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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5-03-17




在我们结婚三十五年的时候,他走了。

我看着躺在太平间的他,一脸安详,仿佛睡着了一样。

这一生,我为他放弃了所有。

家族、父母、朋友、甚至放弃了生育的能力。

我以为我们会互相依靠,幸福走完这一生。

然而在他离开后我才发现。

这一生,他都没有真正爱过我。

1.

丈夫去世那天,我呆立在病房外,双手颤抖地看着医生摇头离去。

相伴三十五年,那些琐碎的幸福如幻灯片般掠过心头。

我在医院的长椅上枯坐到天亮,直到护士轻拍我的肩膀,说该去办理手续了。

灵堂里,亲友们围过来,低声劝我放宽心,说我还得撑下去。

这些年,我的身体忽好忽坏,都是丈夫林晨默默陪伴着我。

我以为自己会先倒下,却不料他先撒手而去。

灵堂里,我为他摆满了白色的百合,他曾说那是宁静的象征。

多年来,每逢纪念日,我都会送他一束。

他说看到花瓣的纯净,总觉得自己还能再拼几年。

他很儒雅,哪怕时光在他鬓角染霜。

在我眼里,他仍是当年的模样。

我凝望他的遗照,眼眶渐渐模糊。

真想就此停下脚步,随他远去。

2.

回到家,我锁上房门,拒绝一切来访。

直到收拾遗物时,在书桌抽屉里翻出一封他未寄出的信。

我才知道,相伴三十五年,他心底的牵挂另有其人。

信里,他用颤抖的笔迹倾诉了对她的思念。

原来,他年轻时的初恋,一直是他无法释怀的梦。

他不愿要孩子,不是怕事业受累。

而是觉得只有和她,才值得拥有后代。

他说若能与她相守,他愿意倾尽所有,哪怕只是一场短暂的重逢。

我攥着信纸,冷笑出声。

原来他深夜的沉默,是在怀念另一个影子。

而我,却傻乎乎地守着这份婚姻,陪他走到终点。

这抽屉,他从不让我碰。

若非他离世,这秘密怕是永远无人知晓。

林晨的姐姐推门进来,见我脸色铁青,皱眉问:

“怎么了?”

我把信轻轻放到到桌上,微笑道:

“你弟弟,把我当什么了?”

她扫了一眼信,叹气道:

“他或许放不下来她,但这半辈子,他没离开过你。别折磨自己了。”

我依旧面带微笑,冷冷道:

“半辈子?他拿我当替身罢了!”

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不到一小时,手机里涌入亲友的安慰消息。

他们说:“林晨守了你这么多年,别因为一封信毁了回忆。”

我盯着屏幕,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我和林晨有个养女唐子瑜,因国外项目,凌晨才赶回来。

她是林晨带回来的。

他说看到她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刚结婚时,林晨说事业刚起步,怕孩子分散精力,让我同意先不考虑。

我心疼他忙碌,点头应了。

那几年,他同事大多有了孩子,他却越来越沉默。

我试探问他:“要不我们试试?”

他低头摆弄手里的笔,闷声道:

“我还没准备好,你别急。”

我握住他的手说:

“只要你开心,我不逼你。”

后来,他坚持让我去做绝育,说是不想让我担风险。

我妈气得摔了杯子,骂我糊涂。

我爸失望地别过脸。

我拦下林晨,让他别管,我来解决。

那天,我在父母面前低声下气求了半天,他们才松口。

林晨从不过问,我独自咽下了多少委屈。

婚后第六年,林晨带回唐子瑜时,我父母坚决不同意。

他们嫌她没血缘,怕日后生乱。

可我说:“我不能生,接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唐子瑜的成长,我倾注了无数精力。

从她开口说话到迈出第一步,我比林晨更用心。

送她出国读研、读博,我全力支持。

她不愿从商,我便让她学医,随她所愿。

3.

唐子瑜站在灵位前,双手合十为林晨点了香。

她和父亲的感情极深。

得知林晨去世的消息,她在电话里沉默良久,才低声说了一句:

“我马上回来。”

三十多年的相处,我们早已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

只是,林晨没能看到她成家立业。

我想,他心里多少有些放不下来。

唐子瑜走到我身边,轻轻拉住我的手臂,低声道:

“妈,我回来晚了,没能帮上什么忙。”

我拍拍她的手,柔声道:

“没关系,我和你爸都懂你的心意。”

自从她大学毕业后,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学医这条路,注定坎坷漫长。

晚餐时,唐子瑜问了许多林晨去世前的事。

最后,她放下碗,试探道:

“妈,要不要联系一下苏阿姨?我觉得爸可能会想见她一面。”

我听出她话里的小心翼翼,却掩不住眼底的复杂。

这些年,苏然并未完全淡出我们的生活。

唐子瑜小时候常跟着林晨去苏然家玩,喊她“苏阿姨”。

林晨和苏然曾疏远过一阵,但也仅是短暂的。

苏然大学毕业后出国创业,林晨嫌她走得干脆,拉黑了她的联系方式。

直到苏然事业失败回国,林晨才重新接纳了她。

他甚至暗中资助过她不少项目。

苏然父亲中风那年,林晨几乎每周都往她家跑,帮忙照料。

苏然公司破产时,也是林晨四处奔走拉投资。

我曾笑言,林晨那几年像是多了个家。

4.

我盯着唐子瑜,沉默不语。

她不安地揉着手指,低声道:

“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爸和苏阿姨那么多年交情,让她去看看,或许是种安慰。”

我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想,她幸好没提议让我把林晨的骨灰交给苏然保管。

不然我这个母亲干脆退位,让她和苏然去过日子得了。

我孤身一人,反而落得自在。

饭后,唐子瑜帮我收拾林晨的遗物,从一个旧盒子里抖出一张泛黄的信笺。

那是林晨和苏然大学时的合影,背面写着几行字。

唐子瑜拿起信笺,轻声道:

“妈,你看这字迹,爸心里一直有她。要不让她来告个别吧?”

我正要开口,李叔走进来,低声嘀咕:

“子瑜,你妈为你们付出了一辈子,你怎么老提苏然?”

是啊,我养了唐子瑜三十多年,比林晨还尽心尽力。

她却总把林晨的意愿挂在嘴边,连带着苏然都比我这个母亲更亲近。

我自认给了她全部,怎么反倒觉得她的心偏向了外人?

5.

次日清晨,我还没回过神,苏然已站在门口。

她抓住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

“唐岚,我想去看看他,求你让我送他一程。”

我们都已年过半百,她眼中却仍有少女般的柔光。

悼念会我没请她,这几年听说她身体不好,常住院。

她能知道林晨的死讯,八成是唐子瑜通风报信。

我深吸一口气,问了个压在心底的问题:

“苏然,你是不是还想和他葬在一起?”

她愣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带她去了林晨的墓地,她蹲在地上,低声呢喃着什么。

我知道,这份未尽的情感,比我想象的更深。

我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林晨不是我强求来的,若他不愿,我又怎会走到今天?

我理解不了,也不想懂。

回家后,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翻出我和林晨的结婚照、二十周年合影,照片里他的笑意那样真实。

这几天,电话时不时响起。

大多是亲戚朋友打听林晨和苏然的事。

传言越发离奇,有人甚至问:

“唐岚,当年你是不是靠家世抢了林晨?”

什么叫抢呢?

林晨读大学时家里破产,是我爸妈资助他完成学业。

毕业后,他用我的钱创业开公司。

我给了他信任,给了他空间。

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林晨父亲病危。

我家出力救治,他红着眼向我表白。

说要和我携手一生。

若这算抢,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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