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苏清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高墙之下,只为她折腰沈砚苏清荷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年年皆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清荷叹口气,艰难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沈砚面前,她总是会自卑。那种从骨子里溜出来的自卑,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们不般配。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苏清荷麻痹自己,他们抛去所有外在的条件,只保留身体上的纠缠,那时她才感觉自己与沈砚是平等的。爱会使人卑微到尘埃里,苏清荷的脑袋里总是蹦出这句话。饭菜上来,苏清荷没了胃口。沈砚无奈,顺从苏清荷的意愿,带着她离开。但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墨菲定律。越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沈砚带苏清荷离开的时候,刚好碰见聚餐的其他同事。他们手挽着手,撞见了出来上洗手间的同事,金博阳。金博阳是部里有名的大喇叭,被他撞见,基本等于官宣。金博阳与沈砚对视一眼,快速移开视线,快到沈砚还没来的及打招呼,金博阳便从他眼前溜走...
《高墙之下,只为她折腰沈砚苏清荷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苏清荷叹口气,艰难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沈砚面前,她总是会自卑。
那种从骨子里溜出来的自卑,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们不般配。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苏清荷麻痹自己,他们抛去所有外在的条件,只保留身体上的纠缠,那时她才感觉自己与沈砚是平等的。
爱会使人卑微到尘埃里,苏清荷的脑袋里总是蹦出这句话。
饭菜上来,苏清荷没了胃口。沈砚无奈,顺从苏清荷的意愿,带着她离开。但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墨菲定律。越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沈砚带苏清荷离开的时候,刚好碰见聚餐的其他同事。他们手挽着手,撞见了出来上洗手间的同事,金博阳。
金博阳是部里有名的大喇叭,被他撞见,基本等于官宣。
金博阳与沈砚对视一眼,快速移开视线,快到沈砚还没来的及打招呼,金博阳便从他眼前溜走了。
那感觉就像撞破了领导的好事,但又怕被领导灭口,所以装作自己是睁眼瞎一样。
沈砚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沈砚不在乎,也懒得拆穿。好在苏清荷不认识金博阳,沈砚也懒得解释。
金博阳从洗手间出来,探头探脑查看一番,生怕再次撞见沈砚。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金博阳这个包打听是为数不多知道沈砚身份背景的人之一。
沈砚有着他惹不起的家世,金博阳是个聪明人,这种事只能背后蛐蛐,不能当面撞破。
金博阳回到座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对于他来说,有八卦却不能宣扬出去,这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旁边的同事见他呆呆愣愣的,以为他是喝多了,手肘碰碰金博阳,关切询问:“咋了?喝高了?还是撞见鬼了?咋像丢了魂似的?”
金博阳苦笑,心说跟撞上鬼也没差多少,这种事情,不说出去吧,他难受。说了,沈砚不会杀他灭口吧。
金博阳哪里知道,沈砚压根没这想法。兹要是他不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沈砚压根不会理他。
金博阳憋得难受,端起杯子里的酒猛灌一口,想着喝醉了可就由不得自己了。果不其然,借着三分醉意,金博阳再次发挥了他的大喇叭功能。
“诶,你们猜猜,我刚出去碰见谁了?”
“谁呀?”
“新闻司的沈砚。”
“沈砚?那个帅哥?”
“对,就是他,长得跟明星似的。”
金博阳撇撇嘴,心说你们这帮人根本抓不住重点,重点是帅哥吗?重点是人家爹是谁。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往外说,搞不好能让他失业。但八卦一下沈砚的情史,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是部里的男神,长了一副梦中情人的好皮囊。
金博阳清清嗓子,“行了,帅哥已经有主儿了,你们就别犯花痴了,惦记不上。”
此话一出,犹如晴空霹雳。桌上的其他同事纷纷把目光投向八卦中心。
金博阳非常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绘声绘色介绍了下自己刚刚与沈砚碰面的场景。
“沈砚当时与那姑娘手牵手,两人儿一看就是情侣。”
“姑娘长什么样?漂亮吗?”
