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禾江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得知绑架真相后,未婚夫悔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禾心脏骤然一缩,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她的脸颊,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似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不能被江瑾年赶出去。然而还不等她开口,江瑾年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等着看好戏的其他人。“我说你们,滚出去。”众人一惊,却不敢反驳他的话,立马出了江家大门。没了旁人,江瑾年攥住安禾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折断。他眼中刺眼的恨意仿佛在她的心脏处压了一块大石头,让她疼得喘不过气。“安禾,三年前你带着赎金逃走,打掉我的孩子。”“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敢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她猝不及防被江瑾年扯了个趔趄,膝盖处的玻璃狠狠剜进她的皮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扯出一个惨白的笑脸。“因为你有钱啊,在你这里我能拿到钱,有什么...
《得知绑架真相后,未婚夫悔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安禾心脏骤然一缩,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她的脸颊,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似的。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不能被江瑾年赶出去。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江瑾年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等着看好戏的其他人。
“我说你们,滚出去。”
众人一惊,却不敢反驳他的话,立马出了江家大门。
没了旁人,江瑾年攥住安禾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折断。
他眼中刺眼的恨意仿佛在她的心脏处压了一块大石头,让她疼得喘不过气。
“安禾,三年前你带着赎金逃走,打掉我的孩子。”
“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敢的?”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她猝不及防被江瑾年扯了个趔趄,膝盖处的玻璃狠狠剜进她的皮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扯出一个惨白的笑脸。
“因为你有钱啊,在你这里我能拿到钱,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江瑾年攥住她的手不断收紧,双眼猩红,眼底酝酿着风暴。
“想要钱是吗?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江家的佣人,我说什么你必须做什么!”
说完他掏出一张卡砸到她的脸上。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把大厅收拾干净,我明天早上起来不想看到一丝灰尘!”
江瑾年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其他佣人。
“你们谁也不许帮她,别墅里所有的活都交给她。”
“还有,她不是太太,我不想再听见有人对着她叫出这两个字。”
佣人们纷纷低下头称是。
安禾用鲜血淋漓的手将卡捡了起来,沙哑着开口:“好。”
她知道江瑾年把她留在身边当佣人是想要羞辱她,来报当年她抛下他卷款逃跑的仇。
可她不在乎,只要能留下来,不论以什么身份她都愿意。
江瑾年拦腰将安夏抱起上楼。
安禾艰难地站起身,忍着痛将嵌入膝盖和手掌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挑了出来。
当晚,她拿着抹布将大厅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楼上难耐的喘息声与女人愉悦的呻吟声也在她耳边响了一夜。
起初,她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掉一块,后来,她已经麻木了。
当初是她抛弃了他,如今他身边有了新人,这也是理所应当,不是么?
直到早上,楼上的声音才停止。
“上来帮夏夏洗澡。”
江瑾年围着浴巾,胸前遍布着显眼的红痕。
这一幕刺痛了安禾的眼,曾几何时,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只有她。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沉默着上了楼。
地板上四处散落的衣物以及开封的七八个避孕套足以看出昨晚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
安禾的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
她一点一点地替安夏清洗着身体。
三年未见,她们早已不是当年睡在一个被窝说私密话的那对姐妹花了。
安夏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姐姐,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上瑾年哥哥了,那时他是你的丈夫,他的眼里只有你,我也只敢把这份喜欢偷偷埋在心里,默默祝福你们。”
“可当年你为什么要抛弃瑾年哥哥,你知不知道他被绑匪折磨得有多狠?”
“他被救出来后,足足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就连现在还要定期接受心理治疗。”
“这三年,是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陪他走出那段痛苦的过去。”
她顿了顿,看向安禾,眼底深处有着嫉恨。
“其实我和他的第一晚,是他醉酒后把我认成了你,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喊着你的名字,我没想过你狠心抛弃他后他竟然还会想着你!”
“可我不在乎,只要能陪着他就够了,你知道吗姐姐?我们已经打算结婚了。”
“你不该回来的,你离开瑾年哥哥好不好?”
安禾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唯一的妹妹竟然喜欢江瑾年。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每次她带着江瑾年回家的时候,安夏眼底似乎都跳动着不一样的光。
可她回到江家也并不是想要从她手里抢回江瑾年。
她的整个灵魂在销金窟那三年已经被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现在活着的唯一信念,便是不能再让江瑾年再次经受折磨。
等她配合赵队长将那伙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后,她会离开这里。
“小夏,我会离开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安夏脸色逐渐冰冷。
“姐姐,那就别怪我了,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幸福的。”
说完还不等她反应,安夏拿起花洒将水温调到最低,从自己头顶淋了下去。
“啊!瑾年哥哥!”
