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绥孟笙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琼华拉过她的手,真心实意地说,“你瞧瞧你说的多见外啊,你是我儿媳,我的不就是你和泊禹的吗?我还能给别人不成?要不是怕没法对账,我都想再多给你一点。”孟笙知道,她既然能骗她当美容院的法人,就不会轻易把法人这个定时炸弹要回去的。她心沉了沉,拳头越握越紧。只能抓紧找到证据,主动将美容院的真面目揭下来才行了。回到商家已经快五点了,余琼华上楼换了套衣服,就有佣人进来道,“二夫人,家主回来了,让您和三少爷,三少夫人去主栋那边用晚饭。”余琼华点头,“知道了,我们等会就去。”她特意歇了十多分钟才走过去,主栋客厅里十分热闹,坐满了人。商泊禹大哥商祈年和二哥商贺,以及两位嫂子,大哥家的双胞胎儿女都在里面,其乐融融。他们走进去,商泊禹和孟笙依次和他们打...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余琼华拉过她的手,真心实意地说,“你瞧瞧你说的多见外啊,你是我儿媳,我的不就是你和泊禹的吗?我还能给别人不成?要不是怕没法对账,我都想再多给你一点。”
孟笙知道,她既然能骗她当美容院的法人,就不会轻易把法人这个定时炸弹要回去的。
她心沉了沉,拳头越握越紧。
只能抓紧找到证据,主动将美容院的真面目揭下来才行了。
回到商家已经快五点了,余琼华上楼换了套衣服,就有佣人进来道,“二夫人,家主回来了,让您和三少爷,三少夫人去主栋那边用晚饭。”
余琼华点头,“知道了,我们等会就去。”
她特意歇了十多分钟才走过去,主栋客厅里十分热闹,坐满了人。
商泊禹大哥商祈年和二哥商贺,以及两位嫂子,大哥家的双胞胎儿女都在里面,其乐融融。
他们走进去,商泊禹和孟笙依次和他们打招呼。
坐在首位的商毅铮朝余琼华招了招手,余琼华带着温婉的笑容走过去,将手放在他掌心里,任由他牵着。
不远处抱着孙女的关蓉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
屋子里这么多小辈,就这么迫不及待勾勾搭搭的。
不害臊!
商祈年以及商舒宜脸色都不太好,眼神里促着冷光直直落在商泊禹身上。
商泊禹气定神闲的坐在那,无视了他们许多带着满满恶意的目光。
“好消息,老二家的怀孕了。”商毅铮说。
余琼华一愣,随即温柔笑道,“那真是好消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当初,祈年两个孩子出生,可是一人一套房的。”
商毅铮笑声爽朗,“当然,老二,城东的你们随便挑。”
商贺眼底不见喜意,脸上又不得不带笑,“谢谢爸。”
孟笙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们的暗流涌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她看不透,余琼华这么温柔婉约的一个人,心思为什么会这么狠毒呢?
她撇了眼旁边的商泊禹。
他们母子俩都很会演。
那狠毒呢?
商泊禹有继承到他母亲这一点吗?
孟笙的思绪紊乱,心头总有一股烧灼萦绕着,久久散不去。再抬头,却装上一双意外的眼睛里。
关蓉。
正在看她。
孟笙朝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关蓉总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她随口问,“孟笙,你和老三结婚也有三四年了吧?该抓紧要个孩子了,你看你二哥二嫂才结婚两年,都怀孕了。”
孟笙动了动唇,还未出声,余琼华将话接了过去,“哎,现在的小年轻都注重二人世界,他们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感情又好,什么时候生孩子都可以,我也不急着抱孙子。”
商泊禹温和笑着点头,“妈说的是,我们自己也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这种事也讲究顺其自然,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会来了,多谢大夫人关心。”
母子俩一唱一和,显得关蓉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她冷笑一声,眼底尽是轻蔑,“不用客气,我就随口一问。”
孟笙没吭声,不愿参与她们的明争暗斗。
管家这时上前,打破了片刻的寂静,“家主,晚饭备好了。”
商毅铮点头,牵着余琼华的手起身,适时开口,“孩子这种事随缘就好,我们商家没有嫁进来一年两年就必须生一个的规矩。”
“行了。既然人都来齐了,就开饭吧。”
这话可谓是在打关蓉的脸了。
关蓉“呵”了一声,冷嘲热讽道,“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孟笙生孩子,你倒真是一颗心偏到嗓子里了,她余琼华想来放个屁,在你那都是香的吧?”
