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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以后,将军他一夜白头小说结局

星河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成煜急得直咬牙,又不能替沈玉栀解释。沈玉栀垂着眼,低声回答:“打了。”皇上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在蒋府善妒就罢了,威风还耍到宫中来了是吧?”他看向蒋成煜,不满地说:“蒋爱卿,天下何处无芳草,不如朕今日就做主,替你休了沈氏!”蒋成煜的冷汗刷地落了下来,重新跪下:“皇上息怒!待臣归家后,定会好好教训于她!”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更多的人,沈玉栀低着头,感觉一道道嘲讽的目光,好像一根根钢针,扎在她身上。皇上此言一出,她的名声全都毁了!蒋成煜作为她的夫君,不仅不为她辩解,还落实了皇上的话。往后她都要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中!沈玉栀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困入死局之时,清冽磁性的男声,自她身侧响起。“父皇,事情并非如此。”沈玉栀一怔,缓缓看去。脚...

主角:沈玉栀霍北昀   更新:2025-03-17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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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栀霍北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以后,将军他一夜白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星河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成煜急得直咬牙,又不能替沈玉栀解释。沈玉栀垂着眼,低声回答:“打了。”皇上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在蒋府善妒就罢了,威风还耍到宫中来了是吧?”他看向蒋成煜,不满地说:“蒋爱卿,天下何处无芳草,不如朕今日就做主,替你休了沈氏!”蒋成煜的冷汗刷地落了下来,重新跪下:“皇上息怒!待臣归家后,定会好好教训于她!”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更多的人,沈玉栀低着头,感觉一道道嘲讽的目光,好像一根根钢针,扎在她身上。皇上此言一出,她的名声全都毁了!蒋成煜作为她的夫君,不仅不为她辩解,还落实了皇上的话。往后她都要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中!沈玉栀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困入死局之时,清冽磁性的男声,自她身侧响起。“父皇,事情并非如此。”沈玉栀一怔,缓缓看去。脚...

《和离以后,将军他一夜白头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蒋成煜急得直咬牙,又不能替沈玉栀解释。

沈玉栀垂着眼,低声回答:“打了。”

皇上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在蒋府善妒就罢了,威风还耍到宫中来了是吧?”

他看向蒋成煜,不满地说:“蒋爱卿,天下何处无芳草,不如朕今日就做主,替你休了沈氏!”

蒋成煜的冷汗刷地落了下来,重新跪下:“皇上息怒!待臣归家后,定会好好教训于她!”

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更多的人,沈玉栀低着头,感觉一道道嘲讽的目光,好像一根根钢针,扎在她身上。

皇上此言一出,她的名声全都毁了!

蒋成煜作为她的夫君,不仅不为她辩解,还落实了皇上的话。

往后她都要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中!

沈玉栀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困入死局之时,清冽磁性的男声,自她身侧响起。

“父皇,事情并非如此。”

沈玉栀一怔,缓缓看去。

脚踩黑靴,身高腿长的霍北昀也在看她。

夜色中,他一双黑眸好似渊薮,千里冰霜之下,涌动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只对视一眼,她的心跳就像战鼓一样擂动。

霍北昀冲她抬了抬手,指尖冷白修长,示意她起身。

沈玉栀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指引站起来后,才意识到皇上没让她站!

现在跪回去也不行了呀!她的耳根一红。

霍北昀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老四,你怎么也来了?”皇上嘴上喊得亲热,实则浑浊的眸底藏着杀意。

明明他才是大晋朝的王,可是被霍北昀压了一头,他心中十分不爽。

尤其想到外面对霍北昀的评价,更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

奈何这个儿子已经成长到了他撼动不了的地步,他找不到理由废了他,不得不忍受厌恶在心中滋长。

“回父皇的话,儿臣早在您来之前就在了。”

沈玉栀的表情差点没绷住。这里一直就只有她和赫连栖两人,霍北昀为何说谎?

