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
他生气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活力满满…17新学期开学后，我和宝珍进入初三。
陈淮叶跟贺知年因为校队的训练变得更忙。
宝珍偶尔会去看他们打篮球。
初冬的时候，宝珍的成绩进步了许多。
某天，宝珍照常给贺知年送水。
她对贺知年说：“知年哥哥，之后我要补习，不能常来，你记得自己带水。”
贺知年摸摸宝珍的头：“谢谢宝珍。”
站在一旁的我和陈淮叶对视了一眼。
我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对宝珍的“心疼”。
我曾跟陈淮叶聊过，他当时说了一句逼格跟高的话。
他说：爱情哪有什么对错。
我没太听懂，但是他说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要不是我知道他还没谈过恋爱，我都要怀疑他曾为爱情身负重伤。
中场休息结束，宝珍准备离开。
她说：“三月份的比赛，我和姜七都会过来给你们加油的。”
陈淮叶冲上前，故意挡住宝珍看贺知年的视线，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地摸宝珍的头说：“你哥我一定拿个第一名给你长脸。”
低沉几个月的宝珍终于噗嗤笑出声。
她说：“好啊，哥。”
然而三月的陈淮叶并没有去参加比赛。
因为一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
陈淮叶的母亲叶子阿姨，患有阿尔茨海默病。
有一天叶子阿姨失踪了。
陈淮叶找到叶子阿姨时，叶子阿姨正茫然地站在海边的马路中央。
接下来便是车祸。
陈淮叶为了护着母亲，两人都受了重伤。
经医院抢救后，陈淮叶左小腿截肢半截，叶阿姨进了ICU。
守在手术室外的我们，混混沌沌地度过了一整天。
陈淮叶醒来后似乎已知道结果，他没有愤怒，没有难过，就像被水浇灭的火。
他静静地躺在冷白的床上，眼里没有一丝焦距。
宝珍握着他的手忍不住埋头哭出声。
陈淮叶眼珠动了动，他无力地把手放在宝珍头顶，说：“宝珍，别哭了。”
宝珍的肩膀却颤抖得更厉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我更希望陈淮叶能发发脾气。
我垂着眼，余光看见被子陷下去的一截，是他失去的半截小腿。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然后我听见陈淮叶叫我：“姜七，带宝珍回家吧，我要睡觉了。”
我张张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只好拉着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