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道歉的。
“那孩子大概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吧。”
沈砚的声音有些发抖：“知夏，既然你同意要孩子，为什么后来我提出的时候，你要拒绝？”
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那时候我已经快40岁了？”
他愣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
我冷哼一声，“沈砚，你知道什么叫超高龄产妇吗？
知道什么叫子宫壁过薄吗？
知道什么叫卵巢功能衰退吗？”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当然不知道，”我继续说，“因为你从来没陪我去做过检查，从来没关心过我的身体状况。”
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对不起，我……对不起什么？”
我冷笑，“对不起没关心我的身体，还是对不起在上一世就出轨了苏语柔？”
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天上的雷劈中了一样：“你……你怎么知道？”
“沈砚，”我吐出一口气，“你其实根本不爱我，也不爱苏语柔。
你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知夏，我不是……你想要事业，我就应该没日没夜的陪你做实验，你想要孩子，却从没考虑过我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你想要家庭温暖，却从没想过自己应该付出什么。”
他捂住脸，肩膀微微发抖：“如果我知道……如果……没有如果。”
我撑开伞，“沈砚，你总是这样。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又觉得不够好。”
他抬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知夏，我真的很后悔……后悔？”
我转身看他，“是后悔上一次，还是后悔这一次？”
他没有回答。
而我转身，没有回头。
9.雨还在下，我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沈砚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雨幕中。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安平发来的消息：“知夏，你猜沈砚刚才问我什么？”
我回了个问号。
“他问我，来接你的那个外国人是谁。”
安平语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告诉他，那是你的未婚夫兼投资人，Kelvin。”
我忍不住笑了。
Kelvin确实追了我很久，但他并不是我的未婚夫，至少现在还不是。
不过，我懒得纠正安平的夸张说法。
“我还特意告诉他，”安平继续发语音，“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