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谭飞马春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9:从巡山员开始发家致富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曲夏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还没亮,庄健就睡着了。谭飞给他拖到小床上,然后在旁听着庄健打了一晚上的呼噜,震天响。他感觉自己也甭当巡山员了,直接给庄健拉来在这睡,庄健的呼噜声,啥动物吓不走。等道上稍微有点光了,谭飞才起来,起身回九湾村去。回到村里,他经过昨晚庄健说起的那片老坟地。昨天来回,他并没放在心上。现在下山的时候特意看去,丛生的杂草里头,那几座年代久远的老坟依然醒目扎眼。说起来,这些老坟好像就是在这两年被盗的。谭飞对这个印象并不深。自从娶了马雪花,被迫当入赘的上门女婿后,他的日子过的非常焦虑凄惨。马春牛和马良海两父子动不动骂他,对他的头也是想打就打,连于淑芬也不例外,于淑芬个子矮,伸手都够不到,还当街蹦起来打他的头。画面就挺搞笑。但谭飞只觉得,更搞笑的是...
《重生1959:从巡山员开始发家致富全局》精彩片段
天还没亮,庄健就睡着了。
谭飞给他拖到小床上,然后在旁听着庄健打了一晚上的呼噜,震天响。
他感觉自己也甭当巡山员了,直接给庄健拉来在这睡,庄健的呼噜声,啥动物吓不走。
等道上稍微有点光了,谭飞才起来,起身回九湾村去。
回到村里,他经过昨晚庄健说起的那片老坟地。
昨天来回,他并没放在心上。
现在下山的时候特意看去,丛生的杂草里头,那几座年代久远的老坟依然醒目扎眼。
说起来,这些老坟好像就是在这两年被盗的。
谭飞对这个印象并不深。
自从娶了马雪花,被迫当入赘的上门女婿后,他的日子过的非常焦虑凄惨。
马春牛和马良海两父子动不动骂他,对他的头也是想打就打,连于淑芬也不例外,于淑芬个子矮,伸手都够不到,还当街蹦起来打他的头。
画面就挺搞笑。
但谭飞只觉得,更搞笑的是那会儿窝囊的自己。
他想着妹妹还小,等妹妹长大了就行。
结果......
总之,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时间一天天的,流走飞快。
所以对这些墓被盗,他几乎没留什么深刻的印象,后面怎么处理的,他也没有关心过。
唯一还有一点记忆片段就两点。
一,当初那群盗墓的并没有被抓。
二,这里面的骨头黄黄的,当时直接捡起来,就在公社前的空地上摆着。
除了骨头,还有盗墓贼实在带不走了的铜板和几个破瓷器等。
也就是说,这里面是真的有宝贝。
谭飞朝那几个老坟多看了几眼,心底没有啥多余想法,直接去谭中明家了。
这会儿实在太早,天才一点蒙蒙亮。
不过谭中明作为生产大队的队长,平时比常人都要早起。
谭飞一敲门,他媳妇李翠玉就给开了。
瞧见是谭飞,李翠玉冲里头叫道:“中明,是谭飞!”
谭飞快步走出来:“谭飞?”
这时间不对啊,巡山员怎么都得把巡山的时间给守满了。
谭中明就准备要谭飞回去,不要落人口实,便听谭飞道:“叔,昨晚来了只野猪,我给它打死了,你找几个壮实的随我上山,把这野猪给抬下来吧。”
李翠玉一惊:“啥?”
谭中明也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谭飞,你说什么?”
谭飞道:“叔,我没说瞎话,我昨晚打死了一只野猪,在我那巡山员的屋前躺着呢。”
“你一个人打死的?”
“庄健也在。”
谭中明愣道:“这怎么可能,就你们两个?”
