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侯蕴李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夏侯蕴李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金口服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绳子的一头有一个特殊的绳结,夏侯蕴扫视了枯井的周围,果然有个东西可以把这个绳结套上去,她拉了拉绳子,还算坚固,应该不会摔下去,就拉着绳子缓慢的滑下,井里面更加的昏暗,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脚底踩到了实处,夏侯蕴用脚踏了踏,才放心的把双手解放。让人没想到的是,井底别有洞天,里面的还有烛光照耀着,可以看见一个横开的走道。夏侯蕴就顺着这个走道一直往前走,这个走道很短,在它的尽头是个很大的洞穴,里面堆放着大量的银子,几乎填满了半个洞穴,还有很多的大木箱子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起,她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都堆放着黄金,还有几个架子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大的小的箱子,里面有房契,银票......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夏侯蕴李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个绳子的一头有一个特殊的绳结,夏侯蕴扫视了枯井的周围,果然有个东西可以把这个绳结套上去,她拉了拉绳子,还算坚固,应该不会摔下去,就拉着绳子缓慢的滑下,井里面更加的昏暗,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脚底踩到了实处,夏侯蕴用脚踏了踏,才放心的把双手解放。让人没想到的是,井底别有洞天,里面的还有烛光照耀着,可以看见一个横开的走道。
夏侯蕴就顺着这个走道一直往前走,这个走道很短,在它的尽头是个很大的洞穴,里面堆放着大量的银子,几乎填满了半个洞穴,还有很多的大木箱子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起,她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都堆放着黄金,还有几个架子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大的小的箱子,里面有房契,银票......
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堆满钱的钱窖,里面都是金银财宝,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夏侯只是想吐槽林鉴河这么有钱,自己却穿的那么寒酸,也不知道存这么多钱是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夏侯蕴皱眉思考,系统把她带到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而且林鉴河和那个黑衣人都对这个钱窖这么关注,不可能一点特殊的地方也没有,边思考的同时还在麻木的翻开这些箱子的盖子,还要原封不动的盖回去,不能被人给发现。
一直翻到了架子的尽头,最后一个箱子看起来很朴素,跟周围的箱子比较甚至觉得有点寒酸破旧,夏侯蕴一如既往的打开盖子,就看见一个厚本子安稳的躺在里。
她好奇的拿起了那本子,里面详细的记载着那一年那一月,每一笔的钱财的来源和数量,整整的记了一本子,甚至有的后面还有官员的姓名,光夏侯蕴认识的就有好几个,这个本子要是被传出去了,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死的人有多少了。
这是一个账本。
......
林鉴河紧紧的皱着眉头,盯着虚空处不知道盯了多久,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又放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天渐渐泛白,终于等到了人来汇报。
那小厮慌张的走到林鉴河的身边,倾身小声道:“老爷,没找到那人的踪迹,问了府中的人也都说没有发现可疑人。”
林鉴河挥手让那小厮退下,一夜神经紧张,未睡,现下站起身来,脚步都有点虚浮。他突然一顿,立马冲出了房间,经过人多的地方克制的放缓脚步,等到没人的时候,也不管什么士大夫的风范,干脆就跑起来了,一直跑到了昨晚的枯井处。
他神情紧张的摸过绳子,然后缓慢的滑下,握着绳子的手轻微的发抖着也没在意,只是苦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只知道要追查那个人,要是那个人原路返回......他不敢想。
林鉴河径直的冲向架子处,微抖的手打开那个朴素的小盒子,一看傻眼了,直呆呆的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要不是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真以为是个死人。
因为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似乎里面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东西。
......
夏侯蕴把弄脏的白色衣裙洗干净,然后晾在衣架上,外面的天光渐亮,透过窗纸照亮了房间一角,她捏了捏湿衣角,思索片刻后,拉起来帘子遮挡了衣服。
刚走出来,绿叶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小姐,我听见你醒了,可是要洗漱?”
“你进来吧,我正好要洗漱。”
等到绿叶进来,夏侯蕴假装沙哑的道:“我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待会去着刘荟去逛街吧。”
“好的,小姐,我刚看见刘小姐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赏花呢。”
夏侯蕴点点头,用手巾擦拭着脸,不动声色的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刘平是因为一个账本才被定罪的,这个账本是被谁搜出来的?那么一大笔的钱财没找到,怎么就没人管呢?”她表现出只是一时好奇的样子。
“这个账本是周珩大人和夏寻真大人搜查出来的,陛下很重视这个钱财的寻找,命周珩和夏寻真大人全京城的搜寻,就连官员家都不曾放过,甚至意外的查出来好几个贪污的官员。”
怪不得林鉴河这么紧张,半夜也要去看看自己的钱,按照他的贪污数量,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甚至还要加上自己的脑袋。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是不是李怀的阴谋,就是借由此事打击官员贪污,也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真的没找到,夏侯蕴想着。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林鉴河既然知道自己放着账本的钱窖被人发现,绝对不可能还傻着把它放在哪里,只要他不蠢到无可救药,就一定知道把它给销毁,销毁了就不用带着自己一起下黄泉了。
夏侯蕴想到这感觉一切都晴朗了起来,找了件之前买的衣服,鹅黄色衫子搭配着淡绿色的间裙,显的活泼而明媚,然后带着绿叶就去找刘荟,脚步轻盈的走在长廊上,不时的看看周围开的旺盛的花草。
刚走到刘荟的房间附近,就被一个面色慌张的小厮给拦住了,声音发抖道:“小姐,老爷他病倒了,还请绿叶姑娘赶紧去看看吧。”
夏侯蕴皱眉,想问些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好问,便带着绿叶先去看看林鉴河到底什么情况,刚走到林鉴河的门口,就看见刘荟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让绿叶进去医治,自己走到刘荟的跟前问道:“我爹,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无聊出去散步,就走到了后面一处院子,就看见林老爷倒在了那个院子的门口,我看到他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丢了。我就找人把他抬回来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什么东西丢了?
