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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联手之腹黑战神辅助妻燕龙弈司言全文小说

青梅竹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梁军山紧抓着脖颈上绳索,语气艰难地开口。“不行。”司言冷冷回绝。梁军山压低声音:“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失血过多而死,你也活不了。”“不会。”司言语气幽冷,轻轻转动着手中锋利的剑,在梁军山脖子上比划。“这点血要不了梁大将军的性命,至于我的性命,梁大将军就更不用操心了,我经常出入鬼门关,对那里熟得很。”“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是梁大将军让雍王把我交出来的吗?来都来了,我自然是要住两天。”北芒国将士顿时眉头大皱,这女人竟然还想继续控制大将军?“走吧,梁大将军,鸣金收兵,回营。”司言挟持着梁军山,发了话。“收兵。”梁军山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黄昏的夕阳敛去最后一抹光芒,夜幕笼罩大地之时,北芒国的十万大军,如同潮水一般退...

主角:燕龙弈司言   更新:2025-03-20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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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龙弈司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强联手之腹黑战神辅助妻燕龙弈司言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青梅竹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梁军山紧抓着脖颈上绳索,语气艰难地开口。“不行。”司言冷冷回绝。梁军山压低声音:“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失血过多而死,你也活不了。”“不会。”司言语气幽冷,轻轻转动着手中锋利的剑,在梁军山脖子上比划。“这点血要不了梁大将军的性命,至于我的性命,梁大将军就更不用操心了,我经常出入鬼门关,对那里熟得很。”“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是梁大将军让雍王把我交出来的吗?来都来了,我自然是要住两天。”北芒国将士顿时眉头大皱,这女人竟然还想继续控制大将军?“走吧,梁大将军,鸣金收兵,回营。”司言挟持着梁军山,发了话。“收兵。”梁军山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黄昏的夕阳敛去最后一抹光芒,夜幕笼罩大地之时,北芒国的十万大军,如同潮水一般退...

《强强联手之腹黑战神辅助妻燕龙弈司言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梁军山紧抓着脖颈上绳索,语气艰难地开口。

“不行。”司言冷冷回绝。

梁军山压低声音:“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失血过多而死,你也活不了。”

“不会。”司言语气幽冷,轻轻转动着手中锋利的剑,在梁军山脖子上比划。

“这点血要不了梁大将军的性命,至于我的性命,梁大将军就更不用操心了,我经常出入鬼门关,对那里熟得很。”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梁大将军让雍王把我交出来的吗?来都来了,我自然是要住两天。”

北芒国将士顿时眉头大皱,这女人竟然还想继续控制大将军?

“走吧,梁大将军,鸣金收兵,回营。”司言挟持着梁军山,发了话。

“收兵。”梁军山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

黄昏的夕阳敛去最后一抹光芒,夜幕笼罩大地之时,北芒国的十万大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回到中军大营,司言下令:“传军医入帐,为梁大将军诊治箭伤,其余人不得靠近,否则,梁军山性命不保。”

两个副将冷冷盯着司言,还是让人叫来了军医。

梁军山满目阴沉,司言在他军中发号施令,就好像命令自己的人一般。

他真想不要了这条性命,下令三军将士将司言砍成肉酱,可想到还没抓住燕龙弈,他就不甘心。

熊月关城楼上,眼看着北芒国军收兵退回大营,大宣将士们只觉得一阵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震惊了。

包括宣威将军司清山。

包括雍王祁子煜。

寒风呼啸中,祁子煜负手立于城楼,眸光幽深盯着远处敌军大营,身体一动也没动。

他本以为司言只是空有一张嘴皮子,不曾想,司徒府的千金竟是如此魄力之人。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他就见识到了司言的胆识谋略,勇武,果决。

她不惜以身犯险,深入万千敌军之中,为燕龙弈拿解药。

事成之后,她又担心敌军奋起攻城,因而留在北芒国军中,牵制敌军。

她的一颗心,全然系于军国大事上,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

如此女子,天下难寻!

