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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独宠:伊人在侧

逆光斑斓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当见惯了母亲用满腔的委屈去深爱一个人,当身边的暗箭一次次冲破她的底线......顼妍衣终于揭开面纱,被人嫌恶的丑八怪一朝变成惊艳天下的绝世大美人。天下人皆知他欧阳勰一身孤傲冷绝,天下人却不知他多年的深情只为等一人。他残忍、霸道、步步为营,只为有朝一日,换得那人回首一顾,她冷淡、睿智、步步设防,直到......他的唇角擒起一丝残忍:“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她绝望失笑,转身离开,却落入一个怀抱,熟悉的冰冷,只听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即便如此,下这棋的人也只能是我!”

主角:顼妍欧阳勰顼清若   更新:2023-08-07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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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顼妍欧阳勰顼清若的美文同人小说《邪王独宠:伊人在侧》,由网络作家“逆光斑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见惯了母亲用满腔的委屈去深爱一个人,当身边的暗箭一次次冲破她的底线......顼妍衣终于揭开面纱,被人嫌恶的丑八怪一朝变成惊艳天下的绝世大美人。天下人皆知他欧阳勰一身孤傲冷绝,天下人却不知他多年的深情只为等一人。他残忍、霸道、步步为营,只为有朝一日,换得那人回首一顾,她冷淡、睿智、步步设防,直到......他的唇角擒起一丝残忍:“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她绝望失笑,转身离开,却落入一个怀抱,熟悉的冰冷,只听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即便如此,下这棋的人也只能是我!”

《邪王独宠:伊人在侧》精彩片段

四月的京都,艳阳高照,繁花似锦。

整个正阳街此刻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位于街道最东,也是最繁华的一处府邸,更是簇拥了一群人,玄在大门顶上空的牌匾,是三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将军府”,来往的人忙碌着,高挂红绸,扫洒尘灰。

今天是北溟威武大将军顼承煌的寿宴,顼府上下,热闹非凡。

往来的下人小厮皆是神情认真地穿梭在府院内外忙碌着手里的活。

顼妍衣手里握着一卷画轴,和一个白色小布袋,低着头,穿过后院,刚刚走到一处凉亭。

突然,身后传来环佩玎珰的响声,还有浓郁的脂粉香气,随风袭来。

顼妍衣用手轻轻地揉了揉鼻子,继续向前走去。

“哟,这不是咱们家的二小姐吗!”身后的女声带着笑意,却清楚地透着一股鄙夷气

息,“今儿可是爹爹的生辰,你这不去帮忙打理,竟然跑到这里躲清闲,亏得爹爹平日里

对你的恩宠,呵!”女子大约二八年纪,面上化着精致妆容,更显得容颜俏丽,着一身鲜

艳的红裳,张扬艳丽。

“彼此,彼此。”顼姸衣微微侧目,声音清凉无波。

“你!”顼清若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顼姸衣,正要发作。

“若儿,也不看看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会来很多达官贵客,作为你爹爹的女儿,今天

你要端庄得体,你在这里和这么下作的丫头置什么气,也不怕让外人看了笑话。”从不远处走来一个美妇人,一身的珠光宝气,今天看起来更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顼承煌的三夫人刘紫娇,身后携了四五个丫鬟,浩浩荡荡地走到二人面前,她斜睨了

一眼顼姸衣,又转首,牵起自己女儿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娘,可是她……”顼清若娇滴滴地在母亲身边,此刻更是恃宠而骄,看着顼姸衣,一脸的得意。

“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二小姐,你母亲当年也不知道耍了什么狐媚子的功夫才让老爷娶进门,你就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说到你母亲,呵呵,更是可笑,嫁给了老爷以后,竟然不知足,背着老爷偷人,啧啧啧,如此不守妇道,要不是老爷宽宏大量,早就撵了你们两个出去,也不至于今天惹我女儿在这里受你的委屈。”刘紫娇狠狠地白了一眼顼姸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瘦弱苍白的女孩,心里极度不舒服。

