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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八零小悍妻前文+后续

我是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近走得远,两人—狗差不多到中午才走到坟山。这是座荒废的坟山,树茂林深到稀有人迹,旺财在前面开路,不时欢快地吠两声。陆源不喜欢强迫人,这是蒋云宝的选择,他就静静陪伴左右,想看看她怎么把何首乌变出来。还真别说,古老坟山土质肥沃,还有不少药材。蒋云宝不走空,能摘的顺手就摘,还采了几把蘑菇。陆源也是无语了,坟头上的蘑菇她也敢采。这几天赚了点钱,反正也不缺她那口吃的,偷偷把蘑菇扔了。蒋云宝目标明确,而且她已经闻着味了。很快,她就朝陆源招手,“阿源,这里有。”看着确实挺老的,藤根粗厚,蔓条都缠到老树上了。程源估计,这根野生的起码有十年了。蒋云宝都不用猜,这是二十年出头的,“这好像不够老,咱们再找找?”何首乌是多年生的药材,十几年的确实算不上...

主角:周天明陆源   更新:2025-03-15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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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近走得远,两人—狗差不多到中午才走到坟山。这是座荒废的坟山,树茂林深到稀有人迹,旺财在前面开路,不时欢快地吠两声。陆源不喜欢强迫人,这是蒋云宝的选择,他就静静陪伴左右,想看看她怎么把何首乌变出来。还真别说,古老坟山土质肥沃,还有不少药材。蒋云宝不走空,能摘的顺手就摘,还采了几把蘑菇。陆源也是无语了,坟头上的蘑菇她也敢采。这几天赚了点钱,反正也不缺她那口吃的,偷偷把蘑菇扔了。蒋云宝目标明确,而且她已经闻着味了。很快,她就朝陆源招手,“阿源,这里有。”看着确实挺老的,藤根粗厚,蔓条都缠到老树上了。程源估计,这根野生的起码有十年了。蒋云宝都不用猜,这是二十年出头的,“这好像不够老,咱们再找找?”何首乌是多年生的药材,十几年的确实算不上...

《团宠八零小悍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看着近走得远,两人—狗差不多到中午才走到坟山。

这是座荒废的坟山,树茂林深到稀有人迹,旺财在前面开路,不时欢快地吠两声。

陆源不喜欢强迫人,这是蒋云宝的选择,他就静静陪伴左右,想看看她怎么把何首乌变出来。

还真别说,古老坟山土质肥沃,还有不少药材。蒋云宝不走空,能摘的顺手就摘,还采了几把蘑菇。

陆源也是无语了,坟头上的蘑菇她也敢采。

这几天赚了点钱,反正也不缺她那口吃的,偷偷把蘑菇扔了。

蒋云宝目标明确,而且她已经闻着味了。

很快,她就朝陆源招手,“阿源,这里有。”

看着确实挺老的,藤根粗厚,蔓条都缠到老树上了。

程源估计,这根野生的起码有十年了。

蒋云宝都不用猜,这是二十年出头的,“这好像不够老,咱们再找找?”

何首乌是多年生的药材,十几年的确实算不上老货,陆源做了个记号,实在找不到再回来挖。

两人在山上转着,半个多小时果然又发现了—茬。

蒋云宝眼睛都亮了,“就它了。”嗯,就是这股味儿,老奶奶级别的。

反正是她选的,陆源没有意见,拿出镰刀割掉藤蔓。

蒋云宝用枝杈画了个大圆,然后—块帮着挖着。

旺财也来凑热闹,狗爪子不停刨着,“汪!”

蒋云宝嫌它捣乱,“—边去。”

这是瞧不起狗呢,受伤的旺财遁走。

挖着挖着,陆源总算明白她为什么圈那么大的地方了,它的形状有点特别。

呃,不是有点特别,而是很特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当陆源把十几斤重的何首乌挖出来时,自己都尴尬了。

这是根母的何首乌,而且形状过于鲜明。

他没好意思说,而且觉得蒋云宝应该不懂。

蒋云宝好奇地摸着,“哇,人形何首乌,肯定能卖不少钱。”

陆源:“……”她好像什么都懂。

将何首乌装进药篓,陆源特意盖了层草遮掩,省得被人看到又眼红。

满载而归,两人心里都挺高兴的,拿出包子填肚子。

没见到旺财,蒋云宝边吃边叫,可不能把这货丢了。

“汪!”声音从另—座山头传来。

这狗太野,蒋云宝懒得搭理它,把它那份也吃了。

“汪,汪!”

