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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重生后躺赢了孟宛慈陆应珣结局+番外

贝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侯宇搁了笔,看着忙着烧汤熬药的一众太医,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声,“嫣……贵妃娘娘倒是惦记着这些新入宫的小主。”一旁跟他的徒弟收拾着药材,随口道,“可不是么,如今阖宫里人都说,贵妃娘娘当真是改了性儿了,又温柔又慈和,待底下人极好的。大伙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长春宫里挤,去那边当差。人人都道这宫里贵妃娘娘管着,可比皇贵妃娘娘管着时舒坦自在多了。只要差事办好了,不坏了规矩,贵妃娘娘便不来问那么多。不似皇贵妃娘娘,什么都要问一嘴,什么都要攥手心里,恨不得把人管死。如今人都乱传着,皇贵妃娘娘再多禁足几月就好了。”夏侯宇狭长的眸子里,有微光闪烁。他抬手,拍了拍徒弟的后脖颈,“长进了,敢在背后议论主子娘娘的是非。这脖子倘或挨上一刀,为师可没有本事再...

主角:孟宛慈陆应珣   更新:2025-03-15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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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宛慈陆应珣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女配重生后躺赢了孟宛慈陆应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贝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侯宇搁了笔,看着忙着烧汤熬药的一众太医,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声,“嫣……贵妃娘娘倒是惦记着这些新入宫的小主。”一旁跟他的徒弟收拾着药材,随口道,“可不是么,如今阖宫里人都说,贵妃娘娘当真是改了性儿了,又温柔又慈和,待底下人极好的。大伙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长春宫里挤,去那边当差。人人都道这宫里贵妃娘娘管着,可比皇贵妃娘娘管着时舒坦自在多了。只要差事办好了,不坏了规矩,贵妃娘娘便不来问那么多。不似皇贵妃娘娘,什么都要问一嘴,什么都要攥手心里,恨不得把人管死。如今人都乱传着,皇贵妃娘娘再多禁足几月就好了。”夏侯宇狭长的眸子里,有微光闪烁。他抬手,拍了拍徒弟的后脖颈,“长进了,敢在背后议论主子娘娘的是非。这脖子倘或挨上一刀,为师可没有本事再...

《恶毒女配重生后躺赢了孟宛慈陆应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夏侯宇搁了笔,看着忙着烧汤熬药的一众太医,似是自言自语的 道了一声,“嫣……贵妃娘娘倒是惦记着这些新入宫的小主。”

一旁跟他的徒弟收拾着药材,随口道,“可不是么,如今阖宫里人都说,贵妃娘娘当真是改了性儿了,又温柔又慈和,待底下人极好的。大伙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长春宫里挤,去那边当差。人人都道这宫里贵妃娘娘管着,可比皇贵妃娘娘管着时舒坦自在多了。只要差事办好了,不坏了规矩,贵妃娘娘便不来问那么多。不似皇贵妃娘娘,什么都要问一嘴,什么都要攥手心里,恨不得把人管死。如今人都乱传着,皇贵妃娘娘再多禁足几月就好了。”

夏侯宇狭长的眸子里,有微光闪烁。

他抬手,拍了拍徒弟的后脖颈,“长进了,敢在背后议论主子娘娘的是非。这脖子倘或挨上一刀,为师可没有本事再给接上。”

这话声量不高,口吻淡淡,震慑力却十足。

小徒弟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但也情知师父不会当真把自己告发出去,只吐了吐舌头。

夏侯宇身份不同于寻常太医,一般的主子根本使唤不动他,这为新小主熬驱寒汤的差事也落不到他们师徒头上。

他却吩咐徒弟收拾了笔墨,起身整了整衣裳。

“风雨突至,贵妃娘娘病体未愈,恐再染了风寒,我到长春宫走一趟,请个脉息。”

小徒弟咋舌不已,师父可从来不耐烦与后宫打交道的,多少嫔妃花了大把银钱,想求师父给些养颜方,师父都不屑一顾。近来倒是稀奇,师父往长春宫跑的是越发勤快了。

倒也不知师父哪里得罪了贵妃娘娘,十次里有九次半娘娘都不给什么好脸色,偏生师父甘之如饴。

闲暇无事时,师父竟还会琢磨些给妇人滋阴养元的丸药来,送到长春宫去。

世上的事儿,就这么蹊跷,让人上哪儿说理去!