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副德行,沉默无声,别的孩子都吵吵闹闹,有着该有的童趣,只有她。

不过,她倒是有一点像极了她的那个母亲,一样的沉默寡言,不过却是两种气场,她母亲天生软弱无能,而这个孩子,却是让人看不透。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那个沉默的孩子开口。

“庶出?”顼姸衣笑了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母女,继续说道,“你我也是彼此,彼此。”

刘紫娇仗着自己娘家曾是为北溟立下汗马功劳,刘家的很多元老曾经战功赫赫,奠定了北溟立足的根本,因此,刘家的后人享受着世袭爵位的殊荣,刘紫娇当年嫁进来也不过是动用了家族的一些手段,让皇上为她赐婚,但嫁进来也不过是第三房夫人,还不是庶出的身份?

顼清若向来看她不顺眼,从小到大也多次找她麻烦,但是顼妍衣大部分时候都不没有回嘴,今天却如此直白地顶撞,她向来跋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冲上去,想要撕烂她的嘴,她刚走到顼妍衣身边,想要抢下她手里的卷轴,却被母亲拼命拦下,

刘紫娇拉住女儿,对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今儿个是你爹爹的大日子,你何苦和这种人置气,一会弄脏了你的新衣,岂不是得不偿失?今天可是会来不少人,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了大事!”顼清若一听,便不再发作,只是用一双愤恨嫌恶的眼眸恶狠狠地看着顼妍衣。

顼妍衣站在被母女二人堵住的清幽小路上,索性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窃窃私语,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嘴角一勾。

刘紫娇转身,看向顼妍衣依旧淡然从容的脸,不阴不阳地说:“呵呵呵,果然是什么样的母亲便调教出什么样的女儿。”那笑里却渗着森凉的寒气,真是和她那个娘亲一样,下贱惹人嫌。

“三夫人,岳士郎和玉尚书已经到了,还有户部李大人,那边有点忙不开,老爷让您马上过去。”一名小厮突然从前面跑来,如实禀报。

“大夫人和容莹她们呢?”刘紫娇问道。

“大夫人也已早早在前厅迎接贵客,只是老爷特地吩咐小的来请三夫人,说您最细心,也最让人放心,另外,欧阳丞相今日有要事在身,无法亲自登门,特地派了欧阳公子前来祝寿呢。”小厮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欧阳公子?可是欧阳丞相府上的公子?”一旁的顼清若惊呼道,看到小厮点头,又一脸惊喜地看了看身旁的母亲。

欧阳公子,欧阳勰,公子世无双,大概便是他这个样子,整个北溟,谁都知道他不仅贵为丞相之子,更凭着自己的过人之姿被皇上赏识,从小与太子公主一同读书结伴,更成为皇上处理民间事宜的左右手,而且他更有一张人神共愤的俊美脸庞,俘获无数少女的心。

顼清若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让母亲看看今天的打扮有没有问题,

而刘紫娇听到小厮嘴里的老爷说“她最细心也最让人放心”时,一脸的得意,又看了看顼清若,笑道,“瞧给你高兴的?我记得上次那孩子来府里还是十几年前,那孩子冷面寡语,长得却是愈发的俊秀,出身大家,配我的女儿,倒是可以。”

顼清若一听,面露娇羞。

眼看时间不早,刘紫娇连看都没再看一眼顼姸衣,随口嘱咐了自家女儿几句,便向前厅走去。

顼妍衣不再理会,转身越过顼清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顼清若回过神,不屑地瞥了一眼她的背影,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若有所思。

将军府上下往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塞满每个角落,唯独这一处,在府里最西边。

这里距离前厅很远,府里的下人大多数都在前面忙碌,这里成了最安静的所在。

顼妍衣走到池塘边,旁边有一块大石头,她把手里的画轴铺展在石座上,画纸上面空空如也,又打开白色小布袋,拿出了笔墨,一并放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走到池边俯身向下看,透过水面,一张小小的脸庞清晰地映入眼帘,只是那张脸是平平无奇的,甚至是有一点点的丑,两边脸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斑点,但是一双清亮的眼,此刻微弯,竟散发出一丝狡黠的光。

