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倾城丑女:毒妃要翻天结局+番外

倾城丑女:毒妃要翻天结局+番外

杪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苓耸了耸肩,也不在乎萧壁城忽然的冷淡。楚云泽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欲言又止。等把人迎到了正厅,他与楚云菡才前去请老世子夫妇。见人迟迟不来,冬青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明明昨日已提前打过招呼,老爷和夫人竟未在正厅侯迎,想必还在为抬平妻的事儿闹着呢。”云苓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管他怎么闹,今天我在,这事儿就别想成。”萧壁城此前并不知道此事,闻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冬青,这茶水有些冷了,你去换壶热的来。”打发走了冬青,正厅只剩下他和云苓。“老世子要抬莲夫人为平妻?回门前你并没有告知本王此事!”老世子就是云苓的便宜爹,因为国公之位依然还在老国公手里,她爹没有袭爵,众人便一直都称其老世子。萧壁城的声音严肃而冷漠,坚定不移。“如果你要本王陪...

主角:楚云苓靖王   更新:2025-03-19 14: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苓靖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城丑女:毒妃要翻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杪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苓耸了耸肩,也不在乎萧壁城忽然的冷淡。楚云泽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欲言又止。等把人迎到了正厅,他与楚云菡才前去请老世子夫妇。见人迟迟不来,冬青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明明昨日已提前打过招呼,老爷和夫人竟未在正厅侯迎,想必还在为抬平妻的事儿闹着呢。”云苓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管他怎么闹,今天我在,这事儿就别想成。”萧壁城此前并不知道此事,闻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冬青,这茶水有些冷了,你去换壶热的来。”打发走了冬青,正厅只剩下他和云苓。“老世子要抬莲夫人为平妻?回门前你并没有告知本王此事!”老世子就是云苓的便宜爹,因为国公之位依然还在老国公手里,她爹没有袭爵,众人便一直都称其老世子。萧壁城的声音严肃而冷漠,坚定不移。“如果你要本王陪...

《倾城丑女:毒妃要翻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云苓耸了耸肩,也不在乎萧壁城忽然的冷淡。

楚云泽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欲言又止。等把人迎到了正厅,他与楚云菡才前去请老世子夫妇。

见人迟迟不来,冬青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明明昨日已提前打过招呼,老爷和夫人竟未在正厅侯迎,想必还在为抬平妻的事儿闹着呢。”

云苓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管他怎么闹,今天我在,这事儿就别想成。”

萧壁城此前并不知道此事,闻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冬青,这茶水有些冷了,你去换壶热的来。”

打发走了冬青,正厅只剩下他和云苓。

“老世子要抬莲夫人为平妻?回门前你并没有告知本王此事!”

老世子就是云苓的便宜爹,因为国公之位依然还在老国公手里,她爹没有袭爵,众人便一直都称其老世子。

萧壁城的声音严肃而冷漠,坚定不移。

“如果你要本王陪你回门,就是为了帮你阻止此事,那本王必须提前告诉你,本王不会插手!”

楚云菡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知道嫡女之位对于楚云菡有多重要。

可以说,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这嫡庶之分,楚云菡早已成为了他的靖王妃。

云苓笑眯眯的看着他,“没说让你帮我阻止这件事啊,我一个人解决就够了。”

“那你到底有何目的?”

“让我娘放心啊,你与我相处的好,我娘见了便不会担忧。”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不过你刚才说不会插手此事,可别食言。”

云苓本也没指望萧壁城会帮自己,叫他来就是给楚云菡添堵的。

只要楚云菡见他不出言相助,就足够让她糟心的了。

萧壁城沉着脸色,“本王说不插手,就绝不会插手。”

楚云菡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绝对不能站在对立面去戳对方的心窝子。

但楚云苓帮过燕王,便是有恩于他。

最好的做法就是两不相帮,何况他本就不适合插手这件事。

等了一会儿,云苓那对便宜爹妈没出现,倒是来了个姿容温婉素雅的美妇人。

对方身着素白裙衫,五官和楚云菡有五分相似,云苓一眼就认出这是她便宜爹的小老婆,莲夫人。

莲夫人长得不算多美,但她的肤色比寻常女子白皙许多,五官也更为立体。

她周身气质给人一种智慧沉静,优雅迷人的感觉。

用现代话来说,那就是知性美。

通过大脑的记忆,云苓对莲夫人的性格有了一个大致印象。

心中思忖一二,便知晓该如何对付这类人。

“壁城,苓儿,刚才因事耽搁有失远迎,可千万莫放在心上,世子与夫人稍后就到。”

萧壁城点点头,神色温和,“无事,莲姨近来可好?”

