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坟头土,天上就砸下雹子。
鸽卵大的冰疙瘩里裹着鱼眼珠,砸得抬棺人满头包。
更奇的是那棺材板,任你钉上七寸棺钉,半夜总能听见里头传柴刀刮木声。
村西张屠户偷摸去掘坟,一锄头下去溅出青玉色的火苗,烧得他十指露出白骨。
白狐残魂夜夜入梦,驮着小妹在云头上看人间。
这一看就看出蹊跷——村中三百户的屋顶瓦当,不知何时都换成了倒扣的龙鳞状黑瓦。
每片瓦当中央嵌着粒青玉珠子,月光下连成张巨大的网,正罩在铁牛坟头上。
第七个忌日,小妹咳血咳得厉害。
白狐残魂盘在她心口取暖,忽听得窗外传来铜铃声。
推开窗棂一看,漫天纸钱里走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货郎,担子两头悬着的正是当年铁牛那柄柴刀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