从销金窟逃出来后,安禾第一时间去了警局。
“安小姐,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什么要做诱饵呢?那伙犯罪份子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一不小心你会没命的。”
安禾默默捂住手腕上的伤疤,坚定地朝赵队长点了点头。
过去三年,她在销金窟已经遭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
如今死亡对她而言,反而是最大的解脱。
只是在没有抓住犯罪团伙前,她不会再轻易去死了。
从警局出来后,安禾循着记忆朝那个念了三年的地址走去。
她的身上没有钱,凭着一双腿走了足足四个小时才到“家”门口。
别墅里大门打开着,里面正在举行宴会。
安禾看着熟悉的环境,怔怔地走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身影。
一到门口,她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江瑾年拿着酒杯慵懒地靠在沙发旁,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冷峻的眉眼上,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女人突然从角落起身,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江瑾年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抬起女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两唇相贴的一瞬间,安禾这才看清,那女人是她的妹妹,安夏。
周围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起哄声。
“看来江哥好事将近了啊,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
直到安夏脸颊绯红,江瑾年才松开,
“快了。”
安禾的脸色白了几分,回忆铺天盖地朝她涌来。
三年前,她才是江瑾年的合法妻子。
她和江瑾年从校园恋爱走到步入婚姻的殿堂,是所有人口中的模范情侣。
可江瑾年却不慎被一个犯罪团伙绑架,扬言要10亿才肯放人。
江家把10亿给了安禾,让她去约定的地点赎人。
在交易的时候,安禾却突然反悔,将10亿据为己有,拒绝交给犯罪分子。
彼时江瑾年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还是努力张开满是血污的嘴问她为什么。
安禾永远也记得江瑾年望向她破碎,绝望的眼神。
她几乎快要把骨头捏碎,却还是笑着嘲讽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现在有一条既能离开你,又能拥有一大笔钱的路,我为什么不选呢?”
江瑾年被救出来后,安禾这个名字就成了他的禁忌,无人敢提。
安禾这两个字,也成了恶毒,绝情的代名词。
可只有安禾自己知道,她拒交赎金,并不是想要带着钱跑路,她也不是为了钱才接近江瑾年。
当年她交赎金时,犯罪分子临时变卦,把她打晕带到关押江瑾年的地方,让她在隐蔽处亲眼目睹了他们是怎么折辱江瑾年。
短短半个小时,安禾的眼泪几乎快要流光了。
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却被一群人肆意虐打,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上衣。
犯罪份子告诉她,即使她给了10亿赎金,他们也会砍下江瑾年的双腿才肯放人
除非她肯用她自己来换江瑾年,并且要在江瑾年面前演一出为了钱抛弃他的戏码。
江瑾年生来就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一旦少了双腿,他的整个人生都毁了。
即使她知道自己落在这伙人手里不会有好下场,可为了江瑾年,她还是答应了。
她被囚禁以后,那伙人还不满意,硬生生将怀孕三个月的她打到流产。
又逼她写下绝笔信,让人连同那摊血肉送到江家门口。
他们折磨够了以后,把她带到地下赌场销金窟,她花了足足三年才逃出来。
原本她是想看江瑾年最后一眼就了却余生,没想到却看见新闻报道江瑾年收到三年前那伙犯罪份子的威胁信。
她不能够让江瑾年再次陷入危险。
作为逃走的囚禁对象,她来做诱饵吸引那伙犯罪分子的注意最合适不过。
只要她时刻待在江瑾年身边,江瑾年就是安全的。
能够为了保护江瑾年而死,她的人生也算是发挥了最后一点价值。
“太太?!”
保姆张姨最先注意到她的身影,惊讶出声。
一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咔嚓。
安禾清楚地听到酒杯碎裂的声音。
“安、禾。”
言语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穿透她的胸膛。
她心一颤,有些狼狈地避开那道锐利的目光。
有人讥诮开口。
“安禾,你竟然还敢回来?脸可真够大的。”
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掌心,她却不得不笑着说。
“当然是因为我的钱花光了,江瑾年又是我交往过最有钱的男人,我自然要回来找他。”
她的灵魂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亡了,如今只剩下保护江瑾年这唯一一个念头。
所有的痛苦真相都让她独自承受就好。
其他人纷纷唾骂。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江哥面前。”
“妈的,跑了三年,一回来就问江哥要钱。”
......