因为楚云菡的缘故,萧壁城与莲夫人的关系不错,至少比跟楚云苓的生母要强许多。

“我自然是好的,平日帮着菡儿整理为你和燕王殿下寻来的药草,便无其他事可做了,日子简单倒也舒心。”

莲夫人笑的温柔,语气更温柔。

萧壁城谢道:“莲姨有心了。”

不等莲夫人说话,云苓轻笑着打断,“我爹拼死拼活要抬你做平妻,你的日子当然过的舒心了。”

萧壁城微微皱眉,觉得云苓这样的态度未免过于尖锐失礼。

“你的日子舒心了,老夫人可被气的不轻。”

冬青说过,因着他那便宜爹要抬平妻之事,老夫人都被气病了。

莲夫人面上不显丝毫惊慌,唇角的笑转瞬即逝。

楚云苓越是这样,越显得愚蠢,也越好对付。

莲夫人眉宇间带上几分无奈与轻愁,叫人怜惜。

“苓儿可是怨我了?我也劝过老爷,可老爷定是要怪罪夫人教女无方,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倔,怎么都劝不住。”

云苓浅浅饮了口茶,莲夫人这是在说,此事全是因她而起。

“这几天老爷和夫人吵得厉害,我心里也焦急,同老爷说了无意平妻之位。”莲夫人叹了口气,“奈何……罢了,当怪我无用,劝不住老爷。”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那是叫劝?那叫煽风点火!你要是把嘴巴闭紧点,这事儿早平息了。”

云苓放下茶杯,翻了个白眼。

“我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越是好言相劝越是要对着干,你在他耳边唧唧歪歪什么,生怕做不了平妻是吧?”

莲夫人微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楚云苓说话会直白到这种地步。

“还有,别叫我苓儿,只有我娘能这么叫我,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出来我觉得恶心。”

萧壁城面无表情地喝茶,他一个男人着实不想掺和到后院女人中的事来。

见云苓半分面子也不给,莲夫人垂眸,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不等她开口,一个男音怒气冲冲地响了起来。

“孽女!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和姨娘说话的么,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便宜爹老世子快步走进正厅,身后是云苓的母亲陈氏,还有楚云泽与楚云菡两兄妹。

楚云菡弯了弯唇角,楚云苓母女都不聪明,在她母亲手中一向占不了好处。

只要楚云苓惹怒了父亲,母亲成为平妻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老世子骂了云苓一顿,刚想和萧壁城寒暄几句,就见云苓一个瓷杯狠狠地砸到了他脚边。

瓷杯四分五裂,茶水溅湿锦鞋,老世子吓了一跳。

“什么态度?她一个卑贱的妾室,还要我这个嫡女对她毕恭毕敬不成。说我教养都学到了狗肚子里,我看你才是礼仪廉耻都忘记了怎么写。”

云苓起身,敛去了脸上笑意,一步步朝老世子走去,目光漠然。

老世子回过神来,冷不丁有些紧张。

若是大女儿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歇斯底里,他不会觉得害怕,可偏偏就是这样风轻云淡地把杯子砸到他脚边,语气平静,反而让他背后发怵。

“文国公府男子年满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此条祖训立下已有将近百年。这百年来,父亲是唯一一个破训的人。”

“我娘仁慈,早些年允了你将妾室迎进门,你却宠妾无度,叫我娘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你不仅不感到愧疚,如今还不顾祖母气怒,硬要抬小妾做平妻,我看你这不孝不义的老家伙是猪油蒙了心!”

老世子倒吸一口冷气,全然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女儿指着鼻子骂,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莲夫人和楚云菡迅速对视一眼,眼底皆是震惊。

这楚云苓疯了不成?


小厮抖了抖,“那若是王妃有个好歹,咱们……”

刚才那二十鞭子,行刑的人可真是没留情啊,王妃身上的喜服都烂了。

秋霜皱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绢,“王爷都没吩咐,用不着你们操心。”

“更何况,倘若燕王殿下有个三长两短, 皇贵妃岂会放过她?”