李翠玉道:“不然,你先喊人一起过去看看,看了不就知道了。”
谭中明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但是他知道谭飞老实,而且,再不老实的人,也不可能大清早的下山敲门,过来说这样一件事。
谭飞催促:“走啊,叔!那野猪躺了一晚了,得早点抬下来,不然不新鲜了。”
谭中明点点头:“行,就去看看!我找几个人来。”
谭中明是生产大队的队长,他找人很容易,没多久,六七个壮实的中年大汉就拿着扁担和麻绳,往山上去了。
路上遇见早起干活的人,纷纷跟他们打听是啥事。
谭中明让他们先别说。
他还是有点不信任谭飞。
野猪又凶又狠,老虎都不会轻易招惹野猪,除非实在太饿。
平时山上冒出一只野猪,他们这伙人都得提起十万分状态和心眼去对待。
上一次打野猪还是今年年初的事儿。
一人伤了肋骨,一人差点被撞死,最后打了十几枪,才给那野猪干趴下。
不是子弹不厉害,是那野猪速度快,压根瞄不准!
谭中明越回忆越狐疑,频频朝谭飞看去,就怕他真的在吹牛。
一路朝山上走去,快到那小木屋时,忽然听到庄健的声音:“我去,谭飞,你去哪了!”
谭飞以为庄健看见了自己,结果是庄健在那山里到处找他。
“谭飞?谭飞!”
“我靠,谭飞,你别吓老子啊!”
“谭飞,你藏哪儿去了!”
谭中明叫道:“谁吓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中年人声音,还真结结实实给庄健吓了一跳。
庄健探出脑袋,瞧见谭飞也在,大喜着跑下来:“哎哟我去,我被一泡尿憋醒,没瞧见人,还以为你给野猪叼走了!”
谭飞道:“野猪要叼也是叼你,你看你睡得跟头猪一样。”
跟着谭中明一块来的几个男人里,还有谭中明媳妇李翠玉的弟弟,名叫李汉生,听到他俩这番对话就道:“不是,这咋回事,到底有没有野猪?怎么现在又提到野猪来叼人了?”
“有!”庄健大吼,“这躺着呢,咋没野猪了!”
听到“躺”这个字,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加快脚步上去。
跟庄健对话没压力,正要往山上走,这崎岖的路让他们走了三、四分钟。
到木屋前后,那野猪果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隐约见着,它前头真插着几支箭。
男人们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他们将目光看向谭飞。
谭飞正往庄健那走去:“你睡饱了没?我困死了都。”
“谭飞!”谭中明叫住他。
“叔,野猪就在那,你们给抬下去吧!”谭飞道。
比起他的平静,庄健心情就激动多了,冲上来道:“大队长,我给你说,这野猪可是谭飞三箭给射没的!来来来,你们过来敲!”
庄健跑到野猪另一头,指着它的脸道:“瞧见了没,三支箭,谭飞这三支箭,完全射在了这野猪的眼睛里头!”
三支箭,两长一短,两只眼睛都被射中,其中短得那截是明显的致死原因,直接戳中猪脑袋了。
谭中明他们这下更惊了。
一支箭射中一只眼睛,还能说是凑巧。
三支箭全中,其中一只还这么深,说是凑巧,谁信?
李汉生就先嚷了:“靠!谭飞这是好苗子啊!以前咋没发掘出他这一点来!”
众人纷纷朝谭飞看去,谭中明的眼睛更是发光,赶紧问:“谭飞,这一手,谁教你的?你怎么射的那么准?!”
谭飞当然不能说实话,他目光有些迷茫,模样看着几分憨厚:“没,没人教我啊。”
李汉生激动地跑过去,伸手揽着谭飞的肩头,冲谭中明道:“姐夫,别问了!他就适合干这个!这巡山员,他不当谁当!他太适合了!”
谭飞趁热打铁,从善如流:“叔,我要是有枪的话,我说不定能打得更准。”
谭中明也激动起来,欣慰道:“好!叔去给你申请一支!你这次打了野猪,算你记个大功!这野猪要是跑到咱们村里来,不定又要破坏多少公家资产!”