夏侯蕴皱眉思考,她记得当时林鉴河是走了的,那说明他后来又回去了,应该是去找那个账本,虽然她很不想相信,但是事实很可能是账本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现在虽然很想去枯井那边看看,但是现在是白天,不好避人耳目,也只好作罢,边思考着账本到底怎么了边走进房间。
只看到林鉴河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的很平稳,眼睛祥和的闭着,绿叶走到她的身边,压着声音道:“小姐,不必担心,老爷就是一时的情绪激动,气血上涌堵塞,吃药休息几日便好了。”
夏侯蕴点了点头,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账本还有什么事情能把林鉴河急成这个样子,要是账本被别人给发现了,那就真的完了。
她正思考着,就看到林鉴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便走到林鉴河的身边,欠身道:“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鉴河面如死灰,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就被闯进来的来人给打断,“老,老爷,周大人和夏大人来了,说是奉旨来查找刘平藏匿的钱财。”
夏侯蕴心中一震,但是面上不显,这么快就查到这里了,难道账本真的被周珩他们给找到了?她转过头去看林鉴河,他正剧烈的咳嗽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及其恐怖的事情,咳嗽了一会便上半身瘫软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她赶紧叫来绿叶给林鉴河诊治,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怎么应付周珩和夏寻真,那个账本要是真的在他们的手上,整个安国候府都要被血洗,更别说自己作为林鉴河的女儿了。
别说完成任务回家了,现在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个问题!
她深深的吐出来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跟着小厮走出了房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正好看看四年前的熟人现在怎么样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丑!
她还没开始讲话,小鹃就抢先一步,气的面颊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说的是她,“就是丑,我们周大人也喜欢,怎么了?你喜欢我们周大人,可是我们周大人可看不上你!”
夏侯蕴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大众,最后克制住了自己,要是加上了自己,还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呢,她还记的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懒得再吵,就拉着小鹃的胳膊,劝慰道:“算了,咱们还是赶紧的买书吧,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回去多复习复习呢,你说是吧。”
小鹃顶着吵的面红耳赤的脸,嘟囔道:“好吧,我就是看不过你被被人欺负,那丢的可是我们大人的脸呢!”
夏侯蕴尴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原来还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那女子也觉得和一个婢女在大街上吵吵闹闹的有失身份,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瞪了夏侯蕴一眼,走的时候还把那《女官状元文集》给全部买走了,最后还是书店老板点头哈腰的把她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毕竟是做生意的,那个顾客也不能得罪,那书店老板走到夏侯蕴的跟前,堆笑道:“这位小姐,你也消消气,大家都是考女官的,以后难免做同僚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考女官的?”
“不是我吹,我祖上也是出现过易学大师,”那老板一脸自豪,但是话锋一转,“虽然到我这一代落败了,但是我也学到了些皮毛,你一看啊就是做官的料!别不信啊。”
“信啊,怎么不信,”管他是真是假,话好听就行,“既然你说我是做官的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刚才那本《女官状元文集》可还有?”
“有有有,怎么可能没有,多着呢,小姐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里面给你找。那边有个凳子,可别累着了!”