秋霜恨恨地说着,推开门看了一眼,见云苓趴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又重重把门关上。

“先前在元宵夜宴上害了王爷,如今又伤了燕王殿下,真是个扫把星,晦气!”

……

身上被鞭打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比起头痛的折磨,根本不值一提。

云苓闭着眼,极力忍耐着痛楚,不知过了多久,磨人的痛感终于散去,浑身已是大汗淋漓。

她声音嘶哑地呼唤,“有人吗?”

无人应答,只有点点雨滴打在房檐上。

似是已经过了子时,那些守卫都去歇息了。

精神力的再生和使用都会极大消耗人体能量,这具身体似乎本来也没怎么吃东西,云苓现在饿的恨不得把整个靖王府都吞了。

屋内红烛摇曳,云苓看见桌上放着一盘点心,急忙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抓起糕点一顿狼吞虎咽。

吃东西的空档,眼神余光瞥见铜镜里的画面,云苓吓得一个激灵,尖叫声被点心堵在喉咙,差点没被噎死。

这也太他妈吓人了!

刚才接受记忆的时候,云苓便知道自己是文国公府的嫡女,从出生起脸上就有块胎记,是远近闻名的丑女。

但她没想到这么丑。

倒也不是很丑,主要是吓人的紧。

铜镜中的女子一身血污,墨色的发髻凌乱不堪,皮肤倒是白皙细腻,但更衬得脸上的暗红色胎记格外醒目。

此时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活像个在吞食人的红衣厉鬼。

真是恐怖他妈给恐怖开门,恐怖到家了。

平静下来,精神力在体内游走了一圈的云苓神色微怔,眼神若有所思。

精神力可以感知人体任何部位的情况。

天生的胎记不会给人体造成伤害,精神力游走过时是很平滑的,但刚才她明星感觉右脸有些异样。

这一片暗红色……不像是胎记,倒像是毒斑。

云苓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算幸运还是倒霉。

刚从惨无人道的神秘组织逃出生天,转眼就成了大周朝靖王府的王妃,身上一堆秘密和烂摊子。

但眼下毒斑不毒斑的都不重要,挨了鞭子也不重要。

她必须再找些吃的填饱肚子,否则还没解毒疗伤,就先被饿死了。

院子外没有守卫,整个王府寂静无声。

云苓不认识这些弯弯绕绕的路,更不知道厨房在哪。

她用精神力将嗅觉强化,以便寻找食物的香气。

路过一个陌生的院落时,云苓看见有个房间还亮着光,隐约逸出饭菜的香气。

她眼神发亮,冒着雨走进去,轻轻推开了房门。

燕王正闭着双眼坐在椅子上,神色隐忍而痛苦,他的双腿膝盖以下都泡在一个桶里。

云苓强化了嗅觉,一下子闻出那桶中泡了许多东西。

有生姜、花椒、葱白、艾叶、苍耳子、羌活……

乍一闻还以为在煮猪蹄,实际上都是些驱寒的药物。

云苓忙解除了嗅觉强化,万一这人有脚臭,岂不影响她吃东西。

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燕王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便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厉鬼眼冒青光地闯进房中。

他认出那是楚云苓,对方身上喜服破烂,露出绽开皮肉的双臂和肩背,红色血水混着雨水不停滴在地板上。

燕王想起醒来后听说楚云苓挨了鞭刑,难不成被打死了?

他瞪大眼睛,脸色刷地变得无比惨白。

是楚云苓变成厉鬼回来找他报仇了!

他想要尖叫,还没叫出声就被什么东西塞了一嘴。

“唔唔唔……唔唔唔!”

云苓怕他的叫声引来旁人,眼疾手快地塞了一个大肉包子堵住他的嘴。

然后又拿起挂在屏风上的长裤,将燕王绑在椅背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燕王愣了愣,好像是活人,不是厉鬼。

看清楚云苓拿来绑自己的衣物,燕王的脸腾地红成了猴屁股。

“唔唔!”

他双腿残疾后落了病根,每逢雨夜都要用药足浴,否则便会疼得无法入睡。

为了方便泡脚,他便脱了外裤,此刻只穿着短短的亵裤。

这女人好生不要脸!

燕王唔唔叫唤着,用眼神杀她。

“闭嘴,信不信我直接打晕你。”

云苓不耐烦地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然后坐在桌边,对着已经冷掉的佳肴大快朵颐。

这女人疯了?居然敢这么对他。

燕王眼睁睁地看着云苓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满桌饭菜一扫而空,先是不敢置信,随后抖了抖嘴角。

这是猪吧吃那么多!