谭飞实在太困,没跟他们继续说下去,就说要去补个觉。
屋外这些男人就开始给地上的野猪尸体五花大绑,用扁担固定好,然后喊着“一二三”的口号,用力给这只野猪抬起来。
这头野猪是成年了的,非常结实,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八十公斤,比他们之前见过的野猪体型都要大。
因为扁担不够长,加上野猪体型的原因,导致男人们抬着不太好走,故而肩膀上的重量就更大了。
庄健只得跟着下山,在旁边搭把手,看谁脚下生滑啥的,立即赶去扶。
等他们一走,整个山头就剩下谭飞一人了。
谭飞把门锁好,和衣在床上躺着,这会儿却一下子没了睡意。
桌上的东西,昨晚他在庄健睡觉之后就已经收拾干净了。
不过整个木屋里头,依然都是灰尘和难闻的霉味。
谭飞双手枕在脑袋下面,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睡不着。
过去好一阵子,他坐起来,实在无聊,目光望见被他收拾到一旁高桌子上的本子。
那本一直在叫苦的本子。
算了,既然无聊,回忆一下当下的菜价也好!
谭飞起身过去,拾起本子回来看。
翻开之后,看回第一页上的文字。
窗外的天光这会儿已经非常亮了,比昨晚的煤油灯要亮得多。
纸上的字,就显得更漂亮了。
这个字绝对是练了很久,或者说写了很多年才有的气势,看上去并不简单。
九湾村里,谁人能有这样的条件写出这样好看的字来?
谭飞一时想不到,他一页页看下去,看到后面,他的神情渐渐变了。
往下翻个几十页就渐渐没有叫苦声了。
谭飞忽然来了兴趣,他把后背朝窗子一靠,低头认真看去。
“......我决定,还是跟着老曾干了!日子清贫,贫穷会积重,我要养家糊口,我管不得那么多。”
“何况,这是我双手辛苦所得,我不觉得有愧,这是我的勤劳努力应得的。”
谭飞越看越入迷,不禁翻过一页。
后边出现了一张手绘的地图。
就在这时,木门忽然“啪啪啪”被人从外面用力敲响。
谭飞一惊,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本子往枕头下面塞去——
“啪啪啪!”
敲门声还在继续,庄健的声音响起:“谭飞!开门,别睡了!”
谭飞长长松了口气。
他看了眼枕头,起身过去开门。
庄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叫道:“干啥呢你,躲在里面半天不开门?”
谭飞气笑了:“昨晚你有的睡,我没的睡,我守了山,也顺带给你守了,你现在在这说风凉话倒是痛快!”
庄健讪讪:“行了行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他把包袱掀开,是一个很小的饭团,还有一个竹筒,竹筒里面装着热乎乎的菜叶汤水。
口粮紧实,所以饭团很小,才他们俩的半个拳头大小。
谭飞几口就能把这饭团给吃没:“哪来的?”
“大队长他媳妇要我给你送来的!”
谭飞一愣:“你不早说!”
“咋了,我早说了你待怎么着,对着饭团叩拜啊?”
“滚你丫的,是我妹妹,小花还在大队长他家呢,我要是吃了这个饭团,那我妹妹不是没得吃了。”
庄健哈哈笑了,拉开凳子坐下:“还没得吃,你知道你那野猪多重不?”
“多重?”
庄健比了一个收拾:“220公斤!”
谭飞傻眼:“这不都超重了!”
“哎呀,你说,这年头,我们人没得吃,一头野猪给它吃得这么肥!现在村里在准备呢,给这头猪切巴切巴,大家分肉!小花那是肯定饿不着了的!”
谭飞放心一点儿下来。
他打开竹筒,喝了口里面的汤水,紧跟着被烫得吐舌头。
“来来来,喝口清水。”庄健非常殷勤地去倒水。
昨晚谭飞烧得一大壶,现在已经凉了,还剩下大半壶。
谭飞皱眉看着他:“庄健,你是不是有啥事找我?”
庄健犹豫:“嗯......是有。”
“那你快说,说完了,我好去睡觉,我一宿没合眼呢。”
庄健道:“就是,我觉得吧,你这手艺好,就当个巡山员,那太没志向了!我过几日还要去城里,不然你和我一起?我们一边工作,一边去街上溜达,万一遇上个卖艺啥的,你看看你能不能跟人家进班子算了。或者,街边摆得投壶游戏,你也可以试试!咱们铁赚啊!”
