得凌乱,看不清脸,但温以颂还是通过衣服认了出来,正是唐婕珍。

周振锐竟然把她扔在半路上?

温以颂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念头,倍感震惊,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脚已经踩了刹车,慢慢停靠过去,开门下车。

唐婕珍正在哭,温以颂拿了纸巾给她:“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周振锐呢?”

“我不知道,他叫我下车,把我赶下车了,呜呜……”

温以颂也不会安慰人,直言道:“你别哭了,先上车吧。”

唐婕珍忽然情绪爆发,吼了一句:“我哭怎么了,我就是想哭,就是忍不住!你要是嫌我烦,可以不用管我!让我被车撞死算了!”

她说完就往马路中间跑,温以颂吓得连忙抱住她:“你别干傻事!我没那意思,我是觉得今天风太大了,外边好冷,怕你冻着。”

“你真的不是嫌我烦吗?”

“绝对没有。”温以颂很笃定的说。

她原本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现在面对的还是一个需要更多关怀的残疾人,自然不会嫌她烦。

“没骗我吗?”

“真没骗你。”

唐婕珍终于不再哭了,吐了口气:“我先上你车吧。”

路上温以颂接了个电话,“我在开车呢,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这段时间我不能去陪你,你要照顾好自己,今天是第五天了,我很快就回去,等我回去了给你做好吃的。好,就这样,拜拜。”

挂掉电话后,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中午用餐的地方,也是今晚住宿的地方——一家湖景民宿。

周振锐站在门口,等车子停靠过来。

温以颂下了车,“你和婕珍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在公路上,太危险了。”

周振锐也略显歉意:“是我冲动了,多谢温小姐。”

打开后座的门,唐婕珍脸上还挂着泪痕,不愿意下车,周振锐哄了她几句。

温以颂看人家夫妻俩应该是需要二人空间,便没有打搅,转身往民宿里走。

刚走了没几步,便听见唐婕珍尖叫一声,回头去看,只见周振锐用蛮力把她从车里拖出来,不慎撞到了头。

温以颂忽然觉得周振锐那样子好凶狠,和自己之前所认识的体贴温柔的人完全不同。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劝几句。

一方面是不好插手人家的感情,另一方又觉得大家一起录节目,也认识几天了,不能袖手旁观。

犹豫间,一道声音出现在耳边:“看什么,还想上去劝两句吗。那么能耐,飞行嘉宾给你当得了,节目组还能省笔费用。”

今天有一个飞行嘉宾,是著名的情感专家——任翠。

温以颂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冷漠。”

不过,她也确实懒得管了,上了楼梯,来到露台上。

飞行嘉宾还没到,据说是飞机晚点了,大家坐着边闲聊边等。

这边景色是极美,视野开阔,抬眼便是湛蓝的湖水,阳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碎钻,湖泊的尽头似乎与天际接壤,两种不同的蓝色交汇出美轮美奂的景色。

唯一不好的就是风太大。

温以颂的长发被吹起,胡乱的拍打在脸上,从包里翻出来一根皮筋扎起来,看旁边的陶蓉老师和她一样凌乱,便递了一根给她。

另一头的林欣甜看见了,也伸手:“以颂姐,还有吗,我也要一个。”


周振锐急忙拉住她:“好了好了,以颂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快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饭桌上钟辉一直没怎么说话,静了片刻后突然关心道:“以颂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导致心情不好吗?”

因为来月事的原因,温以颂这两天确实很烦躁。

不过她一直记得钟辉帮过自己许多次,对他很客气:“我还好,谢谢钟老师关心。”

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是趋炎附势。

陶蓉笑眯眯地说:“婕珍要是有以颂一半的玲珑,也不至于天天受委屈。”

温以颂对陶蓉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一直将她当做长辈,自认为她们两个之间关系还算不错。

但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陶蓉对她冷淡了不少,偶尔还会阴阳怪气。

温以颂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晚饭后,陶蓉要出去散步消消食儿,温以颂追到走廊上,叫住她:“陶老师。”

“以颂?”陶蓉回头看她,“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陶老师好像对我有些意见,要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温以颂站在她面前,不是低头认错的模样,也不是讨好,而是坦坦荡荡。

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嘛。

陶蓉还挺意外的:“你没什么不好,以颂,你很好。”