就没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贵女,简直粗鄙不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云苓装满饭菜的俩颊鼓的像仓鼠,顺便上下打量对方,很快凭着身体的记忆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燕王萧御之,皇贵妃唯一的爱子,年方二十。

两年前和靖王一同在边境中伏,随后靖王双目失明,燕王则双腿残疾,无法站立。

他就是被原身用酒壶砸晕过去的那个少年,此时额头的伤势已经包扎处理过了。

云苓注意到,燕王头上渗着一片薄汗。

那是疼的。

她从原身记忆中得知,燕王双腿落有病根,最怕寒凉。

今晚下雨,他便疼了半夜都难以入睡。

想到这孩子才二十岁就得坐轮椅,云苓表以几分怜悯和同情的眼神。

燕王注意到她的眼神,脸色微僵,双手紧握成拳。

他昔日少年意气,为人甚骄,如今最恨旁人拿这种眼神看他。

云苓却没空关怀他的情绪自尊,颇为不舍地放下筷子。

“也罢,就出手治治你这老寒腿吧。”

皇贵妃可不是什么善茬。

原身砸了燕王,如今她就是楚云苓,总得做点什么,以防到时候被人做文章。

燕王脸色难堪,根本没把云苓的话放在心上,却不料她竟起身蹲在木桶前,伸出手去摸他的双腿!

这女人!

他只穿了亵裤啊!他还没成亲啊!他的清白啊!

燕王的脸颊陡然爆红,羞愤欲死,忙夹紧大腿,恨不得一脚朝她踹去。

可惜腿部无力,连水花都没溅起来几滴。

云苓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洗脚水,眉梢微挑。

“你中过寒毒?”

方才她将精神力附着于双手上,已经检查过了燕王的双腿。

还有站起来的希望,但先得把寒毒祛除了。

闻言,燕王怔愣地看着她,瞳孔微缩。

他中过寒毒的事情,鲜少有人知情,楚云苓怎么会知道?


林芯是楚云菡的半师,她很喜欢这个在医术上颇有天分的徒儿,当即沉下了脸。

“楚大姑娘,半个京城都知道你爱慕瑞王多年。既不是你做的,那晚为何要去瑞王的房间?”

林芯称呼她为姑娘,显然还不认可她靖王妃的身份。

燕王也敛了笑意,眼神失望,“若不是三哥醉了酒,瑞王把房间让给他休息,你的计谋就得逞了!”

云苓轻笑,“瑞王府那么大,我如何知晓瑞王在哪间房中,还不是楚云菡主动告诉我的。”

靖王没有感情与焦距的黑色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就算是真的,那她告诉了你,你就去?”

“不是她告诉我,我就去,而是楚云菡知道我一定会去,所以告诉了我。”

林芯也冷笑附和,“你倒说的理直气壮,还不是因为存了那等心思才会去!”

云苓负手而立,面色波澜不惊,“我的确要去找瑞王,但不是给他下药。”

她在脑海里飞速搜索属于楚云苓的记忆。

“昔日旁人恶意夺我面纱,辱我相貌,瑞王出手相助,我心怀感激,一直想亲自向他道谢。”

楚云苓相貌丑陋,遭受过无数非议鄙夷,唯独瑞王将她视作正常人,并予以关怀。

这就是她爱慕对方多年的原因。

“楚云菡说瑞王身体不适,恰巧给他送汤的丫鬟腹痛,我便替她去送汤。”

“谁知屋内昏暗无光,我本想把汤放下就离开,可一进门就被锁在里面,后来王爷你就扑了上来,躲都没处躲。”

靖王眼角一抽,怎么把他描述的跟个色中饿狼一样。

“一派胡言!”林芯冷冷地看着她,“分明是你用烟管向屋内放了烟,那烟管中的药乃是萦香粉,有催情之效,人证物证俱全!”

“只不过你以为里面的人是瑞王,没想到会是壁城罢了!”

萧壁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神幽深。

旁的不说,他只觉得夜宴那晚醉的未免太快了些。

林芯以为,她当面把如此不堪的事实讲出来,云苓应该羞愧的钻到地下去才对。

谁知她愣了愣,竟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比可笑的事情。

“萦香粉?什么垃圾春药也配入我的眼。”云苓神色不屑,“你觉得凭我的医术,会看得上萦香粉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我若要对瑞王下手,自然会使出我的独门秘方,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入口清甜不苦,便于携带。”

“瑞王吃了以后,保管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看见我就腿软!”

