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小阳王有才的其他类型小说《恐怖民宿:我在大理被女鬼缠身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我在大理开民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行李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残肢断臂,看了很久,最终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尸体处理掉。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残肢断臂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杨依被肢解后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这个行李箱里面?起先我以为是幻觉,是闹鬼,那这些残肢断臂肯定就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盯着看了这么久,甚至我也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而这些残肢断臂还没有消失。那就说明这并不是幻觉。所以我必须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掉这具被肢解后的尸体?或许我应该直接报警,但是我该怎么向巡捕解释这具尸体的来历?说它一开始并不在这个行李箱里面吗?是鬼魂作祟吗?这当然行不通,巡捕讲究的是证据,而现在摆在我眼前的这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就是证据。所以只要我报,那么接下来我的...
《恐怖民宿:我在大理被女鬼缠身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行李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残肢断臂,看了很久,最终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尸体处理掉。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残肢断臂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杨依被肢解后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这个行李箱里面?
起先我以为是幻觉,是闹鬼,那这些残肢断臂肯定就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我盯着看了这么久,甚至我也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而这些残肢断臂还没有消失。
那就说明这并不是幻觉。
所以我必须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掉这具被肢解后的尸体?
或许我应该直接报警,但是我该怎么向巡捕解释这具尸体的来历?
说它一开始并不在这个行李箱里面吗?是鬼魂作祟吗?
这当然行不通,巡捕讲究的是证据,而现在摆在我眼前的这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就是证据。
所以只要我报,那么接下来我的人生,大概率是要在牢里度过了。
说来也奇怪,发生了如此诡异和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居然还能够保持这样理智且清醒的头脑。
或许我应该把尸体拉到山上去埋了,但是一出了这个院子,外面到处都是摄像头,抛尸的过程难保不会被拍下来,到时候我就更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这具尸体,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我想到了院子里的那口井,正好前段时间政府的人过来让我封了那口井,说是为了保护地下水资源。
现在民宿这一类经营场所,都不可以使用地下水,或者确切的来说,是不可以使用免费水。
所以井水已经没有在用了,但是我还没有找人封掉。
或许我可以将尸体扔到井里,然后再把井口封死。
打定主意,我直接拉上行李箱拉链,然后费力的将它拖下楼。
这东西可真沉,幸亏是搬下楼,要是搬上楼的话,估计我一个人还般不上来。
我将那个行李箱搬到井边,然后掀开井盖,再把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残肢断臂一块一块的扔到井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收拾了现场,然后拎着行李箱上楼,又在浴室里面仔仔细细的清洗了那个行李箱。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行李箱也扔进井里?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害怕这东西会在水里漂起来吧!毕竟水井可还没封呢!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点了根烟,坐在窗前等待天亮。
这时候肯定已经没什么睡意了,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了杀人凶手似的。
虽然我没有杀人,但是我完成了抛尸这个动作,而且这件事儿还没有彻底处理完。
所以我现在其实很害怕。
一直等到天亮,我如同往常一样,下楼吃了早饭。
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但我还是强迫让自己吃了点儿,毕竟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吃过早饭后,我立马去找了房东大叔,让他在村子里帮忙找人,给我拉一些石头和水泥过来,我说我要填井。
因为这是政府要求的,不填人家不给办证件,有很多人都已经填掉了,所以房东大叔也没有多想,马上就去村子里找工人了。
一个小时后,房东大叔带着两个工人过来,还有一辆拖拉机,拉着石头和水泥。
他们在门口把石头和水泥卸下来,然后就开始干活。
我让他们先填的石头,直到石头填满了整口井,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我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让工人直接打掉了井口,接着就开始往里面灌水泥。
最后把整个井口用水泥抹平,就算完事儿。
我当场转给房东大叔1500块钱,900块钱是石头和水泥钱,还有六百是两个工人的工钱。
这一切忙活到中午就全都整完了,下午我拿着视频和材料去了一趟镇政府。
镇政府的工作人员看到我拍的视频,非常满意,当场就在提交材料上面签了字。
接下来就是走正常的证件审批流程。
回到客栈,我整个人累得半死,也不知道是精神压力太大,还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但是现在,我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然后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彻底黑了。
肚子饿厉害,我估计应该是睡了很久。
我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手机,想看看几点了,结果手刚伸出去,忽然就摸到了一大团头发。
那感觉,就好像旁边睡了个女人似的。
我直接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赶紧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床上有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好像是缩到衣柜那边去了。
一瞬间,我浑身汗毛炸起,甚至每一根神经都彻底绷紧了起来。
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或许我会觉着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现在,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闹鬼了。
难道说杨依的鬼魂缠上我了吗?