金博阳点头如捣蒜,“漂亮,相当漂亮,跟女明星似的。穿一身白绸子的旗袍,水葱般标致。那小模样儿,说是明星都不为过。”
赵劲博也有些醉了,顺嘴秃噜一句:“人家就是明星,当演员的。”
制片人连着叫了苏清荷三次,苏清荷都不为所动。制片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在两位投资者面前,还要强行压制自己的愠怒。
沈砚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很强,眼见着制片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忙不迭替苏清荷解围。
“咳咳,苏小姐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刘制片何不让她先回去休息?”
沈砚都发话了,制片人也不好再多言。
此时的苏清荷好像才缓过神来,噌一下站起,端起酒杯走到沈砚跟前,“沈先生,我敬您。”说罢,不等沈砚反应过来,自己先一饮而尽。
沈砚懵了一秒,也回敬了一杯:“苏小姐,很高兴认识您。”
沈砚对苏清荷的态度落到孙茂东眼里,引起了他的怀疑。
和尚思凡了?看上了这小姑娘?小姑娘虽然水灵,但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沈砚迷住吧。除非……孙茂东想到了沈砚之前说的零年。
啧啧,沈砚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小姑娘不仅水灵,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孙茂东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笑意落到制片人的眼睛里,就会错了意。
在制片人看来,沈砚是看上苏清荷了,并且孙茂东也默许了这件事情。
那如果将苏清荷送到沈砚的床上,这投资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刘制片在来之前打听了一下孙茂东的底细,貌似来头不小。如果能搭上这条线,以后在圈子里他能横着走。
想到这,制片人心念一动,开始给吴珊珊使眼色。
吴珊珊到底还是苏清荷的朋友,不忍加害于她,只能发微信提醒苏清荷:那个沈先生看上你了,制片人也知道。你待会儿少喝点。
苏清荷点开手机看了一眼,回给吴珊珊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她倒不怕沈砚真对自己做什么,毕竟他曾经有过那样的机会。
但这反而给了苏清荷一个机会。
在这个圈子里,苏清荷只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受制于人是常有的事。
如今已经跟刘制片人结下来梁子,苏清荷正愁没机会化解,不如借沈砚的势,利用他做个表面功夫,让刘制片人放过自己。
毕竟,背后有主儿的女人,刘制片人以后也不好再对她下手。
苏清荷在这一刻生出了利用沈砚的心思,下一秒又被自己推翻。
我不能这么做。沈砚是个好人,他曾经无私地对自己提供过帮助,自己怎么能利用他达到龌龊的目的?
苏清荷坐在角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烦意乱之下,猛喝了一杯酒。
沈砚看见了,默默观察苏清荷的反应。直觉告诉他,苏清荷遇到了难处。
沈砚想发消息问问她是否需要帮助,但她已经把自己删了,这还是沈砚在他们分开后第三天发现的。
沈砚当时又气又怒,但又无处发泄,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了一整瓶的人头马,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起。
苏清荷的脑子里开始反复拉扯,一面是难以解决的困境,另一面是她对沈砚的那点妄念。
苏清荷不知作何选择。混乱之际,苏清荷一杯接一杯给给自己灌酒,想着醉了就顺水推舟,醉了正好帮她逃脱良心的谴责。
苏清荷的做法十分冒险,她在赌沈砚的人品,赌沈砚会不会不管她。苏清荷承认自己有一点狡黠,但这是底层人士的自我保护。
吴珊珊被苏清荷的举动吓到,在她旁边小声说:“清清,少喝一点,你这是干嘛呀?”