回身站在大石旁,一阵风吹过,大石旁的一株紫粉色的芍药花伸展摇摆,仿佛佳人的手,温柔的拂过,招惹在那卷画上,顼妍衣想都没想,便抬手折断了那朵娇艳欲滴却有一点点调皮的花,另一只手却抚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看都没看一眼,一甩手,花便坠入了池塘里。

不过刹那之间,一朵花,连一眼怜惜的目光都没有得到,便殒入了流水。

大概换作他人,怎么也会怜爱地嗅那一缕芬芳,总之不会如此果决。

也不过是这片刻,顼妍衣提起笔,在那张空白的画纸上,洋洋洒洒地开始挥毫。

挥就出一幅豪迈山水图,群山巍峨,迢迢流水,在旁边写了一首诗:

“风雨逐年恍若梦,而今顺遂子孙奉。衣愿安康无复痛,与尔共,天上人间随他送。”字体大气也透着一丝温婉。

她拿起画端详一番,待墨迹干涸,便小心翼翼地卷起,收拾停当以后,正要离开。

突然,眼角瞥到一个黑影,衣袂翩飞的修长倒影,此刻正映在平静无波的池面上,顼妍衣的身子蓦然一僵,那黑影看不到脸,顼妍衣寻影走去,忽然肩膀一沉,身后跑来一人,撞在自己身上,手一滑,画也掉在了地上。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看到二小姐在这里。”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连忙拾起地上的两个画轴,用衣袖擦了擦,将其中一幅递给顼妍衣,又继续说道,“尚书大人要品评老爷的藏画,老爷吩咐奴婢来取画,奴婢着急送过去,没成想撞到了小姐,奴婢该死。”

顼妍衣看了看手里的画,确认无措,便淡淡地说道,“无妨,你快送画去吧,稍后,切勿再如此莽撞了。”

“谢谢小姐开恩,谢谢小姐开恩......”丫鬟连声跪谢几句,便跑开了。

再回头,刚刚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是自己的错觉,除了零星传入耳中的前厅喧闹声,再无其他。

顼妍衣皱了皱眉,凝神看着不远处的假山,时辰已到,宴会马上开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开了。

她走后,不多时,从假山后走出来一个人,着一袭黑衣,那人眉峰微微上挑,五官如刀削般,唇角弧度曼妙,一双浓密长睫之下的深眸如一汪潭水,赋予了整张脸的绝世之姿,

他低头看着池糖里那朵零落的花,露出了邪魅一笑。
当朝威武大将军顼承煌,今年刚满五十,年轻时跟随皇上,立下战功赫赫,顼家更是满门忠烈。

常年习武的原因,虽已年过半百,他看起来却满面红光,精神焕发。

今天有很多同僚纷纷来为他祝寿,一向爱热闹的顼将军此刻更是乐不可支,与众人谈笑风声。

厅堂上众人陆续落座,最上首的正中间自然是今天的寿星,与其并排坐着的是原配大夫人裘月容,二夫人柳如华和三夫人刘紫娇分别坐在两侧下首。

大夫人一向端庄得体,虽然面上已见风霜,却更加显得威严稳重,三夫人今日打扮的格外瞩目,几乎所有亮色都上了身。

与她们二人相比,二夫人柳如华显得更加的朴实无华,几乎低调到整个人毫无存在感,平时一身铅华,在今天也不过是多了身上的一缕紫纱和头上多出的一朵花,她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微笑地看着四周,只是眼睛转到自己夫君的身上时,目光变得柔软充满着温情。

乐师开始奏乐,一下子便覆盖了厅堂里众人的谈笑声,大家默默坐下,开始与身边相熟的人彼此寒暄谈天。

顼妍衣走进大厅时,所有人皆已落座,她远远地看到母亲投来关切地目光,微微地点了点头。

在丫鬟的指引下,来到侧排的座位,顼承煌膝下有三个女儿,按照排行,她应该在中间,只是或许那是在别人家。

从小到大,顼妍衣便见过了常年独守空闺的母亲经常在深夜里一个人偷偷地流泪,见过了父亲对母亲连一句带着温度的寒暄都没有的淡漠,更见过了无数次被顼清若冷嘲热讽明里暗里的使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隐忍不发,也学会了退让,退到最安静的地方,让给那些她不在意的人,给自己寻得一片宁静,这样也挺好的。