萧壁城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是错觉么,为什么他会在楚云苓的语气中听出得意和骄傲来?

燕王人都听傻了,林芯更是一只手指着她颤啊颤,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你、你……不知羞耻!”

云苓不以为然,她的确没什么羞耻之心,成长的环境没有教过她。

“药是楚云菡弄的,不知羞耻的是她。”

燕王涨红了脸,怒瞪着她,“你还紧咬着云菡不放!她与三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众人皆知他们早晚都要成婚,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云苓看向萧壁城,笑了笑,“后悔了呗,有个瑞王围着她团团转,干嘛委屈自己嫁给一个瞎子?”

“楚云苓!”萧壁城冷下脸,语气中隐有警告之意。

“你别胡说八道,云菡从未嫌弃过三哥,两年来她为了帮忙医治三哥的眼睛和我的双腿,可谓呕心沥血,不许你那样说她!”

燕王快被气死了,脾气一上来忍不住朝着她吼。

闻言,云苓难得缓缓敛了笑容。

这两天她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冷不丁沉下脸来,反倒让燕王心中发怵。

云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衣袖重重一甩。

身侧案几上的名贵青瓷杯应声落地,摔的粉碎。

燕王嘴角一抖,他很想雄起一番,但现实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蠢钝如猪!”

冷冷摞下四个字,云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燕回阁。

林芯气得浑身发抖,“她竟敢对殿下和王爷如此无礼!”

萧壁城敏锐地嗅到,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丝血腥味,方才在场的人只有楚云苓受了伤,他料想应是伤口裂开了。

燕王也注意到了这点,在云苓离开的时候,他就看见她背上的绯色衣料颜色变深了,是血迹渗透了衣裳。

想起云苓负伤忍痛替他驱寒毒,燕王有些后悔刚才对她那么凶,但转念想起她对楚云菡的指控,又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只能是一边生气一边懊恼。

待冷静下来后,燕王神色气馁,叹了一口气。

“刚才不该跟楚云苓置气的,她医术高明,我原还想问她,能不能治好三哥的眼睛。”

萧壁城失笑,“本来我也打算问问她,有没有可能彻底治好的你双腿。”

没想到楚云苓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身份,说翻脸就翻脸,半点面子都不给。

林芯冷哼一声,“想要治好你们的眼睛和双腿,可不像驱除寒毒那么简单,我料想她也没那个本事,否则岂会只字不提?”

这话若叫云苓听见,只会惹她发笑。

只见过病人主动求医的,没听过医生求着给病人治病的。

萧壁城也只是随口一提,没对云苓抱太高期望,武安公曾说过,他们二人痊愈的可能性极低。

尤其是燕王,他的腿拖得越久,站起来的希望就会愈发渺茫。

燕王神情一动,记起那天晚上云苓施针时曾在他膝盖处按压,随后他原本无法动弹的腿竟有了反应。

他想说些什么,想起云苓方才冷漠的眼神,嘴唇动了动,终是半个字也没提。

……

南旭阁。

萧壁城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乔烨和陆七汇报府内情况,脑海中仍盘旋着云苓的话。

那晚,他醉得太快了。

想起楚云苓的伤势,萧壁城打断他们,“乔烨,把雪参玉露取出来,让陆七给楚云苓送去。”

乔烨怔住,“王爷,您要把雪参玉露给王妃?”

雪参玉露是武安公研制的一种奇药,可治疗外伤不留疤痕,并有止痒止痛的效果。

这药是为宫中妃子专门研制的,因所需药材太过珍稀,造价不菲,便是皇帝手中也没有几瓶。

陆七惊声道:“王爷,那不是您给楚二姑娘准备的生辰贺礼么!”


云苓再次醒来后,忍不住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死瞎子,下手那么狠!

这货一定是故意的,记恨原身之前骂了他亲妈呢。

不过原身的话的确是在雷区蹦迪,要知道对于绝大多数人类来讲,通常都是你骂我可以,骂我妈不行。

映着模糊的铜镜,她都能看见自己的左脸肿的老高。

本来右脸就有一大块毒斑,现在左脸也肿了,彻底没法看了。

“小姐!你可算醒了!”