但是她应该不会害我。
毕竟那天晚上她回来过,而且当时她应该已经是鬼了,还和我发生了关系。
所以如果她想害我的话,肯定早害我了。
我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但还是害怕的不行。
“杨依,是你吗?”
我对着衣柜说话,可是里面同样没有任何回应。
我站在那里,僵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打开了那个衣柜。
我甚至都做好了在衣柜里看到鬼的心理准备,但是衣柜里却什么都没有。
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还是有一些东西的,比如女人的衣服、裙子,还有化妆品,包括那两件蕾丝内衣。
我脑子开始短路了,怎么这些东西,又出现在了我的衣柜里?
昨天晚上在行李箱里的,不是被肢解后的尸体吗?当时我并没有再看到这些衣物。
还有那个行李箱。
我赶紧跑到卫生间去看,发现那个行李箱就扣在卫生间的角落里。
昨天晚上洗过之后,我把它扣在这里晾干。
我翻过行李箱,仔细的检查上面有没有残留的血迹。
不知道是我洗的太干净,还是这行李箱里面压根就没有装过尸体?总之我没有发现任何血迹,以及类似于血迹的痕迹。
我开始分裂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昨天晚上,这个行李箱里面到底有没有尸体?
难道当时都是幻觉吗?那我扔进井里的那些残肢断臂,压根就没有存在过?
那女人用双手扒着衣服,就那样从挂在衣柜里的衣服缝隙里面钻了出来。
那感觉,就好像她是从衣柜后面的墙里面钻出来的似的。
因为挂着的衣服缝隙里,根本不可能藏得下一个人。
除非,她是鬼。
我瞪大眼睛,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仰,已经完全靠在了床上。
而衣柜里的女人,这时已经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
她脸上的头发逐渐散开,露出一张惨白而又陌生的面孔。
她不是杨依。
“啊......”
我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那女的却忽然笑了,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随即,她的两只眼珠子忽然往上翻,瞳孔瞬间变成了白色。
“砰砰砰。”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以及我师父的声音。
“小阳,怎么了?”
听到我师父的声音,我顿时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力量,然后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闹......闹鬼了师父,她......她在屋子里。”
我说着惊恐万分的指了指身后。
刚才我确实被吓坏了,要不是我师父在外面喊我,我都已经浑身瘫软的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师父听到这里,赶紧一步跨入房间,他甚至都已经在手中捏起了诀窍。
但是进了房间之后,我师父警惕的打量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所谓的鬼。
我也看了一下,发现刚才那个女的已经消失了,包括衣柜里面,也看不到她的踪影。
“她刚才就在衣柜里面。”
我说着壮起胆子,走上前去拨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我甚至将那些挂着的衣服都拿了下来,但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女的。
“行了,不用找了。”
这时我师父开口制止了我。
“可是刚才真的有鬼,那女的我从来没见过她,她就从那些衣服里面钻出来,头发很长,脸上也很吓人。”
我指着衣柜,跟我师父解释。
其实我主要想表达的,是我刚才真的看到了鬼,我想说那并不是我的幻觉。
“行了,我知道。”
我师父点了点头,随即他又很认真的看着我,问道:“你确定刚才那个女的,不是被你封在井里的那个?”
“不是,那个是杨依,可刚才那女的,我压根就没见过......”
“不对,我见过她,她就是在监控里面出现过的那个女的。”
我忽然瞪大了眼睛。
接着我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然后翻出那段录像看了一下。
手机屏幕里,那女的抬头看摄像头的一瞬间,她的脸被拍的很清楚。
“果然是她。”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你到底杀了几个人?”
