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众人都愣住。原本拖着云绮往外的婆子也不自觉地松了手。毕竟,她说,她流掉的孩子,是侯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说不定以后会是个姨娘……楚泠玥却是眉都没抬一下。执春会意,厉声道:“你说是侯爷的就是侯爷的?这不是栽赃吗?还不赶紧拖下去?”周洵川就是这时候匆匆进院子的:“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云绮见到周洵川立马放声大哭:“侯爷,您可算是来了。公主,公主她……要卖了我……”周洵川勃然大怒,一双冷凝的眸子如刀子似的射向楚泠玥:“长宜长公主!!!你就是这么待我的救命恩人的?”楚泠玥似笑非笑看他:“可她与人私通留下孽种还小产,无论哪一样传出去,咱们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周洵川不自在地别开眼:“那……那说不定是她亡夫的……”楚泠玥冷笑:“可她自...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屋内众人都愣住。
原本拖着云绮往外的婆子也不自觉地松了手。
毕竟,她说,她流掉的孩子,是侯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说不定以后会是个姨娘……
楚泠玥却是眉都没抬一下。
执春会意,厉声道:“你说是侯爷的就是侯爷的?这不是栽赃吗?还不赶紧拖下去?”
周洵川就是这时候匆匆进院子的:“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绮见到周洵川立马放声大哭:“侯爷,您可算是来了。公主,公主她……要卖了我……”
周洵川勃然大怒,一双冷凝的眸子如刀子似的射向楚泠玥:“长宜长公主!!!你就是这么待我的救命恩人的?”
楚泠玥似笑非笑看他:“可她与人私通留下孽种还小产,无论哪一样传出去,咱们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周洵川不自在地别开眼:“那……那说不定是她亡夫的……”
楚泠玥冷笑:“可她自己说过了,她相公已经死了五年。昨日入府时说的,记录在册。怎么,她的死鬼相公从地府里爬出来,让她怀孕的?”
周洵川心中愤怒,可是又无话可辩:“那……那也不能这样对一个弱女子……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啊,是侯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侯爷以身相许,以身报恩?刚才,她可是说了,这小产掉的孩子,是侯爷您的……侯爷,认,还是不认呢?”楚泠玥一步一步地走至周洵川跟前,最后一句,一字一顿地问。
周洵川的满脸的盛气凌人立马就下去了,换成了一脸的尴尬之色。
又想起这与他们当初说好的不同,去看云绮。
云绮哭得肝肠寸断:“侯爷……我……我不想被卖出去……我本就没打算与公主争什么,只想做一个侍女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可……呜呜……可我想活下去啊……”
活脱脱被欺负惨了的小白花。
楚泠玥“啧”了一声:“昨日,我问侯爷,是不是纳做姨娘,也算是给云绮一个交待了。可侯爷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没什么……呵……原来,这就是没什么啊……”
周洵川脸上挂不住,只得偏过头去不看楚泠玥。
楚泠玥又坐回了椅子上,一副你们不动我便不动的模样。
果然,沉默没两息,周洵川就沉默不下去了,开口道:“公主,阿玥……孩子,是我的……我这不是……哎,当时一时糊涂吗?公主,我这也是怕你伤心……才会撒了这么个善意的小谎言……”
楚泠玥似笑非笑,并不接话。
周洵川只得接着道:“是我对不住你。云绮,纳为姨娘吧?可好?她总归是个苦命的女子,又救过我, 如今又失了个孩子……”
楚泠玥直接就将手里的杯子掷到了地上。
屋内一静。
她这才淡淡地开口:“侯爷早点儿说不就好了?那就纳为姨娘吧。多大点儿事儿……既然已经住进了这云烟榭,那就接着住这儿吧。正好,都有个云字,挺配的。”
楚泠玥起身,拍了拍衣衫上见不着的尘土,扶着执春的手就走了。
今儿这事儿,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如果云绮入了她的院子,就算是让她做粗使婆子,总也得时时刻刻的防着。而且她堂堂长公主,真要一直针对一个粗使婆子也说不过去。
如今,做了妾。
那以后,她不过就是捏在她手里的蚂蚁……
回了昭华院,楚泠玥吩咐执春:“府里的主子,全都着人盯着。”
执春一惊,抿了抿唇,应声下去了。
楚泠玥又回头吩咐冬序:“吩咐下去,下午我要查库房,和核对嫁妆单子。这么些年,我的嫁妆也没清理过,总得翻出来看看……”
冬序也应声下去了。
楚泠玥这才按了按额角,一脸疲惫地斜靠在小榻上,闭上了眼。
霍嬷嬷见此,轻手轻脚地上前,给楚泠玥轻轻按压太阳穴。
“公主,陛下那边,是不是要进宫去谢个恩?”