商毅铮黑了脸,但关蓉却没想留下来看他脸色,优雅起身,摸了摸鬓角,语气怡然自得,“我人不舒服,饭我就不陪你们吃了,省得被你的屁熏着。”
说罢,抬腿就走。
如果不是两家因为太多利益牵扯不开,她早就离婚了。
因为“关”这个姓氏,她困在婚姻的坟墓里大半辈子,也委曲求全过,可换来的不过是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她知道,商毅铮是不会和她离婚的,一是为商家的名声,二是为利。
余琼华在身后着急的喊了两句“姐姐”,关蓉冷声警告,“我不记得我妈给我还生过一个妹妹,你要是再敢叫一声“姐姐”,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余琼华一副楚楚可怜,“我没那个意思。”
关蓉可懒得看她演戏,转身消失在客厅。
“毅铮,姐......大夫人误会我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明明都51岁了,茶起来倒真是有模有样。
商毅铮点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
商祈年他们几个看到这幕,脸上都染上厌恶和嫌弃的神色。
商毅铮对管家说,“既然夫人不舒服,让厨房留着饭菜,等她想吃了送过去。”
这算是给个了个台阶,也顺带为这事画了个句号。
他和余琼华带头往餐厅里走。
孟笙看着商毅铮,又扫了眼商泊禹,又在他们父子俩身上找到了唯一一个共同点。
多情。
她兀自扯了扯唇角,商家何尝又不是一个偌大的戏班台子呢?
商家人口算多,餐厅里是一张很大的圆桌,商毅铮坐在主位,余琼华坐在他左手侧。
商祈年兄妹三个,心里对商毅铮的偏心多少是有些怨言的,但又不敢再明面上表露出来。
他们隐忍的吸了口气,迈步跟了上去。
这顿饭吃得异常平静,只有在为余琼华切蛋糕时,餐厅里才显得有几分热闹。
商泊禹和孟笙坐到八点半就回了家。
洗了澡,护完肤,躺床上没多久,商泊禹也洗完澡了,穿了一套纯黑桑蚕丝睡衣,衣领刚好将前晚在宁微微那留下的痕迹掩藏掉。
他走过来将大灯关掉,留下床头柜上那盏昏黄的氛围灯。
“老婆,要睡了?”他倾身过来,低声问。
眸子在黑暗中染上一层浅薄的欲色。
孟笙只觉得眼前好似蒙了一层细纱,朦胧模糊,看得不那么真切。
以往那双令她沉溺不已的桃花眼,此刻却让她心间苦涩又沸腾。
“嗯,困了,有点累。”她疲倦的拖着尾音。
商泊禹心疼的抚上她的眉眼,“好吧,累了就早点睡,不折腾你。晚安,老婆,我爱你。”
“嗯。”
孟笙侧过身,发出一声淡淡的鼻音。
绥行律师事务所?
裴绥?
孟笙满脸茫然,她对律师这一行并不怎么关注,心下有些疑惑和好奇,便在百度上搜索了下“裴绥”这个名字。
点进个人百科里,入眼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两寸证件照片。
往下是介绍,裴绥,29岁,京市人,京市一级律师,毕业于京市法学院,耶鲁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回国后,创办了绥行律师事务所,担任主任律师,擅长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和国际金融贸易。
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在律政界赫赫有名,至今从无败绩。
为人行事风格犀利沉稳,清冷缄默,但常常能一语中的,专往人家心肺上扎。
人送外号——裴扒皮。
大概意思是,和他对上,你怎么都得扒一层皮。
下边还有不少他代理过的案件经历。
其中就有一起离婚官司,情况和她的很像,男方出轨,期间瞒着妻子以夫妻共同财产单方面赠与小三共计五千万的房车和包包首饰。
结局是男方净身出户,小三如数归还六千万,还要赔付当事人一笔精神损失费。
孟笙看完,陷入了沉默。
屏幕上的字越来越虚幻模糊,她嗤笑一声,扯了扯嘴角。
心脏和肺管被什么东西重重挤压着,疼得无法呼吸。
她抬手捂着胸口。
自嘲地想,也是,都这样了,是该早做打算了。
总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情继续和他过下去吧?
不可能的!
她做不到的。
这六年,显得实在可笑。
现在只要回想起刚刚在悦澜府邸大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她就觉得像含了一块脏抹布,让她反胃作呕。
她不仅要离婚,还得让宁微微吃进去的那些房子钱财都一分不少地吐出来才行!