所以,刚刚站定,顼妍衣连看都没看,便在最边的座位上坐下。

“哼。”旁边传来一声冷哼,顼清若不屑地看了一眼顼妍衣。

顼家长女顼容莹坐在她们二人的上首,容颜端丽,气质温婉,此刻正含着温和的笑,看了看身边的两姐妹,轻声细语地嘱咐了几句,顼妍衣微微颔首点头示意,而顼清若不耐地摆了摆手,看向四周,不再理会,顼容莹并不恼,淡然地转身继续含笑看着四周。

今天的宾客里来了不少的京都公子,大多是士族子弟,年轻的公子个个潇洒儒雅,粉面风流,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到顼家三姐妹的身上。

大小姐和三小姐皆是姿容美丽,一个婉约,一个俏丽,尤其三小姐,整个人看起来妖娆艳丽,尤其露出的那副妩媚的表情时,更是让人心旌摇曳,而当看到顼妍衣时,众位公子哥们的目光连停留一刻也不曾,那副清冷的模样,配上脸颊两侧密密麻麻地斑点,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干枯之感,让人不想再看。

大概是感受到了四周若有若无却浓烈的目光,顼清若的表情也更加卖力起来,将妖娆多姿表现到了极致,她的表情恣意,眉眼婆娑,整个人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直到看见爹爹身后的人,她的双颊瞬间蒙上了一层晕红,眼尾妩媚含羞,眉角微弯,含情脉脉地看着那人。

所有人起身对那人行礼致意,那人微微点头以作回应,他一身玄衣,衬托出修长挺拔的身形,衣服是上好的冰蝉丝所做,上面绣着紫色竹叶花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但却不及他如刀刻般的五官,俊逸绝美,尤其那双如渊的深眸,让人沉醉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顼清若感到那双眼睛仿佛朝自己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再望过去,只看到那人与爹爹谈话,似乎一切真的只是错觉而已,于是她更加努力去让自己笑地更加妩媚。

从进门开始,便一路经受众人关注致意的人,正是当朝丞相欧阳询之子欧阳勰,年轻英俊,倜傥风流,一直都是整个京都尚未出阁女子心里最属意的人选,那一副淡然清冷的风华甚至也引得所有少妇心潮缱绻。

真真是一个妖孽!

顼妍衣一直安静地坐着,但四周的波动明显,自然是让自己难以忽视,尤其坐在自己身边的顼清若,那样子辗转的心思涌动,想让她忽视也难。

都知道丞相欧阳询与顼承煌是多年故交,虽二人一文一武,却难得心思投机,一起历经岁月风霜,让他二人的情谊更加浓厚,甚至在当年,定下了娃娃亲。

顼承煌有三个女儿,而欧阳询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欧阳泽,次子欧阳询。

如今孩子们也都到了嫁娶年纪,也不知今日欧阳丞相是真有要事无法脱身前来,还是有意为之,此时顼承煌的笑声都颇为畅快。

他接过欧阳勰递过来的一个木盒,浑厚地笑声便响起,只听他洒然笑道,“果然这老小子没有食言,竟还真让他弄到了这颗北海夜明珠,算他够意思。”言辞间可见二人的亲昵,以及他为人的潇洒不羁。

“家父交给我这份礼物时,便说,伯父看后一定欢颜,果然不假,家父说一年前与您喝酒时,您曾讲过那北海塞外的夜明珠,是怎样的明亮瑰丽,还说看上一眼便会久久不忘。”欧阳勰浅笑地看着顼承煌说道。