一个冷不丁丫鬟突然扑到床前,圆圆的脸蛋上满是泪水。

“……冬青?”

云苓拍了拍发昏的脑袋,认出这是她从文国公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了。

“小姐别拍,头上还有伤呢!”

冬青忙拉开云苓的手,生怕她碰到额头上的伤口。

“昨晚上怎么没见你?”

大婚之夜,陪嫁丫鬟冬青没在身边,反倒是那个什么秋霜在门口骂街许久。

闻言,冬青眼神复杂,欲言欲止。

她咬了咬牙道:“……小姐,昨晚大公子派人来传话,说先前您和靖王爷那事儿闹得厉害,如今老爷责怪夫人教女无方,硬要将莲夫人扶为平妻。”

云苓眉梢微挑,“他胆子真是肥了啊。”

她根据记忆得知,文国公府有一条传承数年的祖训,楚家男儿除非年过四十仍旧无子,否则不得纳妾。

这便宜老爹却是个例外。

莲夫人是文国公府唯一的妾室,楚云菡也是唯一的庶女。

老太君一直很不待见她们。

“小姐可别说老爷了,您如今做的事才叫……唉!”

冬青擦擦眼泪,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原本大公子让奴婢转告您,进了靖王府千万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再惹事生非,累及夫人和国公府,谁知您竟……”

冬青实在说不下去了。

任由她想破头,也想不到楚云苓会朝着靖王破口大骂,还两次伤了皇贵妃的宝贝儿子燕王。

昨晚她回来时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都没了。

“奴婢明白小姐在元宵夜宴上遭人诬陷,受了委屈,可您再怒,也不能这样做啊!”

说着,冬青刚擦干的泪水又蓄满了眼眶。

“燕王殿下还昏迷未醒,王爷气的不轻,说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便要带您的尸首进宫向皇贵妃请罪。”

“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冬青急得团团转,倘若楚云苓有什么事,她一个陪嫁丫鬟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却不料楚云苓听完这些,懒懒地揉了揉肩膀,浑然没有一丝紧张害怕。

“放心吧,那小子好着呢。”

只是第一次被精神力侵入体内,晕过去了而已,昏睡个半天便会醒了。

指尖触及鞭伤,云苓“嘶”了一声,皱起眉头。

“冬青,去弄点热水来,替我上药。”

云苓把怀中从燕王那里顺来的伤药递给她,“顺便帮我弄点吃的来,饿的紧。”

冬青接过伤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话都快说不清楚。

“奴婢早想替您处理伤势了,可那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说……没王爷吩咐,不能给您送吃食和热水。”

云苓叹了口气,“先替我打盆冷水来也行。”

身上的味道她实在受不了,又是汗又是雨,还混杂着血迹。

冬青点点头,按云苓要求去端了一盆干净的冷水来,路过厨房的时候,还偷偷顺了两个馒头。

这丫头还挺机灵。

云苓接过馒头啃起来,褪去衣衫趴在床上,任由冬青为自己擦拭身体和上药。

她没有因在冬青面前赤着身子而羞赧。

以前在组织里,姐妹们都是这样,像条咸鱼一样被翻来覆去的打针,检查。

实验品是没有尊严的。

“小姐……王爷未免也太狠心了……”

冬青动作轻柔地擦拭伤口,忍着不让眼泪掉下。

“这样重的刑罚,是想要您的命啊!”

换个体弱些的女子来,这二十鞭子下去便能要了命去。

伤口处理到一半,房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

“王、王爷!您怎来了!”

冬青吓了一跳,见陆七跟在后面,忙用被褥盖住云苓光洁的身子。

云苓扭头看他,“就没人教过你,进来要先敲门?”

陆七见状,飞速将门关上,阻隔了视线。

屋内的血腥与药味钻入鼻中,萧壁城眉头紧皱,很快通过声音确定了云苓的位置。

眼前世界虽一片昏暗,但经过两年的医治,如今依稀能够看得见些许模糊的影子。

他欺身而上,大手掐住云苓的脖子,语气寒如冰霜。

“说!你给御之下了什么毒?为何他到现在仍昏睡不醒!”

云苓脸色微沉,“死瞎子,拿开你的猪蹄。”

“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壁城大怒,收紧扼住云苓脖颈的力道,抬起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

“王爷!王爷不可啊!”