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她。
只是,如果离婚,肯定会涉及到商家的名声和利益,商家会不会管不一定,但商泊禹的母亲余琼华肯定会横插一脚的。
不做好万全准备,怕是很难如愿。
毕竟商家在京市的豪门里也是十分有声望的,横跨建筑、地产、科技三大领域。
只不过商泊禹的身份比较尴尬,他是商家的私生子,初中时商家才将他们母子俩接回来。
一直被商家正妻和她所生的两个儿子打压着。
不过余琼华是个能屈能伸有颜还有手段的人。
两年前,商泊禹在她的帮助下,被任命为商氏旗下一家建筑公司的执行官,正式接触家里的产业。
良久,孟笙抬手擦掉泪水,压下心间的沉痛,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补了个妆,让眼睛看上去不那么肿。
打开导航,前往绥行律师事务所。
但不出意外的扑了空,前台一脸歉然道,“对不起,您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上去。”
“那他什么时候有空?”孟笙抿抿唇,再次问道。
“实在抱歉,我们裴律的行程档期已经排满了,至少今年他是不会再接任何案件委托了,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介绍我们律所其他律师,您看行吗?”
孟笙哑然,像裴绥这样级别的律师,日理万机些也是应该的。
她倒不是非要裴绥这个律师不可,但短信指名道姓了啊。
她浅浅一笑,“谢谢,我再想想。”
出了律所,她正想怎么办时,一条消息又闪了进来:去荣庆当铺,买回千玉钢笔。它是现在裴绥负责的一件刑事诉讼的重要物证。
孟笙脚诧异。
千玉钢笔她倒是知道,是Starrism国际钢笔公司在今年情人节推出来的一款以玉为身的钢笔。
情人节那天商泊禹还问过她喜不喜欢,她自然是喜欢的,只不过,那只钢笔是限量的,当时没有预定到。
现在她很好奇,立即编辑文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发出去,立马弹出一条提示:您的消息发送失败。
孟笙拧眉,心跳莫名有些快。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查不到,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收得到消息,却发不出消息。
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荣庆当铺在北城的古玩街对面,门面不大,孟笙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进去后,老板立马上前接待,问她需求,又自顾自地向她介绍起了店里的商品,她没太听,径直走到柜台,一眼就看到了第二排那只千玉钢笔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指,“这支钢笔给我看看。”
老板立马就戴着手套把钢笔拿出来给她看。
这款钢笔很特殊,笔帽上方有一行隐形的数字,可在Starrism官网上查验真伪,也可以查看或更改钢笔的持有者基本信息。
孟笙简单看了一圈,抬头问,“什么价?”
老板是个生意人,看出她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脸上都笑出褶子了,眼睛里也全是精芒。
“想来姑娘你是个识货的,这支钢笔是限定绝版了的,来路绝对正规......”
“直接说多少钱。”
老板哑然,干脆报出一个价,“十万。”
“多少?”
孟笙看着老板,目光直讳。
老板莫名被她盯得发虚,尴尬咳了声,“你要诚心要,我给你少点......算了,我看小姐也是个爽快人,一口价怎么样?八万!”
等了半分钟左右,看她依旧不说话,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姑娘,我这绝对是个良心价,毕竟我当时收的时候就不便宜,总不能亏本是吧?”
孟笙,“给我看看这钢笔的原装盒子。”
老板挠了挠额角,信心满满地说,“那人来当的时候就没有盒子......但钢笔绝对是原版,你可以现在查验,假一赔十,我荣庆典当铺开了也有十多年了,讲究的就是诚信!”
孟笙倒没怀疑这钢笔是假的,只是说,“既然没有盒子,这价格......”
太高了。
老板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咬咬牙,“六万八。不能再少了......”
“五万吧,我们各退一步。”孟笙说,“可以的话,就拟个买卖合同。”
老板还想挣扎一下,“五万六,这数字听着也吉利。”
孟笙没太计较那几千块钱的事,点点头,很干脆的把钱扫过去,看老板拟合同,利落签上字后,便出了典当铺。
这些年她对他们母子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孟笙绞尽脑汁都想不通,听见后边响起关门声,她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无措地舔了舔唇,收起脸上的绝望和难过。
却抑制不住心间那份酸涩慢慢涨大。
商泊禹走过来,就看见她僵直的身影,关切问,“怎么了?”
她忍着没哽咽呼声,飞快想了个借口,低声说,“突然想到,明天回去是不是也该给爸还有那位以及舒宜准备一份?不然,他们会不会有想法和不高兴?”