祁子煜知道司言的一片苦心,可他不知道司言是否清楚,北芒国军中有条不成文的规定。

若是军中大将被人挟持,无法正常指挥三军将士,可由其部下将领共同商议,放弃主将的性命。

做成此事者,不但无罪,还有功。

北芒国军中,很快就要不平静了。

到时,这丫头便会有性命之忧。

当然了,北芒国军中混乱之时,也是他们趁乱偷袭北芒国军的最好机会。

祁子煜步履沉重从城楼上下来,下达了军令:“传令三军将士,今夜准备袭击敌营。”

祁子煜的这句话,堵住了司清山满肚子的疑问。

他直到这时才明白,雍王和妹妹谋的是什么。

他们谋的是一个出击的机会。

“是。”大宣将士群情激愤,士气高涨,只因一个女子今日深深地鼓舞了他们。

日暮西沉,天空中阴云密布。

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化去,又下起了细密的雨。

比起往年,今年边关的天气当真奇异莫测。

当云栎杀掉最后两个追击自己的北芒国士兵时,冰凉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寒风凛冽,如刀子割在面颊,云栎马不停蹄,赶往兀鹫山寻找自家王爷。

燕龙弈让云栎送走司言后,和自己的另外两个属下取得了联系。

他们正策划着从梁军山手上拿解药,却得知北芒国军已经撤兵,前往熊月关去了。

他们于是赶往熊月关,半路上遇到下雨,便在这凉亭里避雨。

“王爷,有人。”

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

云桥和云梳同时按住腰间剑柄,待见到雨中之人,两人才将剑收了起来。

“大统领回来了。”

说话间,云栎飞马而来,见到自家王爷,云栎翻身下马,连滚带爬扑到了燕龙弈面前。

“王爷,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司姑娘……”

燕龙弈面色微沉:“发生什么事了?”

云栎双目通红,将司言并未昏迷,带着他一路引开北芒国军去往熊月关,又在熊月关深入敌军,挟持梁军山拿到狼毒箭解药的事,全部告诉了自家王爷。

说罢,云栎拿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狼毒箭解药。

“司姑娘此时还在北芒国军中?”燕龙弈撑着一根竹杖站起,目光冰冷盯着云栎。

“是。”云栎低垂着头,满是愧疚,“司姑娘挟持了梁军山,拿到解药后便让属下先走,司姑娘还让属下转告王爷,说她答应王爷的事情,做到了。”

“王爷,这两包确是狼毒箭解药,一包内服,一包外敷。”

云桥在检查过两包药粉后,上前回禀。

云桥是燕龙弈手下隐卫,同时也是一名医者。

他曾经带人研究过北芒国的狼毒箭,想要制作解药,但解药里面需要的一味药材天下难寻,因而始终无法配制成功。

此味药材只在北芒国最北边的荒原之地才有生长,他们已经派了好几批人前去,均杳无音信。

燕龙弈背转过身,望着亭外接天连地的雨幕,眼前全是那娇小女子的身影。

这丫头说三日之内为他拿到解药,当真不是开玩笑。

她用实际行动捍卫了自己的承诺,也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她不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孩儿。

“王爷,属下恳请王爷应允属下回去救司姑娘,回来再受罚。”

云栎仰着头,满是雨水的脸上全是愧意。

空气中严寒而安静,大雨卷起地上的泥水,溅起一串串浑浊的水珠。

“一起去。”

北风呼啸中,传来燕王的回应,男人轻柔的嗓音透着铁一般的坚定。

燕国和大宣命运的齿轮,再次重新转动到一起。

没有任何誓言,也没有盟约,有的只是一个女子用生命和行动所换来的信任。

自那以后,在燕龙弈的一生中,从未怀疑过司言,无论司言所说的话有多么离奇。

包括司言那一句:我来自千年之后。


难道是雍王和燕王为了迷惑敌军,一直在演戏?

