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了结婚证,火苗一窜老高:“烧给过去的王翠喜。”
火苗蹿起来时,老白花忽然发出长长的嚎叫。
十七个村的代表举着手电涌进院门,光柱里飘着灰烬,像那年苞谷地里的蒲公英。
<3陈志强坐上豪车离开后,十七村的代表看着我,赵老三蹲在沼气灯下卷烟:“翠喜,不是不信你,可这合同......靠谱吗?
你真能把我们的猪都收走?”
我掏出被血渍浸透又晒干的合同书,摊在装饲料的木板上:“县里扶持金五十万,按红手印的村,只要把猪养好,就能分钱!”
李寡妇伸头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俺们村要签,得先见现钱!”
铁皮屋顶被雨砸得砰砰响,我抓起接生用的麻绳:“钱在合作社账户,但要凑够咱们的红手印才能动,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就干!”
保温箱里新下的猪崽突然集体哼唧,像在帮腔。
“干了!
“赵老三吐掉烟头按手印:“大不了赔上棺材本!”
十几个人按了红手印,眼睛里都带着光。
这几年养猪赚的不多,大家宁愿外出打工,也不愿意遭这罪。
就这样,在我的坚持下,养猪草台班子搭成了。
签完字后,李寡妇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个陈志强就是当代陈世美,就应该被狗头铡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