那位,自然指的是商家原配夫人关蓉。
关蓉出身于京市豪门关家,雍容华贵,养尊处优,她一直恨余琼华母子,也看不起他们母子。
商家家主商毅铮和关蓉是家族联姻,本就没多少感情,当年也是因为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才让余琼华钻了空子。
而商舒宜是商家唯一的女儿,关蓉所生,只比商泊禹小三岁多。
听后,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开,“嗯,你想的周到,那位最是爱胡搅蛮缠,挑是非。明天早上在储物间看着挑几样就好。”
孟笙没接话。
关蓉是个厉害角色,但还是不够狠心,不然,余琼华母子哪有踏进商家大门的机会?
而余琼华,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名字都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毒”的代名词。
她睨着眼前这个男人,灵魂忽然一震。
法人这事......商泊禹知道吗?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
翌日上午十点半,两人的车驶进商家占地八百平的四合院别墅,停在主栋前,就有八个佣人站成两排,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一脸笑走上来。
“三少爷,三少夫人,欢迎回来。”
商泊禹点头,“我爸我妈都在吗?”
“家主和大少爷二少爷去公司了,说是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晚上会回来用饭。”管家恭敬回道,“大夫人和五小姐在主栋,二夫人在侧栋等着您和三少夫人呢。”
商家四合院共链接着三栋独立别墅,自余琼华来了后,就和商泊禹住在主栋右后方的侧栋。
吃穿住行都是和主栋分开的,除非过年过节重大的日子,余琼华才会去主栋用餐。
商毅铮和关蓉的感情早已淡如水,他基本都是宿在余琼华那,只不过还是会给关蓉留着商家原配夫人的体面。
每天的早餐,和在家的午饭都会在主栋陪关蓉吃。
既然回来了,总要先去见见大夫人,这是礼数。
孟笙不愿在这种小事上被人揪住把柄,便让佣人把她准备的那几样东西拿下来,和商泊禹一块进了主栋。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清脆悦耳的女孩笑声。
管家上前禀报,“夫人,三少爷和四少夫人回来了。”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关蓉和商舒宜的目光齐齐看向玄关处。
“大夫人。”商泊禹上前颔首。
关蓉淡淡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回来给你妈过生?”
“是啊,我们也不常回来。”孟笙示意佣人手中的几个礼盒,“就准备了点薄礼送给夫人和舒宜妹妹了。”
里子和面子都顾全了。
至于她们母女俩看不看得上,就不是孟笙考虑的范围内了。
关蓉虽然看不上余琼华和商泊禹,但对知书达理,懂进退的孟笙也不曾为难过,顶多态度有些冷淡。
她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有心了。你妈一早就盼着了,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直接过去吧。”
进来虽然也不过几分钟,但关蓉一个正眼都不曾瞧过来。
商泊禹有一丝不悦,声音依旧温和有礼,“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下次回来再过来看您。”
说罢,便牵着孟笙的手出了主栋,顺着外面的游廊前往侧栋。
孟笙知道商泊禹同样不喜欢面对关蓉,甚至对上她时,还会有种无形的压力。
或许是小时候被他们母子几个气压过后的心理阴影。
以前陷在爱情漩涡里的孟笙会心疼他,甚至偶尔会被蒙蔽双眼,觉得大夫人和她的儿女们有时候太过分了。
可如今,那层爱意的滤镜一旦破碎,她心里毫无波澜,借着从包里拿手机看时间为由,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关蓉作为原配,恨小三母子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主栋离侧栋不远,穿过一条游廊和铺满鹅卵石的院子,就看到一位身穿绛紫色长款旗袍的年轻贵妇站在门口张望着。
她保养得很好,那张漂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眼角连一条皱纹都没有,身材曼妙纤细。
“妈。”
商泊禹面色带笑的喊了一句。
余琼华欣喜的迎了上来,直接掠过了他,到了孟笙面前,“笙笙,你来了。哎哟,这才多久没见,怎么感觉瘦了?气色差了。”
说罢,一个刀眼横向商泊禹,“你是不是没照顾好笙笙?瞧瞧,人家这下巴都尖了。”
商泊禹无奈。
以前就是这样的,每次余琼华见到她,都会关心问她的身体,以及工作。
孟笙依旧在他们脸上看不出真假,如果不是短信里说的那些都一一得到了证实,昨晚那条她会认为是天方夜谭。
如今看来,他们母子俩是有演戏的天赋在的。
如果进军演艺圈,拿个影帝影后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孟笙余光里映着远处商泊禹顿住的背影,她心里一慌。
现在证据还完全掌握,并不是拆穿他的最佳时机,她压根没时间去想对策,看着眼前的人,神使鬼差的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扯进拐角墙壁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
被她突然摁在墙上的裴绥愣了神,眼底的错愕久久不散。
孟笙现在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压根没注意这个行为和动作有多么不妥。
远处的商泊禹缓缓转身,看着空旷大气的长廊上只有行走的两位客人和服务员,神色在恍然间松散了下来。
“怎么了?”一旁的宁微微不明所以的看她。
“没事。”
商泊禹微微蹙眉,他刚刚分明听到有人喊孟笙,难道是错觉?