我师父忽然沉着脸问我。
“啊?”
我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又上升到我杀了几个人这个问题上了?
“这种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缠上你,她一直纠缠着你不放,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跟你有仇,而且她出现在那口井的位置,正说明她也被封在那口井里,所以,那口井里到底封了几具尸体?”
我师父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杀人狂,再说了那口井我之前还在用,要是我真的杀人往里面抛尸,我怎么可能会用那口井里的水?”
我向我师父解释。
但他却好像认定了我是杀人狂是的,脸色阴沉的瞪着我。
那感觉,颇有种要清理门户的意思。
“也许我看错了,你的内心已经生长出了恶魔,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我师父依旧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这时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或者确切的来说,是怀疑我自己。
难道说我真的是一个杀人狂吗?
我在这里做客栈,然后利用这一便利,专门针对年轻女性下手,最后我将她们杀害,抛尸井底?
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干的吗?
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
我仔细回想,那些前来住店的年轻单身女性,尤其是长得漂亮,穿着性感的姑娘,我也会起心动念,甚至在脑海中幻想着与她们来一场艳遇。
但这都仅仅只是存在于幻想,我甚至都不会有任何主动的行为,顶多就是叫她们一起吃顿饭。
我怎么可能会对那些单身女性生出歹心,而且还付诸行动了呢?
这在我的道德观念当中,也是完全不容许的。
我更不可能去杀人。
可是眼前的种种,包括我师父的质疑,都让我无从辩解和反驳。
难道说我的心里真的已经生出了恶魔,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它操控着我的身体做了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这简直太荒谬了,荒谬的我想要自杀,从而杀死内心深处的那个恶魔。
我忽然发狠,开始往楼下走。
“你要干什么?”
我师父在后面问我。
“直面内心的恐惧,和那个可能存在的恶魔。”
我说着快步走下楼,然后在楼梯旁的工具间找出来一把电锤,随即我开始对着封住的井口钻了起来。
凝固的水泥层被电锤敲碎,逐渐露出里面填充的石头。
我将封死的井口整个打开,然后把里面的石头一块一块掏出来。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我师父沉着脸在一旁问我。
“如果我真的杀了人,那就应该让法律来惩罚我,不是吗?所以我得知道,我到底杀没杀人。”
我一边冷笑,一边继续忙活。
此时的我,已经接近癫狂。
我想如果我不能够确定这件事情,那我真的有可能会疯掉。
与其疯掉,我还不如去坐牢,亦或者是去精神病院。
井里的石头被我一块一块的掏出来,逐渐开始能够看到水了。
也就在这时,水里面忽然漂上来一大团头发。
我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从水里钻出来一个女人,结果我一捞,才发现是一大团头发。
紧接着,我又从水里捞上来几个小瓶子,那都是女性用来装化妆品的,还有一件蕾丝内衣。
这内衣我见过,是杨依的,我之前在她的行李箱里翻出来过。
怪不得她的衣物和化妆品全都不见了,原来都被填到了井里。
可是我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扔到井里的,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
我师父端着水烟壶,在边上默默地抽着烟,“咕嘟嘟”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滴......”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电动车的声音,紧接着,几辆巡逻的电动车停在了巷子里,然后好几个巡捕打着手电来到了门口。
我连夜敲开了我师父家的大门,开门的是我师娘,她穿着件红色的旧棉袄,头上裹了条粉红色的头巾。
“小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师娘看到我,很意外!
“师娘,我刚回来,找我师父有点事儿。”
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主要是太久没回来了,这大半夜的跑过来打扰人家,属实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师娘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手上,空空如也,脸上表情多少有些不悦。
我也是太着急了,都没顾上买点儿礼物啥的。
“进来吧!”
师娘没再说啥,将两只手塞在袖子里就转身进屋去了。
“是小阳回来了吗?”
我刚走进院子,堂屋里面就传来了我师父的声音,略显激动。
“对,我回来了师父。”
我赶紧大声回应,然后快步朝着堂屋里面走了进去。
挑开厚重的门帘,我钻进堂屋,里面暖烘烘的,头顶上还飘着一层淡淡的青烟,整个屋顶也都是被烟熏的有些发黑的状态!