“那为什么……”温以颂不解。

“因为你年轻漂亮。”陶蓉倒也坦然,“我嫉妒你。”

嫉妒她什么都不做,只凭一张脸就能吸引钟辉的注意。

实在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温以颂不知如何作答。

顿了顿,陶蓉又说:“别往心里去,我一直都这样。”

钟辉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出轨,所接触过的每一个年轻女孩,她都嫉妒过。

温以颂反应过来的时候,陶蓉已经出门散步了。

正要回去,转身看见走廊另一端头有个漆黑的人影。

沈裴斯倚靠着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点。

他哂笑一声:“这么喜欢讨好人,怎么不见你来讨好我,分得清大小王吗。”

温以颂抬脚走过去。

沈裴斯把烟蒂扔在地上,脚尖碾灭,耳边传来她好听又不屑的嗓音:“我为什么要讨好你,你是什么东西。”

他垂下眼帘,打量着温以颂:“脾气不小,谁惯的。”

“反正不是你。”温以颂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她身边没什么朋友,和同事的关系也不远不近,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宋时确咯。

呵。



第十二天,上午飘了会儿小雨,阴冷渗进骨子里。

原本计划在昨天下午抵达的离婚纪念馆,被迫移到了今天下午。

一行人是坐车去的。

纪念馆藏在曲径通幽的园林中,进门先是一个庭院,院中有池塘,有小桥流水,有一棵百年银杏树。

穿过庭院,进入屋子,里面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三面墙上都贴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便利贴,每一张便利贴上写着的都是离婚原因,其背后是一个个对婚姻对爱情失望透顶的人。

馆主热情迎接,寒暄了一番后,众人在馆中参观起来。

这里面积不算大,但墙上的便利贴密度实在是让人震惊,一层又一层,厚得像是长了很多年的爬山虎。

温以颂停下来,仔细读了几张便利贴,这里面的离婚理由各种各样,有性格不合的,有伴侣出轨的,也有经济纠纷等等。

参观了一会,进入下一个环节,馆主让大家挑选一张喜欢的便利贴,写上自己的离婚理由。


任翠笑着安抚她:“你不用那么紧张,很多人都在婚姻中犯过错误。”

林欣甜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唐婕珍一下,她开口说:“如果不是关系暧昧,为什么叫你小以颂?父母都不会这么叫吧。是真的你就大大方方承认吧。”

“我没有!”温以颂看着她的眼睛,再次提高了音量。

她真的很生气,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她们的眼神像是恶魔一样看着她,这个饭局,这个露台,甚至是这个民宿,她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往楼下跑。

民宿离湖很近,湖边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凉亭,温以颂走进凉亭里,摄影师提着笨重的摄像机始终跟在她身后。

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脆弱和狼狈都暴露在镜头前,温以颂突然好想逃离,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摄像大哥:“你能不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她此刻的样子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摄像大哥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但理智又将他拉了回来。

节目组需要的是热度是话题,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见他无动于衷,温以颂站在凉亭里与他僵持着。

如果沈裴斯说这句话,没有人敢不从。

可她是温以颂。

她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力,也没有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尊贵身份。

不会有人可怜她,也不会有人给她体面。

直到钟辉的出现。

“让以颂一个人静一静吧。”

摄像大师稍有犹豫:“钟老师,这……”

“嗯?”钟辉看向他,“一定要把她最难堪的样子录下来吗?”

他是影帝,在圈内咖位很大,摄像大哥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转身走得远远的。

温以颂终于松了口气,对钟辉说了声谢谢。

真的真的很感谢他,今天已经帮了她两回了。

“不用谢。”钟辉笑笑,“要不陪你走走?”

“不用了,钟老师,已经很麻烦你了。”

温以颂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钟辉随后又说:“我相信你。”

他的样子斯文儒雅,身上有岁月沉淀后的温和力量,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很坚定。

温以颂一愣,吃惊的看着他,她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一个才认识五天的人嘴里说出来。

那一刻她想到了爸爸,钟辉是爸爸的偶像。

静了几秒,钟辉问她:“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个邻居哥哥。能跟我讲讲吗?”

