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配成为朕的皇后。”
我神色冷然,只说了一个字,“滚。”
从那以后,我不再进宫请安叩拜,赵规墨的召见我也称病不去。
但新皇如流水般的赏赐源源不断地抬进郡主府。
再加上昔年我与赵规墨在宫里的交情,启京城内竟传起了我们二人的流言。
有人说,我是新皇养在宫外的情人,名义是郡主,其实就是皇帝的女人。
也有人说,镇北王府世代清正,竟养出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不知周家列祖列宗在九泉下有何颜面。
流言纷纷,人言可畏。
久而久之,我便不愿出府,不想面对那些指指点点。
之前与镇北王府交好的达官显贵见此,也对我心生误解,断了往来。
举目望去,在这启京城中,我竟孤立无援。
处境甚至不如十八年前。
02但唯有文家除外。
多年前,文伯伯进京赶考遭山匪劫掠,幸得我父亲相救一路护送,此后数十年间他常写信寄礼,誓要报恩。
他在前朝便已拜至吏部尚书,为官清正、品性高洁,颇得先皇赏识。
当年赵规墨被人陷害,幸得文伯伯仗义执言,方才有转圜的余地。
我与赵规墨决裂后,也只有文伯伯时常登门探望。
他怕我寂寞,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来与我作伴。
但小姑娘活泼爱热闹,我这死气沉沉的郡主府实在不适合她。
最近几个月,文伯伯时常向我提起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文正柏。
说是在江南求学多年,但始终没有功名傍身。
文伯伯说起的时候愁得胡子都白了好几根,但随即话锋一转又夸起他儿子品性单纯、性子柔和,是难得的贤夫良婿。
我自然是知晓文伯伯的意思。
文家对我极好,有这样和蔼的公婆、那样可爱的小姑子,就算我不爱夫郎,也能活得自在。
可是,如今我在启京城的名声实在糟糕,怕是会连累了文家。
直到我父亲忌日那天,文伯伯哀伤过度,饮多了酒,便开始一边痛哭一边道歉。
“周大哥,是我对不住你。
没有照顾好你唯一的骨血,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周大哥,你看看安儿,以前多么活泼开朗的性子,现在却连笑都不会了。”
“周大哥,你带我走吧……”见文伯伯越说越离谱,文伯母赶紧上前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朝我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