冬青吓得面色惨白,忙扑上来阻止萧壁城,却被后者随手挥袖甩开,跌在地上摔了个大屁股墩。

绕是云苓素来脾气好,也不由得被惹起了怒火。

脸上火辣辣的疼,胸腔的空气越发稀薄,云苓咬牙抬起手,双指忽地飞速在靖王胸腹几处穴道上重重一按。

始料未及的剧痛袭来,萧壁城本能地后推几步,松开了云苓。

“你不要欺人太甚!”

云苓重获自由,迅速起身离开床榻,纤细的手指朝着靖王衣领抓去,眼神发冷。

萧壁城瞳孔微缩,心下惊骇,这女人竟然会武?

他可以肯定楚云苓没有丝毫内力,但那戳点穴位的几下动作却可谓快准狠。

许是过于震惊,不备之余,萧壁城竟被云苓伸手抓住了衣领。

紧接着,两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冬青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画面,目瞪口呆。

天哪!她没出现幻觉吧!

小姐居然只穿着一片薄薄的抹胸,从床上跳起来狠狠地打了王爷两巴掌!

不止冬青傻了,萧壁城也懵了。

“昨晚你不问缘由上来便是一巴掌,我没和你计较,方才你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云苓松开萧壁城的衣领,迅速与之拉开距离,语气比方才的靖王还要冷上三分。

“不多不少两巴掌,全都还给你!”

萧壁城面上的神色先是错愕,随后有些许扭曲,最后变为狂怒。

他再度伸手向云苓的脖子抓去!

云苓早有准备,已在手中聚起了精神力凝成的细针。

只要萧壁城敢动手,她就让他和燕王一样昏上一整天。

云苓对武道并不精通,只是在组织里和老二学过一些保命的招数,老二不但懂兽语,还精通古武。

她侧身一避,迅速后撤躲开了燕王的攻势,但对方的手依旧碰到了她的身体。

云苓愣住,忍不住眼角抽搐。

“你这……”

萧壁城刚想放狠话,猛然察觉掌中之物的触感好像有些不对劲,愣在原地。


萧壁城的师父是武安公的养子,因此手中也有雪参玉露的方子。

他花了重金,耗时两年多才凑齐各味药材,并托林芯研制出了一瓶雪参玉露,打算送给楚云菡做生辰贺礼。

“让你送就去送,不要多嘴。”

那日他被怒气冲了头脑,下令责罚楚云苓二十藤鞭,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样的刑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着实太重了。

她本来就长的丑,要是连身上也留了疤,那就更没一处可看的了,萧壁城嫌弃地想。

何况她替燕王解决了寒毒之扰。

“那楚二姑娘……”

萧壁城淡淡地道:“她用不上这种东西。”

乔烨示意陆七,“有王爷的保护,楚二姑娘不会受伤,随我去取药吧。”

陆七只得同乔烨去拿药,面色很不高兴。

“乔大人,你说王爷是不是受虐狂啊?”

乔烨瞥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王妃对王爷又打又骂的,方才还在燕回阁发火,差点把案几都掀了,王爷竟然没有责罚她!”

乔烨把装有雪参玉露的盒子塞给陆七,“王妃替燕王殿下驱治寒毒,是大功一件,王爷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那楚二姑娘呢?”陆七实在不懂,“王妃栽赃夜宴上的事是楚二姑娘所为,王爷一向最是在意楚二姑娘,这次怎会无动于衷!”

还把如此名贵难得的雪参玉露给了王妃,明明两天前,王爷还恨不得杀了她呢。

乔烨沉默了,其实这点他也想不明白。

……

陆七把雪参玉露送到揽清院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

厨房顾及着云苓有伤在身,做的饭菜都颇为清淡,陆七来的时候,云苓正对着满桌佳肴大快朵颐。

他咽了咽口水,抬头望着房梁,强迫自己不低头去看那一桌美味。

“禀报王妃,王爷派属下来给您送药。”

真香啊,这是清炖排骨!

“这是什么药?”云苓拿起那木盒中的小瓷瓶,习惯性地强化嗅觉闻了闻其中成分。

陆七望天,“雪参玉露。”

真香啊,这是豆腐鲈鱼汤!

“外敷……还是内服?”闻着像外用药,但看陆七咽口水的样子,云苓有些不确定。

陆七继续望天,“内……啊不,外敷!”

真香啊,这是红枣煲乌鸡!

“什么功效?”

陆七还在望天,“治外伤,可止痛,抹上后伤口结痂时也不会痒。”

真香啊,他好饿啊!