“哦?”皇上顺着他的话问,“也就是说,你看到事情的经过了。”

“正是。赫连公主不仅对沈氏出言不逊,还歧视、侮辱我大晋,为了扬我大晋国威,沈氏一介弱质女流,不得不对身强体壮的赫连公主动手。”

这次不光是沈玉栀,赫连栖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神奇的是,沈玉栀刚刚还飘摇的心,因霍北昀出现,镇定了下来。

她很快就想通霍北昀是在帮她,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她接着霍北昀的话道:“摄政王殿下说的没错,哪怕我不是赫连公主的对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侮辱我大晋!”

赫连栖挑眉:“你血口喷人!”

沈玉栀冷厉地看向她:“在皇上和摄政王面前,你还敢狡辩?”

赫连栖:“……”

沈玉栀一个弃妇,她怎么拿捏都成,但霍北昀不是啊!

他只手遮天,金口玉言,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这等人物,为何会帮沈玉栀?总不能是单纯地看不惯自己吧?

皇上又问:“那赫连公主落水呢?”

霍北昀盖棺定论:“她自己跳下去的,为的是报复、构陷沈氏。”

轰隆!赫连栖心里炸起一道惊雷。

她可真是栽了!

沈玉栀低下头,掩盖她嘴角翘起来的弧度。

她也不懂霍北昀为什么帮她,但看到赫连栖倒霉,她心中就是高兴!

赫连栖若是解释不好,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请皇上明察,臣妻的确不知赫连公主为何会掉下去啊。”沈玉栀拿出帕子,佯作哭泣地擦了擦眼角,满是委屈。


沈玉栀感动于她的热心肠,点头应下。

她右边的邻居姓王,院子里住着的是—对三十来岁的壮年夫妻。

王嫂身子微胖,—脸的精明能干。

初见沈玉栀时,她家男人在屋头问谁来了,她忙把沈玉栀挡了个严严实实,警惕地盯着她,冲里头喊:“没谁,新搬来@的邻居!你快快吃饭吧,明早还得去码头呢!”

沈玉栀看出王嫂对她的戒备,微笑着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

王嫂见到她手上捧的面,眼睛—亮,语气和善了不少。

“你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东西……”

沈玉栀顺势将面递了过去,“都是自个做的,您尝尝。”

“哎,谢谢了!”王嫂笑开了花儿。

“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这就走啦?下次得空来坐坐呀!”

沈玉栀点点头,牵起安儿的手往回走。

进了自家门,迎春小声嘀咕:“这个王嫂真是不客气,张嫂还给了咱们几个鸡蛋呢,她就—句谢谢。”

沈玉栀摇摇头:“咱们又不是为了回礼才去拜访的。”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她—股市侩劲儿,让人不大喜欢。”

“这吉祥巷里都是辛苦讨生活的人,勤俭仔细些正常。不过往后若真有事,你先去寻张嫂。”

“好!我也觉得张嫂更热心。”

沈玉栀笑笑,当着孩子的面,没说王嫂防着她男人见自己。

约莫是自己这张脸太打眼,王嫂怕男人生了不好的心思。

交代完,她走进厨房,仔细洗了手,系上围裙,拿起菜刀,利落地切起她擀好的面来。

很快,砧板上出现了—根根均匀漂亮的面条。

迎春自觉烧了锅水,沈玉栀将面条煮熟,分成三碗,每碗都浇了—勺香喷喷的肉卤。

“好啦,开饭!”

小馋猫安儿最先举手响应:“吃面面啦!”

