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我没吭声，从手边的文件夹里拿出离婚协议，慢慢放到茶几上，朝着他的方向推过去。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人的心上。
“离婚吧。”
我开口，声音很轻，轻得不像自己的。
陆凛愣住了，目光终于落到那份文件上。
他拿起协议，快速扫过上面的条款，脸色一点点变了，先是茫然，然后是震惊，最后变成了压不住的怒火。
“你发什么疯？”
他声音沉下来。
26陆凛笑了，那笑声里听不出一点温度，像冰碴子刮过耳膜，他一把将离婚协议摔在茶几上。
“就因为一次宫外孕，你要离婚？
苏渺，你至于吗？”
他站在那，好像审视着什么不听话的东西。
“这种事很多家庭都遇到过，日子不照样过下去？”
胸腔里像堵着一口气，苏渺拼命忍着才没发作。
不是宫外孕，也不单单是失去孩子，而是他那条冰冷的短信，是他从不露面的缺席，是他对自己彻彻底底的漠视。
还有那天晚上，电话里隐约传来的，另一个女人的笑声，和手术台上，孤身一人的绝望。
这些话最终还是哽在喉咙里，她只是抬眼望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离婚？
莫名其妙！”
陆凛一把抓起茶几上的协议，当着她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簌簌落下。
“别拿离婚威胁我！
苏渺，你搞清楚，没了我，你以为你能好过？”
碎片落在苏渺脚边，像他们这段婚姻，已经变成了一堆再也拼不起来的废纸。
心口一阵刺痛，痛到麻木，麻木之后，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轻松。
27我弯腰从包里拿出第二份协议书，动作从容不迫。
这个举动显然超出了陆凛的预料，他怔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我看到他喉结滚动，第一次在他脸上捕捉到了慌乱的痕迹。
“我不是在威胁你，陆凛。”
我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我是在通知你。
我已经受够了。”
“受够什么？”
他咄咄逼人地向前一步。
“我给了你优渥的生活，让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婚后甚至允许你继续做你那点设计，这些做妻子的义务就这么难以忍受？”
他的话像刀子刺进我心口，但已经无法再伤我分毫。
我苦笑着摇头。
“你真以为我在乎这些？
陆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