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时间早就过了。
你的病情可能恶化，必须马上来医院。”
顾月歌一愣，声音虚弱：“恶化？
还能恶化到哪儿去？”
“别拖了。”
医生语气急切，“再不治疗，可能不只是眼睛的问题。”
她沉默片刻，低声道：“好，我去。”
挂了电话，她摸索着收拾东西。
手指碰到凌风送的那架新钢琴时，她停下来，眼泪滑落。
她低声道：“凌风……我是不是不该怪你……”医院里，医生见到她，眉头紧锁。
检查后，他叹了口气：“顾小姐，你的视神经已经完全坏死，手术希望渺茫。
更糟的是，车祸留下的脑部隐患恶化了，可能危及生命。”
顾月歌愣住，笑了：“危及生命？
那不是更好……别这么说。”
医生皱眉，“我们会尽力抢救。”
“不用了。”
顾月歌摇头，声音平静，“我累了。”
医生还想劝，她却起身，低声道：“给我点时间，我想一个人想想。”
她拄着盲杖走出医院，站在街边。
风吹过，她闭上眼，像在听海浪。
脑海里闪过凌风的脸，他的冷漠，他的温柔，他的琴声。
她低声道：“凌风，对不起……”与此同时，凌风坐在老别墅里，盯着母亲的遗信。
信上写着当年的愧疚，可字里行间全是逃避。
他攥紧拳头，低吼道：“你毁了一切！”
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他接起，医生急声道：“凌总，顾小姐来了，但她拒绝治疗。
你快来劝劝她！”
凌风一震，起身冲出门。
车子在雨后的街道上飞驰，他心跳得像擂鼓。
他低声道：“月歌，你不能走……”医院门口，他一眼就看到顾月歌。
她站在那儿，白裙被风吹得飘起，像一朵将要凋零的花。
他跑过去，拉住她，低声道：“月歌，你干什么？”
顾月歌一愣，转向他，眼泪滑落：“凌风？
你怎么来了……医生告诉我了。”
凌风声音发颤，“你不能放弃！”
“放弃？”
顾月歌笑得凄凉，“凌风，我早就没希望了。
我的眼治不好，我的命保不住。
你走吧，别管我。”
“不！”
凌风抓住她的肩，吼道，“我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不能让你死！”
顾月歌愣住，眼泪流得更凶。
她低声道：“凌风，你别这样……我不想你再为我难过……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