“哈哈哈哈哈,今日老夫甚是开心,今天他没来,你小子可一定要多陪老夫喝几杯啊。”顼承煌拍了拍眼前的人,郎朗说道。

“一定。”欧阳勰举起手中酒杯,含笑地敬了对方一杯。

众人看欧阳勰已率先举杯,便纷纷起身对今日的寿星敬酒,不多时,大家畅饮开怀,气氛更加热络。

一曲欢快的乐声响起,众人纷纷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看着舞池中央款款行来的一群女子,个个婀娜艳丽。

接着音乐慢慢变得迟缓轻盈,那些女子聚合分散,几个起落,再次分散之时,那群女子中央赫然站着一个俏丽佳人,她袅娜多姿地慢慢前移,跟随着乐声迈着细碎的步伐,看起来曼妙可人,待众人看清,不禁露出惊艳的目光。

那女子竟是顼家长女顼容莹,她施施然走到顼承煌面前,正巧乐声停止,她含笑且铿锵地说道,“容莹送父亲一舞安康常在,祝父亲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坐在父亲身边的那片玄衣衣角,脸上瞬间燃烧。

“好好好,好啊......吾儿有心了。”顼承煌畅快地笑道。

顼容莹回到座位时,如常地淡然,只是感受到了四面八方传来了更多的目光。

“呵呵,姐姐的舞真是比妹妹时常听说的什么天香楼里的头牌跳的还要好呢!”顼清若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顼容莹笑容依旧淡淡,只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了力,她转过头,刚想要说什么,看到一抹艳色起身,顼清若已经离开了座位。

接着便听到顼清若软软的声音,“爹爹,特借姐姐风雅吉祥之舞,现请您领略我北溟壮丽河山,愿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但见顼清若打开手里的卷轴,将画慢慢展开,一幅山水图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恢宏雄伟壮观,旁边更写着一行气势磅礴的诗。

“风雨逐年恍若梦,而今顺遂子孙奉。衣愿安康无复痛,与尔共,天上人间随他送。”

“好啊,好啊,好诗,这画也壮观,将军的三小姐果然是才女啊,顼将军好福气呢!”正对面坐着的李大人看到画后,不禁赞叹道。

“顼三小姐果然才貌双全,这画画的好,诗写的更是有心,好啊,好啊。”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感叹,看着顼清若的目光也更加惊艳和认同。

“若儿真是有心了,竟然绘制了去年为父为你们几个讲的青浚山,你居然可以不差分毫地画下来,难为你如此用心了。”顼承煌又看了一眼那画上面右下角分明写着的顼清若三个字,看了看从容站在面前的女儿,心里有几分诧异,不过仍然点了点头,继续笑着说道,“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不错,不错。”

“老爷开心,一直是若儿心里头最要紧的头等大事,我这个做娘亲的反倒是不如了呢,不过,我们若儿啊,难得如此细心,长大了也懂事了,妾身感到很欣慰。”刘紫娇笑着对顼承煌福了福身,一脸得意地说道。

“嗯,是啊,若儿懂事了,为父心中也很高兴啊。”顼承煌伸手抓住刘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大笑道。

顼清若露出最明媚的笑,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双亲,笑着说道,“只要爹爹开心,若儿就开心。”

说完后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坐在爹爹身旁的欧阳勰,

那人正好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修长地手指微弯,好看极了,他的动作很轻,却有着说不出的一种自在潇洒,嘴唇在酒杯上微抿,自成一条冷淡的弧线,她的目光忍不住大胆上移,突然便掉落那双深潭,他看向自己。

随后她看到那双深眸又落到自己手里的那副画上面,眸光流转,闪烁着一丝微光,顼清若清清楚楚地看到,欧阳勰唇角勾起,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相合,“啪!啪!啪!”竟然鼓起掌。

“顼家的千金果然是妙人!”声音充满磁性,响彻整个大厅。

顼清若感到此刻脸上火辣辣,从看到对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开始,便含羞悸动,此刻却又激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害羞地看了对方一眼,施施然地向对方福了福身,脸上却笑地娇媚动人。