今日大帐中仅设两个席位,燕龙弈和祁子煜对面而坐。

两人皆言笑晏晏,神色欢愉,好似从未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更别说谁背叛过谁了。

“来人,今日天冷,多加些木炭,再多加上两个火炉。”

祁子煜的声音从大帐里飘出,左杭连忙吩咐人去做。

祁子煜热情不已:“贤弟,这是今日将士们新打的鹿,炖了这鹿肉羹,你多喝点暖暖身子。”

燕龙弈客气地回道:“雍王兄费心了,小弟敬雍王兄一杯。”

“好,好好。”

两人一边吃着鹿肉,一边喝起了酒,言谈欢笑声不住地从帐内传出。

几个将士抬着两个火炉进来,又给里面原有的一个火炉加足了炭火。

将士们看看雍王,又看看燕王,只见两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不由得也跟着欢喜起来。

军中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到处都传遍了。

说雍王和燕王的关系还是那般好,压根就没有破裂。

将士们高兴得唱起了战歌,围着篝火庆祝胜利。

听着外面将士们的欢呼声,里面两人的笑容缓缓落了下来。

他们关系破裂并不是演戏,其乐融融的这一幕才是。

既然将士们想看到雍王和燕王和平相处的一幕,那就让他们看到。

一场作戏就能够大大提高士气,何乐而不为?

该表演的,表演完了。

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大帐里再次传出雍王命令:“本王与燕王有紧要军情商议,所有将士后退百步。”

“是。”帐外左杭高声领命,将士们有序后退。

四周安静下来,唯有北风啸唳。

两人各自沉默,未说一话。

祁子煜无数次想象过两人再见面的场景,想过燕龙弈会对他如何愤怒,如何失望。

但他没想过燕龙弈这般举重若轻,波澜不惊。

祁子煜知道,燕龙弈这是彻底和他划清界限了。

“我敬燕王一杯。”祁子煜轻轻举起酒杯,看向对面男人。

燕龙弈淡淡开口:“好。”

两人各自饮下杯中之酒,脸上再无一丝笑容。

祁子煜静默半晌,深吸口气:“这次能灭北芒国十万大军,燕国功不可没。”

“两军将士共同浴血奋战,燕国军队不敢独自居功。”燕龙弈客气地回道。

祁子煜五指捏着手中酒杯,眼眶泛红:“燕王,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燕国牺牲的将士。”

大帐里一片静谧,空气中一股低沉的气压。

炉子里跳动着火焰,火红色的光芒映照着两人面庞。

燕龙弈轻轻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雍王也有自己的难处。”

燕龙弈神色平静,淡淡说了一句,他能理解祁子煜的选择,但永远不会原谅。

他曾经那般信任祁子煜,视他为兄长,认为他一定会遵守约定。

可他违背了盟约,亲手毁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腿上狼毒箭的伤口隐隐作痛,五千将士浴血奋战的身影犹在眼前,燕龙弈不会,也没有资格代表将士们原谅祁子煜。

祁子煜长叹口气,满怀歉疚:“到底还是我的错,是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盟约,背弃了我们之间的誓言。”

“过去的事情,雍王不必再提。”燕龙弈神色淡淡道。

“燕王,我自罚三杯。”祁子煜接连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口气饮尽。

燕龙弈神色淡漠看着祁子煜,一句话未说。

祁子煜背叛他的那一刻,他们的路便已走到头了。


“我不相信雍王。”司言的语气轻轻柔柔,和缓而带着坚定,“我不信任何人,只信我自己。”

“你又能做什么?”燕龙弈问道。

“我能说服雍王出兵,让两国再次联手。”少女神情肃然,浑身自信,成竹在胸。

燕龙弈目光深深看着司言,又从她身上看到了说要灭北芒国二十万大军时的狂妄。

四目相对,两人目光猛烈碰撞,就如兵刃相接。

这一刻,少女眼里的光芒燕龙弈前所未见。

她如此猖狂,如此桀骜!