最先开口的人想为江瑾年出气。
“你不是要钱吗?只要你跪下给大声说‘我是个只爱钱的贱女人’,喊一句我给你一万!”
说完他将酒杯摔到她脚下,玻璃四分五裂。
在销金窟三年,她遭受的伤害远比这更甚。
只要能留在江瑾年身边,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碎裂的玻璃深深扎进她的膝盖,鲜血染红了膝盖。
她咬着牙艰难开口。
“我是个只爱钱的贱女人。”
一双双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众人哄笑。
“果真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继续!”
一把红色大钞狠狠甩在她脸上,锋利的棱角割得她脸颊生疼。
江瑾年自从说完那两个字后再也没开口,可她能感受到那道充满恨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心刺得生疼。
安禾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到最后已经麻木。
红色的百元大钞散落一地。
那人还不解恨。
“现在,你用狗爬的姿势把钱都捡起来,我再给你两万!”
安禾嘴唇几乎要咬出血,可她别无选择。
长时间的下跪以及膝盖的伤口让她整个人摇摇欲坠,支撑在地面上的手不住颤抖着。
就在她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个玻璃杯精准地砸在她面前,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
“滚出去!”
江母喘着粗气,红着眼看向一旁沉默的江瑾年。
“以前我阻止你和安夏在一起,是不想让你再和安家有任何关系。”
“可我没想到安禾竟然回来了,你还把她放在身边。”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差点害死我儿子,又打掉我孙子的女人进家门,除非我死!”
“你要么就和安夏结婚,要么就和其他人联姻,只要不是安禾,谁都可以。”
江瑾年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字。
过了很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我和安夏结婚。”
......
回到江家别墅后,江瑾年递给安禾一份离婚协议。
安禾看着手中的协议,一时间竟忘了伪装,眼眶有些泛红。
她以为自己和江瑾年的婚姻关系,已经被解除了。
按照法律,夫妻分居两年其中一方可申请强制离婚。
她消失了三年,早已达到了可以实行强制离婚的标准,可江瑾年竟然没有......
“安禾,你是舍不得离婚吗?”
江瑾年看见她通红的眼眶,压下心脏的快速跳动问道。
安禾咬了咬舌尖令自己清醒过来,装作一副贪心的样子翻了翻财产划分,故意指了几处房产。
“我只是觉得你给我的钱太少了而已,再多给我几处房子吧,毕竟这些也能值不少钱呢。”
江瑾年眼中被愤怒占满。
“安禾,你怎么这么拜金?!”
修改好的离婚协议再次被送到安禾手上时,她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三年分居的情况下,他们签署离婚协议的当天便拿到了离婚证。
安禾和江瑾年短暂的四年婚姻,结束了。
从民政局出来,安禾收到了赵队长发来的短信。
我们收到消息,犯罪份子可能会在这两天动手,多加小心
安禾怔怔地看着那条短信。
终于要结束了么。
回过神,她叫住准备离开的江瑾年。
“怎么说我也是安夏的姐姐,总要亲眼看着她嫁人再走吧。”
江瑾年没有回头,沉默着站在那许久,就在安禾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
“好。”
“安禾,你果真够狠。”
安禾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
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意。
江瑾年和安夏的婚姻,一定会是幸福的。
筹备婚礼的时候,安禾紧跟在两人身边。
看着他们挑选婚纱,拟定宾客名单,拍婚纱照......
从前,他们经历过的所有,江瑾年和安夏再次体验了一遍。
看着两人穿着婚纱和西装亲昵地搂在一起,耳边都是对他们的赞美声。
“江总和安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啊。”
“可不是么,他们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安夏娇羞地埋在江瑾年怀里。
“和瑾年哥哥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恍惚间,安禾仿佛回到了她当年和江瑾年结婚的时候。
所有人都羡慕他们多年恋爱长跑终于修成正果。
在婚礼上他们对着彼此宣誓,这辈子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可没想到四年后,他身边的新娘已经换了他人。
而她,只能祝福他们。
拍完照回去的路上,安夏叽叽喳喳地缠着江瑾年讨论今天的婚纱照。
“瑾年哥哥,我们选一幅拍的最好的放在别墅一楼正中央好不好?”
“海边的那套我想放在卧室。”
......