“莹儿和若儿的礼物如此清雅有心又别致,妾身倒是很期待接下来咱们姸儿会送来怎样的惊喜呢。”刘紫娇一脸期待又无限温柔地看了看顼承煌,转首又看向顼姸衣,慈眉善目地说道。

听到此,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里的顼姸衣,顼府二小姐。

顼清若将画递给下人后,已经款款走回自己的座位,脸上还残存着一丝红晕,她并没有再抬眼看向旁边。

顼姸衣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跟在顼清若身后低头路过的一个丫鬟,正是半个时辰前在后院撞到自己的那个下人。

她摸了摸一直放在桌下的那个卷轴,想必里面已经是另一番风景了吧。

听到上面三姨娘的呼唤,又看了看旁边母亲一脸担心地表情,顼姸衣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

顼妍衣身材修长,却瘦弱青涩,不过她每走一步,竟透着一股淡淡的从容,她的表情在站定那一刻,绽放嫣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雍容素雅,与她那张长满斑点的脸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她恬淡的气质在此刻,却让那张无法直视的面容变得朦胧虚无,让人无法形容,却又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一探究竟。

接着,只听她清凉的声音里此刻有了一丝甜软,“妍衣没有姐姐和三妹的才能,但是身为父亲的女儿,只希望爹爹可以身体康健,快乐常在。”

“那么,你这是就这样......”刘紫娇不经意地笑了一下,正要继续说点什么,突然看到顼妍衣抬起头,目光直射而来。

礼物总是要送。

顼妍衣含笑说道,“那么请爹爹传唤人拿来笔墨纸砚,纸要立置的空白屏风。”

“哦?吾儿要现场作画吗?好啊,来人,按照小姐的要求去准备。”顼承煌吩咐道。

不多时一切物什准备就绪。

大厅里所有人都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厅堂中央依旧安静站立的那个女子。

她走到屏风前面,拿起笔轻轻地过了墨,闭上双眼,转瞬再度睁开,手里的笔已经随着顼妍衣坚定淡然的眼流转开来,开始从容地勾勒绘制。

所有人安静地看着她,整个大厅静到只有笔摩擦纸的声音。

坐在一旁的顼清若略感烦躁地看着顼妍衣,然后偷偷移目,向爹爹身边的欧阳勰看去。

那人此刻仍然如方才一般,唇角微扬,深邃的瞳眸,刀削的五官,让他恍若天神,只是她看不懂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睛只是淡淡地扫过顼妍衣的身上,然后便把玩起手中的酒杯,仿佛里面有很有趣的东西,让他爱不释手。

也就在这时,她听到爹爹惊讶的声音。

“咦?这是......”

她慢慢转首,看到顼妍衣最后的落笔,一幅画已然完成。

上面赫然是七个人,一名男子和六名女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温暖惬意,男子对身边的三名女子含笑柔情,仿佛在倾诉着什么,几人的目光一同落入身边另外三名容颜稚嫩的女孩身上,只是其中一名脸上黝黑,大家都在笑,喜悦和谐,其乐融融,而看几人的模样,正是顼将军携妻妾及其他子女。

每个人物都画出了各自的特点,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样一幅全家图便在大家的眼前完成了。

所有人开始陆续露出了更为惊诧和欣赏的表情,看着面前的顼妍衣,也多了几分的惊艳,大家毫不吝啬地发自肺腑地赞叹起来。

突然,众人见顼妍衣慢慢转身,再次走到顼承煌的面前,声音多了一丝软糯。

“爹爹,您一生与戎马相伴,卫国镇边关,而妍衣知道,爹爹心中也有他人不曾见过的柔软,到头来不过是一方温暖家常,今日,妍衣就将这处最温暖最祥和的所在以这种可以直接目视的方式,定格下来,献给您,我们与您同在,您永远是我们大家,是妍衣最温暖的力量。”

安静,极度的安静,那每一句软绵的声音,发出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仿佛扼住了每个人的声音,在场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淡然的女子,终于有人不自觉地鼓起掌。

“承煌啊,你这女儿,真真是好啊,好啊......”一脸长白胡须的佟太傅,大笑出声,对着顼妍衣点点头,感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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