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周时锋都不相信。
许之遥想,如果自己的死能够换来他不再对母亲发难,也未尝不可。
她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可下一秒颈间的力量忽然消失。
许之遥大口喘着粗气,咳得眼泪都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周时锋眼中充满着仇恨和其他让许之遥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望着她,拳头迅速挥向玻璃镜子,碎片掉落一地,雪白的地板上掺杂着几滴鲜红。
一直躲在旁边的吴欣雨尖叫出声。
“滚!”
“都给我滚!”
罪魁祸首的吴欣雨自知理亏,连连点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外面听到动静的宾客看到吴欣雨来,不想得罪周时锋,于是也匆忙离开了。
诺大的房子里只剩下许之遥和周时锋两个人。
许之遥看了眼周时锋流着血的拳头。
绕过周时锋,从书房拿出了医药箱再度走到了独自在角落舔 舐伤口的周时锋身边。
“我帮你包扎。”
手触及周时锋的瞬间,她忽然被大力推倒,手掌按在了满地的碎片上。
许之遥倒吸一口冷气,豆大的汗从额头滚落,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但她硬是没喊疼,颤抖着手拔去深深 插在肉里的玻璃。
周时锋冷冷撇了她一眼:“装什么好心?”
许之遥痛得掌心发麻,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
拔干净最后一片玻璃碴,许之遥忍痛缠上纱布,随后再次走到周时锋身边,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帮你包扎。”
这次周时锋没有推开,任由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
起身时,许之遥低声道:“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你妈妈会心疼的。”
闻言,周时锋仰头望向天花板,自嘲地笑笑:“那个女人才不会心疼我,在她心中,我只是个被推出去联姻,帮她掌控周家的傀儡罢了。”
许之遥蹙着眉,想不通这位大少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她儿子,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她让你联姻,也是为你好。”
许之遥的话并没有起到宽慰周时锋的作用,他猛然起身大笑着质问:“她爱我?
她从来没真正关心过我,甚至她对你比对我都好。”
“而且你现在是在劝我接受联姻吗?
你也觉得我该任人摆布,做一辈子别人的棋子是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
为什么会帮那个女人说话?!”
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