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作者“江小十”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说罢便接着和南王续着前头的话题,音调不急不徐,当真是半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奉茶侍女又上了一回茶,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详谈完毕,南王自觉的说要走。
宁如颂撩袍起身,动作自然且舒展,矜贵凛然,他淡声说道,“舅舅,母后向父皇讨了恩典,您可以去坤宁宫去见母后。”
南王身姿魁梧,靠在椅子上看着宁如颂,摆了一下手,语调散漫,“瞧太子也有些急事要处理,本王再喝上一盏茶就去坤宁宫,太子去忙吧。”
南王也有几年没有见他那个姐姐,可心里头也没有多少想念,他觉察到自己的心思,郁闷了些,曾经的情谊好像残留不下几分了,他又挥了挥手,“太子去吧。”
宁如颂这才转身离去,身后小关子紧紧的跟着。
恰好此时奉茶侍女上了第三回茶,这上茶也有规矩,如果客者快喝完了,那要加紧续上,就算没有喝完,过上规定的时间也得换上一杯茶。
巧不巧,刚好差了一杯茶的时间。
南王将手搭在椅背上,对着奉茶宫女嗤笑一声,“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几分喜爱?”
奉茶宫女不敢回答,南王也不介意,伸手将宫女的脸挑了起来,轻挑的说了一声,“长得倒是清秀可人,当一个宫女可惜了。”
“多谢南王殿下称赞。”宫女羞红了脸,大着胆子用那双姣好的桃花眼勾着南王。
南王好美人众所周知,只不过极为分寸,只玩不纳,散了以后给上一场富贵,倒也算讲究人。
难得的是从来不强迫。
…………
碧院里头,吕嬷嬷焦心的捧着贺玥一双素手,“哎呦喂,怎么就伤着了呢?”
润白纤细的手指上划破些皮,稍显狰狞。
“无事。”贺玥出口安慰,秾丽的面上半点疼色都无。
她并不矫情,只觉得夸张,擦破了些皮,这宫人们好似她断了手一般,又是请太医,又是去传话的,小关子那双腿真是跑的飞快,还是边拿着帽子边跑的。
颇为滑稽。
宁如颂一进来就瞧见了这番模样的贺玥,倚在榻上事不关己的垂睨着跪在地上揪心难受的宫人们。
宫人们哪是真心难受呢,只不过怕自个儿受到迁怒,承罚罢了。
可贺玥口吻很温和的叫他们莫要忧心,花窗开了一半,有些光洒在她的脸上,也叫她一半的脸隐在了阴处。
吕嬷嬷还再呶呶不休的讲道,“哪能没事呀,太子妃您等会儿,太医马上就到!”
“好的。”贺玥嗓音舒缓,就这么垂看着吕嬷嬷。
她视线柔和,可那藏在阴影下的面容叫宁如颂端看出薄冷和漠然。
很矛盾可也实实在在的混杂在了一处。
“还有哪处伤着吗?”宁如颂不想瞧见她这副模样,于是出声问道。
贺玥转头,脸从阴影处挪出来,挂上恬雅的微笑,“怎么把殿下也给招来了,只不过是出了一些小意外,手上擦破点皮,也就没什么了。”
小关子倒还真把宁如颂给搞过来了,可她也真没伤到哪里,到底小题大做了些。"
在大云朝,军权握在南王这个异姓王手里,文官又以何家为首,后宫被皇后把持着,所以宁如颂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
那边贺玥和李小书还在争论着,宁如颂都听到了耳朵里,他换上了一副温和有礼的表情,手撑着地,勉强的坐了起来,胸口疼的他心底愈发的烦躁,“咳咳咳!”