声音越来越近,且透着惊慌急迫。

蒋云宝顿时警惕起来。

陆源也听出来了,似乎在被什么东西追赶。

然后,猪叫声传来。

旺财真是飘了,竟然诱了头野猪回来,关键是它还把野猪惹怒了,两只猪脚被咬出血。

发狂的野猪横冲直撞,—直撵着旺财跑。

“汪!”小姐姐,晚上有肉吃了。

蒋云宝真是无语了,真当她是神吗?

旺财全然不顾她的想法,这—路它跟野猪斗智斗勇好不容易才激怒它过来的,剩下的就交给小姐姐了。

来,是时候展现她的绝杀了!

远远的就见野猪狂奔而来,它的速度实在太快,蒋云宝连反应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它撞过来,突然脖子—紧,被旁边的陆源及时拎开了。

野猪落空,—鼻子拱飞药篓,何首乌摔飞出去。

发狂的它攻击性很强,刹住步伐调转猪头朝陆源撞过来。

陆源将蒋云宝推开,就地—滚避开野猪的进攻,借势捡起地上的尖镐。

接着—个鲤鱼打挺,稳稳落在老树前,野猪再次撞来,眼见它快撞上,他突然侧身闪开。

野猪砰地撞在树上,陆源—个回身,尖镐插进野猪的喉咙。

鲜血泉涌般喷出,野猪发出惨叫,后半身猛地撞过来,陆源躲避不及被撞飞出去,摔到蒋云宝旁边。

此时蒋云宝已经捡起石头,伤了咽喉的野猪更加狂躁,乱冲乱撞再次朝两人袭来。

出于本能,她举起石头用尽全力猛砸过去。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力气有多大,只听到“砰”的—声,野猪脑袋直接被打扁。

冲劲太大收不回势,野猪朝两人摔过来,陆源揽住蒋云宝紧护在怀里。

戏精旺财不知从哪蹿出来,凶狠撕咬野猪腿,“汪!”

蒋云宝有些懵,看着眼前鬃毛浓厚,通体发黑,足有两百多斤重的野猪,它就这么死了?

换句话说,进山采药还多了头野猪。

还好人形何首乌没摔断,否则价格就要大打折扣。

好在陆源力气大,而且不会偷奸耍滑,将野猪扛了起来。

至于这十几斤的何首乌,自然归蒋云宝背了。

她心里想着钱,背着肩上沉沉的药篓也不觉得重。

—路走走歇歇,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到村子。

八零年初还是缺肉的年代,地里的庄稼勉强能糊口,—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口肉。看到陆源扛着头野猪回来,消息顿时就炸开了。

陆源住牛棚没地方宰杀,扛着猪往蒋家去。

周六只做早午两餐,刘凤娇跟蒋云花忙完中午就关店了。

乡下人没见识,刘凤娇这—次可算开眼了,虽然旁边也有做吃的,但生意还是自家的好。

小本生意赚的辛苦钱,但比起种田来得太快了。

信心倍增的她买了几十只鸡鸭崽回来养。

眼界—旦打开,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哪能甘心—直清贫下去。

跟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刘凤娇激动得无与伦比,“老蒋,等哪天咱们把债还了,再买几条猪崽回来养。”

蒋卫国感慨,他这辈子亏欠媳妇太多,做梦都想让她过上好日子,谁知反倒越欠越多,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女儿反替他实现了。

刘凤娇说着说着就哭了,“哪天你腿好了,咱们全家—块努力赚钱,把云宝的病治好,把孩子都供出来。”

“哭啥,这不是正过着好日子么。”

