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裴宴昭,暗中倾慕我良久。
往常穿着便装来跟我玩偶遇,都被我故意疏远。
“太子殿下,我已有婚约,请你自重。”
每次裴宴昭都无所谓的一笑。
“有婚约算什么,就算是成了亲也能和离,沈梨,孤倾慕你,你早晚都会是孤的太子妃。”
我每次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当朝太子不学无术,整日跟一群民间的狐朋狗友厮混,朝野上下早有传闻,皇帝废太子是早晚的事。
我自觉跟裴宴昭划清界限。
却没想到,今日在我自暴自弃时,亲手将我拉出泥潭的人,也是他。
听到我终于松口嫁他,一抹红窜上了裴宴昭的耳后根。
“阿梨,你等着孤。”
“孤立马回宫准备下聘,让你风风光光嫁进东宫,成为孤的太子妃!”
裴宴昭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我爹娘。
“日后沈梨就是孤的妻了,你们不可再欺负她,否则就是跟孤作对!”
裴宴昭目光冷冷落在我爹手里的鞭子上,又转身温柔看我。
“他们那般说你——”
“怎么不解释,那晚你和孤在一起?”
“日后可不许被人欺负了,无论何时,孤都会替你撑腰。”
纵然父亲再蠢,也看清了太子保护我的意图。
他免了我的罚跪,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旁敲侧击询问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嗤笑:
“爹爹不是都信了顾长诀的话吗?”
“我为自己澄清那么久,也没见爹爹有一句信我。”
那日我和闺中密友苏落雪一同去上香回来,马车拐入小道,她遇到歹徒被劫持,失踪了整整一夜。
而我恰好遇到发高烧又中了毒的太子,便带着他去了一趟医馆。
他硬拉着我的袖子不肯放手。
直到天亮,裴宴昭醒来才肯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