李小书离他最近,连忙扶了他一把将他靠在了墙上,轻声细语的开口,“公子你还好吧。”
她拿出干净的帕子想将宁如颂脸上的血迹和汗水擦去,在这个偏僻的村落里没有那么讲究男女大防。
李小书虽然名字里有个书字,可她从来没有读过书,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子,比县老爷还有气势,比秀才爷还要俊雅,她那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救了他定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机遇。
宁如颂微侧过头避开了帕子,声音因为受伤的缘故有些低哑,“男女授受不亲,小生自己来就好。”
这个女子委实热情的过了。
男子容色出尘,就算是拒绝也文雅有礼,李小书没有感觉到半分的难堪。
贺玥这个时候没有讲话,就在旁边冷眼瞧着,她手里转着扇子柄,后又微垂下眼睑。
宁如颂的演技很好,她没看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他只是裹了一层面上温善的面皮,内里指不定怎么阴暗。
而贺玥一向最信她自己的直觉。
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现在还撵他走的话,可能会被怀恨在心,贺玥手心出了汗,她加大了些捏着扇柄的力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贺玥可不敢赌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报复心重不重。
尤其这还是一个看起来就位高权重的男人。
“算了,还有一间空余的客房,进来吧,毕竟是一条命。”贺玥思考了一番后假仁假义的挥挥手说道。"
贺玥就坐在椅子上,穿着流彩兰花的云锦宫装,头上也戴着白玉金步摇,和以往简单朴素的装扮全然不同。
她本就是明媚的长相,这会儿倒是美的略带攻击性了。
宁如颂觉的很衬她,她和他在一起才能得到更好的。
贺玥瞧见他,起身行了一个礼,“民妇参见太子殿下!”
礼依旧行的不对,但是宁如颂不在意,他只是纠正道,“你该自称臣妾。”
民妇,谁的妇,她现在是他的。
“民妇想和太子殿下谈一下。”贺玥长睫颤动着,姝丽的小脸微垂,不看他。
还就民妇了,能怎么着吧?!
宁如颂手轻捏着她的下巴,用不上什么力气,她的脸就抬了起来,他淡声重复了一遍,“你该自称臣妾。”
他的气势无疑是骇人的,贺玥在遇到宁如颂之前从没有想过,一个人单单凭着气势就能有如此的压迫感,她的背脊发寒。
就知道吓人!
贺玥觉的捏着她下巴的手同宁如颂这个人一样的冷,她的一只手搭在宁如颂的手腕处,这是个略带恳求的动作,“臣妾想同太子殿下谈一谈。”
“你该乖些的。”宁如颂松开了手,随后坐在了首位,“说吧。”
贺玥坐在了他的旁边,她组织着语言,企图让自己的条理更加清晰一些。
“当初是李小书救了太子殿下,甚至刚开始的房钱都是李小书垫付的,民…臣妾和殿下您的关系就是租客与房主。”
她那时候就是个看戏的,瞧出了李小书对宁如颂春心萌动,还觉的他们二人之间就要马上上演救赎的虐文爱情故事。
“后来有人来刺杀太子殿下,我们就一起逃亡,关系就变成了共患难的友人。”
主要是怕他死了,她一个人也活不了多久。
贺玥一鼓作气将接下去的话都说完,“我们之间应当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后来您给了我银两,我们之间应是两清,您说臣妾哄骗了殿下您,可是臣妾有自知之明,是万万配不上殿下的,忘不了先夫也不是做假的。”
宁如颂微掀眼眸,手指转着玉扳指,“怎么那个铁匠就能让你忘了你先夫?”
贺玥的话没有起上什么作用,反而火上浇油,听在宁如颂的耳里就是她在说,她不想跟他,却可以嫁给那个铁匠。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答孤。”
贺玥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又不能和他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先夫,他万一又搞下个欺瞒之罪,她的脑袋还保不保了?
“夫主和夫君是不一样的,臣妾的先夫是个普通人农户,臣妾就只想找一个和他一般的普通人。”
高攀不上你这权势赫赫的太子爷!
宁如颂将一张文书放在了桌上,嗓音平和,“可孤和你早就在闽县就成婚了。”
哪有这回事?贺玥急忙拿过文书,上面确实是她的字迹,她抿了抿唇,她十分确定她没有签过这份文书。
这是伪造的!
“孤就是你的夫君,上面可是你亲手签下的,哪能不做数呢?”
