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友谊商店只接待外宾,架不住她故意碰瓷,帮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做临时翻译。
顺利混进商场,柜台里面的物品果然上了几个档次,精致的皮鞋裙子雪莲羊绒衫,花生酱、好时(Hersheys)巧克力……
茅台,中华烟,日本东芝电视机和专供出口的物品等。
阮现现重点看了巧克力、卫生巾和手表等价格,将品牌售价牢牢记住。
一圈逛下来,顶着营业员和经理警惕探究的目光,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什么都没买!
主要那个看敌特,随时准备把她抓小黑屋三堂会审的架势太吓疯子了!
哼!她就是来摸物品和价格的,落后的进口货,谁爱买谁买,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怂,怕被关小黑屋!
一气之下拐弯进入隔壁百货大楼,疯狂购物一番,走出来的阮现现拨弄着腕上新买来的梅花手表。
看看时间,三点半,该去医院找到敬爱的爷爷收取最后一笔报酬,然后去街道办盖章断亲,彻底跟一家极品告别了!
“请问,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还爱拉裤子的老人住在哪间病房?”
军区医院,墙面斑驳的走廊医护来来往往,阮现现拉住一个小护士大声询问。
路过的医护放慢脚步,拉裤的坏老头也能住进军区医院吗?!
她们好奇!
小护士一愣过后想了想今天接收的病人,别说,真有一个!女同志形容不细致,却很贴切。
“你说的是阮旅长吧?病人在四楼16床。”然后好奇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嗯嗯!”阮现现点头,“我是他原配的孙女儿。”
小护士反映了一下,无语,她工作忙完正要下班,这里住的都不是普通人,确保安全她亲自把人领到病房外。
“放心吧!你爷爷只是中风前兆,好好调养是有康复的希望,拉裤子也是紧张到极致的正常反应。”
“这样吗?”
小护士:怎么隐隐听出一股失落的味道?!
病房门打开,里面的交谈声慢慢停止,所有人望向门口,阮现现网兜里装着一罐麦乳精,提着进了病房。
“嘿!‘阮世美’,我来看您啦!”
病房一共四架病床,床头摆放着四方木桌,白蓝色漆墙表面附着点点褐色痕迹,穿着病号服的阮抗日躺在靠窗床位。
老式木窗,蓝色的窗帘尾部打了个结,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缝隙洒下。
在她一嗓子后,病房尚算和谐的气氛彻底冷凝,待看到她那张脸和带笑轻松的步伐,彻底降至冰点。
“你来干什么?还嫌把你爷爷气成这样不够?”三叔看了眼椅子上端坐的老人,话语意有所指。
阮现现歪了歪头,不懂就问:“三叔是说我把‘阮世美’气拉裤的?气性会不会太大了?”
然后走到阮抗日病床前不赞同的说:“别人气大伤身你伤肛,这样可不行!”
床上原本好了一些的阮抗日,在看到阮现现,又听了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恢复的半边嘴角又开始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