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打开了手机的语音备忘录。
我一直都有用语音备忘录记日记的习惯,也不知道长大后有没有把这个习惯延续下去。
查看后,最新一条记录是在昨天晚上。
点开前,我莫名地有些恐慌,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但经历过刚才的事,我迫切想知道一切。
二十分钟的记录。
我抹了抹脸颊,摸到了一手眼泪。
二十八岁的林泽天,怎么活成了这个样子。
在爱里卑微,被陷害,被羞辱,被心爱之人亲手送到变态手里折磨……割肾,小猫连同尊严一起剥离……没关系。
再也不会了。
十八岁的林泽天不爱苏听澜。
不爱,也不就不会卑微,更不会有一丝丝心软。
出院那天,苏听澜开车来接我。
虽然现在的我一看到她,就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但没办法,我是孤儿,除了她那里别无去处。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才让苏听澜这么多年有恃无恐,不论如何对我,都笃定我不会离开。
毕竟离开她,我就真的没有家了。
二十八岁的林泽天会因此而不安彷徨。
可十八岁的我不会。
十八岁的我野蛮生长,还没有被人以爱的名义桎梏,没有得到过爱,自然也就不会害怕失去爱。
我只知道,被打了要还手,被欺负了,要千百倍还回去。
睚眦必报,这是十八岁的我的生存法则。
一路上,苏听澜都试图跟我搭话,我根本不想理她,她渐渐地也闭上了嘴。
回到家,打开房门。
我正好奇以前的我住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系着围裙的顾远迎了过来。
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回来了,我做了你们爱吃的菜。”
我瞟了一眼苏听澜,含着笑意道:“你日子过挺好啊,家里还养着一个。”
苏听澜脸色僵了僵,略有些不自然地看顾远,“你怎么在这儿?”
顾远委屈地咬了一下下唇,“我只是想给你们做顿饭,让泽天不要因为我跟你生气,没有别的意思。”
我好整以暇看着他,“如果你真的不想影响我们的感情,就应该滚得远远的,而不是趁着男主人不在家登堂入室。”
顾远脸色一白。
我没什么兴致看他表演,挑了一间客房把东西放了进去。
苏听澜皱眉拉住了我,“这是客房,主卧在那边。”
我甩开她的手,“谁知道那张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