温以颂看着远处的湖面,声音平淡和煦:“他叫宋时确。”

宋时确是她的邻居,比她年长五岁,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改嫁后随着丈夫移民出国,只留了一套房子给他,就在温以颂家隔壁。

温爸爸温妈妈看他可怜,时常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他也把温以颂当妹妹一样。

在父母去世后,他便成了温以颂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那会儿她还很小,照顾她的保姆也不上心,时常偷懒,她不是吃冷菜冷饭就是剩菜剩饭,天气热的时候还会吃到馊的,其他生活方面也是一团糟。

是宋时确教会她许多生活技能,教她功课,教她做人,再大一些的时候还会装成哥哥开家长会。

温以颂是在他的支撑和鼓励下长大的,说他是自己的亲人其实也不为过。

讲完后,钟辉点点头说:“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你就算喜欢他也不奇怪。不过,我还是相信你。”

“谢谢钟老师。”

钟辉走了,让她独自待着。

温以颂吹着风,逐渐放空自己,无论多难受的情绪,只要静下来,自己就能慢慢消化掉。

等整理好情绪准备回去的时候,一转头发现沈裴斯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柳枝才抽出脆嫩的新叶,随着风轻轻扫过湖面。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敞着,略显散漫,双手插在兜里,镶了钻的袖扣在光线下闪着光。

不管何时,他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出神间,沈裴斯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笑着问:“真喜欢他?”

他的笑容里除了一贯的慵懒,还有些许风流,轻松的让人以为他只是在八卦。

温以颂下意识的反问:“不行吗?”

她不明白沈裴斯为什么要这样问,明明他也喜欢着别人。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裴斯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薄唇紧绷着,看着温以颂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样,温以颂感到有些不自在,不敢看他,转头看着湖面:“你放心吧,在镜头前,我是不会承认的,绝不会让你沈四公子丢了面子。”

四下无人,只有他们彼此。

沈裴斯冷笑出声:“那温小姐真是牺牲大了。”

这话怎么听都是在讽刺,但对温以颂来说不重要:“你不用太感动,离婚的时候多分我点财产就行。”

沈裴斯“呵”了一声。

很快,一道清甜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气氛。

“裴斯哥,原来你在这儿。”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林欣甜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甜,当得起她名字里的“甜”字,也当得起粉丝起的“内娱第一甜妹”的称号。

她走到沈裴斯的身边,“裴斯哥,韩助理来了,说是有几份文件要你签字,正找你呢。”

韩瑾是他手底下很得力的干将,不是十万火急不会赶到节目组来,沈裴斯跟着林欣甜一块儿离开了凉亭。

温以颂看着他们离去。

沈裴斯身高腿长,大步走在前面,林欣甜的个子是娇小的,想跟上他的节奏有些吃力,偶尔要小跑几步。

那瞬间,温以颂莫名就想到了网上很火的一个梗——最萌身高差。

酸涩的情绪在心头涨开。

林欣甜忽然回过头,冲着温以颂笑起来,那笑容似得意似炫耀,撞进她眼底,她不得不慌张的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沈裴斯回头的时候,只看见了温以颂冷柔的侧脸。

林欣甜打趣道:“裴斯哥在看什么,舍不得以颂姐吗?签几份文件而已,又不是就此分别了,下午还要一块儿录节目呢,有什么舍不得的,平常也没见你对以颂姐多上心。”

沈裴斯讥讽道:“我肚子里的蛔虫都没你知道的多。”

他一向都是这脾气,林欣甜自认从小到大被怼习惯了,继续说:“你就该对以颂姐好一点,要不然以颂姐也不会喜欢别人,整天想着跟你离婚。”


“别啊。”温以颂出声阻止。

这么做,沈裴斯的威风是出了,却没有想过她以后的处境。

别人不敢记恨他,只会把气撒在更弱小的温以颂身上,她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没必要这样吧,摄影师也没犯什么错,何必拿无辜的打工人开刀。”

沈裴斯讥讽:“你是活菩萨吗。”

“我是泥菩萨。”

他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对几个摄影师说:“听见了吗,你们的工作是温以颂保下来的。”

“听见了听见了,谢谢以颂姐,以颂姐大好人。”

温以颂在房车上洗完澡回到帐篷,过了片刻沈裴斯也回来了。

她正坐在床上,用毛巾擦头发,湿发乱糟糟的,映衬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大概是洗澡的时候闷着了,脸颊上透出一抹粉红。

她人瘦,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修长的脖子和锁骨下一片雪白的肌肤,随着手臂的活动,能瞥见一抹春光 ,沈裴斯眸光暗了几寸,喉结滚动,移开了目光,但还是心猿意马。