孟笙悄悄从墙边探出脑袋,看他们走进包间,缓缓直起身,好几秒后,她收回视线,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冷沉的丹凤眼。
他眼窝偏深,显得眼瞳深邃凌厉,眼皮微垂,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倨傲感。
孟笙思绪拉回,才察觉到他们俩有多近,甚至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都没放。
“抱,抱歉。”
孟笙那张俏丽漂亮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慌乱,她松开手,连忙退了几步,“对不住,裴律师,刚刚事出有因,太着急了,我才......”
没把握好分寸。
裴绥面不改色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和西服,微蹙的眉尖无不在示意他此时的不悦。
孟笙只好再次诚恳道歉,“实在对不起。”
“在跟踪?”
裴绥并没打算揪着这件小事不放,随口那么一问。
他的包间在走廊尽头,刚刚走过来时,看到一对年轻男女,他记性向来不差,但孟笙那天给他看的照片本就是两人热吻的侧脸,又太模糊了。
他又只看了一眼,没认出来是情有可原的。
孟笙有些尴尬,发觉自己刚刚真的像个见不得光的贼一样,躲在漆黑的角落默默看着商泊禹和宁微微站在明亮又璀璨的光里,尽情亲密。
“差不多吧。”她狼狈的别开脸,岔开话题问,“裴律师在这里吃饭?”
“应酬。”裴绥略微冷淡的回了两个字,抬头梭巡一圈,叫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这位小姐的耳环掉了,麻烦帮忙调一下监控。”
孟笙微愣,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用意。
“多谢。”她莞尔一笑,又朝工作人员颔首,“麻烦了。”
服务员看她穿着都是名牌,想来耳环也很贵重,便点点头,“您跟我来。”
孟笙细细看完他们俩从一楼到二楼的过程,电梯里,还有宁微微情难自控的踮起脚尖亲吻商泊禹脸颊,商泊禹眉眼含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别调皮的一幕。
商泊禹温柔和宠溺的神情皆是她所熟悉的。
那一刻,肺好似吸满水的海面,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痛苦不已。
眼眶也红了一圈,她舔了舔唇,温和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哽咽,“我能将这份视频拷贝下来吗?”
女经理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耳环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立马吩咐工作人员将视频拷贝到她手机里。
出了监控室,女经理上前说她之前点的招牌菜已经上齐了,想了想,在一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了几口后,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是短信来了。
危险!裴绥不能喝那杯酒!蒋明春在里面下药了,想让他身败名裂!
孟笙微怔,几乎是没有犹豫,也没有半分怀疑,刚想起身上去,又猛地顿住。
她想起商泊禹和宁微微的包间就在尽头右边,这会上去说不定会碰上他们,还有可能来不及阻拦。
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裴绥给她的名片,她连忙从包里翻找出来,拨通号码过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蒋明春刚拿着酒壶走到裴绥身边,给他倒了酒,“之前在严礼安的案子上我和裴律多有误会,这杯酒我敬你,希望裴律海涵。”
今天这顿饭,是几名京市一级律师组的局,裴绥是盛情难却被拉过来的。
听到铃声,他和蒋明春淡淡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垂眸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无视掉蒋明春尴尬的神色,直接转身走到窗前接了电话。
“喂,你好。”
孟笙直言道,“我是孟笙,你没喝蒋明春给你的那杯酒吧?他在里面下药了,千万别喝!”
听到这清软的嗓音,裴绥怔松片刻,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她怎么知道蒋明春会给他敬酒,还有下药的事?