夏侯宇戴了斗笠,披着蓑衣,领着小徒弟往长春宫而去。

行至长春宫,请宫人代为通传过。

孟嫣正在屋中闲着看下雨,忽闻夏侯宇前来拜见,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不曾派人去叫,连日身上也没什么疾病——便是有,自己也可医治,他来做什么?

本欲说不见,但转念一想,这男人狡诡如狐,花样极多,又是陆昊之的亲信,今儿林燕容进了宫,别再出什么岔子,便也点头准见。

少顷,就见那颀长的男人身姿,步入房内。

夏侯宇走上来前,在三步之遥处下拜行礼。

“微臣夏侯宇,拜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湿凉的雨气,混着淡淡的药香,直扑向孟嫣,令她微微侧首。

“夏侯太医平身吧,本宫没有传召,太医来此何为?太医院各处忙碌,阁下倒是挺闲的。”

一看见这男人云淡风轻的俊逸面容,孟嫣便忍不住讥刺两句。

全是他害的,她连着吃了许多日子的清粥小菜了,甚而有时实在嘴馋了,还要偷豆蔻的肉包子吃。

孟嫣只觉得,自己已同尼姑差不多了。

“皇上抬爱,微臣只需服侍皇上与娘娘两人,平日里相较旁的太医,确实清闲些。”

夏侯宇自然听的出她话中嘲讽,却全盘接收了下来,狭长的眸子轻轻一扫,打量着孟嫣。


啧!

果然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梁成碧可还当真迫不及待,林燕容初初进宫,就朝自个儿头上泼脏水了。

也是,先前她在自己手上栽了那么 大一个跟头,当然急着扳回一城。

“姜汤?”

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疑惑,在耳畔响起。

孟嫣微不可查的浅浅一笑,她可没有指望身为男主角的陆昊之能毫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她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孟嫣并未接这话,她甚而没有理会梁成碧,而是望向一姑姑打扮的宫女。

“可请了太医不曾?糊涂东西,一个个都跪在这里嚎哭,谁在里面伺候?”

永寿宫掌事宫女银翘,见贵妃忽向自己发问,不觉有些慌张,支吾言道:“回贵妃娘娘,已请过太医了,小主的陪嫁秀芝在里面服侍。”

孟嫣又问:“那么太医何在?”

话音落,一身着太医院服饰的中年男子,自帘幕后面走出,向众人参拜行礼。

“微臣张元贵,拜见皇上、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孟嫣原知晓此人,是个老成持重之人,向来与后宫纷争并无沾染,想来这一次也只是事有凑巧。

“原是张太医,你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医术一向为人称许,想必不会出了什么岔子。林常在眼下如何,可还要紧么?”

她口口声声只问林燕容病情,却是一副关切低位嫔妃的姿态。

如此一来,倒反衬的梁成碧一副迫不及待要栽赃嫁祸的嘴脸。

梁成碧并非蠢笨之辈,哪里不明白她此举意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暗骂自己操之过急,偷偷看了陆昊之一眼。

却见他正凝望着孟嫣,双眸炯炯,若有所思。

“林常在是误服食了雷公藤,方有这呕血之症。适才,微臣已为小主催吐,又请宫女伺候着吃了清毒汤,小主已无大碍。待调养个数日,小主必定大安。”

孟嫣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转而向陆昊之微笑道:“恭喜皇上,林常在吉人自有天相,又有皇上龙气庇佑,已脱险情。”

说着,她俯身拜倒。

随同她来的瑞珠,自是机灵,眼见主子如此行事,也忙跟随跪倒,口中高呼:“恭喜皇上!”


笑了两声,陆昊之面上笑意渐淡,“嫣儿,你这都是真心话么?”


不是真心话,难道还是假心话?

孟嫣唇角微扯,“皇上又取笑臣妾了,臣妾素来是这莽撞直白的脾气,哪里还会玩什么绕弯子的花样。臣妾说的都是实话,今日阖宫觐见之后,皇贵妃姐姐……”

“行了。”

陆昊之口吻淡淡,打断了她的话语,兴致全失。

孟嫣是贵妃,身为高位嫔妃,安排后宫事宜,也是她分内之事,甚而自己按道理还得夸她两句贤惠。

只是,她近来是不是贤惠过度了?