夏侯蕴就在那个凳子上坐了下来,等着那个老板给自己找书,这个店生意真是极好,书板上的每一堆书都卖出去过,除了那一本《女官状元文集》,似乎还有一本买的也很畅销,她好奇的走了过去。
刚准备拿起来看看,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名,手指就顿在了半空,书的名字叫《大历第一女宰相夏侯蕴》
“小姐,你要的书我给你找来了,你手上的这本啊,买的也是好的很呢。”店老板把《女官状元文集》递到夏侯蕴的手里。
“这本书还有人买?”她还是知道自己的风评的,大逆不道,乱臣贼子,这样词在她的身上屡见不鲜。
“你别说,买的人还真不少呢,特别是你们这些考女官的买的最多,怎么说呢,人家也是女官的祖师爷。”
她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那本书,最终还是没拿起来,但是店主热情的把那本书塞到夏侯蕴的手里,道:“小姐,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就当是小店的赠礼,还望小姐以后买书,想起我们小店的好。”
小鹃主动的接过夏侯蕴手里书,然后跟着她一起回家去。
夏侯蕴坐在板凳上,专心的看着面前的书,这本《女官状元文集》里面的内容确实很详细,女考正式开始是在景龙三年,现在是景龙九年,每两年考一次,算到现在也只考过三次,所以这本书也不算厚。
她翻了翻,里面都是三年来的女考试题,那些状元的文墨都收录在内,每个人的文章都各有特色,但无疑都是优秀的,言辞犀利,针砭时弊,都是上乘之作,但是最让夏侯蕴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叫沈书因的——是景龙五年的女考状元。
别人的文章都是辞藻华丽,就算提到了人间疾苦也会不自觉的渡上一层朦胧感,让人看的不真切,而她的文章从细微处入手,别人希望影藏起来的,她就是要把那层朦胧感给撕碎,如果这是这样,那这能算是个纪实文章,算不得什么,最出彩的地方还是她的论述,针对前面提出的问题,一一给了解答,虽然都是当年的事情了,可以对现在的指导作用还是有的。
能写出来这样文章的人,绝对不是那些王公贵族。夏侯蕴一边想着一边翻找,想看看有没有关于那些状元的身世介绍,结果是没找到,不但没找到,她现在还很怀疑这个书是不是盗版的,因为里面的每一年的篇数都不一样。
虽然这本书叫状元文集,但是里面不仅收录了每年状元的文墨,还包括榜眼,探花的文章,景龙三年的夏侯蕴是知道,第一次的女官考试就是她自己主持的,来考试的女子还不是多,而且是初次的试水,录取的人数和质量都不算好,只有三个。
这里面收录的文章中,有当初夏侯蕴通过的三个人的文章,但是在景龙五年的只有沈书因一个人,而在景龙五年收录的文章只有两个人。也不知道编纂这本书的人是按照什么标准选录的,这里缺一篇,哪里缺两篇的。
夏侯蕴无语的吐槽着,趴在书案上,就不下心瞥到了放在旁边的另一本书——《大历朝第一女宰相夏侯蕴》,这个名字也是够让人吐槽的,特别是自己的名字放在上面,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她的心头。
还没克服自己的羞耻感,考虑是不是要翻一翻这本书,思绪就被打断了,只看见周珩缓缓推开门,然后走了进来。
她总觉得周珩悠闲的不像话,仔细思考起来,自己的周围总是能出现他的身影,便道:“周大人每天倒是悠闲的很呐!”
等到周珩放在手里的碗筷,夏侯蕴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还没吃饭,便你拿起桌子上的碗筷,大快朵颐起来,突然思绪已转,想要拿那本书的手还没伸出去,就看见周珩拿起来那本书。
那种莫名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但是面上不显,懒散的道:“怎么,是不是很崇拜第一女宰相?要不要我也给你买一本?”
“好啊,我确实很崇拜她,非常,非常,非常崇拜。”周珩用异常认真的神情回答着。
“咳咳咳!”夏侯蕴被周珩认真的表情给吓到了,嘴里的饭卡在喉口,不上不下,只能拼命的拍自己的胸口,才勉强的缓过来。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周珩道:“我真的替她感到高兴。”
周珩嘴角微勾,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像晚间的凉风般沁人心脾,“嗯。”
夏侯蕴边吃饭边道:“我女官考试的报名怎么样了?没意外吧?”
“可能有点意外,但是也不算意外”
夏侯蕴皱眉,不自觉的就把握着的筷子放了下来,道:“什么意外?”
“按照大历朝的传统来说,官宦家的子女参加科举都是不用参加复试的,但是......”周珩缓缓的开口解释。
一听到但是夏侯蕴就明白了个七八分,估计就是要参加复试,而原因她大致也可以推测出来,“我是不是不算官宦子女,因为林鉴河?”
周珩点了点头,道:“是的,但是不是不让你参加考试,只是多了一道复试罢了。”
“那复试的主考官是谁?”古代的考试主观性还是很强的,还是了解了主考官的文章喜好,到时候写文章也算是事半功倍了。
“张修远还有沈书因。”
听到张修远这个名字跟听到自己没考上没什么区别,但是听到后面的那个名字总感觉有一点熟悉,她翻开那本《女官状元文集》,果然就是那个景龙五年的女考状元。
她也就暂时不去考虑那个张修远了,问道:“你可了解沈书因这个人?”
周珩微微一顿,随机道:“不算了解,不过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能得到周珩的赞美,说明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夏侯蕴心想。
“她确实是景龙五年的女考状元,现在官居御史中丞,是个寒门出身,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倒也真应了夏侯蕴的想法,这个人果然是个寒门,那复试虽然有张修远这个困难,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突破口。
周珩看着夏侯蕴思索的样子,道:“你可是在想张修远会为难于你?试卷都是要给男女官员一起审核,还有沈大人这一关,不必担心。”
夏侯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最重要的还是真才实学,那些什么暗箱操作都是后话了。
会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会试之前的复试只会近不会远,夏侯蕴就跟修炼似的,一日三餐就基本都在书房解决,不知不觉的之间,时间又到了晚上。
小鹃起床出恭,拿着个灯笼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惊叹夏侯蕴的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她知道夏侯蕴是在准备女官考试,最近府中的人走书房周围,都会不自觉的放轻脚步声,生怕吵到书房里备考的人。
她抬头看看天,现在已经很晚了,估计是周大人不让夏侯蕴没日没夜的习书,她自己就偷偷的等人睡觉之后再爬起来习书。想到这,小鹃心中就充满了替周大人监督夏侯蕴的使命感。
她走到烛光微亮的书房门前,用手敲了敲门,小声道:“林小姐,大人说了,你不能习书太晚的。”过了半晌,没听到书房里有回答的声音,小鹃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又继续敲了敲门,声音却比之前更大了些,“林小姐,林小姐,你可是在里面?”