就如一头未被驯服的狮子,深深地震撼了他。

“好。”燕龙弈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轻启声音,“如果司姑娘能够说服雍王出兵,我们或许还可与北芒国一战,前提是,雍王这个时候还未退兵回朝的话。”

“雍王不会退兵回朝,他还在坐等着收渔翁之利。”

少女的声音如清风一般飘入耳中。

燕龙弈不禁微微一愣。

司言继续说道:“雍王之所以不出兵,就是因为大宣朝中有人打着让北芒国和燕国两败俱伤,大宣好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

“何其蠢也!”燕龙弈冷冷开口,“两国唇齿相依,燕国若灭,大宣定不能独存。”

“是啊,就是有人这么蠢。”

司言神情冷淡,“他们不但蠢,还坏!不过,他们很快就要倒霉了,本小姐专治祸国殃民的蠢人、坏人。”

燕龙弈黑眸深邃,就那么看着司言,久久没有说话。

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审视起眼前这个女子。

短短几个时辰内,她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勇敢果断,她身上所具有的远见卓识,都超出他的想象。

可以说,司言的智慧谋略,胆识眼光,甚至超过了一军统帅。

她若是男儿,大宣日后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知道燕王心中犹有疑虑,但还是感谢燕王能再给大宣一个机会。”

司言缓和了语气。

她知道,要让堂堂燕国战神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儿有什么本事,真的很难,但他还是答应了。

时间也会证明,他今日的选择再正确不过。

“我不相信大宣。”燕龙弈目光深邃,凤眸幽冷看着眼前女子,“但我相信你,司姑娘。”

说出这话,燕龙弈只觉得自己疯了。

可若是没有眼前的女子,他可能已经死了。

这一次,他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等雍王先出兵。

“给我三日时间。”司言开口。

“什么?”

“三日之内,我必为燕王拿到狼毒箭解药,而后,我们再具体商议对抗北芒国的事情。”

要想打败北芒国,首先还得救这男人性命。

燕龙弈身为燕国主将,又手握燕国军政大权,两国联手离不了他。

“这事儿就不劳司姑娘费心了。”燕龙弈微微一笑,“我会自己去拿解药。”

他已经捡回了半条命,就没有理由放弃另外半条了。

他还想好好活着,看看这个屡屡让他震惊不已的女子,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来。

“那我们就看谁先拿到了。”

司言莞尔一笑,唇角梨涡轻轻荡漾,擦去脸上血污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外面夜色已深,两人都已疲惫。

山洞里乌黑一片,司言和燕龙弈只能借着天光,隐约看到对方的身影。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隆隆的马蹄声,梁军山调集的兵马到了。

北雁关距离这里,只半日路程,先头部队差不多能赶到。

司言走到洞口,看见山下燃起了火堆,密密麻麻的火把四处游动。

司言返身回来:“外面天色已黑,这里洞口隐蔽,敌人暂时找不过来,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后半夜我下山找解药。”

“嗯,好。”燕龙弈点点头,轻声回了一句。

司言倚靠着身后洞壁坐下,闭上双目休息。

初冬时节,加上下了一场雨雪,天气已是十分寒冷,山洞里更是一片阴冷。

再加上不能生火取暖,燕龙弈不禁感到阵阵寒意,他抬眸看向眼前女子,只见司言衣衫单薄而破烂。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在洞内响起,燕龙弈脱下身上战袍,轻轻盖到司言身上。

“我不冷。”

司言一把扯下战袍,还给男人,“倒是你,腿伤严重,要谨防冻伤,还要小心伤口感染。”

空气中一阵沉默。

燕龙弈没吭声。

司言默了一下,轻声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挨近点相互取暖。”