不论安夏说什么,江瑾年始终宠溺地揉揉她的头答应下来。
安夏目光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安禾。
“姐姐,你说我和瑾年哥哥举行完婚礼去哪儿度蜜月好呢?”
“还有什么时候备孕好呀?姐姐你有经验,可以教教我呀。”
安禾掐着手心,勉强地笑了笑。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一瞬间,一辆黑车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狠狠撞上他们的车。
他们的车子被撞向路边的电线杆,凹进去一个大坑。
江瑾年坐在主驾驶,受到的冲击最严重。
额头流着鲜血,人已经晕了过去。
安夏尖叫着要打120。
然而安禾却浑身冰冷,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只一眼,她便看出黑车上的人便是三年前那伙犯罪分子。
她被折磨了足足半个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的模样。
她颤抖着手连忙给赵队长发消息。
今天去拍婚纱照,安夏不愿意让那么多人跟着,江瑾年便将保镖都撤走了,现在只有他们三人。
警察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收到消息赶来。
看着不远处的黑车逐渐靠近,安禾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坚决不能让江瑾年再落入他们手里。
她咬咬牙,吃力地将已经变形的车门打开,对着后座惊慌失措的安夏吼道。
“赶快把他拖下车!”
安夏以为她要独自逃跑,红着眼朝她怒吼。
“三年前你抛下瑾年哥哥逃走,今天又要抛下他了吗?!”
安禾没有时间再和她辩解,把江瑾年从驾驶座里扯了出来。
看着安夏还在后座上没有动作,安禾也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拉了下来。
“待在这里看着他,警察马上就到!”
说完她也不顾安夏是什么反应,钻进驾驶座。
警察还没有到,她不能坐以待毙,不然他们三个都会被抓住。
黑车后方是一座跨江大桥。
她眼里闪着决绝的光,重新启动车子,在黑车靠近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直直朝他们撞了过去。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安禾的车子带着黑车齐齐撞断护栏,从大桥上翻了下去。
安禾已经意识模糊,眼睁睁看着冰冷的河水一点一点没过她的头顶,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浮现出她这短暂的一生。
最后定格在江瑾年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上。
“安禾,你够狠。”
安禾用尽最后的力气,嘴角绽放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一直恨我吧江瑾年,以后你和安夏会幸福地度过余生。
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河水完全没过头顶的那一刻,安禾缓缓闭上了眼。
江瑾年,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以及,新婚快乐。
安禾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牙齿刺破皮肤,疼得她险些松手。
可一看到江瑾年额头上不断往外冒的冷汗,她死死忍住了。
不知道咬了多久,怀中的男人才安静下来。
看着江瑾年重新闭上双眼,安禾强忍着疼痛将他扶到床上,才骤然脱力。
她看向颤抖着的右手,一个不断往外冒血的牙印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安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轻声开口。
“姐姐,今晚是我安抚住了瑾年哥哥,对吧?”
安禾沉默一瞬。
“是。”
说完她捂住受伤的手臂,疲惫地离开。
第二天江瑾年得知自己半夜犯病伤到安夏后,礼物如流水一般送到别墅,几乎堆满了整个屋子。
他和安夏也更加形影不离,甚至就算是有饭局,也将安夏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肯分开,身边人都在调侃他们腻歪,江瑾年通通笑着接受。
但不论去哪,安禾都会跟在他们身边。
安夏想吃糖炒栗子他就让她跑去十公里外买回来,再一颗一颗剥好放在碗里。
安夏想喝咖啡他就让她一遍一遍冲泡到她满意的温度。
安夏吃饭的时候他就让她站在一旁,像佣人那样给她布菜。
......
圈内不少人知道她三年前曾经是江瑾年的妻子,如今看见她跟在一旁,不免好奇有人询问。
对此江瑾年笑得淡漠。
“认错人了,她哪里配当我太太,只是家里的佣人罢了。”
安禾已经一潭死水的心,听到这句话依旧不免泛起波澜。
三年前他像珍宝似的搂着她朝众人介绍自己是他的妻子。
如今,她只是个佣人。
至于太太的身份,她不配。
这天的酒局,安夏早早离开,安禾正要跟上去的一瞬间,江瑾年却出声叫住了她。
“过来,帮我喝酒。”
包厢里都是江瑾年的合作伙伴,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起哄。
“江总真是魅力大啊,未婚妻走了,还有个这么娇滴滴的小美人帮你喝酒。”
“我说咱们一帮大老爷们喝酒也正好没意思,让我们看看江总的人酒量怎么样,如何?”
