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他紧张忐忑快要溢出来的眼神,我突然很想逗逗他,求婚不是都要单膝跪地吗,你单脚站立是什么意思?
可还没等我说出口,心脏的刺痛再次席卷而来,比上次更剧烈的疼痛很快就让我失去意识。
陆顾辰请了很长的假,陪我跑遍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医院。
可每个医院给出的结果都是一切正常。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陆顾辰崩溃的时间越来越多。
那个曾经干干净净的、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绝美风景线的男孩,此时却被折磨成了一个邋里邋遢、一言不合就对着医生发疯的神经病。
从不抽烟的陆顾辰那一晚独自在楼道里留下了一地的烟头,第二天他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三天后,我被带到了一家生化公司的实验基地,在这里接受了全面的检查化验。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生化公司刚刚过世的创始人是陆顾辰的爷爷,陆顾辰是他爷爷遗嘱中唯一的继承人。
他母亲早亡,父亲早已有了新的家庭,前不久他的父亲就找到了陆顾辰,但陆顾辰那时恨极了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死活不肯回来。
我很愧疚。
但往好处想,起码陆顾辰和我以后都不用再回到饥饱不定的日子了。
心脏的刺痛没有征兆地来,又没有征兆地消失了。
陆顾辰接手了公司,我们像偷来了童话的药水,度过了好几年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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