苏清荷不理她,还是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酒。吴珊珊以为她是破罐子破摔了,急得快哭出来。
“清清,你别这样。酒我去陪,你不要这样作贱自己。”
苏清荷抬眼看她,眼底有悲凉和嘲讽,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沈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制片人的贪婪看在眼里,苏清荷的无奈看在眼里。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有点疼儿。他本能地想抱抱这个姑娘。
饭局结尾,刘制片人要求吴珊珊和苏清荷去送孙茂东与沈砚。孙茂东婉拒了吴珊珊。吴珊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沈砚看着烂醉的苏清荷,心里软塌塌的。沈砚给孙茂东递了个眼色,孙茂东会意,先钻进车里。
“小苏醉了,还麻烦沈先生送她回去。”制片人说完,对沈砚频繁眨眼。
沈砚觉得厌恶,冷眼觑向刘制片放在苏清荷肩膀上的手,那眼神像刀子。刘制片识趣儿地收回手。沈砚搀着苏清荷上了车后座。
孙茂东坐在副驾驶,询问沈砚:“去哪?”
孙茂东不信沈砚真的生了想睡这个姑娘的色心。但如果他真想,也未尝不可。
孙茂东心里已经认定这姑娘就是沈砚口中的零年。老情人见面,还不就是半推半就的事儿么。
沈砚看着烂醉如泥的苏清荷,淡淡说了句:“去酒店吧。”沈砚现在住爷爷奶奶家,自己的房子许久没住人了,他又不知道苏清荷的住址。想来想去,也只有酒店。
孙茂东应了句:“得嘞。”转头对司机说:“去瑰丽。”转头塞给沈砚一张房卡,“我在那儿有个长包房,今儿你就歇那吧。”
顿了顿又说:“奶奶那边你自己解释。”
沈砚接过房卡,对孙茂东说了句:“谢了。”
孙茂东对沈砚扬扬下巴,自己先下车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当沈砚的电灯泡,万一听见点什么不该听的,沈砚还不得杀了他灭口。
苏清荷的酒品实在不好,在路上就吐了两次。沈砚的衣裳基本报废。沈砚想开窗放放味道,又怕苏清荷吹了风会头疼。强忍着不适,撑到了酒店。
进了酒店房间,沈砚将苏清荷放到床上,自己先去盥洗室清洗。刚走了两步,又怕苏清荷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无奈折返,抱着苏清荷进了卫生间。
沈砚将苏清荷放在浴缸里,自己在一旁脱掉被呕吐物弄脏的外衣。脱掉外套和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随手给孙茂东发了条消息:“送一套衣服过来。”抬眼看见苏清荷,又补充了一条:“女士的也来一套。”
不多时孙茂东回消息:“不是吧,哥们儿你真开荤啦?那姑娘醉成那样,你还有兴致?”
沈砚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随后附上一句:“她吐了我一身,连带她自己也没放过。”
孙茂东发来个“我懂了”的表情。
不多时,孙茂东让人送来两套衣裳。
沈砚给自己收拾干净,看着浴缸里的苏清荷无从下手。
总不能蒙着眼睛给苏清荷换衣裳吧,而且就算蒙着眼也会有触碰,沈砚可不保证自己能坐怀不乱。
纠结间,沈砚的视线被花洒吸引。要不用热水淋醒她吧,沈砚心想。
转念又否定自己的想法,热水会加重酒精的吸收,容易引起酒精中毒性晕厥。
犹豫再三,沈砚还是叫来了酒店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在帮苏清荷换衣服的时候,苏清荷猛地睁开眼,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
女服务员会意,自己走了出去。
沈砚见女服务员出来,问了一句:“换好了?”
女服务员点点头,“是的,先生。”不等沈砚道谢,脚底抹油开溜。
沈砚的“谢谢”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转头进了卧室。
“咳咳——”苏清荷清了清嗓子,掩盖自己狂如擂鼓的心跳。
“没事儿,明天我去买。”苏清荷说完又有些后悔。沈砚并没有邀请自己同居的意思,苏清荷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好像很上赶着似的。
苏清荷换了个说法:“呃,我的意思是,下次我自己带过来。”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妥。
苏清荷感觉别扭极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妥。矜持,矜持,去他的矜持,苏清荷心想,以后,我想咋说就咋说。
沈砚站直身子,抬手抚上苏清荷的头顶,唇边噙着宠溺的笑意,“不如我们现在去买,不止是拖鞋,把你要用的东西都买了。”
苏清荷瞪大眼睛,看向沈砚的目光里充满不解:“什么意思?”