以前庄健就老是来喊谭飞一起进城,但是都被谭飞拒绝了。
现在庄健又提起,谭飞其实很心动。
不过,他还在这里当巡山员,未必有时间。
“哎呀,你还思虑啥呢!”庄健叫道,“咱们进去城里碰碰机会,大城市,机会多得是!我瞅你都没去到过城里,不知道城里多热闹,有多好玩吧!”
当年的谭飞没去过,但是现在的谭飞,他所知道的大城市比庄健还要多得多。
他当然知道城市有多繁华,他当初第一次去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惊讶神采,就没停下来过。
他还去看过电影,他喜欢看电影!
“谭飞?!老子跟你说话呢!”
“行了,”谭飞回神,“我知道了,再看吧。”
庄健扬眉:“再看?”
以往喊谭飞,他每次都拒绝得非常干脆,说手里的活多,人走不开。
现在,他说了句“再看”,这可不就是松口了的意思?
“行了!也甭再看了!我看就今天!”庄健一下子站起身,给谭飞也拉起来,“走着,咱们!”
“你干啥啊!”谭飞甩掉他的手,“我一宿没睡,现在跟你进城里?几小时的路走下来,你要让我猝死啊!”
不仅什么都没找着,他还把这些杂物弄得逛逛响,噼里啪啦。
“妈呀!”
庄健欲哭无泪,越慌越乱,越乱越慌。
等他终于翻到那支长矛后,乱蹦乱跳的野猪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庄健抓着都是灰尘的长矛过来,被呛得连连咳嗽,见谭飞还保持着原姿态,着急叫道:“你放箭啊!”
谭飞凶回来:“你闭嘴!”
“哎呀你!”庄健急死了,抓头挠腮,边咳嗽边举起长矛。
那野猪的叫声越来越近了。
庄健瞪大眼睛朝窗外看去,就见那血淋淋的野猪嗷嗷叫着,要往木屋这边撞来。
“谭飞!”庄健失声叫道。
却见谭飞转身朝外跑去,直接打开了木门!
“我靠,谭飞你找死还是逃命啊!你别留我一个人啊!”
庄健就要追出去,却见谭飞边跑边还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去。
野猪被干扰,本就狂暴的状态一下子更炸,朝向谭飞的方向。
庄健吓得心跳快要跳停了,喃喃叫道:“你小子,你还真他娘的去找死!”
他抓紧长矛想跑出去,又不敢,跑到大门这头的窗外,却没看到谭飞的人影。
“靠,别是要把野猪往山下的九湾村引去!”
这不是要遭雷劈吗,明天野猪害死多少人,毁了多少田,不都得算在他头上吗!
如果让整个九湾村的人连夜起来对付野猪,那要谭飞当巡山员干啥啊!
就在庄健心里大呼完蛋的时候,就看到对面那棵老树上,一支箭矢射了下来——
暴烈乱跳的野猪“嗷呜”一声惨叫,结结实实撞上了。
庄健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那黯淡丛林月色下的黑色野猪。
忽然,他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两只箭矢,都种在了那只野猪的头部!
不对,看那位置,好像是一只左眼,一只右眼!
难怪呢,皮这么厚,连老虎牙齿都能崩掉的野猪皮,他还纳闷谭飞怎么能将它打得嗷嗷叫的。
紧跟着,庄健便大叫:“不好!谭飞,你小心!”
来不及了,那野猪已经朝着谭飞所在的老树撞过去了。
谭飞手脚并用,抱在上面一根粗壮的枝干上。
他又举起手里的弓箭,朝下面瞄准。
两只眼睛都已经瞎了的野猪疯了一样撞树,一下,两下,三下......
庄健一颗心揪在一起:“妈呀!”
他抬起头看向树上,发现谭飞还在那挂着。
不仅挂着,竟然又举起了手里的弓弩。
又一支箭矢,还是朝着野猪的脸门。
“嗖”的一声,箭矢竟然又双叒叕扎进了野猪的眼睛!
野猪的眼睛本就小,这一下扎入进去,因为距离近,这根箭矢比刚才那一根还扎得还要深,直接扎入进去了大半截!