往日里,陆昊之甚是享受孟嫣对他的迷恋,及那恰到好处的醋意,如今的她令他十分不惯。

即便因着前头林燕容中毒、今日宋溪月撒泼,自己错冤了她,她心里有气 ,可他人都来了,那意思还不明显么?

难道,一定要他这个皇帝,低声下气的向她赔罪才可?

“贵妃既身子抱恙,那便安心静养着,就别操心这些杂务了。”

他冷冷一笑,盯着她的婀娜身影。

孟嫣起先一怔,旋即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起身下地向他福了福身子,“臣妾多谢皇上关怀,臣妾这段日子必定在长春宫安心调理身子。”

合着,陆昊之还是为了告诫她不要多管闲事,出去惹是生非啊!

他是生恐自己横插一手,害得林燕容侍寝受阻吧!

别看方才长街上,他斥责了林燕容,但那女主角在男主角心中的地位,是可以撼动的么?

能撼动,上辈子早撼动了。

得了,她就老实服个软表个态,叫他放心,让林燕容也放心,大家都安生些。

陆昊之却气怔了,他原是等着孟嫣来赔不是的,自己也好找个阶梯下来。

熟料,孟嫣给他来了这么一出,算是一脚把梯子踹开了,让他想下来都找不到地方下脚。

陆昊之扫了她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孟嫣看着他的背影,唇边还噙着一抹笑。

瑞珠慌慌张张从外进来,扶了她起来,在炕上坐了,焦虑问道,“娘娘,奴婢却才瞧着,皇上出去时脸上挂着怒色呢。您……您是说了什么,惹恼了皇上么?”

孟嫣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没什么,说了几句他想听的话而已。”

瑞珠一头雾水,既是皇上想听的话,那他还发什么火?

但看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瑞珠也找不出话来,只得收拾了茶碗。

孟嫣看着那只描金斗鸡五彩瓷茶碗,说了一句,“把这茶碗洗干净了,拿缎子仔细包了,寻个匣子放进库房吧。小心着,不要打了。”

瑞珠有些诧异,“娘娘,皇上来长春宫,可只用这茶碗。收了起来,往后皇上再来,再去翻箱倒柜,可又费一番功夫。”

孟嫣摇了摇头,“不会有那一日了。”

再之后,就是新选小主们侍寝的日子。

这辈子没有她横插一手,林燕容该早早就蒙了盛宠,不说她那些狐媚人的手段,就单凭着女主角的超然地位,她也会一跃而起,牢牢占据着陆昊之的心。

待到那时,陆昊之还能记起,这宫里有个贵妃孟嫣?

只望着,这一世她不再挡路,林燕容也不要总想着谋害她。

正当此时,荣安忽从外头进来,哈着腰,赔笑道,“贵妃娘娘,皇上打发奴才来跟您说一声,前儿林常在那事儿,内务府查明白了。原是那日,林常在自己也有些不适,派人去太医院拿药。一个小药官就错给配了雷公藤过去,林常在吃了娘娘吩咐的姜汤,又吃配的药,这就出了事。皇上已交代 太医院罚了那小药官三个月的俸禄,杖责三十,责令日后小心行事,决不许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孟嫣听在耳中,淡然一笑,“好的,请公公上覆皇上,臣妾知道了。”

她就知道,什么屁也查不出来!

事情就这般凑巧,她吩咐太医院做桂枝姜汤,林燕容就身子不适被人错配雷公藤。

这小药官,多半就是被推出了的替罪羊,这次只罚了俸禄和杖刑,还能留得命在,已算侥幸。

这等烂糟事儿,她上辈子看的也多了,倒不放在心上。

心里想着,却见荣安踟蹰着并不告退,她便问道,“公公还有什么事么?”

荣安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奴才斗胆问一句,娘娘有什么话,要奴才传给皇上么?”

孟嫣微怔,立时摇头,“没有。”

荣安呆了一下,忙弓腰,“奴才知道了。”便告退下去了。

待他走后,瑞珠说了一句,“这个林常在,好似是个心眼儿多的。”

“她的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多呢。”

孟嫣淡淡说道,看着手腕上戴着的嵌红宝瓦楞纹金镯子,红宝似血,衬得肌肤如脂般雪腻。

荣安出了长春宫,一溜小跑的追着圣驾。

难为他这胖大身子,跑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终于撵了上去。

陆昊之高坐于步辇之上,目视前方,居高临下的问道,“她怎么说?”