苏清荷心底隐约有个答案,那就是沈砚允许自己在这里长期居住。但她又怕自己误会,只有向沈砚求一个确切的答案方能安心。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沈砚给出肯定答案。
苏清荷的嘴角升起一抹弧度,但她还有另一个问题:“我住这儿,那你住哪?”
沈砚耸耸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与你同住。如果你介意,那我住到我奶奶那儿去,或者我去酒店住。”沈砚自动隐去了自己的其他住处,避免有炫耀的嫌疑。
苏清荷十分满意沈砚的回答,但表面上还要故作为难道:“这是你家,只有你赶我走的份儿,哪有我赶你走的道理。”
沈砚轻笑,伸手揽住苏清荷的腰,手上稍稍用力,苏清荷跌入沈砚怀里。
沈砚的个子很高,苏清荷脱了高跟鞋,头顶刚好抵在沈砚的下巴上。
沈砚的双手扣在苏清荷的腰上,拢得很紧。
苏清荷的脸贴在沈砚的胸口,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感受沈砚的体温和心跳。
“咚咚——”沈砚的心跳均匀有力,苏清荷听的乱了呼吸。
“上去看看?”沈砚提议。
苏清荷点点头,随着沈砚来到二楼的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两米乘两米的大床。苏清荷想到此行的目的,一下子红了脸。再想到包里的安全套,苏清荷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她对这种事,有兴奋,有期待,又有恐惧。苏清荷承认,她馋沈砚的身子。谁说女人不能好色?去他的矜持,我今儿就是要睡了你。苏清荷的内心戏已经丰富到了可以自己跟自己对话的程度。
沈砚拉着苏清荷进了自己的卧室,顺手推开洗手间的门。
“你先洗?还是我们一起?”沈砚见苏清荷的脸红了,还是生了吓唬她的坏心思。
苏清荷抱着膀子,作防御状,“我先洗!”
“扑哧——”沈砚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扬起下巴指向盥洗室:“成,那你先洗吧。”
苏清荷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连套换洗的衣裳都没带,更别说睡衣了。就这么进去了,难道要光着身子出来吗?
眼见苏清荷犹豫,沈砚也不再逗她,“好啦,今晚不动你。你要是累了,洗漱完就先休息。隔壁还有间客房,我住那儿。”
沈砚走进衣帽间,从自己衣柜的最底层找到了两套浴袍,都是标签还没拆过的。拿出一套递给苏清荷,“新的。”
自己则拿着另一套走出卧室,顺便贴心地帮苏清荷把主卧的门儿带上。
苏清荷洗漱出来,宽大的男士浴袍挂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像个超大号的麻袋。苏清荷爬上床,蜷缩在床的一角,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苏清荷认床,尤其到了陌生的环境,第一晚,她都会失眠。当初在巴黎,在沈砚的家里也是如此。苏清荷睡不着,捧着手机给沈砚发消息。
苏清荷:睡了吗?
沈砚自然是没睡的,隔壁住着自己的女朋友,他却要在次卧独守空房。沈砚就算是和尚,也得念几段经才能睡着。
沈砚回复:没呢,怎么了?床不舒服?
苏清荷发来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接着是一段文字:卧室太大了,我害怕。
沈砚深吸了一口气,反复确认自己没看错,在心中默念,不是在勾引我不是在勾引我,淡定淡定,你不能做禽兽。
没多一会儿,苏清荷光着脚站到沈砚的门外。苏清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沈砚,我可以进来吗?”