野猪发出了刚才从来没有过的惨叫,滚到在地,在地上撕扭滚打。
这声嘶力竭的一声,在山上响起回音,九湾村里已为数不多的土狗全开始叫。
一时间,山下犬吠,山上猪鸣,然后就见这野猪翻腾来去后,终于,它断气了。
这过程里,庄健动也不敢动,呼吸都不敢。
树上挂着的谭飞更是牢牢抱紧枝干,唯恐野猪再往老树上撞,给他这根枝丫撞断。
见野猪不动了,庄健双手抓紧长矛走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谭飞道:“估计死透了。”
“卧槽......”
庄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野猪尸体,还有那三支扎在野猪眼睛里的箭,又说了一声:“卧槽!”
“行了,”谭飞道,“过来帮我。”
“哦,哦!来了!”庄健回过神来,立马叫道,跑过去帮忙。
谭飞比庄健要好得多,毕竟在战场上经历过真正的枪林弹雨,这点程度,他还算冷静。
但是他的衣服勾在了上头,否则他早跑路挪位了。
等谭飞落地,庄健问:“行啊,谭飞,你这上树的功夫一点没落下!”
“你以为呢。”谭飞接过他手里的长矛,朝野猪走去。
九湾村都是山,都是林,所以他们村里的小孩每个都是上树能手,他也不例外。
还小的时候,他天天在山上跑,那会儿除了庄健,他还有几个一起玩的比较好的。
在这一群本来就爬树厉害的小孩里面,谭飞的爬树技巧又是数一数二的。
后来参战,他这上树本领在雨林里可发挥了不少用处,为此还得过荣誉。
如果能坚持到战争结束,他一定会被授功,还会被提拔。
可惜,他没能坚持到。
现在,还年轻的身体加上一直没忘的上树技巧,再加上部队里练出来的身手,他这爬树的本领只能比以前更强。
谭飞抓着长矛在野猪的尸体跟前试探,然后把长矛还给庄健:“等天亮了,我们下山找人抬下去吧。”
庄健这才抬起眼睛,上下左右,正式打量谭飞:“谭飞,你小子行啊,这一头野猪,就,就让你一个人给趴下了?”
“这还行?”谭飞掂了掂手里的弓箭,“就这玩意儿给我,我已经灰头土脸,给挂树上都动不了了,差点死了。”
要是他现在手里又把猎枪,哪里用得着这么狼狈!
庄健嘀咕:“不是,你还给我装上了......”
谭飞懒得和他抬杠,转身进屋:“野猪搁那儿吧,在那一晚上也没啥。”
庄健看着他进去,再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得这根长矛。
“瞧给我吓的,结果我着急忙慌拿来得这根长矛也没啥用,没派上半点用场。”
他往旁边一搁,回来后继续喝酒。
喝着喝着,开始高兴起来。
“谭飞,你说村里人明天知道了,得惊讶成啥样?你一个人,三箭就给这野猪拿下来了!哈哈哈,我都等着要看他们那嘴脸了!”
谭飞倒是半点在意都没有的。
他就是想着,今后这漫漫长夜,他在这当巡山员,得多枯燥无聊。
他当初攒了很多钱,好歹还买了个收音机。
而且,很多地方已经有电视机了,不仅是黑白的,他还在一个地方看到过彩色的。
这会儿,啥也没有。
不过他可以趁着自己年少,多买点书看!
“你当真?”谭中明面露吃惊。
“当真!”谭飞认真点了点头,“叔,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也不是傻子,有分寸的!”
“那啥,巡山员要配枪吧?”
“能不能给我?”
“你......”谭中明自问老练,可一时间,却有些看不透这家伙了。
他叹息一声:“之前那把猎枪太老,我给上交去换新的了,等下来了,我再给你!”
“倒是有一把弓箭和兽钳,你要不要?”
“要!”
“跟我来吧!”
谭飞随同谭中明回了家。
刚一进门,就瞧见一个身材瘦小,发丝枯黄的小丫头坐在院里,乖巧地看着谭中明媳妇纳鞋底。
“小花。”
“哥哥!”
瞧见来人,谭花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着光,立马放下扫把,扑到了谭飞怀里。
谭飞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只觉得鼻头一阵酸楚。
上一世,他一心为了弥补对马雪花的亏欠,也忽略了这个相依为命的妹妹,导致她羊入虎口,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既然老天又给了他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
这一世,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妹妹受半分委屈!