毕竟,得了封地这样实在的好处。
楚泠玥想起这位皇兄,心中叹息。
如今这位陛下,生母出身低微,小时候曾在她母后宫中养过三四年。
后来,她母后生了一场重病,先帝心疼,就将他挪到了旁的嫔妃那儿。
没想到,这位皇兄却一直惦记着她母后的好,时不时就溜回来看一看。也是因为这,导致那位嫔妃心中不忿,觉得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对他越发的不好。
直至成年,别的皇子都有了封号有了封地,就他什么也没落下。
后来,一回上元节,她出宫游玩,没想到却遇上了踩踏事件。
这位皇兄救了她,也因此,入了她母后的眼。
她母后开始对他上心,这一上心,就发现他比所有的皇子都聪慧,而且心性坚定。
这才有了后来,先帝为继承人选择困难时,她母后顺口提及了他。
先帝当年去得匆忙,直接就指定了他做为继承人。
她母后又在后面为他托举,这才让他坐稳了这个皇位。
她成婚后,特别是父皇母后皆去了之后,就很少再进宫了。
前世,周洵川回府后,她倒是因为他的事儿,几次进宫找过陛下,那时陛下虽然并没有驳回她的请求,但态度冷淡,她也就不愿意贴上去。
兄妹间的关系,也就愈发的冷淡了。
想及此,楚泠玥哂笑一声。
她真的是……这么多年的众人捧着的日子过惯了……
霍嬷嬷见楚泠玥不吭声,以为她还是对陛下有心结,便劝道:“您与陛下,总归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当年,陛下那也是情急之下,才呵斥您几句……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何必还再置这个气?
再说了,您瞧瞧这些个人,如今敢这么对您,还是就是因为觉得陛下与您离了心,您身后没了庇护?”
楚泠玥抬头茫然地看向霍嬷嬷:“陛下呵斥过我?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因为这个,不与陛下来往的?”
大抵是前世最后一刻的恨太过强烈,远远地盖过了其他的感情。
楚泠玥发现许多也许前世这时候还耿耿于怀的事,此时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嬷嬷愕然地看向楚泠玥。
在确定自家公主是真的忘了之后,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前些日子公主还念叨着这事儿的……罢了,不记得了,倒也是好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前些年,咱们不是以为侯爷没在了,因为承爵的事儿,您不是和陛下争了几句吗?当时陛下斥责了您几句,您就气了这么多年了……”
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
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
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
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
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
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
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
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姨娘,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楚泠玥的反应不对,以前,她最是善妒,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洵川压下心里百般疑虑,义正言辞的道:“阿玥,不可胡说。云绮是嫁过人的,她立誓要给她相公守节一辈子。
救我之后,她也与我说过,只想找个大户人家,安度余生,不管是做嬷嬷还是做粗使婆子,都使得的。我既已承诺于她,自然是得做到的。”
这是为了给云绮编理由,将自己都骂进去了?
倒也够狠。
楚泠玥笑得意味深长:“那依夫君的意思是?”
果然,周洵川很快接话:“她一个女子,留在我院子里定是会惹闲话的,不如,让她去你的院子?至于安排什么活计,阿玥你看着办?”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楚泠玥,一副笃定楚泠玥一定会答应的模样。
楚泠玥却很是迟疑:“毕竟是救命恩人,去我院子做粗使丫头,不太好吧?”
周洵川看她反应,自诩抓到了症结。这就是妒忌了,在试探他呢。
他很肯定地回:“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侍女而已,随你处置。”
他越说得云淡风轻越是不在意,云绮在楚泠玥的院子里才会过得越好。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楚泠玥听了这话,眸色深了深,侧头吩咐执春:“去,将人领到咱们院子去。”
既然非要往她院子里塞,那她就让他们后悔进这个院子。
老夫人转而又吩咐楚泠玥备好晚宴,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也让孩子们都见见父亲。
周洵川疑惑地问:“母亲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怎么不见停云和雪容?”