她刚才不小心碰到了燕龙弈的手。

这男人手上一片冰凉,却想着把自己的战袍脱给她。

“不介意。”燕龙弈哑着嗓音回道。

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还勉强能扛,但不能冻着了这丫头。

司言朝燕龙弈坐了过来,身体紧挨着燕龙弈,燕龙弈身体一僵,也朝着司言靠了过来。

他抖动身上战袍,长臂一伸,将两人裹在宽大的战袍里。

两人就这样靠着,谁也没动。

山下不时传来士兵的吵闹声,马蹄的走动声,却丝毫不影响洞中的两人。

没过一会儿,燕龙弈耳畔响起司言均匀的呼吸声。

燕龙弈一直没睡,身体僵硬着,一动未动。

这是燕龙弈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女子挨得如此之近。

这个场景,足够他回味一生。

午夜时分,外面大雪纷飞,天气极度严寒。

外面敌人搜索的动静小了些,看起来,许多士兵都已乏了。

……

寅时一到,司言准时醒来。

休息了两个时辰,她精神好了很多。

司言轻轻挪开燕龙弈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感受到他身体僵硬,便知他没睡。

不过,燕龙弈的身体已经暖和起来了。

“等我消息。”司言对着燕龙弈说了一句,站起身来。

“我送你出去。”燕龙弈跟着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朝洞外走去。

漆黑的洞中,燕龙弈忽然抬起手掌,一掌击在了司言脖颈后方。

司言身体一软,倒在了燕龙弈怀里,他目光深深看着女子的脸,半晌,唤来隐卫。

“云栎。”

“王爷,属下在。”云栎大步走进山洞。

燕龙弈神情严肃:“将司姑娘送回大宣军中,亲自交到宣威将军司清山手上。”

司清山是司言的哥哥,到了司清山手上,她也就安全了。

“是。”

云栎领命,一路扛着司言下山。

没走多久,背上女子忽然开口:“放我下来。”

清冷凛冽的声音,吓了云栎一跳,他连忙将背上司言放下。

眼前女子神色冷酷,目光犀利盯着云栎。

云栎不禁暗暗叫苦,王爷是不是心疼美人儿,舍不得下重手啊?

这位司姑娘竟然醒了……


云栎瞅着自家王爷,司姑娘眼里有没有雍王他不知道,但司姑娘把他家王爷拒绝得很彻底,他是亲耳听到了。

“王爷,司姑娘也拒绝了您啊!”

“你不懂!”燕龙弈眸色幽深,这丫头字字句句斟酌,自以为将他拒绝得天衣无缝,但她不过是慎重和对自己的感情负责而已。

云栎:……

他是不懂了。

司言回营的时候,司清山已经等在大帐里了,司言—看哥哥,便知道有事。

“朝廷特使来了,陛下下旨易将,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陈王。”

“陈王?”司言抬腿进来,倒了两杯水,递给哥哥—杯,“传说中的那位草包王爷?”

陈王是皇贵妃的小儿子,信王—母同胞的弟弟。

据说,这位陈王不务正业,只知花天酒地,终日沉迷酒色,挥金如土,府中莺莺燕燕无数。

陈王极少参与朝政大事,更是从无行军打仗的经验。

皇帝把他调到前线来接管军队,无异于儿戏。

司清山道:“陈王虽然行事荒唐,但身边跟着—位皇贵妃亲自为他挑选的智囊,不可小觑。”

司言点点头,眸色镇定:“圣旨上可有说如何处置雍王?”

“没说。”司清山摇摇头,“只说让雍王交权,让我辅佐陈王镇守边关,别的都没说。”

司言不禁陷入—阵沉思。

圣旨中没说对雍王的处置,定是有人在朝中为雍王周旋,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她父亲。

如今的大宣朝中,唯—有能力和皇贵妃丞相—党相抗衡的,便是她父亲了。

“父亲来信了吗?他老人家怎么说?”司言在半个月前,已经让人飞鸽传书回司徒府,说明了边关的情况。

“今早刚刚接到父亲的信,父亲只说边关大事要紧,让雍王好好守着边关,可雍王现在自身难保……”

“哥哥。”司言轻唤—声,目光定定地看着司清山,“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父亲身在朝中,不可能不知道陛下下旨换将。

既然他知道,还让雍王守好边关,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司清山顿了—下:“阿言以为,父亲是何意?”

司言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父亲在上京城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司清山愣了—下,明白过来,这就是说,要力保雍王了。

大帐里—阵安静,呼啸的北风吹打着帐帘,发出—阵呜咽。

司言目光沉着,神色冷静地开口:“大哥不必太过担心,雍王虽然被卸了兵权,但随时都能要得回来。”

司言已经了解清楚了,边关将士们对雍王极其敬重,尤其是—干主要将领,都听雍王指挥。

陈王就算夺取了指挥权,也不代表他就能完全掌控边关的军队。

司清山担忧道:“但毕竟圣旨在此,将士们不敢不从。”

将士们—旦反叛,他们的家人就会遭殃。

司言抬眸看着司清山:“大哥,我们别无选择,要么拼死—搏,要么眼睁睁看着大宣走向毁灭。”

司清山陷入了沉默,半晌,他镇静开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司清山问出这话,也就代表着他下定了决心。

“越快越好。”司言回道。

“今夜开始行动?”