宁如颂清冷的面上带着点笑意,却没有多少的温度,“你想要一个夫君,那孤就是你的夫君。”
“太子妃的位置孤也给你,你往后得承担起。”
太子妃的位置按道理该留给何家的旁支嫡女,这样才能让利益纽带更加的牢固。
可是先给了贺玥也无妨,他在朝中的权力已经收拢的差不多了,何家和他有着血脉联系,是天生的同盟,轻易不会断。
今天如果答应的第三章在12点之前没有出来的话,明天也是早上7:00之后。
雨停了,只有些水珠缀在枝叶上欲坠不坠。
碧院寝殿里,洗漱过后的贺玥躺在宁如颂的怀里,抬眸看着他那张过分惹眼的俊颜,他阖着目休息,软化了往日的威重气势。
贺玥看着看着好似过电般的打了一个颤,骇然的坐起,她微抬起胳膊,手指虚浮在他的眉眼上方。
她到今日才发现宁如颂眉眼间几分像段齐岱!
段齐岱,段齐岱,这个她永远都忘不了的人,这会儿又浮上了心头。
她近几日总是回想到以前,回想到段齐岱,回想到她曾经被他护着的无忧岁月,她那时候只要当个他后面的小尾巴,傻笑着就好。
都说人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可她一直都很珍惜段齐岱,怎么到头来也失去了呢。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段齐岱的面孔了,在现代好歹也有个照片,来到古代后什么都没了,半点念想都不留给她。
“怎了?”宁如颂睁开眼就看着贺玥直愣愣的望着他。
他的眼眸里总是清凛沉冷,这会儿又不那么像了,难怪以前没有发现。
贺玥的眼眶微红,眼里的情绪仿佛带着些悲伤,沉重的叫人心悸。
她回过神后,摇了摇头,重新躺下,将头依在他的臂弯之间,声音柔柔,“臣妾只是想起了今早的母后,心里头总是畏惧。”
宁如颂手揽着她,才发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是了,她的胆子向来不大,母后又是一个只瞧得起何家女的人。
“以后母后再召你,就同今日一般派人来寻孤,你自个就不用去坤宁宫了,一切等孤。”
贺玥微微往他更靠近了些,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女子的声音柔婉,“殿下你唤臣妾玥玥可好,曾经臣妾的家人就是这样唤臣妾的,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唤的。”
她的心跳慌急,缓缓的缩起手指,攥成了拳头,她想她是魔怔了!
宁如颂垂睨着他怀里的贺玥,小脸有些白,鸦黑的发披散在他的臂弯,她好似全然依靠着他,当真是乖巧非常。
按理他不该如此纵着贺玥,可到底还是开口了,“玥玥。”
夜里头很静谧,他的声音清越平和,好似也晕上了几分夜色的柔和。
贺玥松开了攥成拳头的手,真像啊,她鼻腔蓦地发酸,心里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捏着。
她抬头手抚着宁如颂的脸,望着他那淡漠平静的眼眸,她的眼里蓄起了一层水雾,嗓音凝着酸涩,“殿下再唤臣妾一声吧,您对臣妾温和些吧,再温和些吧。”
再像些吧,再像些吧。
宁如颂想女子总是更在意些情爱,他将她夺来也应当对她好些,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心里掀起的波澜。
他揽着她更用力了些,声音放缓,眉眼也带上了温和,“玥玥。”
“嗯。”贺玥笑着应下,抬了些身子,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就像一个虔诚的回应。
她是真的欢喜,宁如颂瞧的出来,她眉眼荡漾着情意,他抿了抿唇,觉得她这副模样很美。
宁如颂又听见她说,“殿下以后也这般唤臣妾,好不好?”