老夫人其实也不知道。
早上听说大孙子和楚泠玥闹得挺凶,她才派人去叫楚泠玥过来。
但周停云一直没见着……
之前她先是被楚泠玥砸她屋子气着了,后又忙着接圣旨,和儿子说话,倒是一时间将这个大孙子给忘了。
老夫人看向楚泠玥:“雪容今日一早与尚书府的小姐踏春去了,倒是停云,早前还在府中的……”
楚泠玥淡淡地道:“停云最近规矩学得有些问题,言行无状,我让他去领家法了,现在应该在祠堂……”
周洵川立马道:“孩子还小,什么事儿教训一下就是了,怎么还动家法?”
好一副慈父样。
楚泠玥抬眸看他:“夫君说得轻松,停云今年已十八,下半年得成婚了,若夫君没回来,等他成婚后,也是要承爵的人了。哪里就小了?”
老夫人怒道:“公主此话何意?这是说我儿不该回来?”
楚泠玥叹息一声,也不看老夫人,只看向周洵川:“夫君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洵川心中有谋算,不敢得罪楚泠玥,这种无关小事,自然是向着她的。便帮着楚泠玥分说了几句。
老夫人没想到儿子才回来就帮着这个女人,更气了几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楚泠玥就爱看他们内讧,戏看足了,她便起身:“老夫人也不用气,看在夫君面子上,晚宴时将那逆子放出来就是。夫君与老夫人定是还有许多话要说,我去厨房看看吃食,吩咐他们准备晚宴的事……”
说完,不待有人回应,就款步往外去了。
昭华院。
楚泠玥刚进屋就直接挥退了所有人,并让霍嬷嬷告诉昭华院的人,往后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屋。
说完,她疾步进了内室,从一个妆匣子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全是药粉。
沉默几息,楚泠玥将瓷瓶往袖袋里一放,起身再去打开另一个匣子,取出一支香来,出了内室,亲自点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扬声唤人。
先进来的是执春。
她服侍着楚泠玥重新净了手,这才轻声开口:“公主,那位云绮夫人安排在针线房……”
她因着人对驸马爷有救命之恩,不敢太过苛刻。又拿不准公主的意思,也不敢真的随便放到公主身边。
楚泠玥瞥她一眼:“针线房?那双粗手,怕是做不了针线。按规矩来。”
毕竟,规矩是最不会出错的。
执春会意过来,轻声道:“是,那就先从粗使婆子做起。”
楚泠玥点了点头,执春下去。
霍嬷嬷去大厨房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子独特的香味儿:“这是点了桃夭?”
楚泠玥点头。
霍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公主今儿怎么想起点桃夭了?”
楚泠玥就知道瞒不过霍嬷嬷,笑笑:“母后曾与本宫说过,桃夭与蒹葭最配不过……”
霍嬷嬷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失声唤道:“公主……”
楚泠玥什么也没解释,她伸手握住了霍嬷嬷的手:“嬷嬷信我。”
霍嬷嬷只觉得自己脊背上刹那间爬满了冷汗,许久,她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哑声道:“给……驸马爷的?”
她不觉得一个侍女配得上用这桃夭。
楚泠玥轻轻地点了点头,起身:“去小厨房,驸马归来,本宫自是要亲自炖一盅补汤给驸马。”
霍嬷嬷却是一下子就红了眼。
公主这肯定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么会连桃夭和蒹葭都拿出来了?
这……这要是太后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
天杀的侯府,天杀的驸马爷,这肯定是背着公主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霍嬷嬷眼里升腾起杀意,疾步跟上楚泠玥:“公主,交给老奴去做。”
若是一朝事发,她好歹还能给公主挡一挡。当然,她也是不会允许事发的。
楚泠玥一怔。
看着霍嬷嬷,摇了摇头:“不,嬷嬷,这回,本宫要亲自来……”
说完,她眯一眯眼,低声在霍嬷嬷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之后,她便阔步往前,再也没回头。
霍嬷嬷示意其他人跟上,自己则脚一拐往另一边去了,只是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
是她对不住太后,是她没护好公主……
天杀的周洵川,他这是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事儿,不然公主这么善良的人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又如何会动用蒹葭与桃夭?