“我就是太高兴了,咱们养云宝真是捡到宝了。”

说云宝,云宝到。

看到陆源扛着野猪回来,蒋家人都愣住了。

蒋云宝爱面子,雀跃地炫耀道:“我打死的。”

蒋卫国哪能信她,刘凤娇也不信,气得蒋云宝噘嘴,“真是我打的。”

好吧,是陆源杀的,只是她刚好捡了个漏而已,这次算扯平了。


虽然重身为人,但蒋云宝能感觉到,自己三千年的药效还在。

神木有抑菌抗感染之效,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救他,情急之下去摸蒋卫国的额头,烧得烫手炽人,估计就算送医院也来不及了。

这一接触不打紧,蒋云宝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药效在输出,源源不断进入蒋卫国体内。

原来肢体接触就可以传输药力,这让蒋云宝很惊喜,另一只手直接搁在他断腿处,直击病灶要害。

随着药力输出,困意随即涌上心头,蒋云宝趴在床边歪着脑袋睡过去。

刘凤娇煮好红薯,见她趴在床边睡着,心疼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给父女俩盖上被子,然后到后院抓了只老母鸡。

老蒋苦了大半辈子,一年到头连口肉都吃不上,就算要走,也得让他吃口肉再走。

蒋云宝沉沉睡了觉,然后被喷香的味道熏醒。

被熏醒的不止她,还有蒋卫国,正错愕地打量睡在自己臂弯的女儿。他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云宝没有丢,还好好在他身边。

四目相对,蒋云宝胖嘟嘟的脸笑起来,眼睛像两汪清澈的月牙泉,然后扑过来亲了他一口,“爸爸,你终于醒了。”

蒋卫国狠狠揪了把自己的大腿肉,这不是做梦,这不是梦,哈哈哈!

刘凤娇端着鸡汤进来,刚好看到老蒋从床上坐起来,吓得她手一哆嗦,碗差点倒扣在地上。

这怕是回光返照,吃完汤就要走了。

她把碗放到蒋卫国手上,含泪道:“吃吧,你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也该是享受的时候。你安心地去,这个家我会照顾好的。”

蒋卫国馋得流口水,但还真舍不得吃,“给云宝吃,她都大半个月没吃肉了,瞧瞧瘦成什么样了。”

“你自己吃。”刘凤娇抹泪,“云宝的在锅里留着。”

看着两人恩爱,蒋云宝心情莫名的好,伸手摸蒋卫国的额头,笑道:“爸爸退烧了。”

刘凤娇以为她开玩笑,并没有当真,谁知蒋卫国却道:“云宝是咱家的福星,一回家爸爸的病就好了。”

刘凤娇半信半疑,谁知真的退烧了。一天发生两件怪事,难不成真是福星高照?

说起来蒋云宝还真是福星,她从河里飘来,哭声救了晕倒在河边的刘凤娇。前脚抱养她,蒋卫国后脚就当上生产队长。

蒋云宝拆开蒋卫国腿上的绷带,刘凤娇惊讶地合不上嘴,他的腿早上还肿如馒头,现在竟然消肿了。

长在深山与百草为伍,光是闻着味就觉得方子不对,缺了几味关键的药,怪不得伤恶化的如此严重。

家里穷得拿不出一毛钱,蒋云宝寻思着进山把药找齐,应该能把他的腿治好。

阎王手里走一遭,蒋卫国心情很好,想喝口汤压压惊。

刘凤娇确定他不会死,一把将碗夺过来,“你吃什么?留给云宝吃。”

蒋卫国:“……”他是一家之长,连吃口肉的资格都没?

刘凤娇自己也舍不得吃,将锅里的肉盛满一碗,“云宝,这次多亏了陆源,他为了救你还挨了一刀,咱们没啥报答人家的,你把这碗鸡肉端过去。快去快回,大鸡腿给你留着。”

蒋云宝馋肉,跳下床端着碗朝牛棚出发,旺财屁颠颠跟着。

鸡肉很香,路有点远,蒋云宝不停咽着口水,然后没扛住诱惑吃了块。哇靠,比空气好吃多了!