荣安回道,“娘娘说,她知道了。”

陆昊之轻哼了一声,“还有呢?”

荣安擦了擦额上的汗,“回皇上,没、没了,娘娘没说别的。”

青年帝王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荣安,朕看你近来办差,是越发不利了!”

荣安苦着脸,欲哭无泪,贵妃娘娘当真什么也没说,总不能叫他编造些话出来啊。

这贵妃娘娘,不打骂人了,但照旧是坑杀人啊。

他斗着胆子向陆昊之道,“皇上,奴才以为,娘娘心里还是在意您的。这皇宫大内,谁不在意皇上呢?恰逢新选小主进宫,索性您就先宠幸旁人,冷落娘娘几天。娘娘觉得滋味儿不好受,就知道自己错了。”

从前朝到如今,他荣安见了多少嫔妃了。

在他荣大总管眼里,孟贵妃就是矫情劲儿发了,吃醋吃烦了,玩儿起欲擒故纵的把戏来了。

这病倒是好治,冷她几天也就好了。

这话才出口,陆昊之那几欲杀人的目光便自上射来,令荣安生出了掉脑袋的错觉。

“不中用的奴才,朕近来还常过来么?”

“皇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得耐着性子熬,等熬到娘娘心火发了,也就好了。”



说话间,孟嫣已走至养心殿外。


才走至门外,她便见贤妃任淑仪、云嫔、赵贵人挨次从里面出来。

一见着她,三人脸上都有些微微的尴尬。

贤妃任淑仪身子骨一向不大好,在景阳宫静养,平日不大外出,一年到头也只在年节宴席上能见她几面。

她生着一张容长脸面,身量适中,容颜秀丽,已是春日天气了,却还穿着秋香色夹袄,脸上的笑意有些虚浮。

“贵妃姐姐来了,皇上在里面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孟嫣微微一怔,“按规矩,这为皇上侍疾,不是六宫嫔妃之责?几位倒怎么出来了?”

这话出口,任淑仪倒还好些,旁的两人脸是越发挂不住了。

赵贵人径直开口,“这要是早知道贵妃娘娘过来,嫔妾等也就不来了。皇上见着咱们姊妹生厌,说什么病里更不想看这些人的脸孔,把咱们都撵出来了,一心一意就等着贵妃娘娘呢!”

她这话夹枪带棒,语气甚冲,一旁的云嫔都稍稍离她远了些。

瑞珠柳眉一竖,当即就想呵斥。

这赵贵人,多年无宠,位分低微,竟也敢这样和她主子说话!

孟嫣却淡淡开口道,“皇上病着,赵贵人竟敢在养心殿前高声喧哗,不怕扰了皇上养病么?去下头跪上一个时辰,静思己过,好生改改这毛躁性子。”

言罢,她也不再理会余下的人,挪步迈进了门槛。

赵春芳,梁成碧的狗腿子,往常见了她都是贴着墙根儿走的,如今也敢对着她吠了。

看来,是她这些日子太过和善了。

任淑仪笑了笑,也扶着宫女的手去了,她向来少问宫里的是非。

云嫔生怕被她连累,脚底抹油一溜儿烟就没了踪影。

独剩赵春芳自己,看看荣安鼻孔朝天的样子,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去阶下罚跪。

任淑仪上了步辇,便往景阳宫去。

跟随的大宫女红玉说道,“娘娘,之前听宫里传闻,贵妃娘娘近来改了性子,再不似往日那样骄横了。今儿一瞧,原来传言不可尽信,还是那副样子。您在跟前,她问都不问一声,就罚了赵贵人,实在有些目中无人。”

任淑仪斜倚着椅背,淡淡说道,“贵、淑、贤、德,她为四妃之首,要惩处谁,本宫并无过问的余地。再一则,皇上偏宠她,她自有骄矜的本钱。”一言未了,她扫了红玉一眼,“你道那赵贵人是忽然脑子发热,才去顶撞孟贵妃的?她便是要让孟贵妃当着本宫的面责罚她,好叫本宫以为,孟贵妃不将本宫放在眼中,挑起长春宫与景阳宫的仇怨。鹬蚌相争,让梁妃得利。真是一条好狗,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心一意帮着梁妃起复。”