还是没人回答,小鹃从疑惑变成了担心,在夜晚的风中踌躇了半晌,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最终还是决定打开书房的门。
“啊——”
周珩瞬间睁开了眼睛,迅速的从床上起来,短短的半秒,他的眼睛就清明的不似睡过觉一般,披上衣服就往外赶,他只感觉什么在流逝,非常的像抓住,非常的想。
小鹃手里的灯笼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在,她看着了无声息的躺在地上的夏侯蕴,先是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寂静的夜晚被这声惊恐的喊叫声给撕破,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惊悚。
然后她赶忙的跑到夏侯蕴的身边,用手指在夏侯蕴的鼻下放了一会,感觉到了气息,便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把地上的人给扶起来,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是周大人。
周珩皱眉走到夏侯蕴的身边,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还不忘对小鹃嘱咐:“快去把大夫请来,要快!”
小鹃狠狠的点头,然后就快速的跑出来书房,直奔大夫的房间,周府中是有府医的。
大夫在睡梦中被小鹃叫醒,然后迷迷糊糊的被她带着走,她急的话都说不清楚,但是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是个急事,大夫便也没再问,只是跟着她走。
等到了夏侯蕴的房间,看到坐在床旁边的周大人,脸色惨白,似乎比躺在床上的人更需要医治一般。大夫把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的走到床前给人把脉。
没过多久,只看到大夫神色放松了些,道:“林小姐从出生就带在身上的病可是劳苦不得的呀,”大夫叹息着看向周珩,“脉息微弱,劳倦过度,气血亏耗,我就开些滋补之药,不可再过度劳累。”
周珩对大夫表示了感谢,然后让小鹃送大夫出去,顺便去跟着大夫是抓药,自己则坐在夏侯蕴的身边,无奈而疲惫的看着眼前的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和从前没有半分的相似,但是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事情不可思议到仿佛是从未存在,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癔症,可是每次看到夏侯蕴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才会有实感,确实是她,她回来了,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周珩把手放在夏侯蕴的脸上,慢慢的滑下,缓缓的描摹,黎明前的夜晚最黑,房里的烛光影影绰绰的,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等到夏侯蕴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艰难的撑起身子,甚至还能感觉到昨天心悸的,她皱着没头用手揉了揉胸口,但是无济于事。
她无奈的瘫倒在床上,看着床顶,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个经历过现代高考和古代科举的人,一个小小的复试怎么可能难倒夏侯蕴,但是充分的准备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自从她就像闭关修炼一般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周珩到点就会让她回房睡觉,不给她待在书房里面,她也只好在别人睡着的时候去书房挑灯夜战,当时她就感觉到身体有点支撑不住,但是没有在意,毕竟当初为了考科举,整晚整晚的背书的时候也不是没没有过。
只是她忘记了,这根本就就不是自己的身体,林蕴那个自打娘胎就带下来的病可支撑不住,等到她感觉到那个心悸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吸越来越困难,脚步虚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那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瞬间还在考虑,上辈子虽然死的不算光荣,但是至少死的人尽皆知,这辈子就这么憋屈的死在了书房里面,无人问津!
思绪不断的回笼,她盯着床顶看了几秒,算了算还有两日就要复试了,也就是还有七日就要女考会试了,时间还是很紧迫。
这样想着也就不敢在床上赖着不起来了,坐起身来,就听见门外面有脚步声,门一打开,就是周珩手里端着一个碗,药还没到身边,药的味道就到了,夏侯蕴识相的接过周珩手里的药碗,一口闷了下去。
她感觉这段时间喝的药都要把她这辈子药都喝完了。
夏侯蕴看着周珩憔悴的脸,愧疚的道:“你赶紧去休息吧,是不是忙了一晚上?我都喝完药了,你快点去休息吧!”她把碗倒过来给周珩看,然后又催他去休息。
周珩只是接过夏侯蕴的碗然后放在了桌子上,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他坐到了椅子上,只是静静的看着夏侯蕴,把夏侯蕴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要探探周珩的意思,可是不管发生什么周珩的表情都是一个样,什么也看不出来。
“夏侯蕴,你为什么非要考女官呢?”
夏侯蕴一顿,她突然发现周珩好像极少喊自己的名字,以至于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怪异的都以为这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怪异也只是一瞬间,该回答的问题还是要回答。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
周珩看着她,淡淡的摇了摇头,才开口道:“不对,你敷衍别人的时候就喜欢扣自己的手指。”
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动作的手指,收回去也不是继续动作也不是,她也认真的回视周珩,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走别的路?不是非要进入官场的,你明白吗?”