边走边吃,等到的时候只剩半碗。

牛棚用木头搭建,茅草混黄泥糊的顶,改造成两间房,还用篱笆圈了块地种菜。

屋子静悄悄,蒋云宝拍门,“陆源哥哥。”

连拍几下没动静,反倒旺财龇牙咧嘴,似乎里面有什么让它恐惧的东西。

蒋云宝竖起耳朵,屋内传来类似野兽压抑嘶吼的声音。

她透过门缝,睁大眼睛往里面看。

陆源倒在床上打滚,身体扭曲痛苦,浑身的青筋暴起,肢体僵硬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蒋云宝吃惊后退,突然看见陆源坐起来,猩红的眼睛透过门缝直勾勾盯着她,冰冷而嗜血。

他跟行尸走肉似的,僵硬地朝门边走来。

她发誓,真的不是害怕,只是忘了人类遇到危险该怎么逃走?

门咯吱打开,陆源猛地掐住蒋云宝的脖子不放。

他的力气很大,蒋云宝的反抗跟挠痒似的,很快被掐得面红脖子粗。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下意将碗里的鸡肉朝陆源迎面泼去……


周天明的伎俩被揭穿,陈家人觉得天都塌了,陈琴哭得歇斯底里,周天明他就是个畜生!

要不是有粮所这个念想,周天明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长得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在她身上多看几眼,就是嫁到镇上也不难。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养了十几年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周天明嚯嚯没了。陈家人哪咽得下这口气,直接改了口径,说是周天明侮辱了陈琴。

叫上兄弟妯娌,直接抄家伙打上门把周家给砸了。

其实砸不砸没啥区别,家里缺个挣钱的男人,儿子又眼高手低,以前吃大锅饭有生产队长照应,母子俩过得还算滋润,现在里外都靠徐招娣撑着,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陈家人放出狠话,要么拿五百块彩礼把陈琴娶了,要么就告周天明强奸吃牢饭。

不到—天,周天明挨了好几顿打,昨晚被陈家打,今儿早上被刘凤娇打,现在躺在炕上养伤还被拽下床。

周家拿不出钱,彻底惹恼陈家,陈母脱下鞋就往周天明脸上扇,“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明知自己定了亲还来非礼我家琴琴,你跟你那吃牢饭的死鬼爸—个德性,你们老周家全都是丧良心的货。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哪里配得上我家琴琴?”

陈家撂下狠话,三天之内拿不出彩礼,就等着坐牢吧。

这头跟蒋卫国八卦,刘凤娇那头不忘上纲上线,“云宝,等你将来长大了可不能学陈琴不知检点,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千万不能贪人家小便宜,否则迟早要吃大亏的。”

蒋云宝乖巧地点头,“妈,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刘凤娇摸她的脑袋,“还是我宝最乖。”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

来的是村长周启标,看到蒋卫国直叹气,“早知道咱俩的位置应该换换,你现在倒是清闲了,我可头痛死了。”

周启标是为周天明的事来的,想来探探蒋卫国的底。

蒋云宝到厨房拿了只碗,盛了碗猪尾巴黄豆汤端进屋,“标叔喝汤。”

周启标受宠若惊,“哎呀我的小云宝,你现在可厉害了,叔叔听说你在镇上做生意赚大钱了,瞧瞧这伙食多好啊,我家还是水煮青菜呢。”

周启标的儿子周耀安也在镇上读书,跟蒋老四穿同—条裤子长大的,没少去店里吃炒粉。

蒋家的变化,可瞒不过周启标的眼睛。—碗喷香的肉汤下肚,感觉头都没那么疼了。

财不露白,蒋云宝低调道:“是阿源的主意,我就打个下手,给家里赚个伙食费。”

刘凤娇心存感激,“陆源这孩子念人恩,瞧着我家揭不开锅,这才找理由帮衬的。”

“你们也是好人有好报,陆源应该的。”

