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枫扫了扫衣袂,云淡风轻道,“沈家虽不是殷氏这等豪族,亦是千金之家,一顿饭食,并不厚重。”
……真有钱啊。
不愧是颍川,连普通商贾也能是千金之家。
想起我爹打拼多年归来仍是个“开镖局的”,不禁悲从中来,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跟这些有钱人拼了,但是我也要尽一份匹夫之力!
18我错了。
我不该一时冲动便来了这里。
此刻我绷直脊背,努力将自己塞入角落里,以躲避不远处的一群锦衣公子。
谁也没告诉我,来这里会碰见小尾巴呀!
哦不,现在他已经是殷氏本家嫡长房幼子,殷祁。
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终于走了。
沈云枫走出很远,发现身后没人,又折回来找我,奇怪道:“顾少主怎么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干笑道:“没事,方才头晕了一下。”
“约莫是舟车劳顿致此,”沈云枫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在下为诸位订下了客栈,休息一晚再走吧。”
跟这种有钱的二世祖不宜掰扯过多,我拱了拱手,受下了他的好意。
沈云枫包下的包厢在碧翠楼二楼东面,推开窗可以看见一条碧带般的河流穿城而过,这也成了颍川冬日里难得的碧色。
镖师们被安排在另外两间包厢,而我和沈云枫则占据了整整一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吃两口饭,我觉得浑身难受,还是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公子是不是还有话说?”
沈云枫笑而不语。
这下让我更难受了。
明明初见时还是个温润近人的正直公子,现下里却像只狐狸,笑得人心里发毛。
“您说吧,合情合理的,都可以商量。”
我戳了戳碗里的饭,诚恳道。
“少主是个聪明人。”
沈云枫终于开了尊口,悠悠道,“在下想与少主谈桩生意。”
赚钱的事嘛,那好说。
我心情一下放松了起来,连忙点点头道:“可以。”
沈云枫闻言满意地笑了笑,喝了口茶清了清口,便开始解释起来:“是这样的。
殷氏从今年开始,对南方一些货物的需求大增,沈家向来为殷氏采购,因此希望能与令镖局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
“那你们为什么不找仪寿镖局呢?”
我挠了挠耳朵,有些不解,“仪寿镖局是北方最大的镖局,按理来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