这要不是自己家,沈砚得被吓死。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有一轻柔女声,站在门口唤自己的名字,标准的聊斋风啊。
但沈砚是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于是乎,下床去给苏清荷开门。
苏清荷站在门口,身上还套着那件宽大的睡袍,光脚踩在地上。
精致秀气的脚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纯欲的风情。顺着看上去,是一段如羊脂玉般温润的小腿,纤细白嫩。浴袍遮住了苏清荷的大半身体,只在领口处有些松垮,性感的锁骨之下,隐约露出胸前的沟壑。
沈砚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故意的,苏清荷就是故意的,沈砚心想。
“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黑夜中,苏清荷的双眸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眨眼的时候,仿若流星划过。
苏清荷就站在门外,距离沈砚不足半米的距离,近到沈砚觉得,只要自己伸手便可触及。
沈砚张张嘴,艰难开口:“进来吧。”随后让出一个身位,让苏清荷进来。
苏清荷擦着沈砚的身体进入房间,擦肩而过时,苏清荷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苏清荷就是故意的,她下定决心想在今天与沈砚发生点什么,那就不会允许沈砚这个猎物逃脱。
苏清荷爬到沈砚的床上,钻进被子里,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沈砚站在门口,心中直犯嘀咕。
姑娘这是故意在考验我?
沈砚回到床上,隔着被子与苏清荷并肩躺着。苏清荷见沈砚还在矜持,心中有些不满。心说我一姑娘家都送上门来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坐怀不乱?比禽兽不如的是不如禽兽。
“聊什么?”沈砚问。
苏清荷不答反问:“你不冷吗?”
沈砚愣了一下,裹紧自己的浴袍,嘴硬道:“还好,我火力壮。”
苏清荷在黑夜里翻了个身,手臂从被子下伸出来,攀上沈砚的脖子,“我冷,沈砚。”
沈砚就算再迟钝,苏清荷都暗示到这种地步了,他也不能再装傻了。
沈砚翻身覆在苏清荷身上,单侧手臂撑住自己的上半身,眼睛里有喷薄而出的欲望。
“苏清荷,你在玩火。”沈砚咬着牙说。
苏清荷双手拉住沈砚的浴袍领口,仰头吻沈砚的嘴角,“沈砚,别玩火,玩我。”
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沈怀远,你就算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与沈砚聊聊,不能让儿子走了弯路。”
沈怀远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安心。
钱美兰叹气,“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沈砚从宴会厅出来,直奔停车场。
上车后,沈砚点了根烟,开了车窗,猛吸一口。浓烟过肺,沈砚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沈砚平时极少吸烟,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偶尔来上一根。
今天的家宴实在令人烦躁,每个人都像戴了面具在表演。沈砚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一根烟还没吸完,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沈清一屁股坐了进来。
“心情不好?”沈清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正在抽烟的沈砚。
沈砚将烟头掐灭,转手扔进车载烟灰缸,“你怎么上来了?下去。”口气是明显的不悦。
“哎呦,二哥哥这是跟谁生气呢?不会是跟我吧。”
沈清眼睛滴溜溜地转,“人家是怕打扰你跟苏姐姐约会,才没通知你的,二哥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沈砚斜着眼睛睨她,“是怕打扰我?还是在忙着跟你的篮球哥哥约会?”
沈清最近新交了个男朋友,是校篮球队的队长,高大威猛,阳光帅气。整个人正在上头,早就顾不上给沈砚通风报信了。
自家的菜让人偷了,沈砚有点不悦,觉得沈清玩忽职守。
眼见自己被拆穿,沈清开始耍赖,“哎呦,你自己谈恋爱谈得那么上头,也不能让妹妹我独守空房吧。这哥们儿可是我追了好久才追到手的,我可舍不得冷落人家。”
沈砚摆摆手,“行了,我对你的恋爱史不感兴趣。”
转头看向副驾驶的沈清,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我跟苏清荷的事情,你不要多嘴,尤其是在沈煜面前。”
沈清点点头,“那是自然,你妹妹我嘴严着呢。从小到大,谁不知道,我是你的狗腿子。谁也不能从我嘴里撬出来你的秘密。”
沈砚嗤笑,揶揄她:“拉倒吧,你出卖我的事儿还少吗?”