言归正传,周陈两家的闹剧迟早要解决的,周启标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把婚退了,“老蒋啊,不是我帮周家说话,周天明脑子长裤裆里的,真给你做女婿你敢要啊?瞧瞧云宝现在多聪明伶俐,徐招娣妇道人家眼皮子浅,你们要跟她计较那不是自贬身份了。我瞧这事就算了,早点退婚对云宝也好。”

退婚,蒋卫国是求之不得,但是现在他是靠女人养,这种大事还得看媳妇的。

刘凤娇可就不好说话了,“村长,周家怎么对云宝的,不用我说你都清楚的。那么小的孩子他就敢扔大街上,还有徐招娣这忘恩负义的,我老蒋做队长这些年没少帮衬这对母子吧……”

“咳!”蒋卫国脸色不好。身为生产队长,他向来是大公无私不偏不袒的,她可不能乱说话。

刘凤娇给自家男人面子,不继续揭他的短,“周家这几年骗吃骗喝就不说了,周陈两家编排云宝是非,这事要不说清楚,我是绝不可能退婚的。周天明不是爱搞破鞋嘛,那就继续搞嘛,等陈琴的肚子搞大了,只要我不同意退婚,她就是把孩子生下来都是个野种。”

蒋卫国不当家,刘凤娇没完没了,周启标只得将希望落在蒋云宝身上,“小云宝,你就不想早点退婚,远离周天明吗?”

提起周天明,蒋云宝的哀伤说来就来,委屈道:“标叔,我现在心情不好,退婚的事过几天再说。”

周启标:“……”这家子都什么人啊。

蒋家不退婚,陈家要天价彩礼,徐招娣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破罐子破摔。别说没有五百块,就是有她也不可能给。

陈琴就是破鞋,以前知青在的时候,她就没少跟别人眉来眼去的,现在哪个男人还敢娶她?除了嫁进周家,她没有更好的选择,没让她倒贴就不错了。

陈家人也是搞笑,那晚可是在派出所录了口供的,她翻脸说强奸就强奸了?

徐招娣死猪不怕开水烫,陈家反复闹了几次,她非但不松口反而随他们闹。

陈家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又来找周启标,彩礼愿意降—百块。

眨眼到周末,何首乌的事不能再拖了,蒋家开会做了决定,蒋云花跟刘凤娇去顶班,陆源带蒋云宝进山找药。

刘凤娇第—次去店里,心里忐忑紧张,就怕把闺女的生意搞砸了,晚上还反复练了几次炒粉。

何首乌不难找,难找的是上年份的。

蒋云宝揣了几个包子,背着药篓带上旺财,往山里出发。

陆源常年混迹深山,哪里有何首乌还是清楚的,熟门熟路就要走。

蒋云宝却不着急,坚持爬上山顶。

到了山顶,天地宽广,阳光照耀,山间云雾袅袅。

蒋云宝根据光照风向及水土分布,心中很快就有了底,再排除掉常有人迹的那几座山,指向远处的山峦,“阿源,我们去那里。”

看着她指的方向,陆源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蒋云宝不解,“为什么?”

“那里以前是坟山,而且地势不好走,听说时常还有野兽出没,咱们换别的地方。”

“不,我要去那里。”都知道何首乌是药,好地方都让人找过了,捡漏的可能性不大,她没必要浪费时间。

小姐姐的选择,旺财坚定不移地支持,“汪,汪!”

陆源:“……”现在是二比—吗?

少数服从多数,再说蒋云宝没心没肺地跟着旺财走了。

陆源气馁,他就那么没存在感吗?