以为是她想的吗?如果她有选择的话,她就不会一直呆着这个地方,但是她不能说,“这世上无非就是钱权二字,世上之人都在追逐的东西,我也不能免俗。所以,我说的你明白吗?”周珩不就是需要个理由吗?这就是她能给出的理由。
周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我尽量又松开,道:“我明白了,但是你上辈子为李怀而活,这辈子可不可以也为了......”
“不可以。”男女之事夏侯蕴虽然涉猎甚少,但是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还不能看透的话,那就是眼拙。
夏侯蕴冷声道:“周珩,我从来没有为别人而活过,包括李怀,所以未来我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活,我只为我自己活。”
她看着周珩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周珩的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一定会让他断了,她不可能留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能阻止她。
后面的两天她还是加紧的背书,但是也没有之前的那么的不管不顾的,要是在考试的前夕病倒,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两天晃眼而过,到了考场的时候,夏侯蕴才发现来参加复试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刘荟。
“呦,没想到我们也有志同道合的时候,你准备的怎么样?”刘荟无所谓的问道。
夏侯蕴其实是有点尴尬的,怎么说刘平都是林鉴河陷害的,虽然自己也不是林蕴,但毕竟自己现在占着她的身体,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林蕴,但是刘荟似乎没这个想法。
“还行,不过你怎么想起来考女官了?”
刘荟慵懒道:“老娘厌倦了男人,自己考女官也不用依附那些人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侯蕴点了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发现刘荟今天的异样,道:“你把头发梳起来了?”
古代的女子一般把嫁人生子当成一生的追求,但是还有一部分女子会把头发像已婚妇女一样自行的盘起,以示终生不嫁,独身终老,这样的一类群体称为自梳女。
“是啊,”语气依旧不以为然,“嫁人有什么好的?做人还是要靠自己,男人什么的根本靠不住的。”
“说的甚是有道理!”
刘荟扫了一眼夏侯蕴,道:“我不是那么不分黑白的人,你爹做的事情我还不至于记恨在你的身上,而且当初我也利用你进的侯府,所以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情谊可言,那就更没有必要加上一层仇恨了。”
夏侯蕴当初也想过这件事情,刘荟应该是利用了自己,然后给林鉴河错觉,就是刘平自己的女儿也是不相信刘平是冤枉的,可能林鉴河对刘平还是有点愧疚的,所以才会把刘荟接到侯府来,但是愧疚有多少,无从知晓。
刘荟这个人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要真的是这样,当初也不会在知道那个店老板的就是嫖客老婆的前提下,还要带夏侯蕴去给那个店老板送去生意。
这场复试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参加的人只有夏侯蕴和刘荟两个人,但是考试配置却是和平常的复试一样的。
人一旦静下来,周围不曾注意的声音都清晰了起来,风吹树叶的窸窣声,叽喳的鸟叫声,女考的场地和科举一般,只有巴掌大的小地方,甚至可以用逼仄来形容,面前只有一张书案,还有一些考试用的工具,考试的时间很长,所以考试不仅考的是能力还有身体。
夏侯蕴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试题,难度很大,但也没超过往常复试的难度,所以也是个中规中矩的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复试结束也越来越近,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地方,但是不约而同的都在同一道题上皱起了眉头。
夏侯蕴看着那道试题,手上的笔顿在半空中,这个题目真是挺犀利的。
“论忠君与忠国,何者为要?古之仁人,常面临忠君与忠国之抉择。君,乃一国之主,权威所在;国,为万民之家,社稷根本。忠君则听命于上,以君心为己心;忠国则心系百姓,护国土完整,保民生安宁。然二者若有冲突,当如何取舍?是唯君命是从,还是以国为重?请试论之。”
总的来说,就是作为臣子到底是忠于君主还是忠于国家,要是君主的决策错误,作为臣子到底是支持,还是抵死反抗。大历朝一向都是崇尚忠君爱国,从顺序上就可以看出忠君要高于爱国,但是作为臣子不为国家,便就是失职。
这个问题本就是古代制度的盲点,无论答那个都不是好的答案,但是现在把这个问题拿到了台面上来讲,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可能这个复试就以失败告终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笔杆,停在半空中的笔迟迟下不去,汗水浸湿了手心,到底是选忠君还是忠国呢?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完美的答案?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题目,思绪刚刚活络,就听见清脆的铃铛声,那是考试时间就要到了的提醒。
时间不够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夏侯蕴随即下定决心,选下了自己认为最好的答案,终于落下了千斤重的笔,一旦做好了决定,写起来就行云流水,洋洋洒洒。
等到再一次听到清脆铃铛声,就是考试结束的声音。
但是复试的结束只代表着夏侯蕴考试生涯的开始,现在不过是小试牛刀。
“走吧,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刘荟对夏侯蕴道。
“不了吧,复试后面还有会试和殿试,这么早放松是不是不太好。”夏侯蕴有点犹豫,她最近也确实累了,但是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莫名有种被高考支配的恐惧。
“考不过也实属正常,就女官的录取人数,多备战几年也是正常的。”
夏侯蕴也是佩服刘荟的性格,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战的准备,但是夏侯蕴可不想再等了,要是现在考不过就要再等两年,但是吸引她注意的是刘荟口中的录取人数。
“什么意思,女官的录取人数很低吗?”
