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南案人傀体内的蛊虫。
“萧砚!”
国师的嘶吼混着尸傀咆哮震落洞顶碎石,“你这孽种本该死在祭坛!”
我攥紧剥皮刀捅进自己心口,皇血喷在改良燕尾镖上。
镖身改良的凹槽突然吸饱鲜血,刻着的东宫密文“丙七”腾空而起——正是陈鹰后背的刺青编号。
紫色怨气突然具象成锁链。
它们缠住国师脚踝往地火里拖时,我看清每根锁链都是东宫密诏的文字:“活祭者以皇血为引,可驭怨气。”
陈鹰的断指突然抽搐着指向东南,那里钉着支未爆的燕尾镖——镖尾宝石里封着滴皇血,正是十二年前母妃咬破舌尖喷在祭坛的那滴。
“江南案...”我踩碎宝石取出血珠,地宫突然地动山摇。
三百具人傀从地缝爬出,脖颈全带着“丙”字编号——刑部尚书站在尸潮中央,手中剥皮刀正滴着妹妹的血。
燕尾镖突然集体调头。
它们撕开刑部尚书的官袍,露出后背的“傀”字烙印。
紫色怨气顺着镖身密文钻进他七窍,我听见十二年前母妃的冷笑:“萧家的血,从来不是你们能碰的。”
陈鹰的残躯突然暴起。
他用肠子缠住刑部尚书脖颈,牙齿撕开对方后颈皮肤——翻卷的皮肉下,东宫匠作监的刺青日期赫然是永昌十二年冬月初七。
剥皮刀“当啷”坠地时,刀身映出我猩红的瞳孔,那里正浮现金龙虚影。
“萧砚...你终究成了...”国师的半截身子在地火里化为灰烬,最后半句诅咒被苏月璃的机关鸟残骸撞碎。
铁翅刮落的青砖碎屑上,摩斯密码拼出“西北”二字——和双鱼玉佩的裂痕完全吻合。
尸潮突然集体跪拜。
它们脖颈的“丙”字编号遇血融化,凝成“参见太子”的东宫密文。
我抹了把心口喷出的皇血,在刑部尚书的天灵盖上画出镇魂符——十二年前母妃教我的第一道符咒,此刻正泛着苏月璃临终前的孔雀蓝幽光。
“萧家的血脉,果然最适合当狗。”
皇帝指尖敲着龙椅,鎏金护甲刮过苏月璃的机关鸟残骸。
我跪在丹墀的血泊里,腕间紫线已爬上脖颈——这些用皇血喂大的怨气,此刻正替主子勒紧绞索。
“陛下的药渣还听话吗?”
我咳着血扯开官袍,心口符咒泛着孔雀蓝幽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