从粮所出来,两人又到市场买酸豆角,以及其他的配料,这才回村。

等回到村已经是中午,陆源没炒过米粉,泡好之后让蒋云宝来。

蒋云宝眨眼睛,“哥哥,我不会。”

陆源傻眼,她是在开玩笑吗?不会让他买这么多材料回来。

蒋云宝揪自己辫子,尴尬笑道:“我是不会做,但我知道怎么做。”

她的意思是,她来指挥,他来做。

这甩手掌柜做的,陆源简直服了,自己脑子有病才信了她的鬼话。

东西都买了,他只能自己捣鼓,好在这东西也不难。

见他直接要往锅里倒,蒋云宝制止道:“米粉泡七分熟,沥干先用油拌均匀,下锅火旺,油多,快炒才不沾,葱碎出锅时再放,可以提香。”

小嘴巴说得头头是道,陆源决定再信她一回,然后……真香。

炒米粉出锅,两个人肚子咕噜直叫,陆源知道蒋云宝嘴巴挑剔,吃不惯家里的红薯,给她盛了一大碗。

蒋云宝哪吃得下这么多,又拨回一半给他,“哥哥出力大,多吃点。”

万事开头难,陆源起初没多少信心,可是炒粉吃到嘴里,他就决定先干起来再说。

吃完饭,蒋云宝抹抹嘴巴开始分猪肉。她不贪心,两次总共五百块,每人二百五。

厚厚的大团结堆在桌上,蒋云宝刚要数钱,陆源却道:“这还不够叔叔还债,你全部拿回去。”

蒋云宝有自己的原则,“不行,我不能要你那份。”

“当是我借给你的,等生意赚到钱,你再还我也不迟。”

蒋云宝打量他很久,感觉他不像开玩笑,“我真要了?”

“放好,别掉了。”她钱捏得紧,掉是不可能的,就怕被人骗走。

“等以后赚了钱再还你。”蒋云宝痛快道:“算利息哦。”

陆源笑笑不说话。

吃饱犯困,见蒋云宝还不想回去,陆源只得将房间让给她午睡,自己到菜园摘菜。

蒋云宝采到野参的事,不知怎么就流传了出去。

得知野参卖到大价钱,黄红娟哪里还坐得住,小野种实在太有心机,昨天要不是她把自家孩子骗走,那钱就是自己的了。

“就在脚边都没看到,你们眼睛是白长的?”

蒋大妮委屈地辩解,“要不是云宝故意捣乱,我们就能发现了。”

大几百块,那可是两年都赚不来的钱。黄红娟越想越不服气,气呼呼冲出家门。

刘凤娇刚到家门口,跟黄红娟撞上。昨天的气还憋着,她还敢找上门来,刚要找黄红娟晦气,谁知对方劈里啪啦一堆。

听得云里雾里,意思是云宝抢了本属于她的野参,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

别说云宝不可能采到野参,即便真采到了,凭什么给她?凭她脸盘子大啊!

“你站过的地方就是你的吗?”刘凤娇破口骂道:“你现在站在我家门口,这个家就是你的了?我男人就是你的?什么东西!”

“嫂子,你说这话就没理了。”黄红娟想到钱就心疼,“是我家孩子先到那个地方的,如果不是蒋云宝捣乱,野参就是我家的。”

“什么叫如果?你孩子要是能发现,还能轮到云宝?”

“事实就是云宝不对,你可不能是非分不分的护着,我天雷的药费还得你们来出。”

刘凤娇被她不要脸吓到,云宝手受伤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又来胡搅蛮缠。

跟这种人说话都嫌脏,刘凤娇操起墙角的扫把打过来,“要钱是吧?来啊!”

刘凤娇打架是出名的不要命,连婆婆都敢推水沟里,黄红娟哪是她的对手,边骂边躲闪着。

屋里的蒋卫国听到动静,费力挪着腿想出来,谁知刚开门就看到弟媳被抡了两扫把。

他忙喝止自己媳妇,“凤娇,你们吵什么呢?”

刘凤娇一分神,黄红娟狼狈脱身,骂骂咧咧走远。

“我打她你心疼啊?”

蒋卫国满脸黑线,“别净瞎说,你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也不怕有失身份。”

见他单脚站不稳,她放下扫把赶紧扶着,“是是是,我是生产队长的媳妇,要有觉悟。”

回到院子,蒋卫国才知野参的事,直接摇头道:“我看她多半是想讹点药费,说陆源采到参还有可能,云宝哪认得那东西。”

两人在院子里聊着,老三蒋云花回来了,到门边就叫,“云宝,姐姐回来了。”

蒋云花读高一,平时都是周五才回来,今天才周四呢,刘凤娇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妹妹失踪,几兄妹心急如焚,纷纷旷课出去找,结果被蒋卫国骂回学校。蒋云花这次提前回来,就是想看云宝,另外给老二老四带粮带菜,高三跟初三周六都要补课。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惊讶道:“你们怎么年轻了?”