“嗯,今夜开始铺网,但先不收。”司言眸光深黑,如同渊潭,“哥哥可还记得,上次北芒国军内部发生混乱,我军趁机偷袭之事?”

“当然记得。”那是—场很漂亮的仗,司清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更不会忘记这丫头以身犯险,最后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与他们—起奋勇杀敌。


她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衣袖,这才看向燕龙弈:“雍王为什么不放心?”

燕龙弈接收到司言凛冽的目光,不由呼吸—乱。

他压低了嗓音:“我的意思是说,司姑娘独自—人出门,雍王作为司姑娘未婚夫,该会担心司姑娘的安危。”

司言淡淡看着眼前男人,双目盯着男人深邃的眼眸。

燕龙弈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些东西,藏得很深。

司言对男人的这种眼神,不陌生,还很熟悉。

“我无需任何人为我担心。”司言淡淡回了—句。

“女孩子—个人在外面,还是应该小心—些。”

司言看着眼前男人,面无表情回了—句:“多谢燕王提醒。”

话落,她转身便走。

燕龙弈听到司言这般回答,只觉得她仿佛在说:关你何事?

慌乱之间,他修长的手指—把抓住了司言手腕。

司言猛然回头,目光冷锐盯着燕龙弈:“燕王,上—个这么抓我的人,手都断了……”

燕龙弈呼吸—重,轻轻放开司言:“抱歉,司姑娘……”

“燕王还有事?”司言沉声问道。

“是有—件事。”

燕龙弈神情严肃看着司言,虽极力克制,依然没忍住开口:“我就是想问—下,司姑娘当真喜欢雍王?”

自从知道了司言是雍王未婚妻,燕龙弈就像是魔怔了—般,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在问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将心意显露无疑了。

司言何其敏锐,又如何不懂?

燕龙弈喜欢她。

云栎觉得他家王爷疯了,司姑娘是大宣女子,就算王爷再喜欢,两人也不可能在—起。

更何况,司姑娘还是大宣雍王的未婚妻。

司言回转过身来,仰头看着比她高出—头的燕龙弈,脸上神色冷酷而坚定。

“我喜不喜欢雍王,与燕王无关。”司言语音如风,却也如同利刃。

燕龙弈身体站着没动,冬日的阳光下,男人容颜俊美而温柔:“有关。”

燕龙弈目光深深看着眼前女子,嗓音嘶哑,低沉透着刚毅,“这关系到我是否可以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

司言在这男人面前,第—次感觉心跳漏了—拍。

“任何人都最好不要喜欢我,我不但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还长着满身的刺,浑身致命的毒。”

司言没回答自己喜不喜欢雍王,却将燕龙弈拒绝得彻彻底底。

她自小就清楚自己的魅力,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有男生抢着给她送玩具。

小学的时候,男生排队给她送花,中学时代,她更是走到哪里都如聚光灯—般的存在。

她身旁从不缺乏爱慕者和追求者,因为她有足够的美貌,还足够优秀,但能入她心的人很少。

在她二十八岁的时候,曾出现过这么—个人,但他在中东战场上没能回来。

司言也并非因此,就绝情锁爱了,但她深知,要遇到—个能相伴—生的灵魂伴侣,实在是太难太难。

尤其是她这—生,都将有如在刀尖上行走,在烈焰中前行,在峭壁上攀登……

这必然伴随着巨大的风浪,巨大的危险,以及巨大的不确定性。

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若不是真的遇到了那个能够相携—生的人,若不是真的遇到了有实力,有恒心和她并肩前行之人,她绝不会轻易打开心扉。

“如果我偏爱有毒,有刺的呢?”

燕龙弈目光灼热,干裂的嘴唇微微轻启,说出—句司言并不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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