上回的钢笔也是一样,前台告诉他孟笙当天上午去过,但钢笔又恰好是在去过律所后才在典当铺买下的。
这也是他觉得可疑的店。
裴绥垄断思绪,眉峰微蹙,他没问,只淡声说,“嗯,我知道。”
即便没有孟笙这个电话,蒋明春这杯酒,他也没打算喝。
蒋明春想将他架到火上烤,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挂了电话回到酒桌上,他淡淡道,“这杯酒怕是没办法和蒋律喝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拿起自己的大衣,不顾其余人的眼光和挽留,出了包间。
他的不近人情和冷傲独断早就人尽皆知了。
没办法,作为京市从业以来毫无败绩的一级律师、裴家二少爷的身份来说,他有嚣张的资本。
打完电话,孟笙就买单离开了餐厅,刚拉开车门,身后响起熟悉的低沉男音,“孟小姐。”
孟笙回头。
深秋的夜晚寒气肆意,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身姿挺拔修长,昂首阔步的朝她走过来。
都不用猜,孟笙都能想到裴绥追过来时想问什么。
但孟笙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看他走近,她避重就轻,“裴律不用言谢,礼尚往来。”
他提醒了她监控,她提醒他不要喝那杯酒,很合理。
如果不追究逻辑的话。
裴绥当然看出她不想说的意思,眸光深深,冷风袭来,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幽香。
是茶花香。
这个味道在之前她拽自己衣领躲藏时,就闻到了。
和上次的梨香相比,多了曾阳光和温暖的味道。
作为律师,他见过形形色色很多人,但唯独看不太透眼前这个女人。
沉思后,他没再问,而是缓声道,“你今天拷贝下来的证据,中间不能有任何剪辑的痕迹,否则,会被法庭认定为伪证。”
“哦,好。”孟笙应完,又想起自己的证据,“那个,能麻烦裴律一件事吗?”
宁微微勉强扯出一个看似讶异的笑,脑海里飞快闪出一个借口,“把包拿过来做保养,顺便逛逛。”
她手里拎的是一支香奈儿cf系列的浅粉色包包。
售价大概是在八万起步。
但孟笙对这个包有印象,在宁微微的ins上看到过,也是商泊禹送给她众多包包的其中一款。
她扬着眉梢问,“这包包挺衬你的,什么时候买的?我也有一支这样的,不过是白色的。”
那只包,同样是商泊禹从法国出差给她带的。
时间,和宁微微ins上发布的应该是隔了一天。
她的在前,宁微微的在后。
“男朋友送的。”宁微微抓着包包链条的力道加重,当即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婆婆不是快过生日了吗?想过来给她挑个生日礼物的,正好碰到他来取给我订的包和香水。”
孟笙顺着回,眉眼里的笑意尽是温情和幸福。
宁微微一愣,眸底闪过一丝错愕,恰当好处的落在商泊禹脸上。
刹那间,便觉得心脏受到了重力挤压,有些喘不过气。
那支包,她可等了二十多天啊。
还有那款香水,是限量款的,京市的专柜店都只剩最后一瓶了。
怎么就变成孟笙的呢?
商泊禹虽在看她,但眸子里氤氲着一层不熟的淡漠,嘴角还有一个看似礼貌的浅浅弧度。
她心底顿时生出几分委屈,却不敢红眼眶,生怕被孟笙看出端倪,别开了脸,轻咬着唇。
孟笙故作梭巡,揶揄问,“你一个人来的吗?男朋友呢?上回还说要带来见见,也没个影儿。”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宁微微心头一哽,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余光瞥了眼商泊禹,“他工作忙,应该抽不出时间。”
“你打个电话问问嘛。”
看着宁微微那副骑虎难下的表情,孟笙眼底笑意又深了几分,却又觉苦涩。
她一直将宁微微视作最好的姐妹,这些年,自觉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甚至有时候遇到喜欢的,好看的,都会买来送她。
大学毕业后,又将她安排到一笙美术馆工作。
可她是怎么对她的?
人前好闺蜜,人后勾她老公。
“我给他发微信吧,说不定这会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宁微微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强壮镇定的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目光定在一个联系人头像上,发送语音,“老公,我闺蜜说晚上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甜腻的嗓音温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是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孟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她的屏幕,对方的头像确实也是一副油画,但看着像是日出。
宁微微在给商泊禹的小号发微信。
这般明目张胆,无非是仗着她不知内情罢了。
孟笙心尖微疼。
她这声老公喊得可比她甜多了。
商泊禹肯定很受用吧。
宁微微收好手机,之前的委屈一扫而光,换上俏皮,“等他回复吧。”
孟笙好奇问,“你男朋友做什么的?”
“做......做高端家居设计和制造的。”
宁微微攥紧手机,舔舔唇,事出突然,她压根来不及做准备,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孟笙,现在只能脑海里想到什么就编什么。
“京市好像只有两三家是做这种产业的,一个是东城谢家,一个是南城汪家,还有一个是......”
