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声响。
她猛然停下，回头。
——傅亦沉倒在了地上。
她的脑袋轰然一声。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回去，跪在他身旁。
“傅亦沉！”
他的唇色发白，肩膀的伤口不断渗血。
“走……”他的声音微弱。
“我不走！”
苏冉死死按住他的伤口，眼眶微红。
她不能丢下他。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丢下他。
——远处，警笛声响起。
枪声戛然而止。
黑衣人迅速撤退。
苏冉看着傅亦沉，心脏剧烈收缩。
“你给我撑住。”
她的声音颤抖。
“你敢死，我就让你后悔。”
傅亦沉看着她，忽然轻轻笑了。
“苏冉……你终于……不想离开我了？”
她的心猛地一震。
她低头看着他，心绪翻涌。
她真的，还能离开吗？
第十一章：浮光尽处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苏冉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双手紧紧交握，指尖几乎要陷进掌心。
傅亦沉已经在手术室里待了整整五个小时。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他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她以为自己会冷静。
可当她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刻，心脏像是被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
“苏小姐，傅总正在抢救，请您保持冷静。”
医生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她怎么可能冷静？
她以为自己可以抽身而退，以为这场交易到最后，她依然可以掌控一切。
可她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被拉入了这场无形的深渊，而此刻，她竟然已经无法接受他从她的生命里消失。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苏冉猛地站起身，医生摘下口罩，语气平静：“手术很成功，傅总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他需要静养。”
她的心脏猛地松了一口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回现实。
——三天后。
傅亦沉终于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趴在床边的苏冉。
他的嗓子干哑得厉害，嗓音微微嘶哑：“你……还在？”
苏冉猛然惊醒。
她抬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我会走？”
傅亦沉轻笑了一声，眼底带着一丝疲惫的嘲弄。
“我以为，你最擅长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抽身。”
苏冉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的确想过离开。
可当她真的站在生死抉择的边缘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
傅亦沉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