我师父盘腿坐在炕头上,面前放着一个碳炉,里面正煮着一罐热茶。
“这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我师父笑眯眯的跟我打趣。
“也不是混不下去了,主要是遇到点事儿。”
我说着将背包摘下来放在了一旁,然后顺势坐在了炕沿上。
这时我师娘也跟着进来,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我师父拿了个陶瓷茶杯,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眯着眼睛问我,“说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大老远的跑回来找我,应该不是啥好事儿吧?”
“确实不是啥好事儿。”
我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在大理那边开了个客栈,本来挺好的,但是最近有个来住店的客人,她后来去爬苍山,被人给害了,然后我那客栈里面就开始出事儿,我怀疑那女的缠上我了。”
“外面的大城市也信这个吗?”
我师父有些好奇。
现在城市里面确实没有人相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事情了,所以我师父这行当,也只能在偏远山区,还有我们这样的农村地区混口饭吃。
其实我师父很有本事的,只可惜生不逢时,干了半辈子阴阳,家里还是穷得叮当响。
这也是我当年选择退出这行当的原因。
“其实那边也不是大城市,同样是农村地区,只不过挨着旅游景区,所以发展的比较好。”
我师父对于大理肯定没什么概念,所以我大概跟他说了一下。
接着我又将自己这几天在客栈遇到的离奇事件都跟他说了一遍。
尤其是行李箱里出现残肢断臂这件事儿,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理解。
我师父听完之后,脸上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凝重,然后他拿起边上的水烟壶,咕嘟嘟的抽了起来。
“如果说真的闹鬼,那你所看到的一切,应该都是幻觉,包括你说的行李箱里的尸体。”
我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显得很沉闷。
“我知道,但当时行李箱里的尸体,真的一直没有消失,我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幻觉。”
我说着摇了摇头。
“所以最后你把尸体封在了井里?”
我师父跟我确认这一点。
“对。”
我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我师父忽然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让我拿出那段监控录像给他看了一下。
就是院子里的那段监控录像,画面里的那个女人,我师父只是看了第一眼,他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这东西......肉眼都能看到了吗?”
“对,要不然我也不会着急忙慌得跑回来找你。”
我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我以前干过这行当,所以我知道这种东西你能看到意味着什么!
或者确切的来说,它让你看到,那就意味着她要开始害人了。
这也是我直接被吓得屁滚尿流跑回来找我师父的原因。
“刚才村口的狗是在对着你叫吧?你这身上怕是跟着东西了。”
我师父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身后。
这下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背也跟着一阵发凉。
我师娘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出去......”
就在这时,我师父忽然板起脸来,大声呵斥了一句。
他这时候整个人气场都变了,脸上表情也很凶。
要是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他在呵斥我,但我知道,他是在呵斥别的东西。
俗话说,鬼也怕恶人,所以对于这种东西,不能太和善,就是要很凶很凶才行。
紧接着我师父直接从炕头上跳了下来,然后他一言不发,去厨房舀了一碗清水,回来之后,直接对着碗里的清水就开始捏诀念咒。
完了之后,他又从门头上方取下来一根柳枝,然后蘸着碗里的清水,在我身上一顿抽抽打打。
打完之后,我师父又在碗里烧了一道黄符,然后让我将碗里的符水喝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我师父将柳枝重新插回门头上方。
“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在这里住吧,黑天先不要出门了。”
我师娘有些不悦,但是她也没说什么!
其实这时候外面黑乎乎的,坦白说我也有点儿不敢出去,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我住在了隔壁的偏房。
但是躺在炕头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很久,后来我出去尿尿,路过堂屋的时候,听到我师父在和我师娘聊天。
本来我也不想偷听的,但是我忽然听到我师父说,“小赵可能杀人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我浑身绷紧了起来。
因为我不知道我师父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还有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外你还真他住在屋里,在不是窝藏杀人犯吗?”