她做出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看向商泊禹。
商泊禹笑道,“南城林家。”
孟笙恍然大悟,看向宁微微,她连忙笑着回答,“我哪有这个福气,能找到这三家有头有脸的少爷做男朋友啊,他家是小企业,不在京市。”
她哪里敢攀扯上这三家人啊。
不然以后很难圆不回来。
况且,孟笙也是豪门圈子里的人,大把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名媛,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哦哦,那我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成功把你拿下?”
宁微微难为情的笑着瞪了她一眼,“少打趣我了。走逛街去。”
又问商泊禹,“你不介意我今天当回电灯泡吧?”
商泊禹温和一笑,“没关系,笙笙开心就好。”
宁微微垂咽下那份难过和委屈,亲昵的搂住孟笙的胳膊,“哼,走吧,笙笙。”
孟笙被她拉着进了路易威登的专柜店,店员认出她,立马热情的迎出来打招呼,“孟小姐,商总,下午好。”
她轻轻点头回应,被请进VIP休息室,很快就有下午茶和点心端了上来。
“把你们店里的新品都拿过来看看。”商泊禹坐在孟笙旁边,开口说。
“好的,商总,孟小姐,您们稍候。”
没一会,店员们鱼贯而入,将十几件物品一一在他们面前展示,有包包,手表,方巾,香水,戒指之类的东西。
孟笙的目光在那对钻石耳环上多停留了几秒,商泊禹注意到,直接伸手将耳环拿过来,“喜欢?喜欢就买。”
孟笙一愣。
她知道,商泊禹向来是细心又大方的。
每次逛街,只要她的目光在一样商品上多停留一会,他就会问喜不喜欢,如果她再犹豫的话,他就会直接买下。
她看向他身旁爱马仕的袋子,想来,他对宁微微也是这样吧。
他的温柔和深情,早就不是她的专属了。
“不是给妈挑礼物吗?”
“这个也不适合妈,你戴着肯定好看。”商泊禹眼眸温和,话里话外尽是宠溺,说着便看向店员,“把这对耳环包起来。”
店长上前,“商总,您看着项链,和这耳环也挺适配的,商夫人戴着肯定更好看。”
店长细心的改了对孟笙的称呼,商泊禹似乎很喜欢听‘商夫人’这三个字,眼底的笑意都深了几分,“都包起来吧。”
宁微微在旁边看着,只觉刚入喉的咖啡苦得发涩,她用曲奇饼干压了压,心间分泌出来的酸楚却越来越多。
他宠爱孟笙时的深情和温柔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明明半个多小时前,他还搂着她说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什么,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配得上她之类的情话。
她忍不住出声打断,“笙笙,我看那个玫粉色的鳄鱼皮包包就挺衬你婆婆的,年轻又有气质。”
孟笙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端倪了会,轻轻摇头,“那颜色......这款有酒红色的吗?”
放古代,玫红色是小妾穿的。
余琼华这辈子最恨别人说她是小三,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一直就将自己的身份摆在正妻的位置上,衣服首饰包包从来都是正红或者酒红,绝对不会是彰显妾身份的玫红色。
“这一款的酒红色是限量款,只不过,这个颜色需要从国外调过来。”店长赔笑道。
“需要多久?”
“三到五天。”店长,“商夫人,您看这样好吗?等包到了,我第一时间安排人给您送过去。”
孟笙想了想,余琼华的生日在下个周末,倒也来得及。
她点了点头,“那条方巾的图案我看着还可以,也包起来吧。”
店员纷纷离开后,休息室里就剩他们三人。
宁微微后知后觉,脸上染上尴尬的神色,朝商泊禹投去歉然的目光。
商泊禹皱着眉,并没说话。
孟笙看出她的恍惚,莞尔笑着问,“微微,你男朋友回消息没?晚上来吗?”
“嗯?哦......我看看。”
宁微微后知后觉地从包里拿手机,“他还没回呢,估计在忙。”
孟笙,“还早,我们再逛逛。你有什么喜欢或者想买的吗?”