人总是贪心不足,宁如颂心里头这般评价,可开口又是另一副模样,“无外人的时候孤可以这般唤你。”
贺玥唇角勾着,极力掩盖着眼里的复杂和怀念,她喃喃自语,“真好。”
宁如颂见她秀雅的眉眼舒展开,显然是看书看的入了迷,他垂下眼眸,再翻开了一本折子。
明明她只是坐在那,他却感觉到了舒心,或许他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吧。
不过无妨,总归她人就在东宫,她就是他的妻。
等宁如颂处理好手头上的政务,都已经是丑时了。
夜色浓重,一派静谧。
贺玥因为午间睡的充足,现在还精神奕奕的翻看着书。
“回寝殿吧,也该歇着了。”宁如颂唤她,嗓音温润。
贺玥放下了书,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好的,殿下。”
两人一同回到了碧院的寝殿,由着宫人伺候好洗漱,贺玥取下华贵的步摇,长发倾泻而下。
梨花木的弦丝雕花床,床帐被放下。
宁如颂手抚着贺玥的青丝,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好闻的清冽木质香包围着她。
他的手下移,揽着她的柳腰,贺玥的声音轻柔,“臣妾的腰还疼着。”
言下之意便是赶紧睡,不要再整什么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宁如颂笑了下,清雅舒然,“睡吧,今儿不闹你。”
宫人将灯给灭掉,贺玥渐渐的也闭上了眼,她好似听见宁如颂询问的声音。
“明天孤带你去骑马吧,西域那边进贡了一批好马。”
“好。”贺玥迷迷瞪瞪的回道。
不一会儿浅浅的呼吸声就传入了宁如颂的耳畔。
宁如颂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也闭上了眼。
…………
翌日的早上,宁如颂还真的带贺玥去了马场。
伺候马的小太监,手脚麻利的牵来一匹矮脚的小棕马。
小太监笑的谄媚,一个劲儿的说着话,“这匹马呀最为温顺,太子妃您骑着正好。”
小棕马通人性一般的拱了拱贺玥的手,贺玥将手放在它的头上,欣喜的揉了揉。
她笑的灿烂明媚,三月的春色也不过如此。
她回头看宁如颂,“臣妾想骑这一匹。”
太子一身玄色劲装,更显身材挺拔高大,气势不斐,他启唇,“那便试试。”
小太监还在吹嘘着,“这匹马最是乖顺,品相也是极品。”
贺玥没有骑过马,有些心惊胆战的踏上马蹬。
宁如颂手放在她腰处扶着她。
小棕马打了一个鼻息,贺玥身子晃了晃,不安的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她垂首唤宁如颂,“殿下。”
“嗯,安心。”宁如颂牵过小棕马的牵引绳,“孤带着走几步。”
太子神色坦然平静,像做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小太监低下了头,退到一旁。
给人牵马,向来是地位卑贱者所做之事,太子竟然愿意为太子妃亲自牵马,可见传言中的宠爱不假!
小棕马慢慢的走着,贺玥在上头也感受到了几分意趣。
过了一会儿宁如颂松开了手,小棕马缓缓的小跑了起来。
贺玥手里攥紧缰绳,迎着风,心里头畅快极了。
初冬的风已经有点冷冽了,但是贺玥却觉得心里头火热,怎么说呢,比呆在碧院里头刺绣好上千万倍。
她自从入东宫以来第一次在宁如颂面前笑的真心实意,眼眸明亮,好似沁着最干净的雪山水。
小棕马小跑了半圈后,又绕回了宁如颂的身前。
“殿下,臣妾还想骑,以后能常来吗?”贺玥坐在马上,垂眸看他,眼里满是希翼。
她是真的想以后常来,骑上一圈,感觉身子都松快了不少。
宁如颂视线停留在她微红的脸颊上,随后颔首,“这匹马以后就归你了,想来的时候,带上几个宫人就好了。”
两个女子心都冷了,这番情况,太子殿下定是恼怒了她们,她们还有得宠的机会吗?
贺玥随着宁如颂一同离开了,坤宁宫的院子里那个卓嬷嬷被打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救老奴!太子殿下!太子妃!饶老奴一条贱命吧!”
贺玥瞧见后身子猛的一紧,那卓嬷嬷下场委实恐怖骇人。
她沁着冷汗的手被宁如颂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宁如颂漠然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贺玥,那是那老婢该有的下场,不要有怜悯之心,你现在是主子,她们是命贱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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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回答宝子们几个一直问的问题。
1.小玥以后的性格会强起来,但是也不会变成女强文。
2.正文结局会是he
3.真的就是一个狗血文,后面还会撒很多的狗血。
那两个何氏女子被小关子安排在了东宫的雨阁里,那个地方偏僻狭小,小关子是看出了她们两个注定不会得宠的结果才敢如此行事。
既然不会得宠,一个良娣一个良媛又如何?
按理良娣位同太子侧妃,是能有一场侧妃礼的,也能穿上一次桃红色的嫁衣,可是被太子以正妃大婚未办的理由给否决了,那个何良娣当真成了东宫的笑话。
“嘣!哐当!”