我师娘说的方言,大概意思是埋怨我师父不应该让我住在家里。
“小阳肯定不会有意识的杀人,他什么性格我很清楚,所以我猜,要么就是他撞了邪,被控制了,要么就是他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比如人格分裂。”
这是我师父的声音。
首先,在这里提醒诸位年轻的单身女性,不要跟陌生男人去爬山,切记。
我以前做过很多工作,甚至在老家当过几年阴阳,后来因为不适合这行当,所以退了法。
09年我来到大理,在洱海门附近开了一家民宿。
那时候正值淡季,游客很少,风很大。
当时客栈来了一位女租客,是个小姐姐,人长得很漂亮,穿着黑色皮靴,呢子大衣,一头飘逸的长发,属于那种看一眼就让人不会忘记的女孩子。
那天晚上我特意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好菜,叫她一起吃饭。
期间我们自然少不了闲聊,也彼此分享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
那小姐姐是从上海来的,她在金融市场打拼多年,不到三十岁就赚到了一辈子够用的钱。
我不知道她具体挣到了多少钱?但她说是足够躺平了。
而且她很自信,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那种,所以我想她应该是真的挣到了足够的钱,那就是她的底气。
这难免让我有些自惭形秽,因为我作为一个三十岁,本该成家立业的男人,到现在唯一的资产也就只有这家客栈而已。
而且房子还是租的。
我承认我看走了眼,最起码在我的认知当中,眼前这位年轻的小姐姐,并不符合我对富婆的认知。
但她确实是。
当天晚上,她就给我转了三千块钱,说是接下来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顺便也想蹭饭。
我欣然答应。
毕竟和这样的美女一起吃饭,也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而且万一有发展空间呢?
人嘛,梦想还是要有的。
从那天之后,我经常叫杨依一起吃饭,有时候也会带她去菜市场买菜。
她总是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每天拿着相机出门拍拍拍,记录在大理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那种对生活的激情与热望,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虽然我也才三十岁。
那段时间,客栈里来玩儿的人总是很多,都是一群老光棍。
他们当然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杨依来的。
杨依也总是跟他们打成一片,她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但是却没有人可以真正接近她。
包括我。
说直白一点儿,她可以跟你一起吃饭,一起喝酒,甚至一起玩儿,但她绝对不会和你上床。
说到底,我们这些人都太普通,根本不可能配得上她。
这一点其实我也有自知之明。
杨依即便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你也感觉她身上是在发光的。
那时候我们都在想,这样的好姑娘最后会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我确实没有想到,那个王八蛋居然会是我。
一个月后,那天杨依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出门了,说是约了人去爬苍山。
那段时间她到处跑,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在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然后第二天睡到大中午。
但是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回来。
而我一直等她到深夜。
就如同我之前说的,杨依不会轻易和别人上床,所以她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
但是那天晚上,她却彻夜未归。
我也同样彻夜未眠。
因为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虽然我知道我和杨依没什么可能,但是想到她已然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我还是难过的不能释怀。
而且那天晚上之后,她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我尝试着联系过她,但是她并没有回我消息。
我打开那个房间的门,发现行李箱都已经收拾好了,屋子里也保持的很干净,很整洁。
看来她已经做好准备要离开了。
于是我直接把她的行李箱拿到布草间,并且将那个房间打扫了出来。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集,应该就到此位置了,等她回来拿走行李箱,以后大家就各自天涯,形同陌路。
结果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杨依忽然回来,而且满脸憔悴,眼神惶恐,身上沾了不少泥土,看上去邋里邋遢的。
我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没办法,我只好带她上楼,先让她去了我的房间。
杨依还是什么话都不说,进屋之后,她就直接去了浴室,接着我就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当时我按下了报警电话,但是却并没有拨出去,因为我并不了解情况!所以我想还是等她出来了再说。
我点了一根烟,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甚至都没有关上房门。
这是我在心里的一道设防,毕竟这姑娘好几天不见人,然后她忽然跑回来,又在我的房间里洗澡,我怕关上房门,有些事儿容易说不清楚。
主要是我觉着她这种状况!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坏事儿,甚至有可能被人绑架了。
所以这事儿肯定是要报警的,我也不想自己惹上麻烦。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水流声停了,杨依打开门,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洗完澡之后,感觉她的状态好了很多。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她还不忘向我表达歉意。
“没事儿,需要帮你报警吗?”