温以颂擦完头发,低头叠毛巾:“今天谢谢你。”

沈裴斯没说话,佯装无事,往床上一躺,拉了一片被角盖住肚子和大腿。

“不过,你为什么要救我?”温以颂转头看他。

她觉得工作人员会救她,导演会救她,其他嘉宾也会救她,但没有想过,奋不顾身的人会是他,现在想起来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为什么,我是雷锋,做好事很意外吗。”沈裴斯有些不高兴,“换做别的阿猫阿狗,我也一样会救。”

“哦。”

沈裴斯救她,只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恶人。

还是失落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

小花送来今天晚上的任务卡片,又关心了一下温以颂,才离开帐篷。

沈裴斯瞥见温以颂的卡片,还是勾选的“是”,咬牙切齿道:“你可真够没良心的。”

“很谢谢你救了我,但一码归一码。”温以颂盖上笔帽,“不过,你选的应该跟我一样吧。”

她伸长脖子想看,沈裴斯反应迅速的用大手遮住:“看什么看,多大人了还抄答案。”

温以颂:“……”

她转身去行李箱里找日历本,但怎么翻都没翻到,最后把箱子里所有衣服都倒了出来,还是没找到。

明明记得今早收拾进箱子里的,怎么不见了?

“我日历本呢。”她疑惑的看向沈裴斯,“你有看见吗。”

沈裴斯耸了耸肩膀:“没看见。”

“真的假的。”温以颂感觉他都没有认真想,半信半疑,“没骗我吗。”

“大小姐,你自己的东西没放好,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沈裴斯此刻的表情有点无语,“还是说你觉得是我偷的?”

温以颂心想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幼稚,谁没事会偷日历本啊,说不定是自己放别的地方忘记了。

“我没那个意思,没看见就算了,反正也没几天了。”

日历本对她来说算是一种仪式感,但没有这个仪式感,那一天还是会准时到来,没差别。

和以往几次不同,这次重新踏上旅程,节目组给的是房车。

原本计划是男女各乘一辆,但金宇泽舔狗属性大爆发,非要跟林欣甜一起,且周振锐和唐婕珍莫名其妙又和好了,他们也跟风要坐同一辆房车。

于是节目组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多租了两辆房车,以夫妻为单位,各乘坐一辆。

房车是有配司机的,嘉宾终于不用再自己开车了。

这一路上沈裴斯霸占了房车的沙发区域,一直在用笔记本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温以颂则是把自己的一些衣物洗了。


这一晚上,温以颂没怎么睡好,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七岁时小小的模样,她看见了爸爸妈妈,站在一片纯白色的空间中,朝她招手,亲切的叫她。

“以颂,颂颂……”

温以颂迈开小短腿往他们那边跑,扑进他们怀里,大哭起来:“爸爸,对不起,我不要玩具熊了。妈妈,也对不起,我不要帽子了,我要你们都回来,我好想你们。”

醒来时,泪水湿了枕巾,温以颂目光空洞看着天花板,仍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在三天后爸爸的葬礼上,妈妈也永远离开了她。

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阳光亮得刺眼,所有人低头哀悼时,忽然起了一阵风,吹走了温以颂的帽子。

那是一顶鹅黄色的帽子,上面还有两只可爱的小熊耳朵,是爸爸买给她的,她最喜欢的帽子。

帽子吹跑后,温以颂立马就哭了,边哭边追。

妈妈怕她有危险,把她喊回来:“以颂,回来,妈妈去捡帽子,你在这等着,好吗。”

她一向是个很听话的小孩,乖巧的点头,还提醒妈妈要注意安全,却一语成谶,妈妈失足掉下山崖,四天后才找到尸体。

温以颂陷在痛苦黑暗的记忆里,无法止住的眼泪在枕巾上晕染开更大一片。

小时候她也经常哭,那时不懂事,哭的是父母的离开,长大后哭的是为什么想要那个玩具熊,为什么会让风吹走帽子。

愧疚如同深渊巨口要把她吞没。

直到工作人员来敲门,才将她的意识从窒息的水底拉回来。

“以颂姐,要起床啦,今天爬山。”

温以颂擦掉眼泪,慢慢坐起来:“好,马上。”

节目组今天的安排是爬山,晚上在山顶露营。

温以颂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大多数东西都留在民宿里,太重了,背不上去。

她动作麻利,收拾好后来到客厅。

沈裴斯很早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了,边等边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温以颂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很小声地说:“昨晚的事情其实没必要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没说太多,但他应该懂。

“你说什么?”沈裴斯转头看过来。

“昨晚谢谢你。”

“听不见,大点声。”

温以颂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又提高了一些音量:“我说,谢谢你。”

沈裴斯这才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你也觉得我坐在这让人赏心悦目?不用谢,长得帅是应该的。”

温以颂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对他的自恋翻了个白眼,起身走了。

身后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我对奶油过敏,难道要我在旁边看着你们吃?”