“哥哥,你要接我回表叔家吗?”谭花抿着唇,蜡黄的小脸上透着一丝期盼,“我能不能在婶子这多待一会?婶子在教我纳鞋底,等小花学会了,就可以给哥哥纳新鞋了!”
“傻丫头......”
谭飞吸了吸鼻子,心里确实热乎乎的,“咱以后再也不去表叔家了,你这俩天在婶子家先住着,回头哥再带你回自己家!”
“真的!”小丫头眼里透着欣喜,又屁颠屁颠的跑婶子边上坐下了,那股子专注样,也让谭飞充满了干劲!
这巡山员的活,他可得好好干!
争取让妹妹天天吃上肉!
于是谭飞在谭中明这儿做了简单登记,认领了工具,就算正式落定巡山员的身份了。
“谭飞,巡山不比干农活,危险着呢,凡事当心点!”谭中明尊尊教导,“另外,你先从我这里拿二十斤口粮给你表舅他们,免得落他们口舌!”
谭飞心中感动,默默记下了这个村长的情分:“不用了叔,这二十斤口粮是你家一个月的伙食,要是给了我,你和婶子咋办?你们能帮我照看几天小花,我已经很知足了!”
“你放心,口粮的事我自己能搞定,先走了!”
从村长家出来,他张开手臂,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
上辈子过的太窝囊,太白费。
这辈子,他定要潇洒快活!
以前他和表舅一家搭伙,干得多吃的少,每月的工分和口粮几乎全部上交。
自己家里一贫如洗,连一粒米都难找出来。
现在还倒欠了表舅家二十斤口粮。
想着回去也是饿肚子,倒不如趁早进山一趟,兴许能有收获。
于是便挎着弓箭,提着兽钳,一边啃着野菜饼子,一边往山里走去。
当然,在这全国大饥荒的年代,每家每户能分到的口粮少之又少,压根就不够吃的,连带着山上的野菜都成了香饽饽。
而谭飞兜里空空,这野菜饼子自然是从村长家顺的。
九湾村字如其名,九拐十八弯。
山势崎岖陡峭,林子又深又密,十分危险,但也成了飞禽走兽的天堂。
由于猎枪还没发放,谭飞不敢深入。
选择了外围的山溪边。
动物和人一样,都缺不了水。
在水源附近,有大概率的机会能遇见。
他找到溪水汇聚处,挖了个浅坑,把兽钳埋好,又用枯枝烂叶做伪装。
最后把吃剩下的小半个野菜饼子掰碎,在周围撒了一圈。
一旦动物踩了兽钳,十有八九跑不掉。
做好陷阱,谭飞闲着也是闲着,在附近四处转悠。
顺便采点野蘑菇野果子啥的。
不知不觉,就过了晌午。
山里的果子倒是不缺,这玩意酸性大,要不是饿狠了,没人会惦记上它。也就谭飞不挑,横竖都是填个肚子,他咕噜吞枣的吃了个饱,另外还摘了不少蘑菇。
回到山溪边,见兽钳上空无一物,不禁暗叹一声。
难不成今天要打空手回去?
咔擦咔擦!
忽然间,细碎的声响传来。
谭飞浑身一震,急忙蹲在了一片草丛下。
只见不远处,一只精瘦的野兔子,正一蹦一跳的过来。
每蹦跶一下,肉垫踩在枯树叶上,发出轻微动静。
它显然是渴了,来溪边喝水。
先是四处打量几圈,觉得没危险后,便低头舔了几口。
接着,又抬头扫视。
动物在觅食或者喝水的时候,都是保持高度警惕的。
尤其是野兔,更加警觉!
谭飞默默的守在原地,不敢有半点动作。
要是野兔喝完水,没踩到陷阱,他就只能用弓箭射。
要是踩到了,就最省力了!
幸运的是,他埋兽钳的位置很对。
就在溪流的聚水处,也就是野兔喝水的地方。
它动了动鼻子,很快就闻到了地上的饼子碎,低头吃了起来。
野菜饼子对于野兔这种素食动物,诱惑力很足。
一步,两步,三步......
咔嚓!
