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你疯了?!”
我揪着他衣领的手直抖,“万一——没有万一。”
他轻吻我颤抖的眼睫,“就像那年你策马撞开我的绊马索,就像你扑上来替我挡箭——枝枝,爱是本能,不是选择。”
19怀安手术那天,陆夫人送来份文件。
“宋小姐不妨看看这个。”
她将牛皮袋推过来时,腕间翡翠泛着幽光,“看完再决定要不要毁了他。”
泛黄的病历单飘然落地,“重度抑郁”的诊断刺痛瞳孔。
陆京㿥苍白的少年照夹在其中,手腕纱布刺得我眼眶生疼。
“他每年清明都会去沈沅墓前跪整夜,你真以为是在祭奠商业伙伴?”
“那是他没能救下的主治医生。”
我盯着她骤变的神色,将碎纸片扬进垃圾桶,“顺便告诉您,我恢复记忆了——包括您前世给我灌的鸩酒。”
手术灯恰好在此刻转绿。
护士抱着熟睡的怀安出来时,朝阳正穿透走廊尽头的玻璃。
陆京㿥匆匆跑来的身影与前世雪夜重叠,染血的白衣终于蜕变成挺括西装。
“结束了。”
他喘息着将我拥入怀中,消毒水味里混进雪松香,“宋枝枝同志,要不要考虑和我谈场两辈子的恋爱?”
我望着他身后漫进来的金光,突然想起民政局那日的晨曦。
原来有些人注定要相遇,就像雪终将落在梅梢,春风总会吹化冰河。
“批准了。”
我踮脚咬他喉结,“不过陆先生,这次洞房花烛——”未尽的话语湮灭在吻里。
窗外积雪消融,一枝红杏斜斜探过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