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走廊里,乔菲诺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颤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熟悉却又渐渐变得陌生的号码。
耳边传来的每一声冰冷的嘟嘟声,都如同重锤一般,无情地击打在她脆弱的心上,每一次响动都让她的心沉下一分。
“喂?”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那既熟悉又略显疏离的声音。
“妈……”乔菲诺刚一开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我好害怕……这里好黑,我一个人……又怎么了?”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甚至夹杂着一丝怒火,“大半夜的,你又在闹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烦?”
“我真的好难受,浑身都在疼……”乔菲诺抽泣着,声音里满是无助,“能不能来接我回家……我真的好怕……够了!”
母亲突然厉声打断她,声音冷得如同寒冰,“乔菲诺,你还要装可怜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忙吗?
工作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就恶心!
你总是这么没用,这么让人操心!”
乔菲诺愣住了,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连这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无助和孤独。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母亲那冰冷的话语:“恶心……恶心……”她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视线模糊地看着走廊尽头的手术室。
那里,躺着今天最后一具需要解剖的尸体。
作为实习法医,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完成解剖任务,本应是她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可此刻,她却只觉得满心悲凉。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难闻,乔菲诺机械地换上手术服,戴上手套。
她的动作僵硬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手术台上盖着白布,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颤巍巍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突然,她的手僵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恐。
那张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为什么如此熟悉?
那眉眼、那轮廓……竟然与她有着几分相似!
她猛地想起,这不正是她多年前失踪的姐姐吗?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痛得无法言喻。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