楚泠玥笑意吟吟地看安福老王妃:“哪有?不过驸马时隔十五年回了府,这是大喜事儿,正巧我又得了些新巧玩意儿……急着让您过来看一看……”
安福老王妃看了看漆黑的天色,也不拆穿她,反而笑道:
“按我娘家那边的关系,洵川也是我侄儿,他死里逃生好容易回来,我来看一看,也是理由正当的。”
楚泠玥知道她这是连借口都帮自己想好了,心中感动:“这不正巧碰上了晚宴,叔母就一起吃个便饭吧。”
“哈哈,那我倒是来得巧。”
膳厅。
楚泠玥带着安福老王妃一进门,屋内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立马停滞下来。
安福老王妃爽朗一笑:“怎的,这是不欢迎我来啊?”
老夫人反应过来,立马起身迎了过来:“老王妃,您怎的这时候来了?”
楚泠玥凤眸轻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周洵川身旁占了她位置的云绮。
她唇角扬起了一个笑意来,果然如此。
前世,第一次见面,云绮就给了她这样一个下马威。
她因为安排家宴上的菜,来晚了会儿,云绮就占了她的位置。她当时发了脾气,周洵川、老夫人以及她的那些好儿女,纷纷指责她不懂事,说云绮是周洵川的救命恩人。
老夫人更是说,是她将云绮叫过来的,就算云绮只是个侍女,可她也是她儿的救命恩人,不得怠慢,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她一番。
她满心委屈,可觉得这些都是家人,便也硬生生地将这委屈忍下了,另置了椅子,挤挤挨挨地坐在了周洵川的旁边。
楚泠玥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这会儿是中了什么蛊,竟然连那样的委屈都忍了下来。
这辈子……呵……
老夫人和安福老王妃手拉着手热情地寒暄了片刻,老夫人就赶紧让丫鬟在她身旁加了一把椅子。
安福老王妃正要随着老夫人一起入座,却看见楚泠玥原地站着,并没有动。
她眉峰微蹙,扫了饭桌一眼,这才看清,周洵川身旁原本楚泠玥的位置,坐了个妇人。
安福老王妃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指着云绮毫不留情地问:“怎么,你们侯府换了女主人了?”
安福老王妃德高望重,就算是在宗室里,那也是极有威严的。再加上安福王府府上几位主子个顶个的能干,很得陛下倚重和亲睐。
是他们侯府绝对得罪不起的存在。
而且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老夫人吓了一跳,忙道:“没有,不是……”
安福老王妃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老夫人,又扫过周洵川,却不理会老夫人的解释,而是朝楚泠玥招了招手:“长宜,过来。”
楚泠玥乖乖地走至安福老王妃跟前。
安福老王妃看向楚泠玥:“长宜,你这个长公主就是这么任人欺负的?怎的还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爬到你头上,家宴上连你的位置都占?”
这简直就是在指着周家人的鼻子骂了,老夫人和周洵川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绮却是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她身份尊重,怎的就成了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其他几个周家主子,脸上都五颜六色,非常精彩。
楚泠玥抿了抿唇,疑惑地看了云绮一眼,侧头去问身后的执春:“她是?”
执春上前几步,轻声道:“公主,老王妃,这位是云绮夫人……”
“云绮夫人?”安福老王妃一听见这话,立即拔高了声音:“怎么,这侯府是什么时候娶了平妻?还有人敢与长宜相提并论?”
周洵川一脸窘迫:“不是,不是的……误会,都是误会……”
说着,他又看向楚泠玥:“阿玥,你赶紧和老王妃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老夫人在一旁赶紧道:“就是个侍女,是个仆妇……”
楚泠玥看了周洵川一眼,垂下眼皮,嘴角往下压了压,平静地道:“叔母,若这位是云绮夫人,我倒是知道了……她,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周洵川也赶紧跟着解释:“对对对,老王妃,云绮是我的救命恩人……”
安福老王妃是自小看着楚泠玥长大的,最是熟悉她的小动作,眼见着她唇角往下压,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受了许多看不见的委屈。
她再扫一眼周家人的态度,心里的怒意“蹭蹭蹭”地往上涨:“一个侍女!救主子的命,不是应该的吗?赏点儿财帛便是!
好,就你们恪靖侯府讲情义,那给金银珠宝,给铺面宅子,哪样不行?!非得像现在这样,把个侍女带进府中,再请到家宴上来,占了主母的位置……呵,老身今儿也算是见识到了你们恪靖侯府的规矩!”