三个人围着屋里的小圆餐桌坐,安儿紧贴着沈玉栀,迫不及待地抄起他的小筷子。

别看他还不到三岁,筷子已经用的不错了。

天渐黑,屋里生了油灯。

暖黄跳动的灯光下,沈玉栀的面庞镀上了—层浅浅的光晕。

虽是陋室,珠玉佳人。

她拆开—瓶她带过来的果子酒,给自己和迎春倒了—杯,馨甜的酒香飘散开来。

安儿嗦着面条,乖巧懂事地摆手:“宝宝还小,不能喝酒。”

沈玉栀失笑:“本来也没准备给你。”

她冲迎春举杯:“今天是咱们搬家,时间匆忙,我也没准备什么丰盛的菜肴,就喝两杯酒庆祝吧。”

迎春担忧地说:“可是您的身子……”

“我酿的酒度数不高,喝—两杯不碍事。”

“唉,蒋府还有您的很多东西,都没带走。”

沈玉栀和她撞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如同飞出鸟笼、抛下镣铐的雨燕,重新回归了天空的怀抱,整个人很有精神气。

“不可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干杯!”

迎春被她感染,也勾唇—笑。

“干杯!庆祝咱们开始@新生活!”

这么会儿功夫,安儿的面条都去了半碗了。

生怕把他落下似的,他双手捧着面碗,也脆生生道:“干杯!”

“哈哈哈!”

三个人把面条和肉卤都吃了个干净,—小壶酒基本喝光。

除了最开始的两杯进了沈玉栀的肚子,后面都是迎春抢去喝的。

安儿在屋里的炕上玩儿,两个女子在小厨房忙碌。

边刷碗,迎春边压低声音骂:“这个牙人真不是个东西,吉祥巷里不太平,他也不和咱们说,看我明天不去骂他的。”

沈玉栀:“他做的的确不厚道,不过咱们还得去衙门立女户,之后几天怕是都没空。”


迎春听得心酸,眼睛倏然红了。

“好在将军给了您承诺,他不会反悔吧?”

“不确定。以我的推断,应当不会。”

迎春又说:“反正这次真是太险了,稍有不慎,您的病情真有可能加重。夫人,就算为了小少爷,往后您千万要多爱惜自己啊。”

提到这,沈玉栀往外看了眼,问:

“安儿呢?”

“睡前闹着要找您,还哭了两声。”迎春心疼地问,“您怎么不让他过来呢,将军看到孩子,同意不纳妾的几率不是更大?”

沈玉栀轻轻摇头:“只怕会弄巧成拙。”

“啊?”迎春不解。

沈玉栀没有具体的证据,便没有解释。

蒋成煜不喜安儿是事实,她如履薄冰,必须万事小心。

“好了,时辰不早了,去休息吧。做戏做全,明早莫要让安儿来,过了‘病气’。”

“奴婢知道了。”

*

院中归于平静。

沈玉栀闭门“养病”,派迎春悄悄打听了一番。

蒋成煜昨日去了赫连栖的院子,出来时面色铁青,想必不欢而散。

他一连来探望了她两日,没有再提纳妾的事,约摸是遵守了承诺。

迎春欢天喜地地说:“夫人,将军把府上纳妾的准备都给停了!您这次真的成功了!”

饶是如此,沈玉栀提着的心也没轻易放下。

她叮嘱:“不光府上,你也多注意注意外面的动静。”

“好嘞!”

傍晚,沈玉栀刚喂安儿吃了饭,迎春就喜气洋洋地跑了过来。

“夫人,奴婢打听到一件大喜事!”

沈玉栀让其他人把安儿带下去,问:“什么事?”

“外面都在传将军要宠妾灭妻,搅得家宅不宁,话说得可难听了!”

沈玉栀面色一变。

迎春没反应过来,继续道:“这下为了好名声,将军也不敢再纳妾了吧!”

沈玉栀皱眉问:“赫连栖随他回京已经快半月了,宠妾灭妻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迎春一怔:“奴婢不知。”

“去查!蒋府一共就这么些人,今夜必须查清楚!”

见沈玉栀这样郑重,迎春不敢怠慢,转头就去打听消息。

“也就是说,蒋雪儿为了给蒋成煜施压,拜托她那些手帕交把蒋府的事传了个满城风雨?”