我赶紧站起来问她。
杨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然后她走过来关了房门,接着就直接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这下反倒是给我整不会了。
被绑架了好几天,她居然不报警?关键是她洗完澡之后爬上我的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给我机会吗?
我多少有点儿浮想联翩。
主要是她刚洗完澡,现在光着身子,这种情况下,我们待在一个房间里,你要说我没点儿想法,那肯定也不现实。
所以最后想想,我还是试探性的爬上了床。
毕竟这种好事儿,我想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
杨依也没有拒绝。
不拒绝那就是默许了吧?
我壮着胆子伸手搂住了她,杨依也没有拒绝,但是她也没什么反应。
于是我直接关掉了屋子里的灯。随着黑暗降临,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翻身爬到了杨依的身上,然后摸索着朝她吻了上去。
杨依同样没有拒绝我,反而配合着我的索取。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时候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该做的事情,直接去做就是了。
所以这一夜,注定是放纵,一直到深夜。
后来我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而且睡了很久。
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照到了屋子里,杨依也不见了,我想她应该是走了。
我去二楼布草间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行李箱也不在了。
这让我多少有点儿失落。
不过这也不算遗憾,毕竟这种艳遇之后,通常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我以为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了,结果第二天下午,二牛忽然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跟我说,“昨天苍山上发现了一具女尸你知不知道?据说是被肢解了装在行李箱里面,老惨了。”
“你听谁说的?”
我有些好奇的问他。
“昨天晚上他们都在客栈群里说啊?你没看到吗?”
二牛压低了声音,“据说群主还被请去喝茶了,现在群都解散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之前的那个客栈群,发现还真被解散了。
“这种事儿你最好别再传了,要不然小心人家也请你去喝茶。”
我好心提醒二牛。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你说那具女尸,不会是杨依吧?”
二牛说着陷入了沉思。
“别瞎说,怎么可能是杨依,她昨天晚上还回来过。”
我说着瞪了二牛一眼。
“她昨晚回来过?那人呢?”
二牛听到这里,顿时激动了起来。
这家伙当然也喜欢杨依。
我们正说着,这时忽然有好几个巡捕找上了门来。
为首的那名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巡捕在确认了我是民宿老板之后,忽然问我,“杨依依是不是在你这里住过?”
“对,她是上个月11号入住的,在这里住了得有一个月。”
我回忆了一下,如实说道。
虽然我并没有犯法,但是看到巡捕,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那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巡捕又问。
“她前段时间说是去爬苍山,有好几天没回来,昨天晚上又回来了,今天一早走的。”
我没敢隐瞒,如实回答问题。
主要是我也怕牵扯到什么事儿。
“她昨天晚上回来过?你确定吗?”
结果我这话一说出来,那几个巡捕全都瞪起了眼睛。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看他们这反应,我也有点儿不淡定了。
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那几个巡捕直接面面相觑,而且我发现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你确定她昨晚回来过?”
其中一个巡捕再次向我确定。
“确定啊?她确实回来过,但早上几点走的我不知道。”
我被这些人搞得有点儿发毛了,同时也很疑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反复确认?
那名巡捕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随即很认真的看着我道:“我们昨天在苍山上发现了一具尸体,被肢解后装在行李箱里面。经过初步确认,死者就是杨依依,而且经过法医鉴定,她死了最起码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以上了。”
这下我整个人顿时僵住,脑子也开始抽了。
因为有些信息明显对称不上。
那天我记得巡捕过来找我,确实有说过在苍山上发现尸体的事情,他们也说了经过初步调查,证明那具被肢解的女尸就是杨依。
可是二牛现在说的,却和我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我记忆错乱,还是他脑子出问题了?
“老赵,你不会是杀了人,把尸体扔到苍山上去了吧?”
二牛见我半天不说话,那两只眼睛顿时瞪得跟牛一样大。
“滚你大爷的,你才杀了人呢!”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即便是到了这时候,我也完全不相信自己会杀人,更不相信自己精神分裂什么的。
再说了,就算我杀了人,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开玩笑,你这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二牛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随即他又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杨依那娘们儿跟别人约了去爬苍山,还真有可能被人给害了,毕竟她长那么漂亮,要是跟一个男的跑到大山里,这荒郊野外的,男的能不动歪心思吗?”