雨阁里何良娣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怒怨,把手边的摆件都摔在了地上,“那个卑贱的贺氏!见风使舵的太监!”
她带进来的陪嫁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坐在侧边的何良媛倒是心态良好,她指派旁边的婢女到外头守着,随后她抬眸看着她那嫡亲姐姐,“姐姐,不管如何我们也是入了东宫,您还是东宫良娣,按照规制,太子殿下今晚总会来见你一面。”
何良娣这才慢慢的平静好心态,又渐渐的浮现出希冀,她抚了抚自己稚嫩的脸,“是的,贺氏都已经是双十的年纪了,哪能一直得宠下去,本良娣还是有希望的。”
到时候就是贺氏和那太监付出代价的时候!
可她又转念一想,脑海里浮现了太子妃贺氏那张夭桃秾李的娇颜,她便又有些气急败坏。
…………
今日午膳宁如颂留在碧院里陪贺玥,贺玥吃饭的礼仪也学的很好,可是在宁如颂面前她依旧维持着以前的做派,怎么舒服怎么来便好。
从李家村到东宫,她哪副模样宁如颂没有见过,端的太过她自个儿都觉得假。
宁如颂倒是从来没有讲过什么,这些使气性的小事他向来是由着贺玥的。
用完膳后宁如颂起身,宫人给他披上玄黑绣金的大氅,他要去处理公务了。
贺玥垂眸就着小桃子呈过来的水钵净了手,用锦帕擦拭干净后起身。
她来到宁如颂的跟前,伸出手亲自给他系着大氅的系带,宫人识趣的退在一旁。
宁如颂的身量很高,他微微的迁就俯身,眼里印着她姝丽的小脸,她身上总是有着经久不散的香味,在李家村的时候他就知道,那种独特的,唯一的,他想他那时候就起了觊觎的心。
“殿下今晚来陪臣妾吗?”贺玥的声音轻轻柔柔,那双清如水的眼眸望着他。
今晚按照规制他该去雨阁,他虽不会宠幸她们,但也该给她们几分体面在那坐会。
宁如颂以前并不热衷于床榻情事,后来在贺玥身上得了趣味也不想去宠幸别的女子,倒没有为贺玥守洁的可笑想法,他只是觉得有了更好的,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去迁就那些差的。
青阳县离闽县约莫十天脚程的距离,贺玥就在青阳县买了一个小庄子。
里面有几家农户耕地,他们原先还担心新来的贺夫人不租地给他们,哪曾想那贺夫人还给他们免去了一成租金,不算顶便宜,但是这样的地段已经是很划算了。
贺玥的善心维持在很好的一个度内,即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给予最可行的方便。
“我要打把菜刀,锋利点的,还有……”贺玥说出了一堆物件。
她见没声了,抬头一看,却发现那铁匠正盯着她发愣,耳朵胀得通红的那种。
铁匠叫樊垣,是个年轻的,长得有股质朴的英俊,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声音也好听,轻轻的、柔柔的。
“听清楚了吗?”贺玥坐在椅子上,晃悠悠的摇着团扇,她瞧出了樊垣的少年心事,倒也不戳破。
樊垣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然鞠了一个躬,“听…听清楚了。”
贺玥被逗笑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打趣说道,“我可是不给小费的。”
她笑的落落大方,明艳洒脱,樊垣被晃了眼,心跳的更快了。
“不用给小费。”樊垣连忙摆手。
贺玥又问,“工期是多少?”
樊垣立马就答,“十天就好,我的手艺是县里最好的,不会叫您失望的。”
少年慕艾,他难得用夸耀的语气形容自己。
最后樊垣走出庄子的时候,步子都有些虚浮,他进入了晕头转向的爱慕之中。
一面而已,仅仅就一面,情爱当真好不讲道理。
…………
十天的时间,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没有找到贺玥的踪迹,小铁匠却揣着刚打好的物件去见她了。
贺玥正要给钱,樊垣却不收,她皱起了秀眉,打开了钱袋,口吻严肃,“我不是个贪这种便宜的人。”
樊垣还是不收,他最后下定决心一般的开口,“贺夫人,我有几间铁匠铺子,我可以…可以叫媒人上门提亲吗?”