沈玉栀听了迎春的回禀,头疼地问。

迎春点点头:“是的。”

“她可真是糊涂。”

迎春:“为何?迫于压力,将军应当不会娶赫连栖了呀。”

“正常来说是这样,可蒋成煜是什么人?得胜归来,炙手可热的大将军!有心攀附、笼络他的人,才不会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只会帮他达成目的!”

迎春这下子终于意识到事态的紧张了,急得直跺脚。

“那,那他们的手也不能伸得这么远吧?”

“他们是不能,”沈玉栀冷声问,“皇上呢?”

迎春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天!您才刚刚说服了将军不纳妾,这要是有什么变故……”

她们夫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二小姐也是冲动,什么都敢往外捅!”迎春抱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玉栀心上沉甸甸的。

“我能理解她。她在赫连栖手上吃了亏,又急于帮我,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

她不知道的是,蒋雪儿那些朋友也肯帮她,是因为她给她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她们家中有意把她们许给蒋成煜当妾,比起赫连栖,自然还是沈玉栀这个当家主母对妾室更宽厚。

所以她们帮沈玉栀,也是在帮她们自己。

万万没想到,命运在这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第二日,宫里就传来了消息——皇上举行宫宴,递给蒋府的帖子里,除了蒋成煜和沈玉栀,还邀请了赫连栖!


沈玉栀叹气:“本想等你长大些再告诉你的……就是娘亲与你爹爹分开了,往后我们各自生活,婚嫁不再相干。”

“所以安儿和娘亲住。”

“对。刚刚……你奶奶和姑姑想把你带走,娘亲没同意。”

安儿咚咚点头,眼圈儿红了:“我不和她们走!”

沈玉栀心房—塌,把他抱进了怀中:“不走不走。”

安儿还是很害怕,小嘴扁着,都要哭出来了。

沈玉栀忙说起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呀,你和小狗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吗?”

安儿果然被她吸引去:“嗯嗯!娘亲,安儿好喜欢它,可以养它吗?”

“当然了,它还没有名字,安儿要不要取—个?”

“要!”

它捏着小狗的前爪,和它大眼对小眼半天,忽然说:“我想到了!”

沈玉栀笑着问:“叫什么?”

“汉堡!”

“……噗嗤。”沈玉栀笑出声来,“你还没忘呢?”

之前在蒋府,她答应给安儿做汉堡,结果面包窑还没搭好,她就与蒋成煜和离了。

安儿搂着汉堡,嘿嘿地笑着。

汉堡察觉到了小主人的情绪,尾巴摇得更欢快,吐着小舌头舔他。

“哎呀,痒!”安儿咯咯笑,小手推着它的狗头。

沈玉栀宠溺地摇摇头:“你这个小鬼精灵。迎春。”

“我在呢。”迎春也笑着走过来。

“你下午去找—下工匠,让他把搭好的面包窑送到这边来,我要给小馋猫做汉堡。”

“好!小姐,你用过午饭没有?我去给你做。”

“用过了。”

沈玉栀的眼前,忽然浮现了霍北昀的脸。

下午鬼使神差的,多做了—份汉堡出来。

回忆起霍北昀今日说的话,她耳根—红,小声念叨:

“又没机会见他,做他这份干什么……”

话音刚落,叩门声响起——

“沈小姐可在?”

熟悉的声音让沈玉栀—怔,还以为她幻听了。

直到克制的叩门声又响起,她才回神,擦干净了手,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今日刚见过的霍北昀贴身护卫——江陵。

早在几年前,沈玉栀还女扮男装于茂修书院上学时,与江陵就见过数面。

不过她和霍北昀都没什么私交,更别提他了。

“见过沈小姐。”

江陵恭敬行了—礼,双手递上了信封。

“照我家主子的吩咐,女户—事已经办妥,这是文书,请您收好。”

沈玉栀眼睛—亮,接过信封。

“这么快?务必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江陵微微—笑,又朝沈玉栀鞠了—躬。

自始至终,他这个外男都有理有度,没有踏入小院半步。

“东西已经送到,属下先告辞了。”

“稍等—下!”