“还没看到喜欢的。”
“那走吧,我们再逛逛。”
“好。”
出了休息室,商泊禹照常掏卡买单,让人直接将东西直接送到家里,又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三人又逛了一个多小时,中途商泊禹去了趟洗手间。
他走了四五分钟的功夫,宁微微就收到了她所谓“男朋友”的回信了,她还将手机伸到孟笙面前,瘪着嘴,故意恼道,“忙忙忙,一天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和我们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孟笙定睛看着商泊禹发来的内容:宝贝,我晚上有应酬,不能推,下次好不好?帮我和你朋友说声抱歉。
也是,一直在她身边,哪有机会换微信回消息啊。
可不得借着去厕所的机会嘛。
多讽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让她看到的,宁微微和商泊禹的聊天记录一直没删。
上一回聊天在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宁微微说想吃北城买冰糖雪梨和芙蓉糕,商泊禹回道:好,我忙完就过去给你买。
八点半左右,宁微微又给他发消息说:老公,芙蓉糕好好吃,就是冰糖雪梨热了后的口感变差了。
后面是个撒娇的表情。
商泊禹是到今天上午八点多才回:下回带你去北城吃。
孟笙突然觉得可笑,这回答和昨晚他和自己说得所差无几。
他哄宁微微也是用的这一套啊。
她轻轻一笑,掩去眼底的轻蔑,“没事,人家公事要紧嘛,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晚上我们去就好了。”
“行吧。”宁微微惋惜的收起手机,搂着她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那下次等他空闲了,再约。”
“嗯。”
孟笙忍着把手臂抽出来的冲动,轻轻应了声。
从SOHO购物中心出来,已经五点过了,深秋的暮色已然降临。
吃饭的餐厅,已经商量好了,在悦澜府邸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商泊禹的心理素质还是要高一些,说这家餐厅时,他面不改色的说好。
但宁微微听后,心口一跳,眼神也不自然的闪了下。
许是心虚在作祟,她犹豫道,“悦澜府邸离这好远呀,这个点又是晚高峰,肯定会堵车,而且,过去说不定还要排队,要不......换一家?”
孟笙捕捉到她的局促,缓缓笑道,“没事,现在离晚高峰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宁微微张了张嘴,也没找到话反驳,只能在自我安慰,在那边吃个饭而已,怕什么。
车子行驶半个小时,成功抵达烤肉店。
和悦澜府邸就隔了一条街。
三人一同进去,落了座点餐,一切如常,烤肉时,孟笙的小手指不小心碰到烤盘边,烫得她立马缩回了手。
下瞬,手就被商泊禹抓住了,他皱着眉,“我看看,烫红没?”
纤细的手指没有红痕,一抬头,孟笙就看到眼底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担忧,“疼不疼?”
记忆里,只要有关她的事,他永远放在第一。
就和第一次她进厨房一样,她不小心把手切伤了,后来他再也不许她进厨房,连帮忙都不让。
“不疼了,没事的。”
不知为何,那些原本在时间长河沉睡的细节记忆近来都苏醒了,曾经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可如今他的出轨背叛也给了她重重一击。
那种相较之下的痛苦,几乎要将她的心脏捣碎。
商泊禹说,“你别动了,我来烤。”
宁微微坐在对面看着他对孟笙的心疼爱护,心里也蛮不是滋味的。
手掌下方也不经意碰到了烤盘边缘,她痛得惊呼出声,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下意识看向商泊禹。
孟笙连忙问,“没事吧?微微。”
商泊禹只平淡的客气了句,“小心点。烫红了去冲冲水。”
宁微微不平衡,也不甘心,她轻咬了咬下唇,“不要紧,也没红,刚刚有点走神。”
“不会是想男朋友了吧?”孟笙打趣。
宁微微闻言,害羞的横了她一眼,“赶紧吃块肉把嘴堵上。”
说话间,她的脚已经在桌子底下轻轻勾住了商泊禹的腿。
商泊禹烤肉的动作稍顿,眸色微暗,不动声色的继续给孟笙夹肉,腿也挪开了位置。
在宁微微又追上来时,他不悦的皱起了眉,余光淡淡扫向她。
宁微微一愣,莫名看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脑海里忽然闪出刚在一起时,商泊禹对她说过一句话,“我们私下怎么都可以,但在笙笙面前,不能露出半分马脚。”
孟笙永远都是他的首选。
宁微微都知道,可那颗心早在他日夜温柔中沉沦了,也产生了浓厚的依赖。
她会嫉妒,会吃醋,会不平衡。
可更多的是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商泊禹,害怕失去现在富有的生活和一切。
衡量之下,她握了握拳,到底还是收回了腿,委屈的撇撇嘴,安分守己的吃着烤肉。
孟笙对此毫不知情,这顿烤肉她吃得也没多开心。
饭局结束,孟笙提议开车先送宁微微回去,被宁微微摆手拒绝了,她也没勉强。
回去的路上,手机忽然“叮”了声。
孟笙垂眸扫了眼短信,明天商泊禹会借口出差去陪宁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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