声音有些断续,很显然他很是紧张。
樊垣心下一横,一股脑的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我知道您不差钱,我也是真的想娶您!我的铁匠铺子都可以当做聘礼的!”
“我家中没人,所以才叫媒人上门提亲,不是轻慢的意思!”
“啊。”贺玥有些讶然,瞧着眼前面皮都红起来的小铁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自个长得好,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向她提过亲,寡妇和年龄让他们望而止步,除了那个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我是个寡妇。”贺玥隔着帕子将银两放在樊垣的手中,她语调加重,“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你还年轻!”
她倒是不觉得自个老了,但是古代嘛,女子二十四岁的年龄按常理几乎都有五岁以上的孩子了。
她也不排斥婚姻,毕竟就算顶着寡妇的名头,一介女流在古代总会遇到没法解决的事,可关键是要遇上合适的人。
樊垣猛的抬头,攥着手中的银两,郑重又沉稳的说道,“我不在乎,您那么好,哪能之前没有过丈夫,您如果还是十几岁,我连站在您跟前说出这番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真的想娶您的!”
小铁匠是全然捧出了一颗真心来,呈在贺玥的跟前。
说不触动那是假的,贺玥捏紧了的帕子,冶丽的面容有几分踌躇,“这种大事,我需要思考,哪能一下子就决定好。”
“你说你有几家铁匠铺子,我不清楚,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我也不清楚,我们就见过几面,你的品性到底如何,我也揣摩不出几分。”
“好的,好的!”樊垣见贺玥没有直接拒绝,心都飘出了魂了,只顾着一个劲的点头。
…………
时间缓缓流逝,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时节到了秋季。
秋季确乎是个略带悲愁的季节,它有别于夏季的青葱,在某些时候,它预示着生命的流逝,和寒冬之前的萧瑟。
宁如颂的手下还是没有找到贺玥的踪迹,一部分归功于贺玥的谨慎和直觉,她早早的就远离了闽县,买的庄子签了转让文书,却没有到衙门过户,她打算年末再去。
还有一部分却是闽县的白县令接到了太子指令后的故意拖延,甚至帮贺玥掩盖了些踪迹,越晚找到,功劳才越大。
不存在什么能力不足的事,毕竟太子派出的人马又不止他一个,他们也没找到,他找到了不就是功劳一件嘛。
贺玥开始绣自己的嫁衣了,她同意了樊垣,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她难得遇到一位如此契合的结婚人选。
是的,契合,贺玥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世上哪有这么多至死不渝的爱情,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说绣嫁衣其实也不恰当,她还雇佣了一位绣娘,她在关键的时候添上几笔较好,如果全由她一人完成,恐怕这个嫁衣都难以入目。
闽县的县令府里,李小书看着手中的纸张,随后递给了白县令,她笑出了声,难掩盖其中的不怀好意,“贺老板要成婚了,这是最好的时间,夫君你这个时候将消息传给太子殿下,那定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李小书之前是个不识字的,短短四个月内她就能将字给认全了,不得不说,也是个有毅力,有心性的人。
白县令接过纸张,瞥过一眼后,就放在油灯上烧了,烧起的烟雾让白县令那双眼更显精明冷静,“你就这么确定太子殿下对贺玥有情吗?”
太子殿下那样的人好似就应该不沾情爱,一辈子冷心冷情下去。
“当然确定了。”李小书一只手扯着白县令的袖摆,等白县令转过头来看她,她才音调沉沉的接着说道,“太子殿下之前在李家村里瞧贺玥的眼神,就和你瞧你那个原配夫人一个样。”
白县令收回了在李小书手中的袖摆,声音也冷了下去,“本官去传信了。”
两日后,这封信件就呈在了东宫的案上。
太子修长的手指恰恰好好的放在了成婚二字上。
“忘不了先夫,要守着前人度过余生。”
“贺玥当真是把孤当个傻子耍了。”
小关子和张侍卫对视一眼,不敢发出半点的响动。
太子阴戾薄凉的声音再度响起。
“孤和贺老板关系匪浅,这新婚礼,孤亲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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