“我看就你歪心思最多,说不定她就是被你杀的。”
我没好气的说道。
“卧槽,你这话可别乱说,到时候巡捕该怀疑我了。”
二牛顿时一副很警惕的样子。
我没再搭理他,主要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现在我脑子多少有点儿乱。
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我记错了,当时巡捕只是过来调查杨依消失的事情,那我记忆中关于巡捕说杨依被人杀害抛尸的这些话,到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
还有那天晚上杨依回来,我们发生关系这事儿,我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也许那并不是闹鬼,而是真的。
又或者那完全就是我的意淫,其实压根就没有真实发生过?
我开始分裂了。
“其实你应该接受这一点,对你的病情或许有好处。”
二牛走后,我师父忽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病情?”
我回头看了看我师父,我知道他以为我有精神病,但是我并不怪他。
“没错,你说过那女孩儿的尸体出现在行李箱里,最后被你封在了井里,这种情况,其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杀了她。”
我师父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道。
“我杀了她?”
我咽了口唾沫,随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师父道:“你既然这么认为,那为什么还要大老远的跟着我跑到这里来?”
“因为你是我徒弟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我师父说着苦笑了一声。
“可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是杀人犯了。”
我喃喃自语。
这一刻,我忽然心如死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相信这绝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病了,精神出了问题,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师父这番话很有安慰作用。
“那现在怎么办?”
我问我师父。
此时我已经把自己代入了一个杀人犯的角色,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感觉很慌。
“就按照你以为的,这件事儿跟你没关系,那个人已经永远消失了,我们只需要做一场法事,超度冤魂。”
我师父说着看了看封死的那口井。
这个提议我马上就接受了,此时我心里甚至都来不及去想那些所谓的道德底线,或者是负罪感。
因为我的第一本能,是将这个秘密保守住,以保全自己,不至于遭受牢狱之灾。
至于负罪感什么的,那是在以后的日子里需要赎罪才会有的东西。
下午我师父念了整整一下午的经,院子里也贴满了符咒。
这场法事,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
空气里充斥着香烛的味道,还有那些贴满院子的符咒,让我感觉很安全。
“有一点儿我还是不明白。”
我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盯着眼前跳动的火焰,“如果真的是我杀了她,那我为什么会有那样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我记得巡捕跟我说在苍山上发现了那姑娘的尸体,而且她被肢解了装在行李箱里面,这很奇怪,我完全不知道这段记忆从何而来。”
“或许是你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抛尸,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这样一段记忆,这应该只是你想象出来的。”
我师父停下手里的动作,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许是吧!”
我点了点头。
这感觉很奇怪,我明明不记得自己杀过人,但是我现在却接受了自己是一个杀人犯的事实。
我甚至一边在烧纸钱,一边在心里祷告,希望杨依不要怪我。
因为这确实并非我的本意,我甚至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要怪,就怪我的另一个人格吧!
如果真的有另一种人格存在的话。
我躺在床上,再一次彻底失眠。
现在我没有恐惧,但是却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
我居然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而且还有另一个人格?那另一个人格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呢?在我睡着的时候吗?
还有它会控制着我的身体干坏事儿吗?
它为什么要杀了杨依?我的另一个人格,究竟对杨依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与此相关的记忆。
我唯一能想到,就是那天晚上杨依邋里邋遢的回来,然后她洗了个澡,并且爬上了我的床,我们缠绵了一夜。
该不会,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吧?
难道说在这个过程中,我以为的杨依,其实根本就不是活着的杨依,而是一具尸体?
我感觉我要裂开了。
我翻身下床,打开衣柜,将角落里的那个行李箱拽了出来。
然后我打开行李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尸体。
关键是,我塞进去的那些女性衣物,包括内衣,以及化妆品什么的,也全都不见了。
那些可都是杨依的东西。
“咯咯咯......”
头顶上忽然传来极其诡异的声响,我一抬头,发现上面挂着的衣服里面,居然钻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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