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挡在我面前，与老板对视，脸色很难看。
“你想干什么？”
老板无辜地看着他，耸了耸肩，左手举起来，捏着一根棕黑色的断发。
程煜身体放松了一点，但表情还是不太好看。
“以后别随便碰她。”
老板挑了挑眉，揶揄地看向我。
“果然被我说对了，小何，这位先生是你什么人？
男朋友吗？”
“不是！”
我来不及细想就大声反驳，反应过来后声音放低，“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
程煜转过头，表情冷了下来。
“我们只是朋友吗？”
我从来没见过程煜这么生气的表情，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了上来，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好，很好，何皎皎，真有你的。”
程煜笑了一声，那笑声很冷，含着冰渣子似的。
他大步离开，餐厅大门“嘭”的一声。
这之后好几天，我都没再见到程煜。
或许是回国了吧。
他放过我了吗？
我猜想着。
他放过我了，我该高兴，可我却开心不起来。
整天没精打采的，还摔了好几个盘子，连老板都看不下去了。
“小何，你要不再休息几天？
我给你批假。”
在我险些又打翻一杯饮料的时候，老板终于开口了。
我回过神来，有些羞愧，对老板弯了弯腰。
“对不起老板，我这两天状态不好，弄坏的那些东西你从我工资里扣吧。”
老板摆了摆手，说都是小问题。
我脱了工作服，离开餐厅。
站在餐厅门口，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去过什么地方，整天在唐人街活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带外婆去看病。
我思索半天都想不到什么好去处，算了，还是回家吧。
打开门，一阵热闹的声音传出来。
我愣了愣，看到程煜和外婆坐在客厅里，正在聊天。
俩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外婆乐呵呵的，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到我，程煜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我涩涩地站在门口，外婆让我赶紧进来。
外婆拉着我坐下。
“都中午啦，你们俩聊，外婆去给你们做饭。”
我们俩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我先憋不住，压着声音问他。
“你、你没有走啊？”
“走？
我走去哪儿？”
程煜斜了我一眼，“何皎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走呢？”
“我没有……” “我上次说的那些，你是不是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他。
程煜跟我对视片刻，他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算了，我明明知道你是个笨蛋，还指望你什么。”
我刚想反驳，我没他说的那么笨。
程煜接着说：“何皎皎，跟我结婚吧。”
外婆炒菜的声音好大，炒得我都听不清程煜说什么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耳朵可能听错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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