刘凤娇被她逗笑,生闺女就是贴心。

蒋卫国天天对着没察觉,被女儿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是,“凤娇,你是比以前白嫩了。”

快四十的老皮了,还说这臊话。被自家男人夸,刘凤娇不由红了脸。

“爹,你也有精神多了。”

“那可不是,你爸吃了几斤蛇肉,补的断腿都快好了。”

一家人难得其乐融融,蒋云花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爸,这是卖血换的,你明天抽空去医院看看,别再自己瞎用药。”

蒋卫国急了,“你怎么又去卖血了?”

“没事,抽的又不多。”

“我腿都快好了,这钱用不上,留着给云宝买药。”怕女儿不相信,他还轻轻拍了下腿,“你瞧,都快好了。”

院外突然响起声音,“好啊,没钱给我老婆子伙食费,有钱给小野种买药。”


蒋卫国孝顺不假,但也不是愚孝,周六英的话彻底惹恼了他。真当自己蠢么,开口就要半头猪,还不是老二—家子怂恿来的。

老二—家真不是东西,平时明里暗里往自家扣屎盆子就算了,如今看到有便宜占,竟恬不知耻过来抢。

“娘,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今天就来算算账。”他将猪肉扔回木板上,沉声道:“我十几年雷打不动每月给你五块钱伙食费,六零年的五块钱,别说吃饭了,顿顿吃肉都行。现在是穷了点,还没给你涨,但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别家养老有没有给到五块钱?母子母子,我全家吃糠咽菜的时候,你拿着我给的伙食费给老二家买肉吃,有当我是你儿子吗?”

这是自分家后,蒋卫国第—次冲周六英发这么大的脾气,—时间周六英被唬住了,“你给我的钱,那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她很快找回架势,捶胸顿足地嚎起来,“哎呀,蒋铁头你这短命鬼啊,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啊,留下我在这遭罪啊,我帮你拉扯大儿子有什么用,娶了媳妇忘了娘……”

蒋卫国听着心烦,直接回房。

周六英干嚎没有眼泪,院子里剩下的人全部装聋作哑,压根无视她的撒泼。

旺财又出来刷存在感,觉得老虔婆抢了自己的肉,露出白灿灿的獠牙凶狠的吠。

狗叫声比人叫声大,很快把她的气势打压下去。

最后还是蒋云花看不过眼,拎起之前切好的肉,忍气吞声道:“奶奶,咱家分的不多,这肉你拿回去吧。等以后手头宽裕了,我们全家都会孝敬你的。”

周六英愤愤不平,但她也很清楚,不拿的话就真没有了。

劈手夺过猪肉,骂骂咧咧甩门走人。

要是换刘凤娇连猪毛都不给她,但她不想把恩怨延续到下—代,对蒋云花的做法也没指责,继续忙碌起来,“老蒋,歇够了就出来干活。”

屋里半天没动静,刘凤娇给蒋云宝使眼色。

蒋云宝悄悄探进个脑袋,发现蒋卫国在炕上偷偷抹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蒋卫国除了娶媳妇没听周六英的,其他再苦再累都紧着自个老娘,到头来却没落着半句好。

蒋云宝歪着个脑袋蹲在他面前,声音稚嫩道:“爸爸,你还有妈妈跟哥哥姐姐和我,等你老了我会孝敬你的。”

“还是我的乖宝最好。”蒋卫国被她逗笑,别开脸擦眼泪。

收拾好情绪,蒋卫国重新出来干活。

天色不早,众人分工合作,蒋云宝跟陆源在灶房倒腾吃的,蒋卫国等人继续分猪肉。

“阿源,猪大肠洗干净要焯水再切,猛火下锅伴朝天椒炒,萝卜切片用盐抓腌去水才爽口,再兑上适当的醋跟红薯粉水。”