红玉嗫嚅道,“娘娘眼明心亮,不落他人圈套。只是奴婢还是为娘娘抱不平,娘娘拖着病体过来侍奉。皇上连正眼都不看上一眼,一张口就叫娘娘回宫静养。全后宫,又不是只有孟贵妃才是皇帝的妃嫔。”

任淑仪无言,半日才自嘲一笑,“兴许,皇上并不这么以为。”

孟嫣进了养心殿,果觉殿上药气甚浓。

她轻轻蹙眉,陆昊之还当真是病了。

轻步走至内殿,便见那位君主卧于床榻之上,双眸紧阖,呼吸绵长,似是睡了过去。

陆昊之清隽的脸上,有一丝青白,显然昨夜那场急病将他折腾的够呛。

浓黑的剑眉舒展,水色的唇轻抿成了一条线,沉睡之中的陆昊之,没了往日君临天下的气魄,倒似一个寻常的公子。



皇上一醒过来,头一个要问的定是贵妃娘娘!


眼瞅着她不在,皇上不会又要大发雷霆了吧。

打从娘娘和皇上置气之后,他这个屁股就没有囫囵过,再这么着下去,他荣大总管其大概或许可能就要一直趴着睡觉了。

陆昊之倒是没有再发脾气,他怔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声,挥了挥手令荣安退下。

他终究是没弄明白,孟嫣到底为何在跟他怄气。但每每接近她,他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边哀凉。

她变得胆小慎微,和他相处之时,小心翼翼之中甚而还带了几分瑟缩。

嫣儿或者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他还是看了出来。

她甚而想从他身边逃走。

请旨,移居上河园。

躲到宝华殿还不够,还想躲出宫去。

嫣儿,不可能的,这一辈子你都要和朕捆在一块儿,生同寝死同穴!

陆昊之英挺的脸上漫过一阵冷冽之色,眼前却赫然晃过梦里那双噙满眼泪的悲怆眼眸。

皇帝病倒,可算是后宫群妃无聊生涯的精彩谈资。

宁寿宫之中,宣和太妃坐在西窗下的炕上,面无神色的听着底下嫔妃们的闲话。

坐下为首的,当然是林燕容。

经了这些日子的调理,她的脸总算是复原了,但经了这一场折腾,可谓元气大伤,满面苍白的斜倚着软枕,原本尚算秀丽的脸又减了几分颜色。

赵贵人熬完了罚跪,被宫女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去。

梁妃在翊坤宫禁足,她无人可以说话,便也来了此处。

此外,还有几个没甚要紧的嫔妃。

赵贵人便加油添醋,口沫横飞,将适才在养心殿外撞见孟嫣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又尖着嗓子道,“太妃娘娘,诸位姊妹,你们可是没瞧见孟贵妃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明明都是皇上的嫔妃,皇上病了,人人都该侍疾。她倒好,一到养心殿就把人都撵了去,她自个儿霸占着皇上。嫔妾忍不过,劝了她两句,倒被她反咬一口,治了个吵闹养心殿的罪名,大庭广众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儿,去底下罚跪!这猖狂的样子,当真是罕见!”

宣和太妃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慢条斯理道,“她猖狂那么多年了,怎么就这两天,你忍不下去了?”

赵贵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嫔妾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

底下一个无号的小常在,小声说道,“只是,嫔妾这些日子听闻,贵妃娘娘也许久不到皇上跟前去了。皇上是政务繁忙,才一直未入后宫。昨儿,听养心殿外当差的小徐子说,皇上本下了口谕,命贵妃娘娘入夜到养心殿侍奉。可这一转脸,贵妃娘娘就到宝华殿祈福去了,还要荣安捎话过去,要皇上专心处置朝政。皇上虽恼的不行,却也毫无办法。嫔妾觉着,贵妃娘娘不似往常了。”

赵贵人嗤笑道,“可算了吧,这叫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我看她,压根就是矫情,不过就是吊皇上的胃口罢了。她若真硬气,那就别去侍疾啊,硬到底才好!”

这话出来,屋中众人都觉着她有些强词夺理。

皇帝生病,群妃侍疾,这是宫中规矩,谁敢不遵?孟贵妃是长了几个脑袋,敢硬着脖子违抗。

赵贵人又说道,“你们不知道,孟贵妃进了养心殿,小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好容易出来了,我就瞅着她发髻也乱了,衣裳也不大齐整,这是去侍疾?呸,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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