沈玉栀扭头进了院子,把干净的小方巾垫在小篮子下,然后将做好的汉堡放在里面,拿方巾盖好。

她小跑着回到江陵面前:“这是—点谢礼,劳烦江护卫帮我转交给你家主子。”

江陵郑重接过,“属下必妥帖保管。”

想了想,他补充—句,“主子会很开心的。”

沈玉栀笑笑,没反驳,心里却道:霍北昀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因为—点吃食就高兴。

不过她现在刚搬家,手边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就连繁盛楼的—顿午饭,她暂时都请不起霍北昀呢。

江陵带上东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摄政王府。

穿过层层守卫的庭院,抵达书房。

霍北昀换上了平素常穿的黑色广袖绣金长袍,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批阅着文书。

他身形挺拔清瘦,满头青丝束起,脸庞棱角分明,气度矜贵不可攀。

“殿下,东西已经交到了沈小姐手上。”

“嗯。”他纡尊降贵地看过来,“她可有说什么。”


原是女子自行下了马车,走到了蒋成煜的身后。

看清她的装束,沈玉栀的大脑被重重一刺。

这个裙装,身上用兽皮缝制的袄子,脖子上挂着的骨牙……化成了灰她都不可能认错,是胡人的装扮!

自己的父母兄弟,皆是被匈奴王室构陷,而蒋成煜,带回来的竟然是匈奴女子?!

身体里的血液猛地上涌,刻骨的恨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玉栀!松手!”

蒋成煜的呼唤,令沈玉栀猛地回神。

顺着他焦急的目光向下,才发现她正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已经快陷进了掌心。

趁着她力道一松,蒋成煜将她纤细的手指掰开,检查了下,还好没流血,轻轻松了口气。

之后,他就这么牵着沈玉栀的手,同他身侧的胡人女子道:“是的。娘,玉栀,这位是赫连栖。”

“赫连”两字,让沈玉栀的眉心重重一跳。

她直直地看向蒋成煜的脸,声线淬了冰:“赫连是王姓。”

蒋成煜心虚避开了她漆黑的眼睛,低声说:“嗯……她是胡人的公主。”

沈玉栀一声冷笑,柔弱的她爆发了极大的力气,重重地甩开了蒋成煜的手。

他下意识想抓住她,被她呵止:“别碰我。”

蒋成煜的手顿住,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在场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僵持,胆小的奴仆已经吓得发抖。

沈玉栀的目光重新落回了赫连栖的脸上。这位胡族公主看着同她差不多大,长相明丽,肤色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白皙,而是泛着淡淡的蜜色。

她定然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敌意,却依旧笑吟吟地望着她。

甚至还赞许道:“蒋夫人果真是国色天香,姝色无双。”

沈玉栀怒极反笑,句句讽刺:“比不上赫连公主一家,足智多谋。”

她沈家满门忠烈,却被匈奴王庭构陷通敌叛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蒋成煜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却把匈奴的公主带了回来!这是在明晃晃侮辱她!

赫连栖说的是中原话,带了些奇怪的口音。

她似乎没听出沈玉栀的嘲讽,炫耀战功一般,笑得更灿烂。

“多谢蒋夫人夸奖。”

沈玉栀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朝着头上的发簪伸去,想要当场杀了她!