终于,野兔一蹦,半个身子踩进了兽钳。
兽钳瞬间收缩,夹住了它的两条后腿。
上面齿状的锋利钩子,更是扎了进去。
“嗷!”
一片鲜血模糊,伴随着惨叫声,那头野兔受到惊吓和剧痛,疯狂的扑腾了几下后腿,又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对付这种小猎物,谭飞也没什么好藏得,直接上去拆了兽钳,单独拎起死了的野兔掂了掂,约莫三四斤重。
足够他和妹妹饱餐一顿了。
不过都上山了,谭飞也不会只顾着一顿,还得踩踩点,为以后做打算呢。
正想着,他余光恰好瞥见一排新鲜湿润的野猪脚印,看脚幅距离,应该个头不大,极有可能是个野猪崽子!
谭飞心中一喜,立马顺着脚印跟了上去。
要换成大体型的野味,他手里没枪可不敢这么猛,当野猪崽子就不一样了,就跟村里的五个月大的狗崽差不多,杀伤力不强,胜算也大。
“应该是落单的崽子,要不这一片也不能只有它一排的脚印。”谭飞边走边观察,生怕漏了一丁点细节。
毕竟一般的野猪崽子都有母猪守着,母猪灵性,比一般动物都护犊子。
万一碰上一头成年母猪,就他现在这装备,基本是死路一条。
所以啊,警惕为上。
但是好在情况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才追踪了不大一会儿,就瞧见一头野猪崽子趴在湿泥地里。
为了谨慎起见,谭飞躲在一棵树后,足足观察了十来分钟,确定这湿泥地周围只有这一头野猪崽子,才拎着柴刀悄摸绕后,打算一击毙命。
咯嘣!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就在谭飞屏息凝神,准备动手之际,脚下却不争气的踩到了一根枯树枝。
本来林子就寂静,这一声响,就跟白日炸雷没差,直接把野猪崽子吓一激灵,哄哄叫着就往林子深处钻。
“妈的!”
眼看到嘴的猪肉飞了,谭飞忍不住暗骂一声,可偏偏又毫无办法。
他就拿了一把柴刀,也不敢追太远啊。
“算了,好歹打了只野兔,不算空军。”谭飞安慰自己,拎着野兔就往回走。
“救命......救命啊!”
“有没有人,救命啊......”
才往回走了一半的路,耳边隐约传来求救声。
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好像是女人?
寻着声音,穿过一片榆树林,两条白花花的影子落入眼底。
那是两个打扮时髦,肌肤雪白的女孩。
其中一个身材饱满,穿着花领衬衫,下面是紧身尼龙裤,修长火热的曲线,勾勒的十分明显。
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焦急呐喊。
另一个半蹲在地上,脸色苍白痛苦,就算这样,精致的五官依旧难掩,身上一件碎花长裙,令她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文静。
谭飞走过去,开口询问:“你们出什么事了?”
“啊!”身材火热的女孩吓了一跳,和文静女孩紧紧的靠在一起,“你,你是什么人?”
“你们别怕,我是九湾村的巡山员!”谭飞解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跑到林子里来?”
“你是九湾村的?”俩人闻言,露出了欣喜之色。
身材火热的女孩道:“太好了!”
“同志你好,我们是去九湾村报道的知青,中途和队伍走散,不小心迷了路!”
“我叫江颜,她叫林舒清!”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们带回村里去!”
“原来是我们村的知青,当然可以!”谭飞恍然,这年头,知青都是一批一批的下放,不足为奇。
“太谢谢你了同志!”江颜松了口气,得亏是遇见了人,要不然她们俩指不定就埋在山里了。
“不用客气,叫我谭飞就行!”谭飞笑了笑,看向了林舒清,“她是受伤了吗?”
“哎呀,瞧我这脑袋!”江颜一拍脑门,“舒清她不小心让蛇给咬了!”
“谭飞,还得麻烦你,先把我们带到你们村的诊所!”
“蛇咬了?”谭飞面色一紧,“咬哪儿了?多久了?是什么蛇?”
面对他的三连问,一直没说话的林舒清,俏脸刷的一片通红。
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去所以然来。
谭飞有些急了:“你们别不说话啊,要是让毒蛇咬了,必须尽快把毒逼出来,不然随时都会要命!”