刘荟向她投来奇怪的眼光,道:“当然了,五年只录取了一个人,而七年也只录取了两人,所以你说呢?”
夏侯蕴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本《女官状元文集》,原来不是缺斤少两而是本来就这么多人,原来每年录取的人数居然连三个人都凑不出来。
夏侯蕴最后还是被刘荟拉到酒楼里来,坐在二楼,下面有人在唱曲,底下的人酌着小酒,吃着小菜,还听着曲,好不畅快!转了个身子,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少年,局促不安的坐在凳子上,桌上的酒菜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唱着的曲也抓不住他的心,隔断时间就往门外瞅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夏侯蕴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关注。
没过一会,刘荟就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但她依然脸不红,跟个没事人一样,夏侯蕴也就没有阻止,看着她喝的这么尽兴,自己也忍不住拿起了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吃了几口小菜,等到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酒了。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身子一激灵,应声就把脑袋转了过去,原来底下已经不唱曲了改说书了。
“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逆贼夏侯蕴带着一群大臣闯入了皇宫内,指着皇帝的鼻子破口大骂,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哎哎哎,你这说书的怎么这样的不详细!骂的是个啥也不讲清楚。”
随即底下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老说书人也是个控的住场子的人,故作高深的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胡子,语气轻快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刘荟似乎是真的有点醉了,眼神开始迷离,双肘撑着桌面,双手交叉相握抵在自己的下巴处,道:“怎么,你喜欢夏侯蕴啊。”
谁会讨厌自己!她就直接了当的道:“对啊,人家的功绩也不差,怎么就尽记住别人的不好呢?开国初期,百废待兴,冀州灾荒的时候,她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让那些官员商人捐款赈灾。古代女子没有做官的机会,她便力排众议,被那些官员参林多少本,才真的把女考的制度真的实行下来......”
刘荟哈哈笑了几声,顺手就拿起酒杯小喝了一口,道:“你倒是真的喜欢她,这么细节的事情你都知道。不过你说的不错,女官这个方面倒也让我佩服。”
夏侯蕴知道自己说多了,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想到着也清醒了几分,不动声色的道:“吃水不忘挖井人,上次在书店的老板给我推荐了一本书,就是关于她的,倒也是让我对她改观了。”
“你说的那本书可是《大历朝第一女宰相夏侯蕴》?”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夏侯蕴点了点头,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不敢再喝酒了,但也不能干坐在这里,只好百无聊赖的拿着筷子,在那个盘子里戳戳,在那个盘子里戳戳。
周珩到的时候,皱眉扫视了这个鱼龙混杂的酒楼,一眼就看见夏侯蕴手里拿着个筷子在桌子上戳来戳去的,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等到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是在用筷子数桌子上的花生米,同样也瞥到了桌子上的好几个空了的酒壶。
“你的身体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周珩皱眉质问,边拉起夏侯蕴的胳膊带她走。
刘荟赶紧站出来解释道:“她没喝多少,你不用生气。”
周珩看了刘荟一眼,点头示意,道:“那我就带她走了。”
“行啊。”刘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但是眼中的迷离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白玉酒杯,转了一转,嘴角微勾,呢喃道:“夏侯蕴啊,很会自夸嘛。”
夏侯蕴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但还不至于走不动道,到了外面挣开周珩的手,无奈的道:“你别生气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话莫名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其实没喝多少,真的。”
周珩无奈的叹了口气,揭开了这个话题,领着她向马车走去,道:“今天考的怎么样?可有把握?”
“不知道,”夏侯蕴如实的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现在的女官怎么这么难考,录取的人数这么低,我看参加的人也不少啊。”
“是的,女官考试参加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录取的人数远不及科举,在会试的时候就淘汰了一大部分的人,能参加殿试的人寥寥无几,但还要经过殿试的筛选,所以能录取的人数就少之又少了。”
“所以是为什么呢?”
半晌没听到人说话,她正准备再问一次,就听到了答案,“因为你。”
“因为我?”
周珩扶着她上了马车,等到双方都坐下,才开口解释:“当初你政变失败,女官本来就不符合大历的传统,你死了,自然有人容不得女官的存在,许多的大臣上书以逆贼的制度不可容于世的理由,要求废除女考,但当时参加女考的人数已经很多了,为了避免朝令夕改,还有......”