室内一片寂静,各人都噤若寒蝉。
周洵川只觉得额角全是冷汗。
之前云绮过来,直接就坐到了他身边,这些年,他对这件事已习以为常,自是没想那么多……
不过楚泠玥也是,好端端的家宴,怎的还把安福老王妃叫过来了?这不是存心找事吗?
就在这时,云绮快速地起身,直接迎着楚泠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云绮见过公主,一切都是云绮不知礼数不懂规矩。都是我的错,我见这里有个空位,就直接坐了,还请公主责罚……”
她身材纤瘦,哪怕已年过三十,却依然脸如银盘,眼似水杏,此刻微红着眼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
只看得周洵川心里微疼,却又不敢反驳安福老王妃,只能频繁地给楚泠玥使眼色。
偏他眼皮都快抽筋了,楚泠玥却跟没看见似的。
云绮的这番做派,看得安福老王妃直皱眉:“老夫人,一个婢子,竟然敢在主子面前称我?这就是侯府的规矩?”
老夫人再也不敢有半分袒护之心,立即道:“这就让人带下去教规矩,这就让人带下去……”
偏今天安福老王妃就是铁了心地要给楚泠玥撑腰,却并不买账:“老身倒是很多年没见过人教规矩了,再说了,要论起来,不管是从皇室这边算,还是从周家这边算,咱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老姐姐,教规矩这事儿,你也不用避着我了。要是有什么规矩你一时间忘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给你提醒提醒……”
老夫人一抬头就对上了儿子祈求的眼,她知道儿子是舍不得这个云绮受罚的。可今儿这事儿,也是她自己不规矩,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坐楚泠玥这个女人的位置,哪里会有这些事?
安福老王妃是不可能得罪的,那这个罪,今天云绮就必须得受了。
老夫人对着周洵川几不可近地摇了摇头,然后沉下脸,唤张嬷嬷:“言行无状,掌嘴二十,你亲自来。”
周停云眼神闪了闪:“我想着好久没见娘了,爹最近又荒唐,就想着悄悄过来看看。娘放心,没被其他人看见……”
云绮听见周停云这样说,心里更软了。
周洵川为了她抛妻弃子,甚至连当朝公主和爵位都不要了,与她夫妻恩爱十数载,两人一心一意地过了这么多年的田园生活。
她就算是铁石心肠,这么些年下来,也是软了心肠。
可瞧瞧自从回了侯府,周洵川干的都是什么事!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对于这个率先来看她的孩子,云绮一颗心自然是软了又软。
“好孩子,得亏你还记得娘……也就你,还记得来看娘……不过以后可不能叫娘了,得叫姨娘……”
周停云乖乖点头,又与她说起之前楚泠玥说的话:“之前我拿了不少母亲库房里的钗饰给嘉柔。如今,母亲大发脾气,让我去要回来,我……我哪里有这个脸去要啊……娘……您能帮帮我吗?”
云绮皱眉:“楚泠玥也不免太小家子气了,自家儿子在她库房里拿点儿东西也要这样计较?”
周停云连连点头:“可不是?偏她是公主,发起脾气来,动不动就要去告诉陛下。我们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绮叹了口气:“那些首饰,值多少钱?我拿银票给你,你折现给她。”
周停云大喜过望:“多谢娘。”
“你啊,就是嘴甜。停云,不过下回可不要做这种事了,在楚泠玥没死之前,咱们都得小心行事……”
周停云听了这话,眉都没抬一下,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个计划的。
“知道了,娘。还有个事儿,最近母亲在算账,将这些年侯府花的她的嫁妆都算了出来,高达百万两白银。她逼着让父亲偿还……还说不行的话,要告到陛下跟前去……”
周停云瞒下了楚泠玥与他说的那些,会将所有嫁妆都留给他的话。
云绮又惊又怒:“这种事儿,还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她做公主的,这是脸都不要了?”
周停云叹了口气:“可不是?而且瞧着她的意思,是真的打算去宫里的。娘,这些年,祖母可没少拿银子给你们,还有我们各自瞒下的私产……到时候,真要告到了宫里去,如果陛下真的来查……咱们怎么办?”