沈清刚想狡辩,沈砚打断她:“有件事儿还得拜托你。”
沈清立即表忠心:“你说。”
“温婉那边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你及时告诉我。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无论如何,终究是沈家人对不起她。我们能帮就帮,就算替沈煜那个家伙赎罪了。”
沈清咂咂嘴,给沈砚比了个大拇指,“哥,还是你仗义,你才是我亲哥。”
沈清最喜欢沈砚的一点,外冷内热,有情有义。
沈砚不耐烦道:“行了,收起你的马屁,刚刚你喝酒了没?”
沈清摇摇头,“没喝。”
沈砚拍拍方向盘,“正好,省得叫代驾了。”
沈清咂咂嘴,“就会支使我。”
沈砚眉毛竖起来,“你说什么?”
沈清眉开眼笑,贱兮兮道:“很高兴为您服务,我亲爱的哥哥。”
沈清开车载着沈砚来到了朱雀门的房子,沈砚不想回爷爷奶奶那边,更不愿意回家。
这里就很好,这里有苏清荷留下的痕迹,他在这里更安心。
沈砚开门,沈清紧随其后,快步越过沈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随机选台。
动作之快,令沈砚咋舌。
“哥,你这房子里的装修也太老了。我小荷嫂子能看得上吗?听说我嫂子可比你小好几岁啊。啧啧,人家没嫌你老吗?”
沈清的嘴像机关枪,突突突突说了一大串话,每句话都在沈砚的脑门上开了一枪。
沈砚抢走遥控器,随手关了电视。“行了,你回去吧。”显然一副送客的语气。
苏清荷毕业后从学校搬了出来,成为了众多北漂大军中的一个。
茫茫人海,偌大的京城,她是田无一垄,房无一间。从电影学院毕业后,苏清荷开始跑组。雪一样的简历发出去,有回音的寥寥无几。
苏清荷需要吃饭,需要付房租,所以她没资格挑工作。每天除了跑组,她还在做兼职。凭借着姣好的外形,苏清荷得到了很多主播工作的邀请,但她都拒绝了。
苏清荷的原则是,宁缺毋滥。一旦做了主播,等于下海。拿到了在互联网上乞讨的甜头,哪还有心思回去拍戏呢?
当然,这都是苏清荷给自己的洗脑。真正的原因是,她拉不下脸,学不来跟大哥要礼物那套。
苏清荷想着,哪怕自己只能演一些替身、丫鬟,哪怕是龙套尸体,好歹也是演员不是?同寝室的吴珊珊与苏清荷的处境相似,两个人在一起抱团取暖,资源共享。
一日,吴珊珊兴冲冲地告诉苏清荷,说有制片人找到她,邀请她出演一部短剧的女二号。苏清荷闻言很为吴珊珊高兴,联想到自己又不免有一丝失落。
吴珊珊又说,短剧里有一个丫鬟的角色,人选还没定,她可以向导演推荐苏清荷,问苏清荷是否愿意。
苏清荷问:“有片酬吗?”
吴珊珊:“当然,一集两千。”
苏清荷一听眼睛都亮了,一集两千,那拍一集顶自己半个月的房租啊。
苏清荷当即同意:“我接,不就是丫鬟嘛,让我当嬷嬷都行。”
吴珊珊一听乐了,调侃苏清荷:“有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嬷嬷,皇后娘娘的头恐怕要痛死了。”
苏清荷真的接了那个丫鬟的角色,虽然是个背景板,还动不动被罚跪,但半个月下来,苏清荷攒到了一万块。这对此时的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经过一次合作,苏清荷与吴珊珊对导演的信任度也增加了不少。
很快,她们迎来了第二次合作的机会。导演跟苏清荷说,接下来要准备拍一个网剧,有个女三的角色很适合苏清荷。女二已经定了吴珊珊。
苏清荷没问过吴珊珊是怎么得到的女二,圈子里很多公开的秘密。不问,是对她们这份友情最大的尊重。正如苏清荷读懂了制片人对她的暗示。苏清荷选择婉拒。
“对不起导演,我觉得我可能胜任不了这个角色。”
导演打量了她一眼,暗叫可惜。苏清荷的外在条件要比吴珊珊优越很多。但她自尊心强,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在这个圈子恐怕难有出头之日。
苏清荷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哪曾想制片人迁怒于吴珊珊。吴珊珊回到出租屋后,哭得梨花带雨。
“清清,算我求你。只是吃个饭而已。”
苏清荷皱眉苦笑,“珊珊,我们都不是傻子,真的只是吃个饭而已嘛?”