“还有什么?”夏侯蕴问道。
“还有寻真的周旋,虽然最后女官没有被废除,但是为了平那些官员的口,女官录取的人数只会少不会多。但即使是这样,每年参加女考的人还是越来越多。”
夏侯蕴如鲠在喉,但还是问出来心中的问题,道:“寻真现在很好吧。”
“你应该看的出来,她变化了很多。”
是的,变了很多,她也知道夏寻真一定很恨自己,当初她利用了很多人,周珩她利用了,夏寻真她也利用了。
当时李怀已经当上了皇帝,可是当初的功臣队伍膨胀,李怀的权利几乎被架空,自己也只能潜伏在功臣队伍中找契机,只有李怀真正的获得皇帝应有的权利,任务才算完成,而但是的夏寻真还是个小小的宫女。
夏寻真的父亲是张皇后一党的,最后张皇后失败,李怀当上了皇帝,夏寻真一家也因为站错队伍受到了牵连,夏寻真的父亲被赐死,夏寻真也被充为宫婢,但是夏寻真的父亲也是个颇有才情的文人,想来夏寻真也是受到了父亲的熏陶,政治能力和才情都十分的出众。
她当时看中了夏寻真的才能,想她必然是个好官,再加上她当时很需要培养自己的人,才能瓦解功臣队伍,所以她破格提拔夏寻真成为自己的学生,她教授夏寻真忠君爱国,也只是为了让她对李怀忠诚。
曾经教她要遵守臣子之道的人,最后自己是谋反而死的。
有的人面露尴尬赶紧走开,有的人被媳妇扭着耳朵拽回了家,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刘荟的不知廉耻,还有的人面露惋惜,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夏侯蕴无奈上前,拉起她的衣衫挡住了有心人的视线,小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别人对你不住你就还回去,这样既不损人也不利己。”
刘荟觉得有点意思,笑道:“她的丈夫可是我的贵客,而且他还说了等到把她的钱都弄到手就给我赎身。”
夏侯蕴脸色顿时急转直下,拉着刘荟衣服的手都僵住了,终究是忍不住皱眉骂道:“你有什么毛病吗?”
刘荟听了也不恼,朗声笑了几声,然后用手轻轻的拂开夏侯蕴的手,低声道:“刚才那几件衣服我觉得就很不错,我的任务完成了,就走了。”说完就扭身离开,周围的人都主动的让出一条道,让刘荟走出包围圈。
夏侯蕴怔怔的看着刘荟离开的背影,回忆起刚才她用指尖刮蹭的几件衣服,原来就是她为她挑选的衣服。
那老板娘被看热闹的几个人给围住了,边咒骂着刘荟边安慰老板娘不要跟这样的人计较。老板娘也不想给别人看笑话,赶散了人群,逃也似的返回铺子里面,就看见刚才和刘荟站在一起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没显示不耐烦,但也绝对说不上热情:“想要什么自己看看吧。”
夏侯蕴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里面,当着老板娘的面指了指几件衣服,随意扫视了一下面前几件衣服,确实还不粗。
生意还是要做的,老板娘把那几件衣服拿了出来,道:“小姐,眼光真不错,这几件都是我们店里新进的款式,好看是好看就是比其他的卖的贵了一些,”随即又叹息,“可是没办法,一分钱一分货啊,咱们也不能做亏本买卖,也就这么几件居然都被小姐看中了,也是个缘分。”
夏侯蕴笑着点了点头,等到绿叶拿着衣服,就一起走出了店铺,往侯府走去。
“你可知道刘平的事情?”夏侯蕴知道绿叶不似平常的婢女,似乎什么都知道一些,便就问出来了。
绿叶也没犹豫,如实的回答:“刘大人贪污受贿被定罪,本来陛下念及旧情从轻发落,贬官流放岭南即可,但是张大人上书,贪污就应该杀鸡儆猴,最后陛下采纳了张大人的意见。”
“张修远?”
绿叶点头,看了一眼夏侯蕴接着道:“张大人的女儿就是现在的张贵妃,而且陛下的宫中至今只有这一位贵妃,所以张大人也水涨船高,也是深受陛下的器重。”
“刘平到底贪了多少?以至于要被当中杀头。”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刘平的房间里搜出来了一个账本,贪污的数量惊人,但是具体多少无人知晓,而且......刘平也承认了自己贪污受贿,只是不管怎么的严刑拷打也不说出贪污钱财的藏匿地点,所以这个也成为了一桩悬案。”
夏侯蕴略微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她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破系统什么时候出现,她什么时候能回家。一时想入非非,居然跟一个小厮迎面撞上了,那小厮行色匆匆,夏侯蕴也没多在意,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刚走进房间,夏侯蕴就看见桌子上放了几件白色的丝绸裙子,那丝绸柔软光滑,波光粼粼似水,一看就不便宜。
她还没来得及问,绿叶就给她解释了:“这应该是老爷给小姐你准备的,小姐从前最喜欢白色,所以老爷每次外出都会给小姐带白色的衣裙。”
夏侯蕴心想:这个林鉴河对女儿是真好,自己穿的衣服多少年了都不换一件的,上次他穿的衣服夏侯蕴还没死之前就看见过了,自己都死了多少年了,他的那件衣服还“活着”。
“0304号系统即将重启,并伴随第二次任务的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冰冷的机械声在夏侯蕴睡梦中似有若无的起伏着,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可是想要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又什么也听不清。夏侯蕴微微皱了下眉头,翻个身,继续睡。
......