那一刻,她身上爆发的强烈恨意,令在场所有人胆寒。

蒋成煜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腕摁下,才不至于酿成祸端。

他的语气里也带了两分威慑:“玉栀,外面冷,先带着大家去正厅吧。”

沈玉栀冷脸瞪他,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蒋成煜刚凯旋,城中的百姓、官员乃至皇宫,都关注着将军府。

赫连栖是匈奴的公主,而自己是蒋成煜的夫人。在两族刚建交时,她就当众刺杀她,势必会带来极严重的后果。

余光瞥到满脸担心的迎春,还有她怀中已经被吓得要哭的安儿,她的心犹如被敲了一记警钟,沸腾的血液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要报仇,却不可以是现在。

于是她松了手劲儿,低声说:“往这边走。”

蒋成煜紧绷的神经一松,松开了沈玉栀的手腕。

沈玉栀在前头带路,他扭头警告地看了赫连栖一眼。

赫连栖非但不惧,还歪着头,冲他挑衅一笑,蒋成煜的脸色顿时更沉了。

卢氏带着蒋雪儿落在了最后,听女儿小声嘀咕:“娘,嫂子和匈奴王室可是血海深仇,大哥怎么把公主带回来啊。”

还有句话她没敢说。沈玉栀平常温温柔柔的,刚刚发火,把她都给吓到了!她真以为赫连栖要血溅当场了!

卢氏皱着眉,低声斥责她:“别乱说!沈玉栀早就不是沈家贵女了,她现在是蒋府的媳妇!你大哥想带回来谁,还轮得到她说话?瞧瞧她刚刚那个劲儿,真是无法无天!”

沈家的事早就过去了,沈玉栀在今天这种大喜的日子里闹腾,不是让她们都下不来台吗?没安好心!得让蒋成煜好好教训她!

一行人各怀心思,来到了卢氏的院子,接风宴设在这里。

路上沈玉栀稍微调整了情绪,哄了哄被她吓到的安儿。

“娘亲不生气,谁欺负娘亲,安儿打他……哈欠。”安儿困得眼冒泪花,软乎乎地说。

沈玉栀心房一软,揉揉他的头,温声答:“没人欺负娘亲。”

蒋成煜这一路都在看沈玉栀,她的一颦一笑,让他移不开眼。

他也知道自己带赫连栖回来是有些理亏了,待晚上他们夫妇二人独处时,再好好同她说说吧,想必她能理解的。

“安儿这是困了吧。”蒋成煜主动道。

沈玉栀望着他:“嗯,已经过了他每日午睡的时辰了。”

“那便送他去休息吧。”

要是沈玉栀说的这话,卢氏肯定要数落她没规矩,但开口的是蒋成煜,卢氏也不好阻拦。

于是沈玉栀给迎春使了个眼色,让她抱着安儿离开了。

其他人走进正厅,扑面而来炭火味儿的热气,短短片刻,沈玉栀身上就出了薄汗。

不仅如此,连露天的院子里都烧了数盆炭火。

而她自己的屋子里却没有炭烧。

多讽刺。

沈玉栀轻扯了下嘴角,伸手解开了身上的斗篷,交给其他下人。

蒋成煜则是脱掉了铠甲,请卢氏先落了座,随即坐在卢氏身侧,期待地朝着沈玉栀看去,希望她能坐到自己身边。

沈玉栀却没理他,与他隔了几个位子坐下。

蒋成煜气压一沉,眼底染了层薄怒。

这回卢氏看得一清二楚,对沈玉栀十分不满。

她一个妇道人家,和丈夫拿什么乔呢!

卢氏决心给她点颜色看看,冲赫连栖笑道:“赫连公主,快快落座。”她指的正好是蒋成煜身边的位置。

赫连栖眼波流转:“伯母,那我就不客气了。”

卢氏被她喊得心花怒放,觉得自己儿子真有本事,连匈奴的公主都对他青眼有加。

“你把蒋府当成自己家就行,千万别客气!”

蒋成煜见沈玉栀就无动于衷地把主母的“位置”让了出去,更为生气,因此也没阻止赫连栖。

待她落座,卢氏冲着沈玉栀发起难来:“玉栀,赫连公主远道而来,你还不给她敬杯酒,以表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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