“我看行!美酒配佳人,这才有意思嘛!江总可别怜香惜玉啊!”
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倒上满满99杯酒。
江瑾年轻笑一声,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怎么会?能让各位尽兴是她的荣幸才对。”
以前应酬的时候江瑾年从来不会让她沾酒,一向都是他帮忙挡掉。
可现在,她别无选择。
安禾笑了笑,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耳边传来众人的惊呼,江瑾年的目光似乎冷了几分。
她没有停下,喝下一杯又一杯,在销金窟时常忍饥挨饿,她的胃早就坏掉了,不断的烈酒下肚传来一阵阵灼烧感。
喝到后面,安禾拿着酒杯的手隐隐颤抖。
直到最后一个酒杯放下,安禾踉跄几步,险些站不稳。
胃里一阵翻涌,她顾不得江瑾年还在场,连忙推开门跌跌撞撞地朝卫生间走去。
在这场酒局之前,安禾并没有吃东西。
她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和刚刚喝进去的白酒。
等她回到包厢时,酒局已经散了。
她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想去寻找江瑾年的身影。
却不想出包厢门,一个庞大的身影就朝她压了过来。
“小美人,江总这么不怜香惜玉,你跟了我怎么样?我保证好好对你。”
男人油腻的大手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带着刺鼻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瞬间将她拉回在销金窟那段痛苦的回忆。
她拼命想要从男人手底挣脱,然而刚才喝下99杯酒的身体根本用不上力,她只能徒劳地朝路过的人呼救。
“救命......救救我。”
可这种事情在会所屡见不鲜,不会有人愿意为了陌生人出头惹祸上身。
男人的行为越发大胆。
会所开着十足的暖气,安禾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
男人轻而易举地就将衣服掀至肚脐。
“小美人,江总已经走了,没人能救你,你还是乖乖地跟了我吧。”
衣服已经被掀到那团柔软的下方。
男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手上的动作变得急不可耐。
安禾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对方,可是却无济于事,心中快要被绝望填满。
她以为最后的这段时间,起码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
连这个愿望都完成不了吗?
就在大手即将覆盖上的一瞬间,男人猛地被踹倒,一个青筋暴起的拳头重重落在他身上。
“谁他妈让你动她?!”
江瑾年揪起男人的衣领,,将男人打得不断求饶,嘴角也流出鲜血。
安禾狼狈地整理好衣服,担心再打出事,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
“别再打了!”
江瑾年正要落下的拳头停在空中,骨头捏地嘎吱作响,看向她的眼神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她的手腕处一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到车上。
狭小的空间里,江瑾年攥紧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座椅上,脸色阴沉可怖。
“安禾,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勾人是吧?”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又抛下我跟着他走了?!”
安禾知道江瑾年误会了,可她只红着眼偏过头,什么也没有解释。
就让他这么恨下去吧,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心痛了。
安禾沉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江瑾年,他一把掐住她下巴吻了上去。
“安禾,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的气息熟悉强势地侵入她的领地,安禾鼻子一酸,几乎快要落泪。
这个吻炙热又缱绻,让她忍不住沉沦。
可她还是用力咬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江瑾年骤然抽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在别的男人身下就能乖乖被抚摸,在我的身下就装贞洁烈女是吧?”
安禾苦涩地笑了笑。
“太脏了。”
她太脏了。
她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自己面对江瑾年呢?
江瑾年眼底泛起了红,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安禾,你竟然说我脏?”
“你个抛夫弃子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说完他再也不顾,嘶拉一声将本就薄薄的一层布料撕扯开来。
“不要!”
安禾慌忙遮掩。
三年日复一日的伤害,她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永久性伤痕,再也无法去除。
她不愿让江瑾年看到这一切。
她只希望自己在江瑾年的印象中,一直是三年前的模样。
可遍布全身的青紫还是直直地闯入江瑾年眼里。
他瞳孔一缩,颤着手想触碰,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你......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过去的三年你究竟去了哪?”
目光触及到右手臂上的牙印,江瑾年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些零星片段,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牙印......是谁咬的?”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安禾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
“当然是我过去三年新找的男朋友留下的,江总该不会以为我心中还想着你,为你守身如玉吧?”
“我拿着10亿,自然是想找多少男人就找多少男人,床上的情趣而已,你该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江瑾年眼中的那丝光亮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拳头青筋暴起。
“安禾,你就这么下贱吗?!”
“当年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安禾被掐得喘不上气,可她死死盯着江瑾年充血的双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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