刘荟抬头看了一眼万香楼的牌子,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一片嬉笑,娇声伴随着脂粉香气充斥其中,就连酒气都被掩盖在其中。刘荟面无表情的往二楼走,却被一双横亘过来的脚挡住了去路,她略显不耐烦的抬眼往上看。
就见一张施满粉黛的脸,可以看出是个面容娇好的女子,但是容颜易老平等的对待每一位女子,就算满面粉脂也盖不住时光的蹉跎,一双吊梢眼,笑起来尽显刻薄。
“我们的头牌杜鹃姑娘可真是好样的,这里可不够她玩的,就喜欢在外面偷汉子呢。”说完就自顾自的格格的笑了起来。
刘荟冷眼看了她一眼,准备跨过她的腿往上走,可是那女子哪里肯放过她,拉住刘荟的袖子把她拽了回来,可是就在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离自己喉咙还有半寸的尖亮簪尖给吓顿住了。
她嗓音颤抖着,用着不像常人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瞪着充满恐惧的眼珠,道:“你,你要杀我?”似乎是底气又足了一些,尖着嗓子道:“杀人偿命!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刘荟沉着声音,面色晦暗不明,“我贱命一条,带上你这条贱命,我们也黄泉好作伴。”簪头越来越近,就快要触碰到皮肉,倏然簪头远离,只剩下那女子喘着粗气。
那女子痛恨的看着刘荟离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恨意战胜了害怕,扳过刘荟的身体,抬手就是一巴掌,还没再次出手,自己的脸上倒是火辣辣的疼,她惊讶的捂着脸看向打她的人,随即偃旗息鼓。
风韵犹存的老鸨先是走向刘荟,像摆弄物件一般的掐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然后走向刚才那女子的跟前,抬手又是一巴掌,冷声道:“红玉,你来万香楼也有几个年头了吧,第一天我就说过,这里都各凭本事吃饭,你这是要断我财路?”
红玉咬牙切齿道:“是她!都是她抢走了萧郎!萧郎是真心爱我的,都是她这个贱货勾引他!”
老鸨扫了一眼缄默的刘荟,然后像看垃圾一般,“蠢东西。”随即没再管失魂落魄的红玉,走到刘荟的跟前,脸色和缓道:“待会下去让刘妈给你的脸用点药。”
刘荟不置可否,脸色淡淡的。
“还有,今晚陈公子要来,你准备一下,好好伺候着......”还没说完一个年轻小孩走到她的身边,探头在她的耳边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老鸨的身形一顿,眼中带笑的看向刘荟。
“杜鹃,今晚陈公子那边我给你拒了,哎哟,你的好福气来了!”
刘荟不明所以的跟着老鸨走下了楼梯,就看见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厮站在角落里。
......
等到夏侯蕴起床,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身来,绿叶听到声音就推门进来了,顺便给夏侯蕴倒了一杯茶。
“小姐,老爷让人把刘荟小姐给赎回来了,你可要去看一看?”
“刘荟到侯府来了?还是爹接回来了?”夏侯蕴就更加觉得奇怪了,刘平向来不喜欢拉帮结派,在私下基本没什么同僚来往,林鉴河和他关系这么好吗?肯帮助刘平的女儿。
夏侯蕴快速的穿好衣物,在绿叶的指引下去了刘荟现在住的厢房中。
刚一进去,就看见刘荟慵懒的趴在桌子上,身上已经换上了正常的衣服,手里把玩着一个朴素的簪子,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你今天帮我挑衣服,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住着吧,不用顾忌什么,缺什么就跟绿叶说。”
刘荟撑起身子,打量着夏侯蕴道:“你变了很多啊,以前面纱都是不离身的,怎么,改性了?想开了?”
夏侯蕴也是很无奈,她后来才听绿叶说,林鉴河在刘平还没当官的时候帮助过他,后来两人都当上了官,两人也是知己好友,可是刘平不喜结党营私那一派,为了避嫌,便渐渐的和林鉴河疏离了。
所以夏侯蕴的原身和刘荟是认识的,但估计两个人不对付,互相看不上对方。
夏侯蕴打马虎眼道:“啊,上次生病发烧,现在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可能性格也变了吧。”
刘荟缓慢的把簪子插回了头上,也没怎么在意,“好吧,我就说你怎么假装不认识,还让我帮你去挑衣服。”夏侯蕴咽了口水,才缓慢道:“你不觉得刘大人贪污的事情很奇怪吗?”
“奇怪吗?”刘荟冷笑道,“他自视清高,生怕和别人接触就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家徒四壁了,还要拿钱接济别人,我母亲生病了,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她越说越激动:“我求他去和别人借一下,至少先让母亲治病,你可知他和我说什么?”
夏侯蕴呆呆的摇了摇。
“他说,生死有命,好一个生死有命!最后母亲死了,连买棺材入土的钱都没有,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钱把母亲葬了。后来他贪污被抓。你说他可笑不可笑,要了一辈子的名声,最后还不是声名狼藉,遭人唾弃。”
夏侯蕴还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看见林鉴河端着两盘糕点缓步走了进来,“荟儿,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她的女儿我不可能不会管的,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着。”说完就把糕点放在了桌上,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毕竟一个男子,家里没有女主人,最后还是放弃,留她们在屋中,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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