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白布盖住了她的脸,风吹过,梨花瓣飘落,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她的眼泪流干了,心也冷了。
她蜷缩在角落,双手抱膝,低声呢喃:“爹,娘,我一定会让你们沉冤得雪。”
后来,她被远房亲戚接走。
那是个贪婪的舅舅,满脸横肉,眼里只有银子。
他将她当作摇钱树,辗转送进百乐门。
她从一个千金小姐沦为舞女,学会了跳舞,学会了笑脸迎人,学会了在男人贪婪的目光中周旋。
那些屈辱的日子,像刀子一样刻在她的灵魂里,却也磨砺出她的隐忍与坚韧。
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让陷害父亲的人付出代价,要让沈家的冤屈重见天日。
她曾在深夜里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直到嘴角僵硬,直到那笑容完美无瑕。
她知道,这张脸,是她唯一的武器。
“小姐,到了。”
副官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沈清瑜回过神,发现车子停在一座西式洋楼前。
红砖墙,尖顶窗,院子里种着几株法国梧桐,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像在低语。
她推开车门下车,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江水的潮气,吹得她旗袍的下摆微微荡起。
顾霆川站在门口,点了根烟,烟雾模糊了他的侧脸,显得他更加深不可测。
“从今往后,你住这儿。”
他语气淡漠,像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沈清瑜皱眉,试探道:“少帅这是何意?
我不过是个舞女,担不起这份恩宠。”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直刺她的眼底:“我看上的东西,没人能抢走。”
沈清瑜心头一震,隐隐觉得这男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她低头掩饰情绪,轻声道:“多谢少帅抬爱。”
他没再说话,转身走进洋楼,留下她站在原地,风吹过,凉意刺骨。
她抬头看着这座陌生的洋楼,心中暗想:这里,或许是她复仇的起点。
她走进院子,脚步轻缓,目光扫过每一处细节——铁艺大门上的花纹,墙角的爬山虎,窗台上的一盆茉莉。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必须步步为营。
次日清晨,沈清瑜在洋楼的露台上喝茶。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手中的青瓷茶杯上。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旗袍,头发随意挽起,少了昨夜的艳丽,多了几分清淡。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清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