温以颂继续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去院子安静等着。

磨磨蹭蹭到十点多才集合完毕。

正要出发,林欣甜突然提议:“以颂姐,你要不要把古筝带上去?在山顶上,星空之下,你穿着汉服弹奏古筝,肯定很美。”

温以颂想说太沉了,不好背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钟辉开口说:“以颂长得就有一种古典气质的美,弹奏古筝的时候肯定更美,我也想看。”

唐婕珍也在附和:“到时候让我老公拍个视频发到极光上,肯定能有不少播放量。”

说起来,目前为止,这对素人看起来是感情最好的,他们的婚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反倒是钟辉和陶蓉这一对婚龄28年的老夫老妻,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来陶蓉对钟辉意见很大,而钟辉一直选择视而不见。

至于林欣甜和金宇泽,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很显而易见——一直都是金宇泽在单方面当舔狗罢了。

就连节目组也想蹭温以颂的热度,工作人员说:“以颂姐要是能在山顶弹一曲,肯定上热搜。”

温以颂抿了抿唇,面对这么多人的期待,也不太想让大家落空。

这时传来沈裴斯不耐烦的声音:“古筝有什么好听的,吵死了。”

她所钟爱的古筝,在他那里是会打扰到他的噪音。

那一瞬间,温以颂还是不可控制的失落了,怔怔地看着他,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背包带子,指尖已经泛白。

沈裴斯不愿听古筝,其他人也都不敢再说话,山顶弹古筝的计划也泡汤了,默默地开始爬山。

这座山并不陡峭,但没有经过很成熟的开发,中间有一段路比较崎岖难走,且有很多遮天蔽日的大树,脚底下的路长满了苔藓,十分湿滑。

沈裴斯一直走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林欣甜跟在他身后,也不知怎得,只见她忽然身子一歪,向后倒去,刹那间惊叫出声:“裴斯哥!”

沈裴斯迅速回身,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回来。

那瞬间使出的力气太大,林欣甜因惯性撞进了他怀里。

这一幕落在温以颂眼里,红唇不自觉的紧抿着。

林欣甜遇到危险,下意识第一个求助的人是沈裴斯,沈裴斯也会拼尽全力救她,他们是双向奔赴,是天生的一对。

传言当年林欣甜和金宇泽官宣恋情,只是为了给新剧造势,没想到后来弄巧成拙,被狗仔拍到了沈裴斯深夜出入林欣甜的别墅。

为了洗清绯闻,他们不得不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

温以颂和金宇泽都是他们名利路上的垫脚石,真是讽刺。

金宇泽加快几步走上前查看情况:“甜甜,你没事儿吧?小心着点,现在开始我牵着你的手。”

“好。”林欣甜应下来,却又轻轻抬眼,含羞带怯的看着沈裴斯,“刚才谢谢裴斯哥,要是没有裴斯哥就完蛋了。”

“不用谢,我是雷锋。”

在众人或疑惑或惊讶的目光中,他继续说:“好事做多了,今天一早就有人来谢我,不是雷锋是什么?”

被cue的温以颂回过神来:“……”

身后传来钟辉的声音:“以颂,怎么不走,吓到了?要帮一把吗?”

“不”字还没说出口,钟辉已经握住她的手:“来,跨过去。”

这太突然了,温以颂又震惊又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他:“钟老师?”

“怎么了?”钟辉露出儒雅的笑,和平日里没有区别,一副长者的模样。

温以颂心下狐疑,是自己想多了吗?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人家可是德高望重的影帝。

中途停下来休息,温以颂用矿泉水冲了一下手,又用免洗洗手液洗了两回才觉得舒服些。

沈裴斯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阴阳怪气道:“嫌脏?嫌脏别让别人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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