“我收下了,替我转谢你家王爷。”

“那属下便告退了!”

陆七转身走得飞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扑到饭桌上去。

云苓疑惑地看向冬青,“靖王府的侍卫都跟萧壁城一样,喜欢拿鼻孔看人吗?”

冬青的注意力却都在小瓷瓶上,神色惊喜,“小姐,这可是雪参玉露啊!王爷竟把如此名贵的伤药赠予您!”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并非传闻中那样冷酷无情。

云苓在脑海中搜寻了关于伤药的记忆,明白了这玩意儿是稀罕物,造价不菲。

她神色微缓,萧壁城这人虽不讨喜,倒也并非无可取之处。

打开瓶塞,淡绿色的凝液如同玉脂,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云苓迅速闻出了几种主要的药物成分。

这玩意儿着实不错,但还有可以改良的地方。

云苓决定把配方推导出来,改良过后压低成本,再高价卖出好好赚它一波!

饭后,冬青替她抹了药,果然舒缓许多。

云苓闭上双目养精蓄锐,明日回门还有场硬仗要打。

……

翌日清早,乔烨便按照要求备好了马车。

冬青特地拿来了面纱,云苓嫌碍事不愿意戴,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

等摆平了文国公府的事,再治这脸上的毒斑也不迟。

她唤退陆七,亲自扶萧壁城上了马车。

萧壁城不喜欢女人靠近,往日陆七不在身边时,唯有楚云菡能够靠近他。

与楚云菡身上淡淡的药香不同,楚云苓身上有一种柔暖香甜的气息。

他不知道是不是抹了胭脂水粉,但比往日闻过的那些香料好闻,并不让人反感。

“我话先说在前头,今日回门,王爷就是再厌恨我,也得做出与我相敬如宾的样子来,哪怕是在你的小青梅面前。”

云苓语气中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全是警告威胁。

“王爷若不配合我,燕王那后两针我就不扎了。”

萧壁城倒没生气,眉梢微挑。

“我从来不知,你性子竟如此刁钻难缠。”

成婚这三天来,着实颠覆了以往对她的印象。

“我很刁钻难缠么?”云苓疑惑不解,“旁人都说我是组织里最谦逊有礼,儒雅随和的人。”

老一是朵不折不扣的毒莲花,美则美矣,看到就让人发怵。

老二是个武痴,坚信男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遇事能动手绝不逼逼。

老幺又懒又馋,脸皮厚的像城墙一样,十足的泼皮无赖。

唯有她见谁都会微笑,走到哪里都叫人如沐春风,人见人爱。

虽然,这只是云苓的错觉。

萧壁城眼角抽搐,这女人全身上下哪里能跟儒雅谦逊挂上钩。

“组织?”

“哦,我是说我们师门。”

那个挨千刀、该背时的哈皮组织。

想起从小相依为命,几度出生入死的三个姐妹,云苓的心情不免低落。

萧壁城觉得她话中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师父还有徒弟?其他人也同你一样医术高超么?”

他等了半天,云苓却不说话了,马车里的气氛似有些低沉。

萧壁城能察觉到,她的心情不大好,既然不愿说,他也不会多问。

毕竟,他和楚云苓的关系不怎么样。

马车缓缓在文国公府停下,云苓扶着萧壁城下了马车,意外地在门口碰见了楚云菡。

楚云菡身边站着一个青衣男子,那是她亲大哥楚云泽,二人正在送行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循着脑海中的记忆,云苓认出那华服男人是封左相的嫡孙封言,当今皇后的侄子。

此人家族权势滔天,素来行事嚣张霸道,惯有京城第一恶少之名,无人敢惹。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也喜欢楚云菡,跟萧壁城是死对头。

“这不是我大周战神靖王爷么,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封言转身看见萧壁城和云苓,微愣了一下,满眼幸灾乐祸和嘲讽之意。

“听闻前几日王爷成婚,可封某着实不解,楚云苓这等丑绝京城的无盐女怎配得上堂堂大周战神,圣上赐婚何意,不知能否为在下解惑?”

封言明知故问,给身后护从使了个眼色,想要一唱一和当街给萧壁城难堪。

云苓正心情不好,恰逢他往枪口上撞,当即口吐芬芳。

“嘴巴这么臭,你从小吃屎长大的吧。”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脸色骤变。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封言说话!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