吴珊珊犹豫之后点点头,“真的。”
苏清荷嗤笑,她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吴珊珊的地方,奈何吴珊珊还是把她当傻子。这一刻,苏清荷听见了友情出现裂痕的声音。
苏清荷要走,吴珊珊抱住苏清荷的大腿,哀嚎:“清清,我求求你,就帮我一次。为了这部剧,我付出了太多。制片人看上你,是我们谁都没预想到的。但你拂了他的面子,他现在就要拿我开刀。清清,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求求你,帮我一次。”
苏清荷最后还是心软了,答应了吴珊珊的请求。但她也做足了自保的手段。辣椒水、防狼喷雾、录音笔,苏清荷自以为已经做足了准备。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
苏清荷以为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她来到了饭局上才发现,制片人这是把她和吴珊珊当成礼物送人了,送给了投资人。
而对面坐着的投资人之一,竟然是沈砚。
沈砚见到苏清荷的那一刻,脑子里的欣喜抑制不住从嘴角溢出来。
他从没想过,与苏清荷重逢的一天会这么快到来。在他们分开的三个月后,沈砚与苏清荷,在一场饭局上重逢。
再次见到沈砚,苏清荷却不那么开心。
一方面她觉得这样的会面会让沈砚瞧不起自己。另一方面,她觉得沈砚似乎也并不是守身持正的君子。苏清荷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奇怪的想法冒出来。
沈砚会怎么看她?一个想要靠潜规则上位的三十八线小演员?沈砚呢?一个包养女明星的花花公子?
沈砚却没想这么多,在他的世界里,从不会先入为主去判断这个人的品德如何。比起外界的刻板印象,沈砚更相信他自己的眼睛。
饭局开始,先是一番客套话。制片人嘛,无非就是为了拉投资。沈砚也是这时才知道,孙茂东竟然还涉足了影视制作行业,当起了投资人。
沈砚看了孙茂东一眼,那眼神儿孙茂东读懂了,是在说:你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孙茂东摊手,意思是我可没那么干。孙茂东还真没干过强人所难的事情。在他看来,凡事都得图个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制片人一番客套话后,将苏清荷与吴珊珊推到沈砚二人面前。
“孙总,沈先生,这二位是我们这次项目的备选演员。您二位见多识广,给掌掌眼。”
沈砚嗤笑,心说你一个专业人士在我一个外行面前装谦虚,这样子着实有点儿滑稽。沈砚不想成为这谄媚游戏里的参与者,选择保持沉默。
孙茂东倒是一副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架势,眼睛在两个姑娘身上扫了一番,煞有介事道:“挺好的,都很水灵。人你们定,只要能保证我赚到钱,谁上戏,无所谓。”
制片人一听,这是对两个姑娘不满意啊。又开始怂恿两人给孙茂东和沈砚敬酒。
“珊珊,快敬孙总一杯。”
吴珊珊端起酒杯,乖巧递到孙茂东眼前,声音甜腻发烫:“孙总,我敬您!”
孙茂东耳根子软,美女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自然也陪了一杯。
制片人又开始以同样的说辞怂恿苏清荷,“小苏啊,你也敬沈先生一杯。”
苏清荷木讷地坐在椅子上,不肯起身,仿佛没听见一样。
制片人又说了一遍:“小苏?苏荷?听见没啊。”
苏荷?沈砚的眉毛动了一下,苏清荷还给自己取了个艺名?但这艺名也太不走心了,跟本名区别不大。难怪会被偷了行李,大大咧咧的性格,走到哪儿都容易吃亏。
沈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这是在关心苏清荷吗?
时间没有冲淡沈砚对苏清荷的兴趣,反而让她在沈砚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重逢这一刻,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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