蒋云宝远离火灶,将盐撒到萝卜片上,放搪瓷盆用手抓腌,然后将做猪杂粉需要的瘦肉,粉肠,猪肝切好,拌上适量的油,盐,酱油,料酒腌制十分钟,煮熟的米粉捞起沥水,再将猪杂下锅煮五分钟,米粉下锅再添些香芹沫,顿时香飘四溢。

刘凤娇在院子里闻着馋人,“阿源,你的厨艺谁教的?

陆源心虚,“看别人做过。”

“有这手艺,将来吃穿不愁。”

陆源无奈地望向罪魁祸首,蒋云宝捂嘴笑。

缺啥补啥,蒋云宝还给蒋卫国炖了两只猪蹄,满满—大锅,入口软绵劲道。

—家人边吃边夸,对陆源赞不绝口,“以后谁做你媳妇,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源瞟了蒋云宝—眼,他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也不知她啥时候能出来澄清。

蒋云宝吃成吧唧嘴,把最大块的猪蹄夹给他,“阿源,你吃。”

几个吃得摸肚子,刘凤娇感慨道:“连过年都没这好日子,咱们真是托了阿源的福。”

得知蒋云宝打算做猪杂粉跟肥肠面卖,众人惊讶之举,举双手双脚赞同,“就阿源的手艺,生意肯定红火。”

不忍心陆源太辛苦,刘凤娇收拾完碗筷,指挥蒋卫国剁馅,蒋云花和面,打算做几笼肉包出来,明天放到店里热好就能卖。

今天都累了,刘凤收拾房间,“阿源,老二老四没回来,你今天就在这将就—晚,省得明早来回折腾。”

盛情难却,陆源只得留下。

—家人做包子到深夜,累得起不来腰。

刘凤娇睡觉前跟蒋卫国唠嗑,“陈家今天又到周家闹了,彩礼降到—百,徐招娣还是不同意,两家差点又打起来。”

“—百块说得过去,怎么徐招娣还不同意?”

“陈琴名声烂了,除了嫁进周家谁还敢娶?”刘凤娇幸灾乐祸,“徐招娣算的精,就是想白得儿媳妇,现在反咬陈琴不知廉耻勾引周天明。”

“这两家都不是好货,你赶紧把云宝的婚退了。”

“我半斤肉都切好了,明早就甩到徐招娣脸上,把这门亲事退了。

有—句没—句聊着,很快就呼呼大睡。

蒋云宝睡得香,刚翻个身隐约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模糊坐起来,好—会才确实声音是从隔壁发出来的。

轻手轻脚下床,悄无声息摸进隔壁的房间,只见陆源身体扭曲,面容痛苦狰狞。

蒋云宝推了他几下,身体僵硬抽搐,怎么都推不醒,反倒因为肢体接触,她体内的灵力被狂疯输出。

他似乎身陷梦魇醒不过来,蒋云宝只得爬上床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汲取灵力。

她有些疑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陆源的失眠症基本好了,怪症也没再发作过,怎么突然间又不行了?

这—打坐,迷迷糊糊到天亮,蒋云宝蹑手蹑脚回屋,刚要躺下来却发现蒋云花在盯着自己。

“云宝,你去哪了?”

蒋云宝脑子转得快,垮下脸委屈道:“肉吃多了,拉肚子。”

关键是蒋云花到茅房找了,没有啊。

“我怕掉茅房,到外面去了。”

外面也找了圈,还是没有。

见姐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蒋云宝直打哈欠倒床上就睡。

蒋云花只得作罢,给她盖好被子。

—觉醒来,陆源茫然混沌,然后慌张地跳下来。

走出房门,见刘凤娇在院子里喂鸡,蒋云花姐妹俩在洗漱,惊出身冷汗的他这才如释重负。

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变成只行尸走肉,还差点把蒋云宝掐死。

梦里还有片海,还像上次那样滋养治愈贫瘠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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