江颜性格大大咧咧,连忙回答:“有半个多小时了,是条青灰色带白点的蛇,咬在小腿上了!”
谭飞一听,算是明白了。
“咬人的应该是蜂尖蛇,我们这里最多,毒性不致命,但处理的不及时,搞不好要烂屁股,恢复不了!”
“啊?这么严重吗?”江颜吃了一惊。
林舒清急的差点没掉眼泪:“谭飞同志,可以帮忙尽快送我去村诊所吗?”
“你被咬了半个多小时,等回去处理,都来不及了!”谭飞摇了摇头,“更何况,我们村没有诊所,只有赤脚医生!”
“不过也别慌,只要把蛇毒吸出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吸......吸出来?!
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江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舒清那张脸,更是红透半边天。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了谭飞。
“不是,你俩看我做什么?”谭飞一本正经道,“蛇毒就是要尽快吸出来,才会没事!”
“谭飞,我们不是怀疑你,主要是,我,我也不会啊!”江颜面露为难。
“不然,你来吧!”
“我?”谭飞指了指自己,虽然这好像是个美差,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帮忙的话,太尴尬了。
再说了,他乐意,林舒清未必同意。
林舒清把脸埋的更低了,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
“哎呀,舒清,都啥节骨眼了,就别僵着了!到底是脸皮重要,还是腿重要!”江颜主动把林舒清拉了起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事情传出去!”
“那啥,如果真要我帮忙的话,就尽快,越耽误越麻烦!”谭飞说道。
林舒清可不想烂腿,银牙紧咬道:“谭飞,那就麻烦你了!我,我我......”
“你先把伤口撩开,我不看!”谭飞背对了过去。
“我也不看!”江颜跟着转过身。
随着一阵细碎的声响,林舒清蚊子般的声音传来:“我,我可以了,谭飞你来吧!”
“行!”谭走上前去,对着伤口,一口就嘬了上去。
江颜说是不看,实际悄悄转头:“妈耶,这也太那啥了......”
声音虽小,却被林舒清听到了。
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呸呸呸......”
谭飞连吸了好几口,总算看着伤口从原来的瘀黑,转变成了正常血色。
他停下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差不多了,等回了村,上点药就没事了!”
“哎呀,舒清,你的屁股算是保住了!”江颜跑过来,“谭飞,真是谢谢你!”
“不过也便宜你了,除了我,还没哪个男人看过舒清的小腿呢!”
“颜颜,能不能少说两句,不嫌害臊!”林舒清嗔怒不已。
“咳,便不便宜我不知道,就挺费嘴的!”谭飞咳嗽一声。
“哈哈哈哈哈......”江颜捧腹大笑。
“你,你们......”林舒清羞的没脸见人,“我不理你们了!”
刚要抬脚就走,却是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谭飞抬手就去扶,稳稳的把人给接住了。
“你......我伤口疼,走不动,我要你背我下山!”林舒清咬了咬牙。
“这......那你帮我拿野兔吧!”谭飞指了指地上。
“这头野兔是你打的吗?好厉害呀!”江颜问道。
“是啊,我是巡山员,算是猎人!”谭飞点点头,“回去了我请你们吃兔肉!”
“好呀好呀,谭飞,那直接去你家吧!你背舒清,我帮你拿野兔!”江颜眨了眨眼,提议道。
“行!”
三人朝山下走去,边走边聊,关系倒是熟络了不少。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谭飞让她俩在院里坐着,自个则进了灶房,用刀将野兔剥皮,再清理内脏,把野兔分解成大小不一的几个部分。
按理说,这玩意在院里处理更好,井水一冲一洗,也省得他来回舀水,怪费劲的。
不过考虑到两个女知青在,怕她们见不得这场面,谭飞也就麻烦了一点,反正横竖就一只,花不了多少功夫。
等到了炖肉的功夫,那就纯费时间了。
水滚,下肉,等香味漫出来,泼过三次凉水后,再放调料和一些菌子当配菜,那小滋味蹭一下就起来了。
连带着院子里的二女都闻着香,忍不住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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