云绮气得脸都白了。
这件事不止这样简单,已经不是银钱的事。
如果惊动了陛下,真的查……那就大事不妙……虽然她自诩一切扫尾工作都做得极好,但世上的事,只要是做事,就不敢说真的不留痕……
“你父亲怎么说?”云绮沉了脸。
周停云脸上全是不安:“父亲只说他是没钱的,说让公主去闹。然后就又宠幸了个小丫鬟……”
云绮再也没忍住,摔了桌上的瓷壶……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停云忐忑不安地唤道:“娘……”
云绮深吸了几口气,悄声道:“停云,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娘会处理。不过,你得帮娘一个忙……”
周停云心里一喜,忙道:“娘,你说,只要是娘吩咐的,就算是赴汤蹈火,儿子都一定为您办好了。”
云绮让他靠了过来,轻声道:“楚泠玥手里有一块黑骑令牌,你旁敲侧击地问问她,将那东西给娘拿出来……”
周停云皱眉:“黑骑令牌?这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但是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好东西。
云绮笑道:“你当然没听说过,这东西,对娘来说,有大用。你只管帮娘想办法弄过来。停云啊,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娘是你唯一能信任,并且一心一意疼你的人……”
周停云愣住。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楚泠玥幽幽地看着他:“你爹跟你说,我把他气得心口疼?”
周停云别过脸:“那倒没有……就是我问了他一句……他说他心口疼,昨儿他也只来了您 这儿……”
真是她的好大儿。
楚泠玥心里冷笑,面上倒是将情绪压了压。
“我昨儿不过是把侯府这些年的账单给你爹看了看……这些年,侯府的进项太少,基本都是我用嫁妆在填……差不多有百万两白银……”
周停云毫不在意:“您不是嫁妆多吗?再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您不会是让爹给您这银子吧?难怪他气得心口疼。这些银两,又不是全是爹花的……您自个儿花的怕是大头吧?”
果真是父子。
楚泠玥还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那一个“又”字。
这说明这些年,周洵川没在侯府,却还是花了银两,而且周停云清清楚楚。
所以,这些年,是她在拿着嫁妆在养那对狗男女?
楚泠玥扶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
“我没有逼你爹……你今年也到了承爵的年龄,再说了, 本就打算让你成亲后就承爵的……只是没想到,你爹回来了……我的本意是,让你爹把爵位让出来给你……可是,他似乎有些为难……唉,停云啊,你是母亲的长子,母亲的这些嫁妆银两,大部分可都是想留给你的……”
周停云愣住。
财帛动人心。
百万两白银,可不是百两。
周停云原本理所当然的脸渐渐的变得微微扭曲。
楚泠玥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追究这事儿,那我也……”
“母亲,其实这些本是您的嫁妆,该是您的,自然得还您,这事儿,我与父亲去说……”周停云打断了楚泠玥的话。
楚泠玥点头:“好,那这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周停云一脸坚定之色:“母亲请放心,我一定好好与父亲说道说道。对了,母亲,儿子还有一事……”
“你说。”
“母亲,既然您说这些嫁妆,以后都是要分给我的,那之前拿您的那些物件儿,就当是儿子提前支取了……”周停云说得理所当然。
楚泠玥重重地叹了口气:“停云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怕是不知道,你拿走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内造的,不是普通人能戴的。若是品阶不够,戴上了,那也是会招祸的。另外,别看就是些珠钗,可其中那支星辰簪,可是有价无市,是你外祖父当年赐给我的,就那一支钗子,就价值百万啊……”
周停云一愣。
他是真没想到,就那么一支钗子,竟然价值百万……
楚泠玥又道:“我是不知道你把那些珠钗拿去送谁了,但想来也不会是你自己用。可不管是谁,就算是拿到手了,戴不能戴,卖不能卖,其实也是个闲物。不如你把那些东西都要回来,以后……把人带进府里时,母亲再赐下去,那也算是长者赐,可以光明正大的戴了……”
周停云看着面前的母亲,倒是一点儿也没怀疑。
之前那个暴戾的动不动就甩他巴掌的母亲,他才陌生。
如今这个,不过是又回到了慈母状态罢了。
他就知道,他母亲再生气,那他也是她的好儿子。
不得不说,周停云狠狠的动心了。
“其实呢,母亲的库房里,不见了的东西,除了你们兄妹拿走的,还有一些,大概是流落到了你们祖母和姑姑,表姑还有父亲那里……那些可也都是好东西,值不少银钱……这样白白的拱手送了人……停云,以后,这些可都是你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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